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宣元海卻心緒難平,喉結(jié)滑動的更是厲害,他站在一旁望著她,日光折射下,她臉上細(xì)膩的絨毛似乎都泛著七彩的璀璨,還有那從來不曾消散的幽香竄入鼻中,她終于打算接受他了,他很想現(xiàn)在就將她一把打橫抱在懷里,放在床上疼愛這朝思暮想的人,可到底只剩下一日,他不由的將手掌負(fù)于身后,方才忍住蠢蠢欲動。 “蓁蓁的生辰必定會想到她的娘親,王爺多去陪陪蓁蓁吧?!彼f著此話,眸中難掩痛楚,宣元海哪里舍得她掉淚,她的話他向來是聽的,她讓他對蓁蓁像嫡出郡主那般好,他便將她捧成明珠一般寵溺,起身就離開了。 待那道身影一離開花房,萬姨娘握著描筆的手漸漸松開,她將桌上所有的物件都一一推至一旁,只留下一個能放在小爐子上燒煮的銅盆,再將宣元海檢查過的初泥倒入里面,加入清水和成稀泥一起熬煮,她靜美的臉上只輕蹙著秀美的眉梢。 小爐子平時是用來溫?zé)彳浕视灶伭系模笃饋碜匀换鹆Σ粔?,咕嘟咕嘟煮到天黑,泥塊才漸漸又成型,且越熬越干,泥塊表面慢慢熬出一層白色的粉末。 萬姨娘盯著那層白色粉末,睫毛輕輕顫動,取來薄片小刀小心翼翼刮下來,收入到一早準(zhǔn)備的瓷瓶里。 …… 夜已經(jīng)黑了,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圓的,漫天的星光也閃耀的芒光,小麒麟拽著小娘親又看了看明日給郡主準(zhǔn)備的生辰禮物,是蕭將軍幫著小麒麟一起扎的一只小老虎風(fēng)箏,是煜哥說那蓁蓁郡主特別像小老虎,沈婳哭笑不得,該不會明日小郡主看到了又追著煜兒哥抽上兩鞭子吧。 風(fēng)箏上還有一個歪歪斜斜的王字在老虎的腦袋上,沈婳搖搖頭再次無奈笑了,“你怎么由著煜哥兒亂扎風(fēng)箏,哪有把女娃娃比作小老虎的。” “我看到倒是跟蓁蓁郡主挺配的,這小老虎?!?/br> 煜哥兒早把之前一鞭子的事情忘了,風(fēng)箏還是用了心思扎的,“煜哥兒也覺得像。” 蕭繹抱起自個兒兒子意有所指,“你覺得小娘親像什么?” 煜哥兒認(rèn)真想了想,晶晶黑亮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小兒咧開嘴頑皮道,“像母麒麟,煜哥是小麒麟,爹爹是大麒麟,那小娘親就是母麒麟。” 蕭繹哈哈笑了,刮刮小兒的鼻尖,“說的不錯,我們一家人,都是麒麟?!?/br> 沈婳聽完也噗嗤逗樂了,不過可不想小兒在胡亂說了,“煜哥兒該睡覺了” “小娘親哄煜哥睡睡?!?/br> 蕭繹臉色一沉,“不行?!彼S即喊了墜兒進來,“抱小公子睡覺。” 煜哥兒不服的抗議,“爹爹欺負(fù)煜哥兒,整日霸占小娘親?!?/br> 蕭繹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誰讓我兒沒有母麒麟能霸占?!?/br> 沈婳瞧著蕭將軍欺負(fù)煜哥兒,無力的撫了撫額頭,蕭繹低低的笑了附在沈婳的耳邊,“婳兒是心疼我欺負(fù)小麒麟了?” “表哥多大的人了,跟個小兒斗嘴。” “如果婳兒不喜我欺負(fù)小兒,那我欺負(fù)母麒麟和母麒麟‘斗嘴’如何?” 一口熱氣吹在她的耳邊,沈婳的耳垂都紅透了,知道蕭將軍又不正經(jīng)了,不打算理他,“我去房頂上看煙花?!?/br> 蕭繹追著和她一起爬上房頂,外面的風(fēng)都是暖的,兩人并肩而坐, 一聲悶響在夜色中響起,黑幕一般的天空突然綻放了一朵燦爛,璀璨的火星四散,一聲接一聲的悶響,不斷有金銀火焰依次明亮,煞是好看。 灰暗的天空,剎那間在火樹銀花的映襯下明亮熱鬧起來。 沈婳望著這短暫的美麗,靜靜道:“小時候我最喜歡爬到房頂上玩,爹爹總會偷偷的瞞著娘親一起陪我,或是看星星或是像今天這樣看煙花,只是我以為爹爹可以陪我和娘親一輩子,最后卻發(fā)現(xiàn)我身邊什么親人都沒了。” 蕭繹長臂一覽,摟住小表妹,“以后有我陪你,一輩子?!?/br> 沈婳聽到這話含笑望著他,心里暖暖的,正如今夜的風(fēng)一般,“我知道你明日有計劃,讓我也去救jiejie吧?!?