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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她肯定是要跟褚威冷說一聲的。 吃過飯,照舊是褚威冷刷鍋洗碗,羅蒹葭收拾堂屋和廚屋。 今日蒸得饅頭還剩下不少,菜也剩了一些。 想到今早蘿卜絲餅沒了,趙氏提醒道:“冷哥兒,一會兒把饅頭放高一些,掉在房梁上,要不然就要被老鼠吃了?!?/br> “好?!瘪彝鋺?yīng)了一聲。 “昨兒剩下的蘿卜絲餅就被老鼠給吃了。”趙氏又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褚威冷微微一怔,看向了趙氏。 趙氏見他愣住了,問道:“咋了這是?” 褚威冷抿了抿唇,不知該怎么跟他娘說。 羅蒹葭瞥了褚威冷一眼,瞧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有了一種猜測。 難不成,蘿卜絲餅不是被老鼠吃的,而是被褚威冷拿走的? 想想早上看到的事情,又覺得也不是沒這種可能,畢竟,除了蘿卜絲餅,其他的吃食都好好地放在那里。 她早上就有些詫異來著。 見他媳婦兒也看過來了,褚威冷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兒,說清楚就好了。 可瞧著羅蒹葭的眼神,想到早上自己還說不用她做飯,他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一般。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其實是被兒子拿走了。” “???你帶走了?”趙氏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咳,對?!?/br> “你帶那干啥,軍營里不是有飯嗎?餅子都涼了。”趙氏詫異地問。 褚威冷看了羅蒹葭一眼,見她還在看著他,輕咳一聲,厚著臉皮說道:“誰讓娘子做的飯?zhí)贸粤?。?/br> 羅蒹葭:…… 所以,怪她嘍? 她腦海中突然蹦出來詩經(jīng)中的一句話:碩鼠碩鼠,無食我黍! 第73章 想通 甜蜜的負(fù)擔(dān)。 一聽兒子這話, 趙氏笑呵呵地說:“你早說啊,下次讓你媳婦兒多給你做些?!?/br> 褚威冷瞥了羅蒹葭一眼,道:“也不用特意做, 娘子做啥都行?!?/br> 見兒子似乎開竅了, 趙氏笑得更是開心。 瞧著趙氏臉上的笑,羅蒹葭也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端起來盤子去了廚屋。 褚威冷跟在她身后去了廚屋。 收拾好之后,羅蒹葭燒了一鍋水。 昨日太累了, 她沒洗澡, 今日可要洗一洗。 不過, 她也不敢大洗, 這邊畢竟冷,她也怕染了風(fēng)寒。 去旁邊的耳房里擦洗了一番后, 羅蒹葭端著一盆熱水回了屋。 雖然剛擦洗了,但她還沒泡腳。 床上實在是太涼了,不泡腳沒法睡。 讓褚威冷日日洗澡顯然也不太現(xiàn)實, 而且如今天冷,也不常出汗, 但她希望褚威冷每日能記得洗洗腳。 褚威冷也不講究, 她洗完腳, 他就跑過去洗了洗, 端出去倒掉。 這樣做倒是方便了羅蒹葭, 不用出門倒洗腳水了。 等褚威冷回屋, 就發(fā)現(xiàn)羅蒹葭已經(jīng)躺床上了。 不過—— 瞧著床上依舊是兩床被子, 褚威冷問道:“娘子,你們今日沒去買被子嗎?” 羅蒹葭身上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從被子里露出來一個頭, 道:“沒啊。” 說完,見褚威冷站在床邊不知在想什么,問道:“相公是覺得蓋一床被子太冷嗎?” 羅蒹葭覺得,褚威冷應(yīng)該不冷才對,她過來之前,他床上明明只有一床被子。 這幾日天氣也差不多,沒大幅度降溫。 “不冷?!瘪彝涞?。 “哦?!绷_蒹葭應(yīng)了一聲。 既然不冷,為何還要問她買沒買被子,羅蒹葭心底有些疑惑。 “娘子昨晚沒覺得冷嗎?”褚威冷又問道。 褚威冷原來是在關(guān)心她嗎? 羅蒹葭琢磨了一下,道:“多謝相公關(guān)心,我沒覺得冷。昨晚睡得挺好的,非常暖和,兩床被子剛剛好?!?/br> 聽到這番話,褚威冷臉上流露出來一絲怪異的神情。 羅蒹葭不知他心中所想,但她敏感地覺得這件事情哪里怪怪的,道:“如果相公覺得冷的話,那我明日再去買一床新的?!?/br> 瞧著羅氏臉上的神情,褚威冷知道,她根本就不知曉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可這種事情他怎么好開口跟她講。 況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難道要說,你今日睡覺老實些,別靠我太近? 這像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嗎? 再者說,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了啊。 “我不冷,不必了?!闭f罷,褚威冷掀開被子,也上床了。 羅蒹葭見他如此,微微詫異了一下,也沒太當(dāng)回事。 她腦子里在琢磨該怎么側(cè)面問問褚威冷關(guān)于女主的事情。 這件事情憋在她心中許久了,如今她已經(jīng)到了邊關(guān),也把褚威冷的爹娘健健康康地帶到了他的身邊。 她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若是男女主已經(jīng)相遇,她再杵在中間也不太好。 琢磨了許久,羅蒹葭轉(zhuǎn)頭看向了褚威冷,道:“相公,我聽說邊關(guān)這邊從京城來了一位姑娘,才貌雙全,你可曾聽說過?” 京城來的姑娘? 褚威冷一臉茫然。 他一天到晚在軍營待著,哪里見過什么姑娘。 “不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