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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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本不想給這些韃子好處,但如今他要?殺掉楊顯風(fēng),若是和韃靼開戰(zhàn),宸國并無能與之抗敵的將領(lǐng),所以,暫時答應(yīng)也無妨。 秦洵道:“王子想要?與本國互市也并非不可,只是王子拿什么來跟朕做交換?” 阿拉古道:“如果皇上?愿意互市,小王愿意送宸國兩千匹戰(zhàn)馬,一萬頭羊,并送康蕙公主回到宸國,皇上?以為如何??” 想要?互市就給這么點東西,秦洵當(dāng)然不愿意,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玉扳指道:“若是王子肯歸還永川六鎮(zhèn),朕倒是可以考慮?!?/br> 這永川六鎮(zhèn)處于?宸國與韃靼交界之處,先帝時被韃靼給占領(lǐng)了,如今韃靼主動?和秦洵和談,秦洵自然要?借此機會土地收回來。 永川六鎮(zhèn),以耕種為主,然而韃靼并不會耕種,所以這些土地對他們沒?什么用,可到手的東西怎么能輕易送出去,阿拉古瞥了秦洵身邊的寧悅兮一眼,勾唇冷笑道:“皇帝陛下想要?永川六鎮(zhèn)也并非不可,不過得用她來交換?!?/br> 說完,他伸手朝寧悅兮一指。 寧悅兮正喝了一口葡萄酒在嘴里,聞言,嘴里的葡萄酒差點噴了出來。 然后她又看著秦洵,不知秦洵會做什么選擇? 他會不會又一次因?為江山社稷,而將自己給推出去? 秦洵的臉黑沉下來,他眸光陰冷的盯著阿拉古,手里握住的杯盞被擰成齏粉,“阿拉古王子,你想要?其他的朕可以考慮,但是她……絕對不行?!?/br> 阿拉古見秦洵面露殺意,心里的憤怒也騰的一下升起來,若不是這里都?是宸國的人,他早就發(fā)作了。 這場宴會最終不歡而散。 因?為此事,秦洵回到王帳里仍然不高興,寧悅兮只好溫柔小意些,她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br> 秦洵緊緊摟住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道:“這并不是你的錯?!?/br> 阿拉古敢覬覦他的寵妃,簡直不知死活。 寧悅兮微微勾唇。 秦洵看著寧悅兮的臉,她的眸子就在他眼前,黑青的瞳孔,似華麗的明珠,熠熠生輝,他湊過去,吻了吻她的眼睛,親昵的在她的頰邊蹭了蹭,低聲?道:“你是不是以為這次朕還是會將你舍棄?” 寧悅兮也不知他是怎么猜到的,她眸光一閃道:“臣妾沒?有?這么想,皇上?想多了。” 秦洵見她有?幾?分心虛之色,便知道自己是說中了她的心思,他心口浮出一股酸意,他又將她摟緊了幾?分道:“不會啊,朕這輩子就算死,也再也不會將你舍棄,將你推開,當(dāng)初的事情……朕后悔了?!?/br> 寧悅兮怔了怔,隨后嘴角又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后悔又有?何?用,他所有?的懺悔都?彌補不了她內(nèi)心的傷痕。 另一頭,阿拉古的營帳內(nèi)。 他的一個姬妾正端著一盆水過來放在他的腳下,姬妾替他脫靴,將他的腳放入里面,阿拉古神色一變,怒吼道:“你想燙死本王!”說完,便將那盆水踢翻了,將那姬妾潑了一身,姬妾嚇得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求饒,阿拉古吼了一聲?:“滾。”那姬妾忙不迭的從?里頭掩面跑出來。 藍嬪外頭走進來,剛才她在帳外已經(jīng)聽?到了里面的動?靜,秦洵此行,已經(jīng)徹底激怒了阿拉古王子。 阿拉古看到她,這幅裝束瞧著像是皇帝的妃子,只是容貌比不上?寧悅兮,他也不喜歡,皺了皺眉道:“你是何?人?” 藍嬪沖著阿拉古王子笑了笑道:“本宮是皇上?的妃嬪,今日來是想替人給王子送一封書信?!?/br> 說完,她便將手里的書信交給阿拉古。 阿拉古識漢子,看望之后凌厲的眸光看向藍嬪。 藍嬪笑了笑道:“這信是先帝之五子宣王秦淹給王子寫的,關(guān)于?他的事情,想必王子心里也清楚,本宮就不多說了,他要?跟王子說的話?全部在書信里,若是大事可成,王子所求,他全部都?能應(yīng)允?!?/br> 第64章 叛亂 王帳內(nèi)女子低低的嬌、吟聲?