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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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被她這話說得稍微冷靜了些,就又道:“那您日后注意著點(diǎn)……” “嗯,我肯定不犯規(guī)矩了?!眴淌蠂@了口氣,“你可別跟我爹我娘多提啊。還有,大小姐他們?nèi)粼賮?,你也別跟他們說。萬一大小姐聽了不高興呢?王妃跟她是母女倆,咱不能給她們母女間添不痛快。” “奴婢知道?!鼻嘈拥椭^應(yīng)下,想了想又說,“一會兒奴婢去取膳的時候拿點(diǎn)錢走行不行?讓膳房給您添個好湯,您這傷還是好好養(yǎng)養(yǎng)的好?!?/br> “行吧,隨你?!眴淌洗饝?yīng)得挺大方,“要個雞湯吧,叫回來咱倆一起喝,你別太擔(dān)心?!?/br> “嗯?!鼻嘈狱c(diǎn)點(diǎn)頭,復(fù)擦擦眼淚就出去了。喬氏自顧自地又趴了會兒,一在祈禱傷趕緊好,二在和婧明天別來,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把這事揭過去。 . 正院,玉引當(dāng)天晚上就把喬氏挨板子的事跟和婧說了。 彼時夫妻倆外加一眾孩子剛用完膳在院子里消食,她說完這話,和婧就皺皺眉頭要哭。 玉引蹲下|身看著她:“別哭,你聽母妃說?!?/br> 和婧咬著嘴唇望著她。 “你年齡小,大人們會寵著你;同時因?yàn)槟阍诟锏纳矸?,許多人會盲目地聽你的話。但你在慢慢長大,你要知道有些規(guī)矩就是不能違——比如母妃跟你說過,不能管喬奉儀叫jiejie,對不對?她們不能隨便去前宅,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 玉引和顏悅色,和婧悶悶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母妃不想讓你難過,但這件事你要知道,是因?yàn)槟?,喬奉儀才挨罰了?!庇褚找晃账氖郑玩何爻橐溃骸翱墒恰墒鞘撬夜芩衘iejie,我以為母妃不會生氣!” “母妃已經(jīng)明白地跟你說過不可以,你為什么覺得母妃不會生氣?”玉引反問得和婧啞口無言,繼而又說,“這件事母妃知道是她提的要求,也依舊把責(zé)任歸到你頭上,就是因?yàn)檫@個。我們是說過不同的話,但你為什么在母妃和她之間選擇了聽她的?你心里并不是不清楚母妃和她誰說話更管用,對不對?或者,就算你當(dāng)真不清楚,那你在拿不準(zhǔn)主意時,有跟她說過母妃的要求嗎?” 和婧不得不點(diǎn)頭承認(rèn)。府里的高下她確實(shí)是清楚的,別說新入府的喬奉儀了,便是尤母妃跟何母妃,來了正院也都要好好的見禮。 至于對喬奉儀說母妃糾正過她的話,那更是沒有的。她當(dāng)時一聽喬奉儀讓她喊jiejie,立刻就把母妃的話丟一邊了,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喬奉儀提了要求,便不是她的錯。 “你因?yàn)樽约簩λ南矚g、因?yàn)樽约旱乃叫模秃雎粤嗽镜膶﹀e,這是不對的?!庇褚c(diǎn)明了這一句,口吻便緩和下來,“但這件事只是件小事,母妃跟你說得這樣嚴(yán)肅,是希望你能在遇到大是大非時分清輕重。還有,喬奉儀因?yàn)槟惆ち税遄?,你知道該怎么做嗎??/br> 和婧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了。她覺得特別抹不開面子,便求助地望向父王。 一直在旁邊沉默靜聽的孟君淮一哂:“別看我,聽你母妃的?!?/br> “嗚……” 當(dāng)天晚上,和婧委委屈屈地小哭了一陣,但第二天,她還是在玉引的連哄帶勸下,乖乖地向喬奉儀道歉去了。 條件是父王母妃要一起陪她去! 一家三口一踏進(jìn)喬氏所住的院子,正在廊下閑聊的江氏和王氏咔嚓就被嚇跪下了。 北院從來沒見過王爺王妃中的任何一個人親自來過,今天這什么情況…… 孟君淮抬抬手示意她們起來,謝玉引彎腰向和婧道:“你知道喬奉儀住哪間屋子對吧?你自己去,父王母妃在外面等你?!?/br> “那您一定不許走……”和婧可憐兮兮地看看父母,在得到保證之后,低著頭朝喬奉儀的房間走。 