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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大事不好了在線閱讀 - 第109節(jié)

第109節(jié)

    大乾上下霎時民怨沸騰,大有群起而攻的勢頭:哎喲我說皇甫那位新帝,您這么自說自話冊封咱們攝政王為后,經過咱們攝政王同意了嗎?經過咱們陛下同意了嗎?當日風風火火休妻的也是您,如今貌似深情的也是您,用咱們攝政王曾經罵一名貪官的話來講,您這么牛,咋不上天呢?

    憑欄居回廊的美人靠上,江憑闌看完手里的白紙黑字,撒了一把魚食喂給池子里的錦鯉,緩緩眨了幾次眼。世人都將目光放在皇甫弋南立她為后這樁事上,卻只有她注意到了那個年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喻妃的閨名正是喻宛明。

    不過,這年號也只是暫時的。她相信,皇甫弋南要的從來不是繼承皇位,而是將整個皇甫一并毀掉。只不過時機尚未成熟,為穩(wěn)定朝局,只得暫且保留原先的國號罷了。

    一旁的商陸剛想說點什么來緩和氣氛,卻見她忽然笑起來,“叫他把我那份仇也給報了,他這法子倒是妙,神武帝臨死前看見那卷封后的圣旨一定氣得吐血了?!敝皇球_騙神武帝也就夠了,又何必來真的,而且,“不過那身衣服堆了五個年頭都該積灰了,也太寒酸了些。何況我那么大個活人還在呢,搞得像我死了似的。”

    商陸聞言就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心道誰叫本尊不能到場,只得拿衣冠替呢?可她也清楚江憑闌之所以如此抉擇的緣由。

    微生玦對江憑闌的恩情早就不是掰掰手指頭能夠輕易算清的了,且不說當年足足七十萬大軍的傾國相救,便是后來在她最難的時候將她一點點從泥潭深淵里拉出來,就夠她還上一輩子。更不必提此番又為了她,連家國大義都拋在腦后,救了整個微生氏族的生死大敵。

    她做不到眼睜睜看皇甫弋南死,所以哪怕知道微生玦會因此成為千古罪人,無顏見父族弟兄,還是自私地去求了何涼沉。可如此一來,她就不允許自己再跟皇甫弋南離開了。留在大乾,留在南回,留在微生玦身邊,是她唯一能夠作出的償還。

    至于皇甫弋南,她能給的就只有當日一百零八級天階換他的命,還有這顆心和那一夜的交付。

    想到這里,商陸悶悶不樂地來回踱著步子,左嘆一口氣,右嘆一口氣。

    江憑闌被她晃得難受,抬頭覷她一眼,“你能不能不走了?我這眼都暈了?!?/br>
    商陸這才恍然記起今時不同往日了,“憑闌,是我忘了你……”她說到這里頓了頓,蹙著眉坐下來,“說起來,這孩子你可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她要是知道怎么辦,還至于在這里喂錦鯉嗎?她又沒當過狗血言情劇的女主,哪想得到一次就能中?

    “你真不打算告訴殿下?”哦,當然現(xiàn)在是“陛下”了。

    她丟下魚食,絲毫不遲疑地道:“孩子長在我肚子里,告訴他干什么?”說罷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著商陸道,“我警告你啊,你跟呂仲永要再敢做出賣我的活計,現(xiàn)在就收拾行李打包走人?!?/br>
    商陸立即舉手作發(fā)誓狀,示意堅決不會了,隨即又嘆了口氣,“憑闌,其實我曉得你的意思,這人活于世總得有些盼頭,如今殿下皇位也到手了,要再曉得自己都后繼有人了,恐怕……”恐怕更撐不過一個年頭。

    江憑闌聞言沒有說話,忽聽外頭的人通傳,說呂先生回來了。商陸向宮人應一聲,又轉頭去問江憑闌:“憑闌,你這都好幾天沒喝藥了,還是叫呂先生來瞧瞧吧,指不定這藥不礙肚子里頭的孩子呢?”