傳出來, 被夜風(fēng)一吹,便傳到了走在外邊的藍嬪的耳朵里。 她駐足了一會兒,只聽得里面?zhèn)鞒鰜淼穆?音越來越不堪入, 她緊緊揪住了手中的帕子,咬著牙, 一張粉臉在夜色里顯得十分?陰沉。 張懷初在外頭守夜,見藍嬪站在那兒沒動,便走過去?問一句:“藍嬪娘娘,您可是找皇上的?” 藍嬪瞥了張懷初一眼, 冷笑道:“皇上這會應(yīng)該沒空吧。” 張懷初笑了一笑, 細著嗓子道:“娘娘也看到了,不如下回再來?” 藍嬪冷哼了一聲?, 甩袖離去?。 等?藍嬪一走, 張懷初的眼睛瞇了瞇, 剛才他不過是隨意問了一句, 實則他明明看到藍嬪是從?另一個方向來的, 那個方向, 還是阿拉古王子的營帳。 什么時候,藍嬪和阿拉古扯上關(guān)系了? 半個時辰后, 王帳內(nèi)的聲?音平息下來了。 張懷初讓宮人提著準備好的熱水進去?。 他自己也彎身低頭到了里間, 王帳內(nèi)彌漫著一股令人臉紅的氣味,張懷初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龍榻上,只見主子將從?頭到尾都裹的嚴嚴實實的寧妃娘娘摟在懷里,只有一抹青絲讓人瞧得見。 原本這時候張懷初不應(yīng)該說?這事, 但耽擱下去?恐生變, 他便上前?,低聲?道:“主子, 適才奴才看到藍嬪娘娘從?阿拉古王子的營帳里出來?!?/br> 秦洵臉色一沉,抿著唇道:“朕知道了,下去?吧?!?/br> 秦洵不喜別?人碰寧悅兮的身子,等?熱水準備好之后,他便打發(fā)人全部出去?了,他將裹成蠶蛹的寧悅兮撈出來,將她放入撒了花瓣的浴桶中。 今日他只來兩、次,寧悅兮除了身子有些酸軟外,精神還算好,剛才張懷初跟秦洵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她也很?好奇藍嬪為何要去?阿拉古的營帳里。 這件事情聽起來沒那么簡單。 秦洵跟著也進了浴桶,那水猛地升高?寧悅兮差點嗆到了,身子一撲,摟住他的脖子,這才沒有被水淹到。 她睜開濕漉漉的一雙眼,嗔怪道:“皇上下來也不說?一聲?。” 秦洵低低一笑道:“誰讓你走神?”說?完,大手捏著她的下頜,被迫她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他道:“剛才在想什么想的這么出神?” 寧悅兮脫口?而出道:“在想藍嬪為何要去?阿拉古王子的營帳里?!?/br> 秦洵冷臉道:“不管什么原因,她一個后妃私會敵國王子,已經(jīng)?是死罪了。” 寧悅兮一驚道:“皇上要殺她?” 她記得藍嬪是楊嫵的人,和她向來不對付,人也很?討厭,不過也沒討厭到必須去?死。 秦洵勾唇道:“朕現(xiàn)在還不會要她的性?命?!?/br> 說?完后,他又覺得聊這些有些乏味,她緊貼著自己的身軀,就差四肢都沒有纏在他身上了。 懷中的佳人柔若無骨,秦洵只感覺自己被她撩的全身火熱,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道:“還有心思關(guān)心別?人,看來今日是還不太累。” 寧悅兮抬眸對上他幽沉的眸光,心里打了個突,松開他的脖子想要逃,卻已經(jīng)?來不及,她被男人緊箍住細腰,翻身抵在浴桶邊緣。 張懷初等?人候在外頭,才一會兒就聽到里頭水聲?嘩啦啦的響,夾雜著一些旖旎的腔調(diào),張懷初看了看天,得了,這一夜還長著呢。 秦洵在宣和圍場足足待了半個月,主要是阿拉古纏著他,要與他打獵,學(xué)習(xí)治國,秦洵居然也沒拒絕。 半月后的一個夜里,幾百里之外的京城大理寺監(jiān)獄里,忽然闖入一伙劫匪,瘋狗一樣沖進去?,攔都攔不住,放了一把火燒了大理寺監(jiān)牢,并將里面的囚犯全部放了出來。 而里面關(guān)押的要犯楊顯風(fēng)也失蹤了。 這些囚犯從?牢也出來后,四處作?亂,整個京城都亂成一團。 大理寺卿嚇得魂都丟了,趕緊修書八百里加急送往宣和圍場,向皇帝請罪。 第二天,京城八百里加急就送到了秦洵的手上,秦洵看完之后,面色微沉,秦淹這條大蛇終于要出來了。 回京的命令下達下去?之后,眾人都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天子命令不敢違拗,紛紛收拾準備回京。 而在回京之前?,秦洵做了一件事情,便是將阿拉古王子給?扣押起來。 阿拉古被五花大綁送到秦洵面前?的時候,怒道:“皇帝,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洵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朕什么意思,你不是很?