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陸黎忍不住感嘆造物主的神奇,竟然會有這么奇妙的生物。 人魚明白眼前的人類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威脅,他沒有給陸黎繼續(xù)的機(jī)會,而是把手上尖利的兇器收了回去,按住了陸黎不老實的雙手。 殷紅的薄唇停留在陸黎的頸側(cè),陸黎能聽到人魚在輕輕的嗅聞著什么,心里不覺涌上一陣恐慌。 據(jù)僅有的史料記載,人魚是大海中的王者,他們性兇,食rou,且迷人的歌聲是他們強(qiáng)有力的武器。 人魚冰涼的舌尖伸了出來,像冰塊一樣的觸感讓陸黎開始發(fā)抖,不僅是因為冷,還有內(nèi)心深處的——興奮。 對,是興奮。 陸黎得恐慌一一被擦去,他現(xiàn)在感覺到的不是恐懼,而是和人魚近距離接觸的興奮。 這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讓他口干舌燥,心跳驟然變壞。 他渴望著的去更多的了解人魚。 基于這種強(qiáng)烈的心情和意愿,他主動的將自己獻(xiàn)了出去,他的眼中冒起紅光,喘著粗氣對人魚說:“給我,更多的……” 他似乎聽到了人魚的一聲輕笑,那笑聲和人類的很相像,陸黎猜測著,人魚的腎上腺激素應(yīng)該分泌了不少。 因為陸黎感覺到身下,正在被一塊凸起的硬物頂弄著,濕潤的海水早已把他的西裝褲都浸濕,人魚那隔著鱗片的東西還沒有完全興奮起來,尺寸卻已經(jīng)不可小覷。 臥槽,媽的變態(tài)。 陸黎感到一陣羞恥,他臉色漲得通紅,激烈的掙扎了起來,想要逃脫讓他羞窘的現(xiàn)狀。 人魚卻不肯放過他,濕滑的魚尾強(qiáng)硬的分開陸黎的雙腿,順勢把自己擠了進(jìn)去。 意識到人魚想要對他做猥褻的動作,陸黎急忙的撇過了頭,卻沒想到這樣的舉動更像是主動獻(xiàn)祭的行為。 他能感覺到,人魚同樣尖銳的牙齒在他的脖頸輕輕的磨蹭,好像只要輕輕的一下,就能把他薄薄的肌膚刺開,去吮吸里面腥甜的血液。 陸黎推拒的手放在了人魚冰冷的胸膛上,實際上,容器里的溫度是按照深海魚類所適應(yīng)的溫度調(diào)試的。 但是陸黎身上的體溫都傳遞給了人魚,讓他的蹼爪上都有了些許的溫?zé)帷?/br> 陸黎腦中的抗拒一時間又被“溫度是否正確”所占據(jù),讓他的思維都渙散了起來,去分心思考他的研究。 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專心,人魚伸出了舌尖,順著陸黎凸起的喉結(jié)向下舔吻,迫使他把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回來。 陸黎倒抽了口氣,他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現(xiàn)在卻比之前更甚。 抵在身下的東西是灼熱的溫度,陸黎生活了那么多年還從來不知道,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雄性人魚的生殖器長什么樣。 不知是不是受了裴顏對研究變態(tài)般的熱情,陸黎忽然對現(xiàn)在的狀況不再那么抗拒,而是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竭力忽視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沖動。 陸黎心里暗罵著自己,瘋狂的刷屏“節(jié)cao”。 但他還是忍不住。 陸黎的手趁人魚不注意的時候,慢慢向下,溜到了身下的地方。 這變態(tài)人魚竟然真的對他發(fā)情了。 陸黎在心里大罵著人魚變態(tài),可他的手已經(jīng)開到了人魚興奮起來的地方,他試探的用手指觸碰了上去,撫摸到了不屬于鱗片光滑冰冷的,而是十分灼熱的東西。 陸黎知道那是什么。 他試著上下的撫摸,企圖摸清那玩意的形狀。 只是才來得及動了幾下,他就突然發(fā)現(xiàn)上方的人魚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接著用牙齒咬了一口陸黎的肩頭,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此時實驗室一陣顛簸般的地震山搖,照明燈忽然間全部滅了下來,本來實驗室有備用藍(lán)色的應(yīng)急燈,可此時卻一點光亮都沒有。 