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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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引斜眼瞪他,“都老夫老妻了你跟我說這個?” 孟君淮:“……” 他被“老夫老妻”這詞逗笑,翻身攏住她,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懷著孕還要為這些cao心,是側(cè)妃她們沒盡到責(zé)。” 玉引思忖了會兒:“這事我覺得也不全怪側(cè)妃。” 她認(rèn)真地看著他:“人多了,就會有矛盾,大人小孩都一樣,也未必就有個誰對誰錯。阿禮蘭婧因為是側(cè)妃院子里的,所以你覺得全怪側(cè)妃,可說實(shí)在的……肚子里這個出來,日后跟阿祚阿祐兩個親哥哥也未必就不吵架?!?/br> 這是真話,她都為阿祚阿祐拉過好多回架了,現(xiàn)下已做好了來日給三個小孩拉架的準(zhǔn)備,這都沒什么稀奇。 在另幾個孩子的問題上,只有蘭婧的性子格外讓人擔(dān)心些,其他也都還好,幾個都不是壞孩子。 她將他的手牽到小腹上,讓他摸了摸還沒降生的孩子,溫聲勸道:“所以啊……你別覺得這是什么麻煩,也別覺得對不住誰。咱就好好教他們,至于日后究竟成什么樣,也是兒孫自有兒孫福的事?!?/br> 他的眉心忽地一跳。 “怎么了?”玉引注意到他眼底突然沁出的冷意,但并不怕,知道這肯定不是沖著自己的。 須臾,孟君淮又一嘆,搭在她小腹上的手溫柔地劃著:“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明天一早,老十就要離京守皇陵去了。” 玉引聽到“老十”這兩個字頓時也冷了臉,想到上回他算計幾個孩子的事,她真是對這個人一點(diǎn)好印象都沒有,幾次都是因為想著佛祖在上,才沒允許自己在心里惡語咒他。 好在,他也不是要跟她說什么感慨兄弟情分的話,他只是說:“老十府里那個柳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幾天免不了要各府走動。你若不想見,就提前吩咐門房,壓根別讓人進(jìn)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去逛街,開心 但是不會斷更的 ~(≧▽≦)/~還是開心 于是今晚小送一波紅包吧 ~(≧▽≦)/~0:00之前的評送 我先去把上上章欠的戳了…… ☆、第113章 胎動 縱使有孟君淮的提醒在前,玉引也沒想到老十第二天一早離京,柳氏下午就來了。 連封帖子都沒提前遞。 她也懶得尋理由,直接說不見人。沒想到,柳氏吃了幾天閉門羹之后,就換做直接求見孟君淮了。 玉引聽珊瑚這么說時都有些傻眼:“她一個女眷,求見王爺?還嫌自己府里麻煩不夠多?” “奴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鄙汉髡f得直皺眉,“只聽說跟好幾個府都是這么帶的話。不過,旁的府也沒有哪位爺見她,咱們王爺肯定也不見唄?!?/br> 話是這么說,但又過了兩天玉引發(fā)現(xiàn),柳氏好像賴他們逸親王府賴得格外狠些。 ——沒什么別的原因,就一條,離得近。 她每天早上用完早膳聽到的第一個消息絕對是柳氏求見,她會回說不見,然后一會兒就又會聽人稟話說,柳氏求見王爺。 多煩人吶! 