/br> 她唯一的親人,她想要見見她。 蕭繹并沒有立刻回答,此刻天空火樹銀花,他執(zhí)起她的手,“很危險?!?/br> “我不怕,有你在。”說完沈婳就微微揚起下顎,貼上了那正欲開口的薄唇。 ☆、第73章 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香唇廝磨,青澀而又大膽,兩種極致的誘人沖擊而來,似乎編織成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wǎng),毫無征兆的瞬間罩下來,哪里還有多余的口舌去說拒絕她的話,只被那香軟的丁香小舌勾著就無力招架了,她嫣紅的嘴唇趁著彼此換氣的空隙開口。 “你的計劃,如果我去更是會萬無一失?!?/br> 蕭繹在心底罵了這嘴巴不嚴(yán)緊的裘勇幾句,就再顧不得想一會兒怎么懲罰屬下了。 因為沈婳這般熱切的情動,更讓蕭繹一陣心朝澎湃,向來都是他主動居多,不,應(yīng)該是說她的小表妹從來不曾有太多的回應(yīng),這一舉動讓他欣喜若狂,燥熱難耐,真恨不得撲上去,就地吃干抹凈,好好疼疼她的小表妹。 而蕭繹這種人向來做的都要比想的多,他不滿足這樣的淺嘗輒止,大掌固定住她的腰,手臂一抬讓她不得不兩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腿上。 沈婳有一瞬間的愣怔,羞赧的微微睜了水眸,蕭繹卻雙手抓住她的臀往前推,那腿根的火熱逼的她不得不慌亂閉上眼睛,只因為四目相對太過尷尬,更是因為她自個兒心虛,這火兒可是她惹出來的,只是沒想到會惹的這般星火燎原。 原本還是沈婳主動,到后來蕭繹實在忍受不住,一頭扎進小表妹的頸窩處啃咬,沈婳雙臂無力攀附住他的肩膀,神思混沌,只覺得身上的衫子跟在爐子上剛烤火過一般,貼著她的肌膚一陣燥熱,蕭繹的手也越發(fā)不老實,不知何時竟沿著她的小衫伸到衣服里。 只隔著一層繡著山茶花的粉底肚兜搓揉起來,要說沈婳不羞憤那是假的,她好好的一個大姑娘都未曾定親就要讓人摸光了,可她身上實在被撩撥的無力,這里又是房頂,只怕一雙臂膀松開推拒,自己就要滾落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可現(xiàn)在她和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區(qū)別! “手,別摸。”她求他,可話語盈盈弱弱反而成了天然的刺激。 蕭繹嘶啞著聲音,“婳兒,我忍不住了,只摸幾下!” 沈婳到底是單純,信了,所謂的只摸幾下,便是成了由上面一路順著小腹摸到下面,他在腰間摩挲了一陣,滑到腰前碰到束帶輕輕一拽就散開了,她這才真的警覺起開,沈婳沒有經(jīng)歷過人事,但她偷偷的和學(xué)子們看過冊子,和蕭靜妤一起看過閨閣里極受歡迎的《君山集》,這解腰帶才是真正切入正題。 蕭將軍,這真的是沒入過洞房的,怎么這般老手? 正混沌的想著,人就被一個翻身,滾了兩圈,壓在了下面,房頂?shù)耐咂醯蒙砩蠘O為難受,也許并不是瓦片的原因,她身下墊著蕭繹的衣衫,也就是說他脫了衣服。 “我……我還未及笄?!彼弥€能說話,理智的慌亂出口,雙手抵住那貼來的結(jié)實胸膛,腦中片刻回歸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的矜持她的閨訓(xùn)真是全無了,更重要是他們還未成婚,這里還是房頂。 蕭繹全身燃了火兒,熊熊大火,若不是發(fā)現(xiàn)身下小人微微顫抖的身子,他便是親吻磋磨得有些忘形了,想要沖破最后一絲防線,卻沒有想到她的婳兒還有很多顧慮。 他忽而頓住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平復(fù),雙手撐在沈婳身子兩側(cè)望著她瞧,下面的小兒卻緩緩偏過去臉,挪了眸子,這樣的小表妹真是明媚動人,線條秀美的下顎,還有那不停煽動的小刷子般的睫毛!膚色泛著一絲緋紅反而襯的更加細(xì)膩柔軟了……他身下還壓著那婀娜的腰身,誘的他鬢上凝成了汗珠,喉結(jié)急切的滑動,卻再沒有任何動作。 