    “那就叫他進來吧,反正我也閑得慌?!彼c點頭,又去看池子里的錦鯉。這幾天微生玦不讓她上朝也就罷了,連平日里議事的書房也不給她進,實在跟禁足沒什么兩樣,以至這池子里的錦鯉都被她給喂得撐死了好幾條。

    呂仲永提著個藥箱風塵仆仆地來了,一見到江憑闌就大驚失色,“憑闌,陛下叫我過來瞧瞧你,你快些讓我給診診脈!”

    江憑闌被他惹得一頭霧水,一面伸出手去一面道:“怎么,你給我下毒了?”

    呂仲永沉默不答,待到擱下用以診脈的迎枕才苦著臉道:“這誤會可大了!”

    這下商陸也急了,“哎呀呂先生,您能不能揀著重點說?”

    呂仲永千年難得一回直奔主題,“憑闌,你沒懷孩子?。 ?/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雖然懷孕的確是個烏龍,但這個烏龍馬上就會引起一系列蝴蝶效應......

    ☆、失之交臂

    三個月后。

    甫京御仁宮書房內煙氣裊裊,茶香四溢,上座的男子垂眼閱著奏折,氣定神閑重復著啟封、提筆、落筆、合攏的動作,直到一摞半人高的奏折盡數(shù)從左手邊移至右手邊才抬起頭來,淡淡瞥一眼下首位置,“你這茶倒是喝完沒有?喝完了就回府去?!?/br>
    下首那人聞言擱下手中茶盞,沒好氣道:“九哥,你以為我真是來你這喝茶的?就你這冷冷清清的御仁宮,平日里也沒客人來,能備著什么好茶?我是看你總孤零零待在書房里頭,才特意陪你來的。”說及此,忽覺這蟬鳴聒噪的大熱天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陰風,他趕忙靈機一動接上,“我這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三月多前,你人尚在南回的時候,皇后娘娘來信里說了‘拜托’二字,雖是沒點明拜托什么,可這不都明擺著呢嘛?”

    眼見皇甫弋南沒再擺臉色,甚至還有那么一丁點笑的意思,皇甫逸輕吐出一口氣,終于放心喝茶去了。

    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畢竟此地實在沒什么好的。那么大個皇宮,那么多的殿宇,寬闊敞亮的多了去,可九哥偏就喜歡待在這小小的御仁宮里。好了好了,他知道,因為這御仁宮是當年嫂嫂跟九哥一道住過一小段時日的地方嘛。

    這也就罷了,可如今已是八月了吧,早過了喝君山茶的時節(jié),偏九哥這里還真就只這一種過了季的陳茶。好了好了,他也知道,因為嫂嫂喜歡喝嘛。就算嫂嫂遠在千里之外,根本不可能來這里。

    皇甫逸已經想得很通透明白了,他這個九哥啊,但凡有點什么讓他一時不理解的行為,都往嫂嫂那邊套就是了,準能找著答案。

    正這么想著,忽聽有人通傳說李護衛(wèi)來了,緊接著就見李觀天一反平日端正規(guī)矩的常態(tài),跟丟了魂似的狂奔到了屋子里。

    不用猜也曉得,八成是哪里出了什么亂子。

    果不其然,李觀天連禮都來不及行一個就喘著粗氣道:“主上……!”

    皇甫弋南從一摞奏折抬起頭來,緊緊盯死了他的眼。李觀天負責的情報網范圍是南回,也只有南回。

    “主上,約莫兩月多前您命我去尋的那位周太醫(yī)終于給找著了!他說……他說……”他憋了半晌,憋得臉都紅了才得以啟齒,“他說皇后娘娘有孕了!”

    “咔擦”一聲響,皇甫弋南手里的筆桿子斷成了兩截。

    皇后娘娘有孕了,那孩子豈不是破軍帝的?皇甫逸目瞪口呆,看一眼皇甫弋南這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反應,怕他一時打擊太大說不出話來,忙替他問道:“觀天,此事玩笑不得,不過是個被遣送回鄉(xiāng)的太醫(yī)的說辭,如何能確切?”