要不是身份放在這兒,玉引真想學(xué)學(xué)市井潑婦的模樣,推門出去把她罵走。老實(shí)說,就是市井潑婦也沒有被拒之門外這么多回還腆著臉非得往上湊的,老十這是一家子都不要臉嗎?! 這天柳氏再說求見孟君淮的時候,孟君淮正照例考謝晟的功課。 他回回都得把謝晟考得額上冒冷汗才算完,一來是總習(xí)慣性地跟謝晟不對付,二來么,他也確實(shí)怕和婧日后受委屈。 ——要說謝晟對和婧不好,那目下看來是不至于,但是他單是對和婧好,并不意味著她就沒有委屈受,他爭氣有本事也是很要緊的。 所以孟君淮確實(shí)對謝晟苛刻了些,弄得謝晟一點(diǎn)都不敢松勁兒。 眼下,謝晟的文章剛背到一半,被進(jìn)來的楊恩祿打斷,一聽居然是別的府的王妃過來求見,謝晟一時有點(diǎn)奇怪,但還是沒多問,只一揖:“殿下您忙,我去把后半篇默寫下來拿給您看?!?/br> “不用?!泵暇囱鄱嘉刺?,“你背你的,這人我不見?!?/br> 但楊恩祿擦了把冷汗:“爺……” 孟君淮瞧過去,他躬身說:“今兒個……柳氏是帶著府里的小公子來的,說是非見您或王妃不可,若見不著,她就把孩子撂這兒?!?/br> 嚯…… 孟君淮聽得腦仁兒都疼,心說有這么當(dāng)娘的嗎? 他緊皺著眉頭悶了會兒:“不見。你去跟她說,她要是真敢把孩子撂這兒,丟了我可不管,到時候她自己跟老十交代去?!?/br> 楊恩祿遲疑著不太敢這么回話,謝晟想了想:“殿下,要不我去吧?!?/br> 孟君淮一怔,抬眸看向眼前這個還有幾分稚氣的男孩,掂量了會兒,笑道:“也好,去吧?!?/br> 片刻后,謝晟出現(xiàn)在了府門口。但他壓根沒打算請外頭的母子倆進(jìn)去,自己出了府門,就讓下人關(guān)門。 柳氏瞧了瞧出來的這個,只覺得氣度不凡,但一算年紀(jì)又知道逸親王府里沒有這么大的兒子,就蹙眉道:“這位公子是……” “在下謝晟,見過十皇子妃?!敝x晟這么一張口,柳氏的臉色就白了。 孟君泓被削了爵,她便不能被稱“王妃”了??蛇@“十皇子妃”的稱號又實(shí)在讓人臊得慌,按理來說皇帝的兒子叫皇子,目下唯一的“皇子”,是當(dāng)今圣上的長子。 ……他們這叔叔嬸嬸輩的身份倒跟他一樣。 柳氏緩了緩神才說出下一句話:“是謝家公子啊,六嫂的本家侄子?” “哦,是?!敝x晟含著笑頷首,抬頭又說,“但在下若只是逸親王妃的侄子,便不能替王爺出來迎您?!?/br> 柳氏打量著他,十分不解:“那你這身份是……” 謝晟輕咳著清了下嗓子:“女婿?!?/br> 柳氏:“……” 她正想說你個沒完婚的算哪門子女婿,靠邊站!謝晟又溫溫和和地一頷首:“所以我代殿下和王妃出來知會您一聲,他們不打算見您。您若真想把孩子撂下,我到能帶他去個好地方。” 柳氏下意識地將孩子往背后一擋,兇神惡煞:“什么地方!” 謝晟微笑:“謝家?!?/br> . 京郊北方,天壽山麓。 經(jīng)了三日的趕路,孟君泓終于到了太上皇的陵寢。他抬頭看了看眼前高大巍峨的陵門、碑亭,再環(huán)視四周,就蹙了眉頭。 這住的地方也太破了! 周圍那一片低矮的小院子明顯都是新修的,該是專供守陵人使用。他遙遙這么一瞧,就知道沒什么講究可言,連大門上的朱漆好像都刷得不太均勻。 呵,大哥這是成心給他添惡心! 孟君泓咂咂嘴,也不好明說什么,就吩咐兩個隨來的宦官去收拾屋子,道自己要先去給太上皇磕個頭。 陵門之外,幾個侍衛(wèi)看著他走進(jìn)去,就交頭接耳起來:“這就是善親王???” “善親王?老黃歷了!”另一個侍衛(wèi)嗤之以鼻,“現(xiàn)下半個爵位都沒有。