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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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綿順手拿起米糕塞進她嘴里,“吃你的吧,這么多話?!?/br> 感覺這次回家,每個人都在拿她和太子打趣了……阿綿感覺心塞塞。 朱月自丫鬟手中接過一杯清茶遞來,“先潤潤口?!?/br> “嗯?”阿綿還以為又是程嫣,回頭望去原來是她,應了聲,猶豫幾秒道,“阿月jiejie身子單薄,該多穿些才好?!?/br> 朱月身上只著了一件淺藍色上襦和百褶裙,連件披帛也沒有,襯著她近日愈發(fā)消瘦的身形,著實叫人擔心。 “好?!敝煸螺p聲道,“今晚膳食多有葷腥,你病才好,要少吃些,若餓了晚上就讓人拿些點心備著?!?/br> 說完她便回位去了。這話剛才程王氏也囑咐過阿綿一遍,兩人的話聽來完全是不同的感覺,但畢竟若非真的關(guān)心她,哪里會思慮到這種細微的事上來呢。 阿綿看著朱月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等到正式開席,程宵與幾位兄弟同舉杯,對太子道了一番吉祥話,太子亦起身,眾人一同飲盡,這才真正開始用膳。 只在半途中,太子忽然喚來帶出的宮女對其小聲吩咐幾句,眾人好奇間,那宮女就走到阿綿身旁彎腰道:“郡主,太子殿下說這幾道羹中都加了烈酒,您可不能碰,需得遠著些。” 宴席間頓時有人笑意更深,也有人食之無味。太子此舉自然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告知程府的人,雖然圣旨未下,但他與阿綿的婚事已是鐵板釘釘?shù)氖?,他們還需早日做好準備,無論是心理上還是實際上。 阿綿對他這行為倒沒氣惱,只是有些羞赧,畢竟有好幾個堂姐妹看著呢,如今對著她全是在別有意味地笑了。 程王氏沒想到太子會有此舉動,經(jīng)此一事對太子觀感瞬間好了許多。在她看來無論太子是對著他人裝樣還是如何,只要他日后也能記著時刻給自己女兒這份體面就好。 阿綿慢慢吞吞地用著這道晚膳,只覺周圍投來的目光讓她如坐針氈,恨不得早點離席。 終于捱到結(jié)束,阿綿與眾人告別后立刻臉冒紅煙地跑回了房,讓幾個嬸嬸一并笑起來,“這孩子,還會害臊呢。” 帶著小九飛快回屋,阿綿拍了拍臉,“去幫我端盆冷水來?!?/br> 另有婢女應聲,小九抿了抿唇忍住笑意,進內(nèi)屋整理被褥,“小姐,太子殿下待您可真好。” 古人含蓄,太子在他們心中是何等身份,如今竟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毫不顧忌地表露對他們小姐的關(guān)心,在小九看來,這必定是喜愛到了骨子里才能做出。 繞了繞穗子,阿綿柔聲道:“難道我待他就不好了?” “自然……也是好的?!甭牫鲂〗阏Z中羞意,小九適時止住,臉上帶著的喜意卻是擋不住。 “你們啊。”阿綿起身,點點她額頭,“對這種事就特別關(guān)注。” 小九摸了摸額頭,傻笑道:“跟著小姐,可不就對小姐的事特別關(guān)心了?!?/br> 阿綿無言,“快給我卸了這些頭飾,戴著怪累的。” “嗯?!毙【胚厧退p揉頭部,“小姐今日才回府,早點歇著吧,夫人說明日請了人來給小姐做及笄那日的衣裳呢?!?/br> 小小打了個呵欠,阿綿點頭,幾乎是任小九和幾個婢女幫自己沐浴又擦拭好身子,等窩進被褥里時才道了句,“留盞燈,你們也去睡吧。” “是。” 小九她們就睡在隔壁的小房間內(nèi),若阿綿有事,只要輕輕一叫就能聽見。 