房里,乍聞王爺王妃親臨的喬氏嚇得差點(diǎn)從榻上滾下來,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就見和婧垂頭喪氣地進(jìn)來了。 “……大小姐?”喬氏驚詫地打量她。 和婧蔫耷耷道:“喬……奉儀,對不起,我錯了,我、我不該拉你去前宅,也不該不告訴你母妃的話……” 院中孟君淮稍微站了會兒便覺得不自在起來,主要是讓江氏和王氏給盯的。 其實(shí)她們也不敢使勁對著他看,但就是那么忍不住時不時瞧一眼的感覺,讓他怎么適應(yīng)都不對勁。 于是玉引發(fā)現(xiàn)他一個勁兒地往院外看,不解地眨了眨眼:“君淮?” “咳。”孟君淮咳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溜出院外去等吧,爽女兒的約。在這兒杵著,又得被看。 ……那怎么才能不被看呢? 片刻之后,江氏和王氏乍見王爺打橫將王妃抱了起來,驚悚之后的頭一個反應(yīng)就是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君淮?!”玉引傻眼望著他,孟君淮氣定神閑:“熱了吧?走,咱去廊下坐著?!?/br> 玉引:“……?!” 不熱啊?這剛二月,哪至于要去廊下避光? 不過幾步遠(yuǎn),二人就到了廊下,孟君淮一坐,想了想,卻不想就這么把她放下了。 “讓我下去!”她被他箍在膝上,低喝了一聲,“這有外人……!” “哪兒有外人?”他滿臉不明。玉引想說江氏和王氏,一扭頭,卻發(fā)現(xiàn)那倆早已躲到屋里沒影兒了。 “……你故意的?!”她大致猜到了他剛才在打什么算盤。 “什么故意的?”孟君淮仍做無辜,眉心深蹙著又理直氣壯道,“我眼里就看見你一個,你還看見誰了?” “……”玉引梗著脖子憋紅了臉。 他這情話是越說越溜??? “我……我修佛十年!眼里就一株菩提樹!”她說著狠狠地別過頭,才把沒羞沒臊的后半句說出來,“只不過不知打什么時候開始,菩提樹下總坐著個你?!?/br> ☆、第77章 后奏 又過一日,玉引便如約去齊郡王府拜訪齊郡王妃了。 早上臨出門前,孟君淮想了想跟她說:“若是方便,你帶個孩子同去?” “干什……”玉引問到一半便反應(yīng)過來。近些日子齊郡王府的事弄得大家很有些尷尬,她去了往那兒一坐,再逮著府里的事說說,氣氛可能不會太好。有個孩子同去就不一樣了,孩子在旁邊笑笑鬧鬧,大人也可以借著他們說笑,自然會松快一些。 她便叫上了和婧,又讓人去東院喊阿禮,再想想,又把西院的蘭婧也帶上了。 蘭婧再有四個月滿三歲,相對于東院的阿禮來說,她見玉引見得少些。其實(shí)這孩子平常都跟著何側(cè)妃,玉引與她熟不熟也并不是什么緊要事,只不過她算了算,最多明年,蘭婧也該到前頭讀書去了,現(xiàn)下得讓她多跟幾個哥哥jiejie相處,免得到時候不適應(yīng)。 上了馬車,玉引就把她攬?jiān)趹牙镄φf:“上回見你還是元宵節(jié)呢,想不想母妃?” 蘭婧怯怯地望一望她,遲疑著點(diǎn)了一下頭。 “日后多來正院玩,你的jiejie弟弟、還有兩個表姐都可以陪你玩哦。”玉引又說。 蘭婧又望望她,又點(diǎn)點(diǎn)頭,有點(diǎn)怕生似的。玉引便不再多逗她,一回頭,有點(diǎn)驚訝地發(fā)現(xiàn)阿禮正在翻書。 “阿禮?!彼寻⒍Y手里的書抽走,“在車上不能看書,對眼睛不好,還容易不舒服。” “沒事!”阿禮伸著小手要跟她搶,皺著眉頭道,“今天表哥表姐們都還在讀書,我不讀會耽誤的!” “那回頭讓先生給你補(bǔ)上?!庇褚褧车缴砗?,“聽話,啊。你們?nèi)齻€今天都好好玩一玩,讀書不差這一時半會兒?!?/br> 結(jié)果阿禮居然不高興了,也不跟她強(qiáng)頂,就是低頭在那兒坐著打蔫兒。玉引驚異于他竟這么好學(xué),跟和婧一起勸了他好久,他才算勉強(qiáng)緩過勁兒來。 而后玉引很滿意地看到和婧很有個大jiejie的樣子。 打從謝家和尤家的幾個孩子進(jìn)了府,和婧就不在是王府里最大的孩子了,便是在正院,也有個夕珍比她大。和婧自己高高興興的不覺得什么,但玉引私心里想過,或許還是該讓和婧清楚自己是府里的長女比較好? 深宅大院里出來的孩子和普通人家是不一樣的,普通人家孩子再多,一窩蜂似的“散養(yǎng)”的也大有人在。但家大業(yè)大的人家,孩子們?nèi)蘸蟾饔懈鞯那俺?,他們需要從小就知道自己在府里是怎樣的身份,長大了才會更清楚有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更清楚如何與兄弟姐妹擰成一股繩。 