蕭繹想到以前,如果婳兒還是謝家二小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及笄可以嫁人了,如果她還是謝家二小姐,便已經(jīng)互換庚帖定親了,如果她是謝家二小姐,便不會受如此多的苦,因為他會保護她。 他不禁低下頭在沈婳的發(fā)上落下一個深深的吻,摸著她的臉頰低低安撫,“再等等?!?/br> 雖然沈婳不知道他口中的再等等是什么意思,可莫名的讓她心安,她被壓著的身子都僵了,動了動雪白的腳腕,誰知竟踢下一塊瓦片。 “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明顯碎了,隨即響起一道警覺的憨厚聲音,“誰在上面?” 是裘勇這木疙瘩!沈婳都能想象出來裘勇現(xiàn)在必定去搬梯子了。 沈婳驚的捂住嘴巴,一幅詢問蕭繹怎么辦的意思,推攘他還不趕快起來,而身上的人卻低低的笑了,就是壓著她不肯動一下,沈婳覺得若是讓裘勇瞧見二人這種曖昧姿勢,太丟人了。 蕭繹玩味的笑著,附在沈婳的耳邊出主意,“裘勇她怕貓?!?/br> 沈婳當(dāng)時并未多想,聽著木梯固定瓦礫的聲音,再顧不上什么,軟膩的貓叫頓時傳送出,屋下立即一聲哎呦悶響,繼而就是一陣急促遠離的腳步聲。 “煜哥兒說婳兒是母麒麟,可我現(xiàn)在知道你是什么了。”她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寵溺的瞧著,“明明是個雪白的貓兒,叫的還特別好聽?!?/br> 沈婳這下羞死了,誰不知道貓兒夜間亂叫是在發(fā)情呢! 沈婳羞了一路,又惱又羞,即便被蕭繹抱回房間,她趕緊的抓住背角蒙住頭,催促他,“我要睡了,表哥趕緊走?!?/br> 不用沈婳催促,蕭繹也不敢在沈婳的閨房里呆著了,幽香縈繞,又是一股熱流漸往下涌,本就浴火未盡,明明就在眼前,卻吃不得,真真是折磨的很,他跨步就離開了房間,一回到屋內(nèi)他急急讓人打了一桶子冷水,直接澆在身上,又只得拾起少年的孟浪,方能歇火。 今日惹了火的小人也是難眠,聽到蕭繹離開,她才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大大的舒了口氣,又點了油燈,悄悄出去打了一盆熱水,擦拭了身子,又換了身干凈的里衣,才重新窩回被子里。 沈婳心緒難平,從枕頭下抽出小時候喜歡讀的《搜神記》,她昨個才從書房找出來放在屋內(nèi),正好此刻睡不著消磨會兒時間,只剛翻開,一封信就從書里滑落出來。 沈婳親啟,信封上如是寫著,沈婳驚詫的拿起來看,是娘親的筆跡。 她竟然不知里面還夾著一封信,娘親臨去前讓她去拿這本書,難道就是為了讓她看見這封信。 沈婳撕開,讀起來信中內(nèi)容,她的手,她的心都不由跟著內(nèi)容顫抖緊張起來。 她的娘親在信里告訴了她的身世,在臨死前想要告訴她的真相,原是她真的是謝家女兒,十五年前她的娘親經(jīng)過那次墮胎血崩已然無法生育,才從牙婆子手里買了一個女兒養(yǎng)著。 當(dāng)時的沈婳受了驚嚇什么都記不得了,只記得自個兒住在一個大宅子里,沈母當(dāng)時聽牙婆子說是哪家官宦里趕出來的家生子,不愿養(yǎng)女兒了才賣,直到京城謝家暗尋失去的二女兒,那打探的細(xì)節(jié)竟然跟抱來時一模一樣,她當(dāng)時穿著一身櫻粉色上好綢子的衣衫。 大戶人家賞給家生子好衣服的也是常有的事,沈母才知自個兒抱了人家失散多年的女兒,她當(dāng)年身子已然不好,卻打算將沈婳還回去,還替她親自做了兩身新衣裳。 只可惜還未讓沈婳認(rèn)祖歸宗,京城那邊就傳來謝家被滿門抄斬的消息,滿門抄斬啊,認(rèn)回去便是死,她怎么舍得女兒送死,又只得將秘密埋藏在心底。 信中沈母還將謝家為何滿門抄斬的事情詳詳細(xì)細(xì)說了出來,最后還告訴沈婳自家那顆梧桐樹下瞞著一個錦盒,若是有一日她謝二姑娘的身份被有心人利用,錦盒里的東西可救她一命。 沈婳抱著信按在胸口,不禁落了淚兒,她想娘親,也想那未曾見面的唯一jiejie,明日她一定要救她出來,好讓一家團聚。 ☆、第74章 翌日辰時,小麒麟明顯還沒睡飽,就被沈婳和墜兒喚醒了。 煜哥兒半瞇著眼睛吐泡泡,一個勁兒的揉著眼睛往沈婳懷里鉆,“小娘親,煜哥兒還想睡睡?!?/br> 沈婳也是無奈,摸摸小麒麟的毛絨腦袋,“今日咱們要去宣王府參加蓁蓁郡主的生辰宴會,趕快起來?!?/br>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讓墜兒將給小麒麟做的新衣裳拿過來,哄著他:“這件水藍色新衣衫,煜哥兒看看喜歡么?” 新衣裳倒對小麒麟的誘惑不大,但是疊在整齊衣衫上放著的那只魚兒戲水的玉佩,還有繡在衣裳中間的金絲錦鯉讓他睜眼瞧了瞧,“喜歡,煜哥兒要穿著去?!?/br> 沈婳笑笑,偏頭吩咐,“墜兒你給煜哥兒穿戴好,我那邊也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 墜兒用力的點頭,今日是咱們少將軍一家出行,定然要打扮的光彩照人才行,不過墜兒覺得,即便主子們不刻意裝扮,憑著將軍謫仙的俊容和表小姐仙子般的美貌也能壓他們一頭。 可當(dāng)抱著小公子去坐馬車的時候,墜兒尋了一圈竟是未瞧見表小姐的人,只望見依然穿著墨黑錦袍的自家將軍和扮作長隨的裘將軍。 墜兒忍不住問了問裘勇,“怎么沒見到表小姐?” 小麒麟也跟著問,“追風(fēng),煜哥兒的小娘親呢?” 這時,馬車的簾子被一雙纖纖素手掀開,墜兒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那是表小姐的手,向來是骨rou均勻,纖細(xì)白嫩,原來是已經(jīng)上了馬車呀,不過再抬頭看向表小姐露出來的臉時,墜兒驚的瞪大了眼睛,小麒麟也猶豫了半響才不確定的問出一句,“小娘親?” 只因為馬車?yán)锫冻龅哪菑埬槪m然輪廓秀美,但那皮膚黝黑不說,臉頰兩旁還有不少黑點點,可是為什么表小姐耀如春華水眸上的月牙褶子也沒了,變成了丹鳳眼,即便這樣依然算不得丑,只是平日那般美的人,卻故意扮丑,墜兒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 表小姐三個字墜兒剛想喊出口,就讓沈婳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蕭繹面無表情的接過煜哥兒,再遞給沈婳送上馬車,他的眸光微微掠過她的臉龐似乎是不愿多看一眼似的,很快就扭過去臉對著墜兒吩咐好好留在沈府,墜兒一愣一愣的點頭,還沒有從表小姐變丑的驚詫中回過神來。 這廂沈婳心里堪堪一睹,小兒卻不似他的爹爹,沒有半分嫌棄的順勢膩在她的懷里,抬手摸摸小娘親的臉頰,“小娘親剛才還美美的,怎么變成這樣子了?煜哥兒差點沒有認(rèn)出來?!?/br> “煜哥兒覺得我這個樣子很丑么?” 小麒麟誠實的點點頭,沈婳失落的嘆出一口氣,不過小兒卻更是膩的很,咯咯一笑,晶亮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小娘親變成什么樣,煜哥兒都喜歡。” 沈婳揉揉小兒的頭發(fā),嘴角一彎,心道果然平日沒有白疼煜哥兒,只是蕭將軍,沈婳打算一會兒他上來馬車也定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稍稍思忖,沈婳就被自己剛才的幼稚想法弄的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學(xué)稚童般慪氣。 她面上稍作調(diào)整,本就有膠粘著眼皮,倒是如何都覺得不大舒服。 “怎么了?婳兒是眼睛哪里不舒服么,可用我給你吹一吹?”蕭繹一鉆進來馬車就坐過來。 沈婳緩緩的睨他一眼,“沒什么不舒服,怕是將軍眼睛不太舒服罷?!?/br> 蕭繹微蹙眉頭,被她噎了一句,倒是不以為意,對待她的小表妹,蕭將軍的臉皮永遠像加固的城墻那般厚,“婳兒到底是怎么了?” 沈婳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