在家中阿綿十分安心,昏昏沉沉地就要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竟聽到了有人輕扣小窗,隨之而來是太子微醺的低沉嗓音。 “阿綿。” 第六十八章 阿綿睡得不沉,太子敲了約三四下便將她驚醒,起初滿臉大汗仰望著屋頂不知在想什么,后來瞥見屋內(nèi)留的小盞琉璃燈才放下心來。 聲音不大,隔壁的小九她們都未被驚醒。阿綿穿上外衣走至窗邊,略一猶豫沒有打開,“太子哥哥?” “阿綿。”太子的聲音較平時更低更富有磁性,阿綿只一聽便知他半醉了。 “三更半夜的,還不去睡覺,跑我這兒來做什么?” “想見你?!碧铀坪踺p靠在了窗邊,“沒見到你,孤不放心?!?/br> 沉默片刻,阿綿敲了敲窗,察覺太子離遠了些再推開,好笑道:“現(xiàn)在見著了,可以回去睡了?” 滿頭青絲鋪散,發(fā)間沒有任何頭飾,只披了件極素淡的天青色披風,但被月光一籠,便顯得小臉格外瑩白細嫩,一雙眼睛似嗔似怒,飽含關(guān)懷。 太子忽而笑一聲,“更不想回去了?!?/br> “什么?”阿綿沒聽清,往他身邊一瞧,“怎么王泉沒在你身邊?” “孤讓他先回去睡了?!碧幼呓柚砀邇?yōu)勢一把摟住阿綿,頭垂在她肩上,“阿綿,頭暈?!?/br> “頭暈就快回去喝醒酒湯?!卑⒕d推了推他沒推動,臉蛋飄上一層淡紅,“還不快松開,讓別人看到了怎么說?” 夜間私會?就算她和太子幾乎已經(jīng)定下一半,傳出這名聲也不好聽啊。阿綿想怒視他,又不忍心,平日這人是不可能不顧她這么輕狂的。她也猜得出一點,恐怕太子哥哥潛意識仍不放心她的安危,而且人半醉了,總會有些糊涂。 “阿綿親一下,孤就松開?!碧拥拖骂^,醉醺醺的眼睛卻格外明亮。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br> 得到一個點頭,阿綿想了想,大不了當成親一頭喝醉的豬,這人第二日醒來還記不記得這回事都不知道呢。 微踮起腳,阿綿飛快在他臉側(cè)一親,咳了咳,不得不說,大蒼的太子殿下親起來口感還是不錯的。 轉(zhuǎn)頭太子卻仍睜著眼睛,無辜地看她,“親了?” “……對啊?!?/br> “孤沒感覺到?!碧貏e委屈的樣子。 “……” “那就換孤來親你好了?!碧拥钕乱桓鼻饘⒕偷哪樱瑳]等阿綿吐露回答就傾身覆上。 “唔唔唔”阿綿瞪大眼睛,這人耍無賴啊。 可是太子殿下技術(shù)高超,不過半刻她便軟在了人懷中。一股酒香由唇舌間渡來,阿綿感覺自己似乎也醉了,輕飄飄暈乎乎的,如在云端。 但云端哪有這么真實的觸感,她反應過來,忽然起身,太子猝不及防被她扯住兩腮,隨后聽到這位剛才還一臉柔弱的小姑娘惡狠狠道:“這么熟練,是不是練過很多次了?” 太子慢悠悠點頭,阿綿一怔,神色未免有些失落,但太子緊接道:“當然了,孤在夢中早就和你練過無數(shù)遍了?!?/br> “……”她手中愈發(fā)大力,臉上紅暈深了些,“你,你……” 卻是羞得口齒不清了。 太子笑意盈盈的,任小丫頭大逆不道地揪著他的臉。阿綿慣來喜歡強作鎮(zhèn)定,這次居然這么快就跳腳了著實叫他吃驚。 他思緒如此清晰,倒要讓人懷疑是真醉還是假醉了。 阿綿正思考著要如何治治這位醉酒了就化身色狼的太子,下一刻就感覺腰間一軟,被這人圈住,“你什么?小結(jié)巴。不錯,看著瘦,這兒卻有rou?!?/br> 他仍有閑暇去逗她。 “被我爹爹阿娘知道……”阿綿陰測測道,盯著腰間的那只爪子,思考著是剁了還是清蒸了,或者回宮讓陛下抽兩頓。 太子眼皮一抽,居然真的有些心虛。程太尉平日對上他是尊敬有加,可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岳丈,若提前在太尉這兒留了不好的案底似乎不大好。 他微微松開,“孤只是來看看你?!痹夙槺阌H親摸摸抱抱。 