    李觀天聞言急得滿頭大汗,“確切,理當是確切的!倘使只是個犯了小錯被遣送的太醫(yī),沒道理咱們的人尋了兩月多才尋到,這必然是破軍帝的手筆無疑。且從時間上看,周太醫(yī)離宮那會呂先生尚未回到南回,由此推斷,很可能是他當時代替呂先生替皇后娘娘診了脈。還有,還有……照周太醫(yī)的說法,他走的時候,皇后娘娘腹中孩兒還不足月,主上……”他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試探道,“主上三月多前不是恰在大乾皇宮嗎?”

    皇甫逸更加目瞪口呆了,好了個家伙,是他想錯了,這不是出了亂子,是出了喜事??!還不等皇甫弋南開口,他忙又滿面喜色地替他確認道:“那周太醫(yī)眼下人在何處?”

    “人在鄉(xiāng)里。他死活不愿跟咱們的人來甫京,說自己講出這些已是要遭天打雷劈了,不能再對不起破軍帝。咱們也不好真把人捆了來,怕皇后娘娘曉得了不高興?!?/br>
    皇甫弋南好似終于活了過來,卻沒急著問皇甫逸在意的那些事,素來清冷的人近乎難得的急迫道:“十一,阿衍到哪了?”

    “昭京有異動,阿衍領著急行軍去了,照時間算這會該是剛入大昭邊境,距離昭京尚有幾日腳程。”他答完以后覺得有些奇怪,“九哥,你問這個做什么,咱們現(xiàn)在不是在討論……”他說到這里忽然停住,臉色都跟著變了,“你的意思是……大乾拋了迷霧彈,皇后娘娘不在西厥,而在昭京?”是了,既然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破軍帝哪可能允許她去前線呢!

    皇甫弋南靜坐了幾個數(shù),忽然起身,“下令撤回急行軍,叫阿衍候在大昭邊境待命?!?/br>
    “九哥,你這是……?”

    “我親自去昭京?!?/br>
    ……

    又過十日。

    戰(zhàn)火紛飛的西厥高原,白金王帳里傳來一個清麗卻有些疲憊的女聲:“微生說得沒錯,厥人的戰(zhàn)力本就超絕,偏又占據(jù)主場優(yōu)勢,老王雖倒,卻還有格桑這個主心骨在,借以復仇之說大振士氣。從開戰(zhàn)半月以來的傷亡統(tǒng)計看,大乾幾乎是在用人海戰(zhàn)術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br>
    她說罷看了一眼沙盤形勢,緊緊蹙起了眉。當初朝里其實是有一半人主和的,是她堅持要將西厥連根拔起以絕后患,才最終在群臣期待的目光下帶兵來到了這里??伤坏貌怀姓J,厥人為復仇反撲得太厲害了,甚至超出了她的預計。

    楊騁聞言點點頭,“幾位前線的副將也是這個意思,既然戰(zhàn)力上無法硬拼,整改戰(zhàn)術便勢在必行,否則傷亡太大,戰(zhàn)果太小,只怕要動搖軍心?!彼麄兗毙枰粓鼋^對的勝利來重燃士氣。

    江憑闌吁出一口氣來,緊盯著眼前的地形圖圈圈畫畫,一時也犯上了難。論起對戰(zhàn)西厥,有兩個人無疑是比她更適合的。一個是狂藥??伤匀挛髫手T事了結后就請辭逍遙快活去了,她自然沒好意思再綁著他,如今連他人在何處都不曉得。還有一個是微生玦,然而他此去昭京,有更要緊的事得做。

    她這邊煩得胸悶氣短的,王帳里又進來個人,“憑闌,前線醫(yī)官傳來消息,說那邊的藥草不夠用了?!?/br>
    江憑闌聞言抬起頭來,死死瞪了沒規(guī)沒矩的呂仲永一眼。

    一看見呂仲永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起三月前那一日,他苦著臉跟她說,是他臨行前忘了交代,她那滑脈不是有孕的征兆,而是赤蠡粉余毒將將清除前起的病癥,過了就好了。她將信將疑,結果當日就來了月事,證實他所言非虛。

    好了,這下倒是不必擔心微生因她懷有身孕無法出征,決定在西厥一事上主張和談了,可她這心情卻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甚至覺得,自己的失落反還大過了慶幸。

    要不是呂仲永這不靠譜的,她至于這三月來時時想起那樁事,想起那個本不存在的孩子?她江憑闌什么時候這么矯情了!

