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醒來,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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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今天就走?”病房里,秦墨看著掙扎著要起身的粟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一邊上前扶住了他。 “回去。”輕輕嘆了一口氣,粟歌一手搭在秦墨的胳膊上,一手按在自己的腹部。 就連這說話的語氣都能夠聽得出來他現(xiàn)在并非很輕松,但是那倔強的姿態(tài)卻是無法不讓人動容。 “我已經和他們說清楚了,你沒必要現(xiàn)在就走。”現(xiàn)在才離粟歌清醒沒兩個小時,傷口的紗布都還在滲血呢,他已經說的是很保守的時間了。 可是那也是兩天,而不是兩個小時! “秦墨?!彼诟璨阶右活D,抬起頭來的時候微皺的眉頭稍微松開,如同一把被人舒展開來的水墨扇,扇子里面的綠水青山就是那雙深邃得讓人看不透的眸子,“你不也想快點回去嗎?” “我不急。”秦墨哼了一聲,突然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別過了頭。 “你不急?!倍ǘǖ乜戳饲啬靡粫?,粟歌點了點頭,笑得有些意味莫名,“什么時候軍人也變得口是心非起來了?” 頓了一下,又道,“就算你沒有著急,但是他肯定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了,如果不是因為b市實在是走不開,這一次估計就不是我一個人南下了。” 冷少遠對這個人的心思,可是一點兒都不少。 “他……”被粟歌這么一說,秦墨的臉色有些許變化,最終還是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或許是因為有些話不足以對外人道也,又或許是因為這里還有別的人。 然而,那張冷峻得剛硬過分的臉,卻是在此刻變得莫名的柔和。 “還有,我的寶貝兒比不得他那么堅強。”說道這兒,粟歌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嘆息。 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成了什么模樣吧? 原本留下那張紙條是想讓她別找他,等到事情徹底過去了他再回去接它,可是沒有想到弄巧成拙了。 當他醒來從秦墨嘴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個女人。 他還是讓她擔心了…… 然而,卻又有些小竊喜,至少這一次回去,他就可以看到她了,不用在四處奔波的找尋,而是就近在咫尺。 這么一想,粟歌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但卻真的真的……什么都值了。 “情話留著回去說吧。”秦墨沒好氣的瞪了粟歌一眼,終于還是默許了粟歌的話,“這路都走不好了,還這么多的話?!?/br> “你這次回去打算把事情說開了吧?”沒有聽秦墨的警告,粟歌兀自繼續(xù)開口。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哪里來的那么多問題。”秦墨臉色微微一變,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沉了臉色。 “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比你認識他早,你和他是不打不相識,但是我卻是他的救命恩人?!彼诟杞z毫沒有被秦墨影響,輕笑了一聲如同在唱獨角戲。 但是他知道身邊的人都把自己的話給聽了進去。 秦墨嘴角抿了抿,眸子里閃過一抹晦澀,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怎么可能讓冷少遠跟粟歌走得那么近,幫他那么多,還兩個人好的跟穿同一條褲子似的。 “他說他想要在我前面結婚。”說了這么久,粟歌的語氣也有些不穩(wěn),尤其是這句話說起來更是格外的喘,“不知道他這一次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br> 但是在他旁邊的男人卻是聽得真真切切,一清二楚。 身子猛然一怔,秦墨的胳膊顫了一下,過了許久才壓低了聲音道,“他說他想結婚了?” “他說看那個人怎么說,他要是愿意結婚就結,不愿意的話,一輩子也沒關系?!彼诟璨[了瞇眸子,想起當初冷少遠告訴自己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之后那天晚上端著酒杯的模樣。 在b市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不可一世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在那一天晚上表現(xiàn)得如同被整個世界遺棄了的孩子。 “我知道了?!鼻啬幼兞擞肿儯罱K點了點頭。 隨著他這句話落下,兩個人之間的氣壓莫名的變得有些壓抑與詭異。 在一旁看熱鬧的男人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搓了搓自己胳膊走上去,從秦墨的手里接過粟歌,“我來吧?!?/br> 別的人都已經帶著沈千先回去了,就剩下了兩個人照顧著這兩個傷員,其中一個還被秦墨給打發(fā)走了。 “大熊,你小心點?!鼻啬碱^狠狠一皺道。 男人的身材高大,正是在粟歌沒有醒來之前給秦墨削蘋果的男人,因為體型如熊,又擅長近戰(zhàn)搏擊,而且本人也姓熊,所以在他們中間有“大熊”的外號。 “你放心?!焙吡艘宦?,大熊轉頭白了一眼秦墨,嘀咕道:“走就走了,哪里來的那么多嘰嘰歪歪的事情。” 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有些不自然。 他可不會說聽到兩個人說的這些話,讓他覺得自己一個孤家寡人忒是不舒服。 粟歌悄悄的打量了一眼這個叫大熊的男人,道了一聲“謝謝”。 雖然人家沒有對他怎么客氣,但是的的確確那天如果不是他最后沖了過來,說不定他就不止只是中這么一槍這樣簡單了。 “客氣?!甭牭絼倓傔€和秦墨“針鋒相對”的一臉精明的男人突然對自己說了這么兩個字,大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撓了撓那剃了板寸的后腦勺搖了搖頭道。 其實他對粟歌不客氣倒不是因為看不慣他什么的,只是覺得粟歌這個人有些太精明。太精明的人就顯得有些陰險了,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就心生防備。 “那你現(xiàn)在回去不用和他們先交代一句嗎?”大熊扶住粟歌的左手,秦墨不由自主的便走到了粟歌的右邊,皺了皺眉頭道。 “不用?!彼诟璨阶宇D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呼吸,搖了搖頭,“就先回去吧。” 回去……是因為能夠早點回到她的身邊。 突然這樣回去,算不算是給她驚喜了? 嘴角勾了勾,粟歌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自己的傷口上,卻又有些擔憂。 他并不想看到顧唯辭的眼淚,每一滴都能夠讓他覺得比傷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