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而今天,也是個特別的日子。 初六開著車來到了游樂園,那個因為過山車事故害她父母失事的游樂園。每年初六都會來這里,算是一種緬懷,算是一種自醒,也算是一種自我懲罰武氣凌天。 就是因為她,父母才會來到游樂園而因此喪命,她每年來到這里都能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后悔,從里到外,仿佛置于冰窖之中的涼意。也提醒自己,要好好活著,爸爸mama那么愛她,即使在過山車墜下的時候都伸手護住她的頭部,她沒有理由不好好活下去,帶著爸爸mama那份一起活下去。 她想,今年是來這里的最后一次了,因為即使她不來這里,她也找到了要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初六依舊坐在那個椅子上回憶著,抬眼看著過山車,一圈一圈的飛速旋轉(zhuǎn),傳來人們激動的喊叫聲,漸漸的,漸漸的,視線模糊。 *** “什么!你們簡直是廢物,一個人都看不??!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绷杵硌越拥诫娫挘痪浣淮紱]說扔下會議室的眾人,急匆匆的離開公司開車趕往游樂園。 是的,初六不見了。 初六坐在那個椅子上的,保鏢們本來站在初六兩邊的,也因為如此,回頭率可以說是百分之一百,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子,身邊是兩個穿著一套全黑衣服帶著墨鏡的男子,看到這樣的組合總是回多看兩眼。 初六就讓保鏢們坐在后面那個椅子上,也能看到她,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時過來,保鏢想了想這個距離發(fā)生什么意外他們都來的及阻止,就坐在了后面。 這時突然游樂園里出現(xiàn)了一個小丑,手里拿著各種有趣的玩具,吸引了一幫小孩子圍著,小丑坐到了初六的椅子另一側(cè),初六專心看著過山車陷入回憶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坐著的小丑。 小丑給孩子們分發(fā)了玩具,小孩子們四散離開了,這時兩個穿著海綿寶寶服裝的布偶走到了保鏢跟前,準備給兩個保鏢發(fā)著傳單和試用飲品,保鏢揮手拒絕。但是因為服裝太大,兩個海綿寶寶一不小心絆倒在一起,摔在兩名保鏢身上飲品也全都灑在兩個保鏢的衣襟,海綿寶博四方形的海綿衣服完全擋住了保鏢的視線,當保鏢扶起海綿寶寶在看初六的方向時,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凌祈言到了的時候,警察也在現(xiàn)場,并且審問了那兩名‘海綿寶寶’,原來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大大的太陽帽的女子給了他倆一人五百塊錢,還給他倆一瓶飲料,說是剛剛那兩個男人對她出言不遜,她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兩人,就讓他們兩個摔倒,然后故意把飲料灑在倆人身上來出一口氣。 他們穿著人偶一天才賺一百,那女的大方給了五百,而且這只算是小小的惡作劇,無傷大雅,倆人一合計就干了。 聽了倆人的口供,警察拿出濃瑟照片讓倆人指認,果不其然,給兩人五百塊錢的正是濃瑟本人。 濃瑟應(yīng)該沒有走太遠,凌祈言找來了許多的保鏢,安排著人手在游樂園附近找,警察也出動人手在四周查找。看似很鎮(zhèn)定的凌祈言,其實此刻內(nèi)心慌亂極了。 凌祈言的整個手都是顫抖的,他不敢深想,完全不敢深想,初六孤身一人落在了濃瑟的手里會有什么結(jié)果。凌祈言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不要想這些事情,現(xiàn)在要快些找到六六。開著車隨后趕來的楊助理和曲舞看到這個樣子的凌祈言下了一跳。 領(lǐng)口松開,眼睛通紅,臉色慘白,就連上次從綁匪手中救出人的時候也沒見凌祈言這么的‘憔悴’。 楊助理和曲舞從警察那里了解到情況之后,也加入到了尋找初六的隊伍中,凌祈言看著椅子上初六遺落的包包,一拳重重的打在的花壇邊,手上瞬間血跡斑斑。 