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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大事不好了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江憑闌一直用余光注意著武丘平的動作,自然也聽見了那一聲咳嗽,以及那一聲咳嗽過后,病入膏肓之人才有的孱弱呼吸。她皺了皺眉,回頭朝天階上望了一眼。這一眼望去,正看見風將銀絲帳吹起,能瞧見里頭有人盤膝而坐,一身烏墨錦袍似與夜色融為一體,袍角上淡淡金絲線鑲嵌,勾勒出細致的龍紋來,而他墨色長發(fā)未挽,在風中泛起令人心生寒意的漣漪,一張毫無血色的臉若隱若現(xiàn)。

    她立刻回過頭,好像再多看一眼就能看出鬼來。

    畢竟是帝王令,江憑闌一行人自天階走出,一路上沒有遭遇任何抵抗。她特意放慢了步子,不知是真無畏還是假悠哉,邊走還邊朝四處張望,像是在欣賞夜色里的宮樓。

    皇宮很大,大到遠遠超過這三個現(xiàn)代人的想象,江家也是很大的,有點像封建時期的地主人家,但比起眼前這皇城還是小如冰山一隅。

    江憑闌雖然自信于二十一世紀最精良的槍對于這些古代人的威懾力,卻也不敢小覷老祖宗的智慧,擔心這皇宮暗處會設有機關。更重要的是,她剛才注意到這個皇族的姓氏為微生,可記憶準確無誤地告訴她,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中絕對沒有這樣的帝姓。這就說明她很可能不僅穿越了時間,還穿越了空間,那么這片大陸上會有怎樣稀奇古怪的事就未可知了。

    走過崇明殿前的皇城廣場,她在第一扇宮門前停下,吩咐大小個子:“男的放前面,女的放后面?!比绱艘粊恚瓤煞纻浜筮吙赡芤u來的殺招,也可防備前邊可能出現(xiàn)的陷阱,這是在拿人質當靶子。

    商陸一直慘白著臉一言不發(fā),聞言冷哼道:“我若死在這里,知微閣與皇室不會放過你們?!?/br>
    大個子狀似憨厚回應:“反正你不死,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了。”

    幾人行在狹窄的宮道上,風止不住地灌進來,涼骨透心的寒意。江憑闌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蹦極沒穿多厚的衣服,先前割斷繩索掉入海中,現(xiàn)在身上還是將干未干的狀態(tài),而這里顯然也是一季寒冬。

    那位三殿下明明行在最前頭,卻好像感覺到了身后人抱臂的動作,忽然撇過頭來:“姑娘,看你衣物單薄,曲線玲瓏,可要借我披氅一用?”

    ☆、人質

    他這一句語氣聽著輕浮,卻意外地并不讓人生厭,江憑闌這才抬起頭來正眼看他。此刻正路過一排宮燈,昏黃的燈光恰好打在他的臉上,這一瞧,她呼吸沒來由地一緊。

    沉沉夜色,昏黃燈光,掩不住他皓齒明眸,珠玉肌膚,那眉斜飛似劍,卻又因他此刻笑意斂成一抹云霞,那鼻是高聳入云的峰,卻偏又生得精致如瓊。他一笑,明明身在砭人肌骨的冬,卻好像看見瀲滟水光,人間最好春景。

    江憑闌這么一窒,大小個子也跟著一停,他們覺得,這小子好像輕薄了他們家小姐,是不是應該拎起來揍一頓?

    她很快轉開眼去,目視前方面無表情道:“不用,閉嘴老實待著?!?/br>
    微生玦也沒在意她這不客氣的態(tài)度,笑著把頭扭回來繼續(xù)朝前走,邊走邊又道:“如此,姑娘不寂寞?”說完便聽見身后傳來咬牙切齒的動靜:“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封你嘴了?!?/br>
    他又笑,這回笑得開懷:“好,好,趕緊的,快,別猶豫,記得用嘴?!?/br>
    小個子一腳踹到他小腿肚上,他“哎喲”一聲一個踉蹌往前撲去,又被人狠狠揪住了衣領。脖子一緊,呼吸霎時便困難了,他咳了半晌方才緩過勁來,又聽身后那人冷冷道:“來人,膠布伺候?!?/br>
    小個子眨眨眼,這下面上表情有點為難:“小姐,走得急,沒帶。”

    “你們二十六兄弟不是號稱本小姐的百寶箱嗎?”她說完這一句心里“咯噔”一下,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其他人呢?”

    “對呀,其他人呢?”小個子翻著白眼回憶,“我記得當時……您和世遷哥一起掉進了海里,一個浪頭就給打沒了。弟兄們眼見著不對,一股腦全跳下去找您了?!?/br>
    江憑闌的臉霎時黑了:“讓你們遇事先動動腦子,全跳下來有用嗎?你當是下餃子?”

    小個子被罵得沒聲,倒是微生玦笑了笑,回頭看了她一眼。

    江憑闌離家出走的事只有一個人知道,大家都道那是場意外,不曉得其實繩索就是她自己割斷的。而眼下她也懶得解釋明白,以免被她那兇神惡煞的爹知道了受罰,想到這里她又惆悵起來,她爹還有機會知道嗎?