    想到這里,她深吸一口氣,“呂仲永,藥草沒了你不會就地取材嗎?這種事還要我教?”

    呂仲永著實不知她吃了什么火藥,心道莫不是還在氣三月前的事?可真要說起當初的懷子烏龍,他也未必有多大過錯,他哪知道皇甫弋南剛從鬼門關回來,還有力氣跟江憑闌有那檔子事啊!否則他一定不會忘了交代的。

    他苦著臉解釋道:“憑闌,西厥此地本就貧瘠,厥人又為打擊我們將莊稼地全給燒了,等重新開墾了土地,播種了幼苗,那仗可能早就打完了?!?/br>
    江憑闌聞言扶了扶額,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假孕了一遭,竟連呂仲永的智商也比不過了。半晌后,她疲憊道:“從備用軍用里取四成出來救急,后續(xù)補給再有三日也該到了?!?/br>
    呂仲永應聲剛要走,就見一名士兵急匆匆進了帳子,“啟稟攝政王,昭京傳來捷報!”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已經把本文存稿包括番外全部寫完了,按日更頻率全文將在12.29正式完結。來自作者君的重要提醒:本文元旦過后將可能開啟完結半價,所以請養(yǎng)肥黨們抓緊時間閱讀,以免到時候多花冤枉錢!另外,有沒有人想要盡快看完的?可以考慮剩下的每日雙更~

    ☆、千里回奔

    江憑闌聞言好歹舒展了些眉頭,只是眼下她手邊還一堆爛攤子,也沒心思細瞧微生那里的情況,且既然是好消息,就更沒什么可著急的了,因而擺擺手示意士兵將捷報先擱在一旁。

    約莫兩月前,大乾接到密報,說西厥與大昭有了秘密往來的動作。這并不叫人意外。從地理位置上講,大乾恰好夾在西厥與大昭之間,被兩者包圓,而從戰(zhàn)略意義上講,大乾又是兩者共同的敵人。因此,西厥與大昭的合作不過遲早問題。

    只是江憑闌和微生玦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此番出征西厥,一方面是為拖住厥人的腳步,叫他們無暇他顧,亦無法輕易與大昭配合包圍作戰(zhàn)。另一方面也為迷惑大昭,令其放松警惕。畢竟,不論西厥還是大昭,都不認為大乾具備兩面同時作戰(zhàn)的可能。

    可對大乾雙皇來說,越是不可能的事,他們越喜歡挑戰(zhàn)。所以,比起江憑闌這邊明面上對西厥的征討,更要緊的其實是微生玦暗地里對大昭的突襲。說白了,這又是一出聲東擊西的戲碼。

    江憑闌召集了幾位將領,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商議出三個計劃,待到敲定最終方案已經入了夜。她匆匆吃了點軍糧,活動了一番筋骨,才終于得空翻開了那份捷報。

    只是剛一打開就瞪大了眼睛。

    一旁還未離開的楊騁眼看她神色不對,忙問:“攝政王,出什么事了,不是捷報嗎?”

    她遲疑了一會才繼續(xù)盯著捷報點頭道:“是捷報沒錯,可這太奇怪了,微生的藏龍軍竟在七日內直接摸著了昭京老xue,而我們先前預計的卻是二十到三十日。”她說到這里皺起眉來,“但凡一路上遇到哪怕一個城池的抵抗,都不可能如此順利,七日,僅僅七日……也就是說,微生根本是暢通無阻地入了昭京。不僅入了昭京,連帶將昭京的守軍都誘出了城,眼下把人圍困在了京外山里?!?/br>
    守城軍都瞎了嗎?沒瞎的話,為什么大開城門迎敵?懷盛帝是死了嗎?沒死的話,好端端的京軍不在里頭嚴正以待,跑到外面自投羅網去做什么?

    “可是敵人的圈套?”