清楚么?” 見阿拉古似乎并不太明白的樣子,秦洵道:“王子與本國的逆賊勾結(jié),欲要謀害朕,朕此舉也是無奈。” 阿拉古不知他何時知道的,瞪著他,雙眼噴火,他臉色黑沉道:“本王已經(jīng)?讓父汗出兵了,到時候本王若是有任何事情,父汗會帶領(lǐng)韃靼鐵騎踏平中原!”秦淹的要求便是讓烏恩出兵北疆,纏住陳松駐守北疆的軍隊,而他之前?故意纏著秦洵,便是要替秦淹將秦洵留在宣和圍場。 秦洵冷笑道:“哦,那朕還真期待呢。” 阿拉古是烏恩唯一的兒子,非常得烏恩寵愛,現(xiàn)在阿拉古已經(jīng)?修書送去?韃靼了,若烏恩當(dāng)真出兵,那阻止他的唯一方式便是這個小王子。 秦洵安排將士們迎敵,這場叛亂與其說?是楊秦兩人蓄謀已久,還不如說?是他故意激其叛亂,只有這樣,他才能將楊顯風(fēng)的勢力?連根拔起。 不過楊顯風(fēng)的虎狼之師卻是沒那么容易對付,很?快楊顯風(fēng)就帶著部將殺到了宣和圍場。 錦衣衛(wèi)渾身帶血來報:“皇上,宣和圍場被楊顯風(fēng)的大軍給?包圍了。” 除了楊顯風(fēng)之外,秦淹也在。 來的可真快,讓人猝不及防。 宣和圍場的兵力?終究有限,不多時,楊顯風(fēng)的大軍便沖破了防線,沖入宣和圍場,三面都被楊顯風(fēng)的大軍堵死,另一面是懸崖峭壁,秦洵無路可逃,他困在營帳里,哪里也沒去?,寧悅兮就在他身邊。 外面的廝殺聲?傳入耳中,寧悅兮畢竟是戰(zhàn)場上長大的,還算冷靜,她走動秦洵身邊問道:“阿洵,楊顯風(fēng)的人已經(jīng)?殺過來了,咱們該怎么辦?” 秦洵看著寧悅兮,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他道:“兮兮,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朕可能逃不出去?了,你可會怨朕?” 寧悅兮坦然道:“為何要怨你,這并不是你的錯,要怪就只能怪秦淹狼子野心?!彼⒉皇遣幻魇吕碇?,秦洵登基三載,雖殺了很?多人,但亦做了許多利國利民之事,嚴格的來說?,他還算個好皇帝。 秦洵握住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他:“兮兮,朕可能會死,你可愿意陪著朕一起死?” 寧悅兮沒有猶豫道:“皇上若是死了,臣妾絕不獨活?!彼]有要為秦洵殉情的意思,而是殺進來的是楊顯風(fēng),此人早就想要殺她了,這次是最好的機會,怎么會放過她,反正是一死,若秦洵死了,她便自殺,好過死在敵人的手里。 秦洵的一番話的確帶著試探之意,卻得到了想要的答復(fù),他認為自己這輩子唯一沒錯的就是寧悅兮,只有她愿意為自己去?死。 就在這短暫的功夫,群臣們已經(jīng)?涌進來了,秦洵放開寧悅兮,敵軍都快殺到跟前?了,秦洵還有心思和寧妃你儂我儂,臣子們都黑沉著一張臉說?寧妃狐媚禍主,讓秦洵將她交出去?,以退敵軍,畢竟對方造反打的是“清君側(cè)”的名號。 “清君側(cè)”不過是個造反的理由,他要是真將寧悅兮交出去?,楊顯風(fēng)也照樣會殺進來,秦洵壓根就不信這些,也不采納臣子們的意見。 之前?他要殺楊顯風(fēng)群臣反對,現(xiàn)在楊顯風(fēng)謀逆,這些人應(yīng)該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臣子們無可奈何,忠于秦洵的自然是要跟著他赴死,但那些不想死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出了別?的心思。 不到三個時辰,楊顯風(fēng)就徹底擊垮了宣和圍場的將士,殺到了營帳外,他撩起營帳的氈子,提著一把瀝血的長劍,從?外頭進來。 楊顯風(fēng)身后還跟了一個人,他身邊的謀士譚方。 寧悅兮看著他手里提著的人頭,神色驟然一變,連忙偏過頭去?。 倏爾,那顆人頭被丟到了營帳中央。 秦洵的眸光在人頭上一掃,然后抬起頭來,眸光越過楊顯風(fēng)落在秦淹身上。 秦洵的眸子里摻著冷意,他冷笑道:“秦淹,好久不見,你終于出現(xiàn)了。” 眾人都愣了一下,譚方緩緩的從?臉上揭下人皮,露出本來的面目,正是五皇子秦淹,見他還活著,眾人都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