當然,太子殿下即便醉了也不會糊涂至此,后半句話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阿綿這次可不會被他騙了,退出懷抱警惕著他,“看過了?可以走了。” “……嗯?!彼环判亩?,“要關(guān)好門窗,別不小心被人進來了?!?/br> 阿綿:“……程府很安全,除了某個姓寧的小賊,暫時還沒人來爬我的窗?!?/br> 她仗著太子此時不清醒使勁編排他,“好在本郡主心善,若不然這小賊此刻已經(jīng)被人打出府了?!?/br> 太子摸了摸鼻子,往日飛揚的眉都有些耷著,依依不舍道:“那……孤走了?” 阿綿擺了擺手,嫌棄之意不必言表。 太子悻悻走了,阿綿往左右看了看,見并無一人,再合上小窗,發(fā)出吱嘎的細聲。 回頭便聽見小九迷迷糊糊的聲音,“小姐?” 阿綿也有點心虛,竟沒應聲,而是飛快跑到床上,外衣也沒脫下就窩了進去,臨了還一把吹滅了最后那盞燈。 隔壁傳來小九窸窸窣窣起來的聲音,沒過多久阿綿察覺她推開小門走了進來,“咦”了一下,似乎在訝異燈怎么滅了。 借著微弱的光線,小九摸到阿綿榻前,為她掩了掩被褥,又檢查了下外室大門和小窗,再迷糊回去睡了。 阿綿全程一直閉著眼睛,等沒聽見了小九動靜才松口氣,沒睜眼,胡亂想了會兒也就那樣睡過去了。 天微微亮時,阿綿被外邊唧唧喳喳的鳥叫聲吵醒,感覺肩膀有些酸,微側(cè)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昨夜把小披風當成了被子蓋著,中途又掀開了,好在沒有著涼。 她慢慢起身,恍然看見被自己放在枕邊的紙條,頓時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昨晚忘記把這件事告訴太子哥哥了。 不過依著他昨晚的狀態(tài),就算告訴了恐怕也沒什么用吧。 “小姐今兒怎么這么早就醒了?”小九笑著走進,身后幾位婢女隨侍端著溫水軟巾。 “小姐怎么穿著外衣就睡了?”小九訝異,忙拿來一件厚些的斗篷給她蓋上,“這樣可不能立刻起來,怪奴婢粗心,小姐昨夜想必起來了一趟吧,奴婢也沒注意到?!?/br> 阿綿輕輕擺手,“沒事,等會兒幫我揉一揉肩就好,別又什么事都和我阿娘說了。” “夫人不問,奴婢自然不會多嘴,夫人若問了,也不好不答。”小九靈敏得很,“早膳小姐是在這兒用,還是去夫人那?” “太子呢?” “太子殿下一早起來,正和大少爺比武呢?!闭f到這小九來了興致,“聽說先比了拳腳功夫,如今在比試射箭,若非咱們程府地兒不大,只怕還要比試騎御?!?/br> 阿綿想了想,“是大哥提起的?” 小九一笑,“還是小姐清楚,正是大少爺提的?!?/br> “……難不成等會兒還要和二哥比文嗎?” “這倒沒聽說?!毙【呕貞浟讼?,“不過太子殿下文冶武功都是極好的,小姐就不必擔心啦?!?/br> “你這丫頭。”阿綿敲她,“整天胡說八道的。” 小九吐舌,小聲道:“小姐近日愈發(fā)兇了?!?/br> 斜她一眼,穿衣洗漱好后,阿綿決定先去圍觀一下這兩人如何比試的。 才到院內(nèi),便聽得一片叫好聲,她爹爹和兩位叔伯都遠遠站在旁邊,四周還聚了一些家丁護衛(wèi),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二人。 程榕額間聚了一滴豆大的汗水,順著臉側(cè)緩緩流下,他全身緊繃,拉開弓弦,右眼微瞇,左目緊盯著遠處的靶子。 靶子有三個,旁側(cè)的靶子已經(jīng)被兩支箭自正中紅心插過,其中一支還是被另一支箭自箭羽向離齊齊劈開,足見射箭人力道之大。 程宵摸了把短須,“還是太子更技高一籌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