    江憑闌立即搖頭,“圈套太明顯就不叫圈套了,倘使如此,微生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一點,更不可能盲目突進。唯一的解釋是,大昭真的沒打算抵抗?!?/br>
    她話說及此,兩人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楊騁搶先道:“這么說來,是……”

    江憑闌聞言默了很久,又搖頭,“他剛登基不久,腳跟都未立穩(wěn),要想盡早改立國號,勢必得抓緊了大昭這塊寶地,絕不應該拱手相讓?!?/br>
    楊騁是個心直口快的,“恕屬下直言,攝政王,您可是將這事想得太冷靜了些?”他說到這里放輕了聲音,“屬下以為,他對您沒什么應該不應該的……”只有對她好的,和對她不好的。

    江憑闌倒是不生氣,畢竟她心里對此事也有計較。她和皇甫弋南之間心照不宣的一點是,只要不關系到彼此的性命根本,就不會叫感情混淆了政治立場。否則,這兩人也實在不配、不堪成為兩國的上位者。

    當然,這樣的說法或許不能叫一心覺得皇甫弋南“色令智昏”的楊騁信服,所以,她選擇了更合理的說辭,“楊將軍,他心里是否會顧忌我是一回事,但這事擺出來是個什么樣子,卻是另外一回事。即便他真想手下留情,起碼的戲也該做給那些朝臣們看,否則甫京還不鬧翻了天?況且先前不是來了密報,說一支急行軍從甫京出發(fā),越過皇甫邊境向大昭去了嗎?倘使像你說的,這支急行軍的做法該如何解釋?”

    她說到這里忽然皺起了眉。對啊,那支急行軍去哪了?帶兵的人八成是喻衍沒錯,可以喻衍的本事,怎會這么久了也沒聽著動靜?

    她垂眼重新讀了一遍密報,眉頭蹙得更厲害。假設皇甫弋南有心相讓,架空大昭的地方軍對他來說的確不是難事,可懷盛帝卻是個貪婪的,這些年來始終不甘為傀儡,事態(tài)到了這等地步,哪里是皇甫弋南一句話就能叫他舉雙手投降的?那么,這支近乎等于自殺的京軍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京軍不是懷盛帝的意思……不對,如果這根本不是京軍,而是皇甫那支憑空消失了的急行軍呢!

    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也不知是在自語還是在問楊騁:“的確是他,沒有別的可能了??删烤拱l(fā)生了什么,叫他臨時改變了計劃,甚至連戲都來不及做給朝臣看,還用了這種偏激到極點的法子?”他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何必作出這種自殺式的行為來!更何況他也該曉得,在昭京的人不是她,是微生玦啊!

    “報——!”一聲報令響起,帳子里進來個士兵,“啟稟攝政王,有您的口信!”

    江憑闌尚且百思不得其解,正想擺擺手叫他晚些再報,卻又像預感到什么似的,招了招手示意他講。

    “南回來報,說歸鄉(xiāng)的周太醫(yī)前些日子似乎見了皇甫的人?!?/br>
    江憑闌一個激靈霍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怎么忘了這個人!

    自西厥一行后,呂仲永聽命皇甫弋南那事就暴露了,她因此多次警告前者莫再與甫京聯(lián)絡,否則就收拾行李打包走人。而皇甫弋南因她知曉了當年真相,也不認為還有偷偷在她身邊安插人手的必要,于是默許了此事。

    也就是說,呂仲永已經跟甫京斷絕了整整三個多月的聯(lián)系,皇甫弋南不可能知道當時那樁烏龍事件。那么,倘使他聽聞了大乾皇宮內奇怪的人員調動,就更可能因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順手去查探查探了。

    他有一百種方法逼迫周太醫(yī)開口的……如果他誤會她懷了身孕,第一個推斷就該是:她一定不在窮兇極惡的西厥,而去了相對可靠的昭京。

    這樣一來,那支原本拿來對付微生玦的急行軍如今的自殺式行為就得到解釋了!

    只是,似乎還有哪里不太對勁。

    她第三遍去讀密報,目光不停掃過那些滴血的字眼,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不對,不對……這支急行軍是在邊境停留了數(shù)日才繼續(xù)向昭京去的,他們在等什么……”她忽然如遭雷劈般僵立在了原地,“是皇甫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