    她擰著眉思考一會,想起方才所見那些自天邊裂縫處滾落下來的團團黑影,又問前頭小個子:“照你這么說,咱們二十六個兄弟都到這鬼地方來了?”

    小個子也不確定,他只覺著當時在海里遇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眼前一黑就被吸進去了,于是支支吾吾道:“大概……也許……可能……吧?”氣得江憑闌一拳捶在他身上:“我怎么有你們這么蠢的保鏢!”

    小個子嘴一癟:“小姐,咱們二十六個可是老爺子在幫里頭最信任的人了……”

    大個子沒說話,心里頭也有些憋屈。他們二十六人是幫里頭身手最好的,被老爺子安排在小姐身邊,專門負責小姐一人安危,二十六個弟兄二十六個字母代號,在道上那是“殺神”一般的存在。

    江憑闌見狀心里一軟,拍了拍兩人肩膀:“行了,當務之急是找到其他弟兄,再一起想辦法回去?!?/br>
    “可咱們怎么回去?難不成再跳一次海?”小個子說著扭頭看向微生玦,“喂,小子,這附近有海嗎?”

    微生玦一直默不作聲聽著三人對話,聞言立刻答:“這附近只有河湖,最近的海要一直往東走,約莫兩千里。幾位是要渡海?”

    江憑闌一聽這數(shù)字嚇得一哆嗦,知道跟古代人沒法解釋穿越的事,也就點點頭糊弄過去了,心里卻在犯難,他們從海里來,照道理自然該回海里去,可是兩千里……這在現(xiàn)代坐個飛機的事情,在古代得走多久?

    她決定先把這個鬼地方打聽清楚些。

    “喂,前面的?!?/br>
    前面的回過頭來,還是那張一笑露一口白牙的臉:“姑娘想必還不知道在下,在下姓微生,單名一個玦字,環(huán)而有缺謂之‘玦’?!?/br>
    興許是這笑意太過燦烈,又興許是他這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令江憑闌自覺粗鄙,她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點完之后就把剛才要問的話給忘了,而微生玦還費力地扭著頭看她,一副等她提問的模樣。

    她只好隨口道:“哦,多大了?”

    微生玦被問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是在問他年紀,便又笑:“十七?!?/br>
    江憑闌滿意地點點頭:“小我一歲,放尊重點?!?/br>
    從她穿著打扮和口音用詞可以輕易判斷出她不是當?shù)厝?,甚至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他有意試探,便問:“在姑娘的家鄉(xiāng),以年齡論尊卑?”

    她本想說“不完全是”,但又覺得說“是”更好些,便答:“是啊,尊老愛幼沒聽過?”

    他笑起來,眼底似有星芒一現(xiàn):“那好,我尊姑娘為老,姑娘愛我為幼。”

    江憑闌一噎,半晌飛過去一個眼刀:“別姑娘姑娘的,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br>
    “那么,敢問姑娘芳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憑闌是也?!?/br>
    “江,憑,闌?!彼蛔忠活D地念著,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最后瞇著眼感慨,“問江江流去,誰會憑闌意。好名字!”

    江憑闌一聽,覺得這詩有那么點意思。她這名字是爺爺取的,爺爺喜好古玩,是個頗有文化底子的老頭,常跟她講歷史,論詩詞。因了“老太爺”的威嚴,江家里頭所有人,包括她和她那群保鏢,都被勒令要“多讀書”,以至于她一度覺得自己不是出身黑道世家,而是書香門第。她出于某些原因沒有上過學,但該學的東西卻都學了,這得歸功于爺爺。也正因為爺爺,她雖然成天跟著幫里的弟兄們練功夫,卻沒真成了“野丫頭”。而他的二十六個保鏢中,因為受到這種“文化氣息”的熏陶,也有幾個成了才,張口閉口都是文縐縐的模樣,比如她身邊這個小個子就是其中之一。

    小個子眼神锃亮:“這詩不錯,回頭告訴老太爺去。”

    身后商陸似乎冷哼了一聲:“三殿下倒是好興致,這等情形之下竟吟起詩來?!?/br>
    微生玦笑得一臉無所謂:“有仙人在,何憂之有?”

    商陸臉色白了白,垂下眼不說話了。

    小個子覺得奇怪,悄悄問他手中人質:“那娘們兒怎么回事?”原以為微生玦也會用氣聲小心答他,不想他反倒朗聲道:“知微閣的人不學武,只有一身了得輕功,如今她被你們制住,難以脫困,她剛才那一句是在暗示我助她呢……”

    小個子呵呵笑幾聲,覺得這娘們兒夠陰險,回頭瞪了她一眼,又覺得哪里不對:“哎?這么說來,你小子有辦法逃走?”說著按在微生玦肩上的手便用力了幾分。

    微生玦疼得“嗷嗷”直叫:“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天下誰不知道我微生玦是父皇最不中用的兒子,我哪能有什么法子?”