身處一片黑暗中的陸黎完全被未知的恐懼所籠罩。 他緊緊閉上了眼。 或許過了許久許久,又像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耳邊卻聽到人魚的一聲輕笑。 那并不是清脆愉悅的笑聲,反而像是高高在上的嗤笑。 很適合人魚這種既高貴又神秘的物種。 陸黎猛然睜開了雙眼,但刺眼的光亮讓他又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半晌才緩緩的睜開。 他抹了抹眼角不自覺滲出的眼淚,急切的打量了一下周圍。 是完好無缺的實驗室,玻璃容器沒有碎裂,照明燈也沒有滅。 是夢?還是幻覺? 陸黎把視線投向了那個巨大的水缸里,驚訝的看到人魚已經(jīng)從陰影中游了出來,他的手掌按在玻璃壁上,那雙深海般的雙眸正淺淺的,像是疲憊般的闔著,在水中泛出如碎鉆般的水光。 陸黎又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白袍和襯衫,沒有絲毫的破損,就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像一場夢。 陸黎慢慢的向玻璃容器走過去,他的目光在尋找著人魚腰腹間受傷的痕跡,此時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光滑,仿佛沒有傷痕出現(xiàn)過。 他看了看儀器上的時間。 距離把人魚放進(jìn)營養(yǎng)液里,也不過才兩個多小時,準(zhǔn)確的說,是兩個小時十五分鐘。 陸黎馬上回到了他的辦公桌前,翻開了筆記本,略過他寫的日記直接翻到了最后,記錄下來獨屬于人魚的特點。 人魚把臉貼在了玻璃壁上,他半闔的眼睛看著男人的方向,殷紅的薄唇上揚,慢慢的咧開一個陰森森的笑意。 陸黎拿著筆記本和鋼筆又回到了水缸前,他沒有敢離近了看,而是距離了有一段距離,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人魚。 從濕漉漉的頭尾,圓潤的肩頭,腰腹間精壯的肌rou,一直到漂亮的尾鰭,他的視線就像x光一樣要把人魚穿透。 人魚嘴角詭譎的笑意還沒有散去,他搖晃著銀色的魚尾,好像在刻意逗弄著男人。 他貼在玻璃壁上的手指動了動,擁有著銀色魚鰭的雙耳也隨之敏感的動了動。 那一舉一動看在陸黎眼里是無言的可愛和嬌憨。 他盡量不去回憶剛才發(fā)生的一些不愉快的回憶,而是專注于將人魚的容貌用特制的筆墨和白紙記錄下來。 這種特制的墨水和白紙即使過幾千年都會存留下來,現(xiàn)在的科學(xué)家們普遍都摒棄了照相機(jī),而是用這種方式把自己獲取到的來記錄。 陸黎專注的用筆畫勾勒出人魚的輪廓。 人魚乖乖的把自己貼在了玻璃壁上,就像一個稱職的模特。 畫到一半的陸黎停下了筆,忽然思索道:“你叫什么名字?” 人魚輕輕搖了搖尾巴,沒有其他反應(yīng)。 這在陸黎的預(yù)料之內(nèi)。 他不再說什么,接著抬起筆把人魚的輪廓補(bǔ)充完整。 第83章 飼養(yǎng)人魚的一百種方法(三) 愛爾芙尼海的風(fēng)向一向很穩(wěn)定,鮮少有波瀾壯闊的海浪和陰晴不定的暴風(fēng)雨天氣,至少裴顏帶領(lǐng)的搜索隊在這片海域上航行了這么多天,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惡劣的形勢。 陸黎在一陣顛簸中醒了過來,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頸,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趴到桌上睡了一宿。 而此時,像地震般搖晃的感覺也愈加強(qiáng)烈。 陸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試著動了動疲憊又僵硬的身體,眼神不自覺的向玻璃的容器里看去。 