這些道理玉引懂,但也只是“懂”而已。從前她沒當(dāng)過母親,在教和婧的事上,很多事情都是摸索著來,好在目前看來和婧還不錯。 “阿禮你扶一下蘭婧!”和婧一本正經(jīng)地讓阿禮幫自己的忙,在見阿禮扶好后,自己彎下腰去撣蘭婧的裙擺,還很認(rèn)真地教蘭婧說,“蘭婧你上臺階、還有上車的時候,要注意自己拎一下裙子,不然你看……裙襕都踩臟了?!?/br> 蘭婧肩頭微微一緊,皺著眉頭喃喃說:“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當(dāng)心一點(diǎn)嘛!”和婧揚(yáng)起臉一笑,玉引也拍拍蘭婧:“沒事啊,jiejie不是怪你,你記著jiejie的話就好。” . 到了齊郡王府后進(jìn)了頭一進(jìn)門,玉引便見齊郡王妃在次進(jìn)門等著了。 “四嫂?!彼熳吡藥撞剑齻€孩子自也跟著她快,齊郡王妃忙道:“慢些,別讓孩子摔了?!?/br> 到了跟前,三個孩子先后向四伯母問安,玉引也一福,齊郡王妃旋即攙住她:“勞你走這一趟了?!?/br> “四嫂這是什么話?!庇褚π?,“早就想來見四嫂,無奈嫂嫂這兒不方便。” “唉,哪兒是我不方便呢?”齊郡王點(diǎn)到即止,搖一搖頭便不再深說。 玉引心知肚明,同樣不做多提,一行人一道進(jìn)了堂屋,落了座,她讓趙成瑞把備的禮放下。 玉引邊將禮單遞給齊郡王妃邊笑說:“過年那會兒四殿下剛回來,您府里太忙不方便走動,這是補(bǔ)的過年的禮。我們爺囑咐多給孩子備份壓歲錢,一起擱在里頭了。” “哎,多謝你。”齊郡王妃掃了眼禮單,面帶感激。 這其實(shí)都是臺面上的話,口頭上是這么說,實(shí)際怎么回事相互都明白——孟君淮讓她在備的禮里擱五千兩銀票,府里的開支再怎么大也夠闔府半年的開銷,這顯然不是給孩子的壓歲錢。 玉引又道:“四嫂您也別太憂心,現(xiàn)下再怎么說,四殿下都好端端地回來了。往后的日子還長,您二位好好過日子是緊要事,其他的……再不痛快也都是虛的,更沒什么面子上過不去的事?!?/br> 她說到這兒,齊郡王妃又是一聲長嘆。 玉引邊說邊觀察著她的神色,有心想弄明白這齊郡王府閉不見客究竟是齊郡王自己的意思,還是他們夫妻倆都是這樣想。 現(xiàn)在看來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一個人可比兩個人要好勸多了。 她便又笑道:“我們爺也說得了空要來看看四殿下呢,四嫂您瞧什么時候方便?” “這……”齊郡王妃一副想應(yīng)又不敢擅作主張的樣子,她說她要問問齊郡王,玉引就理所當(dāng)然地說:“四嫂您這么想,四殿下現(xiàn)下病著,當(dāng)?shù)艿艿膩砬魄剖遣皇呛苷??您提前跟他一說,反弄得跟正經(jīng)待客似的,倒讓四殿下不能好好養(yǎng)病。反正四殿下的飲食起居您都清楚,我看您就直接拿個主意,讓我們爺在不打擾四殿下休息的時候來就行了,省得四殿下cao心?!?/br> 齊郡王妃:“……” 玉引順著這個思路銜著笑對她威逼利誘圍追堵截。不管齊郡王妃如何覺得要先跟齊郡王打商量,她都能尋個理由說服不用打商量。最后,齊郡王妃可算點(diǎn)頭說請孟君淮后天來府里坐坐。 當(dāng)天晚上,孟君淮聽玉引說完經(jīng)過笑壞了:“好壞的小尼姑!敢跟四哥先斬后奏?” 玉引趴在他胸口上埋頭:“別笑!我先前真沒打算來這手,就是聊著聊著覺得興許管用,就試了試?!?/br> 她這不是為了解燃眉之急嘛!真正的關(guān)鍵點(diǎn)在齊郡王身上,那她去見齊郡王妃,就絕不如孟君淮去見齊郡王管用。輕重都放在這里,自然是把事情辦成了最要緊啊? 再者,她用的“手段”也不是什么會害人的手段。 “好,不笑你。”孟君淮笑著一翻身把她圈在懷里,改口就夸,“我家王妃特別有靈氣,不點(diǎn)都透,辦什么事都能成。” 玉引眨眨眼,厚著臉皮說“那是!”,話音還沒落,一只手探到了中衣里。 “……”她按住他的手,“前天剛來過!” “這不是今天辛苦你了嗎?犒勞你一下?!彼贿呎f一邊并不客氣地把另一只手也伸過去,手指一挑,就把她的中衣系帶解了。 玉引紅著臉跟他一起鉆進(jìn)被窩,一邊想“這算哪門子犒勞”一邊享受紅塵里才有的滋味。 然后,直至他隔天去齊郡王府時,她都還在腰酸。 “乖啊,今天再叫醫(yī)女來好好給你揉揉?!彼鲩T前邊吻她邊這樣說。 玉引伸手在他后腰上一掐:“不用,你今晚別讓我反過來犒勞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