    江憑闌步子一頓解下腰上繩索:“吵。把這繩索一分為二,捆了他們?!?/br>
    見大小個子照辦了,她走上前去行在微生玦左側,好聲好氣道:“來,跟jiejie說說,你們這是哪兒,都有些什么人,還有些什么風土人情?”

    微生玦本想好好糾正“jiejie”這個稱呼,看到小個子兇神惡煞的眼神立馬住了嘴,慢吞吞講了起來:“我們這里叫矞州大陸,當然,這是我們自己的叫法,別人如何稱呼我們,我不曉得?!?/br>
    “你說的別人……是指其他大陸上的人?這么說,你們有人出過海?”

    他搖搖頭:“曾經(jīng)來過一些其他大陸的使者,祖上才得知原來海的另一邊還有人煙。至于出海,有是有過的,但都一去不復返,也不知究竟遇上了什么?!?/br>
    江憑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然還不具備航海的實力,那么這片大陸的科技發(fā)達程度大約在歷史上的明清之下。

    “你們這兒是中央集權?”

    微生玦似乎對這說法愣了愣:“你是指天下一統(tǒng)?”

    “差不多吧。”

    “今天下兩分,南陸是我微生王朝,北陸則是皇甫。”

    “你們都以皇室之姓為王朝之名?”

    “是極。”

    “哪個王朝更厲害?”

    他輕笑一聲:“你這問題,問南國的皇子合適嗎?”

    她不以為然:“有什么不合適的?客觀公正地說。”

    “兩分天下,從國土大小上講是差不多的,至于國力,近年來皇甫似乎日漸興盛,微生則原地躑躅,稍顯落后了?!?/br>
    “你倒挺謙虛?!?/br>
    “但微生王朝才是正統(tǒng)?!彼麖娬{道。

    “哦?不就兩個地主刮分了一塊地,有什么正統(tǒng)不正統(tǒng)的?”

    “皇甫氏最初是從微生王朝分裂出去的?!?/br>
    她了悟地點點頭:“分裂多久了?”

    “五百余年前,容氏統(tǒng)一天下,維持了矞州大陸近三百年的和平。約莫兩百年前,微生氏取而代之,成為天下之主。八十年前,皇甫氏自微生王朝分裂,搶奪了北陸,自此天下兩分?!?/br>
    “既然如此,眼下可算是亂世了。”

    “是極,江姑娘慧眼?!?/br>
    “亂世不好混,還是走為上計……”她這一句嘀咕被遠處突如其來的馬蹄聲給蓋了過去,她一愣,停在了原地。

    說突然也不是那么突然的,其實微生玦早就聽見了,眼下整塊大地都似跟著在顫動,應是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

    這動靜似瀑布自千丈高處飛流直下,傻子也聽出來是數(shù)量驚人的騎兵。大個子自然以為是來擒他們的,怒了一扣扳機:“娘的,玩我們?”

    江憑闌抬手敲了他一記腦瓜崩:“別犯蠢丟我臉?!?/br>
    大個子揉揉腦袋猶自不解,他家小姐卻已懶得理他,將頭轉向微生玦:“援軍?”

    微生玦這回沒笑,眼神落在她身上,烏黑的眸子此刻看來似有點深沉,半晌后才道:“冰雪聰明,甚得我心?!?/br>
    三句話沒個正經(jīng),江憑闌白他一眼:“既然有這么多援軍,為什么還讓那蠢貨將軍打進皇宮正殿去?”

    “左右不過戲一場,無妨的?!彼送h處四散的煙塵,下意識想抬手把她往另一個方向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綁在背后,無奈只好努了努下巴,“跟我來,我們走另一條道?!?/br>
    大個子一臉懷疑地看著他,倒是江憑闌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她覺得她不想被迎面而來的騎兵揚一頭一臉灰。

    前頭帶路的人雖然雙手被縛卻仍走得雍容閑雅,好像他不是人質,只是自然而然負著手,而他腳下每一步都似行于云端,是與生俱來的龍鳳之姿。江憑闌隱約覺得,這個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紈绔,也不像他自己說的那么“不中用”,他是個厲害的角色,甚至可能在微生王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雖是未完全聽明白他方才說的“戲一場”,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位造反的將軍很快就要沒戲唱了。

    前前后后走了近一個時辰才算看到最外邊的宮門,這還是微生玦帶著抄了近路的結果。江憑闌回頭看了眼沉浸在夜色中的宮門,雖是無人追出,可這里離所謂安全之地還很遠。

    商陸似是掛心閣中事務,心急道:“皇宮也出了,可以放人了吧?”

    她有意捉弄,笑道:“放人?仙人能算人嗎?”

    “你……”商陸似是被嗆著,半天說不上話來,最后臉一白又一紅,干脆閉上了嘴巴。

    又過一會兒,五人走到一處岔口停下,一邊是進城的道,一邊是入林的路。江憑闌思索了一會兒,手一揚:“右邊?!?/br>
    大個子趕緊阻止:“不行啊小姐,右邊是山路,難保有什么猛獸,況且現(xiàn)在天還沒亮,這古代的山路一定不好走。”

    “你是小姐我是小姐?”

    大個子垂頭閉嘴,微生玦點點頭:“我倒也覺得走這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