那條擁有著銀色魚尾的人魚正甩著尾鰭,試圖用他的蹼爪去抓一只活蝦,陸黎還沒有看清楚他迅速的動作,人魚就用尖利的指甲戳住了那只蝦,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咀嚼著。 似乎發(fā)現(xiàn)了陸黎看過來的目光,人魚側(cè)過了身,慢慢的向陸黎的方向游了過去。他的眼睛還是淺淺的半闔著,可嘴角不再是上揚起的一個微笑的弧度。他靠近了玻璃,把手掌貼在了玻璃壁上,似乎在看著陸黎,又似乎不是。 陸黎一看到他就覺得身心俱疲,沒工夫搭理人魚,打算出去看一看情況。 正在他拿起了金屬的遙控器,要按下實驗室門開關(guān)的按鈕時,卻聽到一個輕輕的,像一涓溪流的嗓音。 那是一種奇異的,類似電波似的聲音,陸黎雖然聽不懂,可卻覺得這聲音異常的好聽,甚至說可以稱得上悅耳動聽。 陸黎向人魚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人魚殷紅的唇果然在輕輕的顫動,在他魔魅般的嗓音下誘惑下,他不自覺的將手中的遙控器放下,緩慢向水缸走了過去。 人魚唇邊那詭譎的笑意又重新歸于臉上,他笑的異常的邪惡,原本淺淺閉著的眼眸全部睜開,對上陸黎那雙有些迷茫的眼睛。 陸黎真是情不自禁的被吸引,想要更加的接近,想要臣服于他下。 系統(tǒng)對著陸黎急切的大喊“傻兒子,你快醒過來!被他洗腦了?!” 腦中突兀出現(xiàn)的一陣刺痛猛然讓陸黎回過神來,他如夢初醒的向后退了數(shù)步,不敢置信的向人魚看去,又像被火灼燒了一樣,急匆匆的撇開視線。 陸黎幾乎抓狂的問系統(tǒng):“他的眼睛能讓我產(chǎn)生幻覺?還能控制我?” 系統(tǒng)說:“宿主,你要提防的不僅是他的眼睛,還有他的聲音,他尖銳的蹼爪。只要他想,你們一船人就都得完蛋?!?/br> “……”厲害了我的哥,這個外掛開大了。 陸黎緩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巨大的bug。原劇情里,雖然這個世界傳說中的人魚無比兇殘和邪惡,可他們卻與傳說中的完全不同,實際上人魚是弱小又善良的生物,不然在裴顏拿他進(jìn)行研究的時候,那可憐的人魚又怎么會不試著逃離。 只是逃不掉而已。 陸黎問:“你說,是不是又有bug?” 系統(tǒng)有些心虛的說:“嗯……可能吧?!?/br> 可能你妹啊。 陸黎氣的不再搭理系統(tǒng)。 他盡量的避開不去看人魚充滿魅惑的雙眸,卻沒想到那清潤好聽的嗓音一直盤旋在他的耳邊。陸黎一開始還半捂住耳朵,可聽了半晌,再也沒有了剛才神智全失的征兆,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向?qū)Ψ娇慈ァ?/br> 在發(fā)現(xiàn)陸黎看過來的時候,人魚興奮的甩了甩魚尾。他深海般的瞳眸看著陸黎,忽然伸出了猩紅的舌尖,輕輕舔了舔濕潤的唇瓣。 這是個看起來極為情色的動作。 但是陸黎現(xiàn)在完全欣賞不了人魚的美,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人魚在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勢在必得的獵物,看的陸黎頭皮發(fā)麻。 陸黎不再去看人魚,而是去檢查水缸的設(shè)施是否堅固,在檢查過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后,他才重新回到了人魚面前,遲疑的說道:“我去外面看看,你……最好不要出來,好不好?” 他用商量的語氣請求著,人魚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還是無聊的甩著尾鰭,不時逗弄著被放進(jìn)水缸里的蝦蟹。 陸黎也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物種不同怎么可能會交談的通。 他在出實驗室的門之前,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人魚已經(jīng)離開了緊貼的玻璃壁,不知又游去了哪。 陸黎出了船艙之后,呼啦啦的雨傾盆打在了他的身上,幸好陸黎抓住旁邊的桅桿抓的牢,不然恐怕會被刮過來的狂風(fēng)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