要是有,他也犯不著為了面圣去逸親王府鬧事了!” 他為面圣而去逸親王府折騰、還把人家家孩子偷吃rou的惡心事這一干侍衛(wèi)都知道,原因很簡單,目下守陵的侍衛(wèi)都是謝慈負(fù)傷卸下戰(zhàn)甲后一手訓(xùn)出來的。謝老將軍就一兒一女,兒子在錦衣衛(wèi),女兒是逸親王正妃。 現(xiàn)下,一干侍衛(wèi)都對要“照顧照顧”這位十爺?shù)氖率帜酢?/br> 不為討好誰,單說是大人之間爭權(quán)奪勢這一位非得把孩子推到前頭,他也欠收拾! 于是,夜里,剛睡沉的孟君泓被人送被子里拎了起來。 他迷迷糊糊地皺眉怒喝:“誰吵爺睡覺!” 對方嘖嘴堆笑:“爺,我估摸著您也是不知道。這守陵啊,有規(guī)矩,子時這會兒您得陪太上皇說說話去,免得他老人家寂寞。” 孟君泓后脊都涼了! 三更半夜的,他得到陵前去跟太上皇說說話去?沒聽說過這規(guī)矩?。?/br> 這都什么鬼規(guī)矩?。。?! . 帝陵的事,沒過三天就傳到了謝繼清的耳朵里,聽得他“噗”地噴了一口水。 來跟他說這笑話的侍衛(wèi)還說呢:“您可千萬別告訴謝老將軍啊,不然將軍又得抽我們?!?/br> 謝繼清想想,那行吧,就不告訴父親了。 讓meimei樂一下吧! 他就去告訴玉引了,玉引聽完目瞪口呆,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都渾身瘆得慌。她想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萬一把老十嚇出個好歹、甚至嚇?biāo)涝谀莾毫耍膊缓线m吧? 于是她等孟君淮過來時,詳詳細(xì)細(xì)地跟孟君淮把經(jīng)過說了。 結(jié)果孟君淮哈哈哈哈地笑倒在她床上。 “……你還笑!”玉引看他這樣也想笑,努力正色,“這事咱管不管?現(xiàn)下那邊為了給我出口氣,天天夜里把十爺拎出來陪太上皇聊天去,聽說最少一刻,這真是……往死里折騰人?。 ?/br> 她隱約聽說太上皇突然離世和這位十爺也有點(diǎn)關(guān)系,那這十爺肯定心里有鬼吧?這種事要擱她身上,她不出三天就得被嚇瘋了! 孟君淮笑得直喘,邊擺手邊將頭躺到她腿上:“別管,你別管。這老十是欠收拾!不過皇兄不發(fā)話,我們別人不好說什么,你們謝家出面倒是合適。” 玉引哭笑不得地翻了個大白眼:“你就不怕十爺天天這么……接觸太上皇的英靈,得道成仙,或者走火入魔?到時候咱可就對付不了他了!” “對付得了!”他胸有成竹,斜眼瞧瞧她,“你學(xué)佛十年白學(xué)的嗎?快寫個符貼門上?!?/br> 玉引:“……” 她就不該把話題往這上頭引。 很快,滿京城的宗室都或多或少地聽說了這件事,一個個都拿這個當(dāng)笑話講。 要說這也是這位十爺混得實(shí)在太差了,這么多人里竟沒有幾個替他唏噓一把的,反倒有不少好奇他什么時候會扛不住病倒的。 而十皇子府上也終于徹底安靜下來,不再四處走動鉆營,大門一閉自己過日子。 隨之,整個京城似乎也消停了一些。一切變得更加按部就班,前幾年的壓抑與兇險全都淡去。 六月末,玉引在一陣疼痛中被驚醒! 她幾乎沒多做反應(yīng)就抓住了旁邊的人:“君淮!” 孟君淮也猛然醒來,一看見她不住沁汗的臉就心弦一提:“是不舒服還是……” “日子也差不多了!”玉引急喘著氣,縱使連月來心情都不錯,此時也有點(diǎn)緊張,“大大大……大夫現(xiàn)在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