凌祈言后悔,為什么他只把定位器放在了六六的包里面,沒想到給六六衣服上安一個,結(jié)果出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凌祈言又重重的在花壇上打了一拳。即使這般也減少不了心中的悔恨。起身拿起初六的包,凌祈言開著車開始四處轉(zhuǎn),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一點點線索。 ☆、第76章 初六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個鐵椅子上,眼睛帶著眼罩,耳邊陣陣的水流聲,鼻息間充滿著酸臭味,她還聽到了吱吱好似老鼠的叫聲。 頓時汗毛直立冷汗直流,雖然她被蒙住眼睛,但是她心里大致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城市的下水道!這絕對是挑戰(zhàn)她這個處女座的極限,還不如一刀給她個痛快呢!初六挪了挪凳子,想要站起身來。 “醒了???”耳邊傳來了濃瑟的聲音,讓初六的動作一僵。 “濃瑟,咱倆有沒有這么大的仇,讓你費勁心思的綁架我?”初六也不動了,重新坐回剛才的位置,現(xiàn)在她明顯處于劣勢,還是先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在說。 “沒仇?呵呵呵呵~”濃瑟發(fā)出一長串笑聲,在地下水道中無限的拉長回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的處境,全是因為你,全是因為你!”初六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個冰涼的刀面貼在上面來回比量。立馬坐直了身子往后仰,生怕濃瑟一個失手,劃傷了自己的臉頰。 濃瑟突然揭開初六眼罩,隨著從井蓋處打過來的暗光,初六看清濃瑟猙獰的表情,那瞪大的眼珠子在昏暗的地下水道里甚為嚇人。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初六反駁道,手在椅子后面來回磨蹭,看能不能弄開繩子。 “沒關(guān)系,怎么和你沒關(guān)系,都是你,你這個災(zāi)星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怎么會落到現(xiàn)在的田地,你為什么要參加直播比賽,為什么啊,為什么!!都是因為你……”濃瑟說話顛三倒四的,看起來就像一個神經(jīng)病。 初六看著濃瑟身上的衣服滿是污垢液漬,樣子十分狼狽。對于濃瑟這種強詞奪理的自定義說法,顯然是沒法溝通,遂岔開話題問道:“你一直躲在這里了?” 這時下水道突然氣味變得更加濃郁了起來,可能是又排進了一些臟東西,初六實在受不了了干嘔一聲女神養(yǎng)成系統(tǒng)。 “哈哈哈哈,怎么?這就受不了?我一直躲在哪里?就是下水道啊,一直躲在這個下水道里。”說著濃瑟拿起包上的一塊面包吃了一口,對于下水道的環(huán)境很適應(yīng)的樣子。 “濃瑟,咱們倆追根究底并沒有那么大的仇恨,你別為了一時沖動,毀了你的后半生?!毕滤赖奈兜缹嵲谔y聞,初六盡量不用鼻子而用口腔呼吸,這樣能減少一點難聞的氣味。 “沒仇?怎么沒仇!得罪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不會有好下場,長清也不會有,哈哈,那個賤人,是我爆出她當坐臺女的事情,我說什么她就信什么,結(jié)果進了監(jiān)獄,而你,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哈哈哈。”長清突然拿起刀子對著空氣來回比劃著。 初六看的是觸目驚心,這人絕對是精神病無疑了!這明顯不正常的精神狀態(tài),讓初六有點心慌,尼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隨后濃瑟就自言自語神神叨叨的說了很多,有時候一人分飾兩角的對話,有時候又像是電視旁白一樣說著自己的故事……也因為這個,讓初六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當時長清被濃瑟爆出坐臺丑聞之后,長清就起了‘我不好過別人也別好過’的心里,把濃瑟當小三的事情告訴給了劉夫人。長清以為濃瑟不知道,還和其扮演著姐妹情深,殊不知濃瑟已經(jīng)知道了是長清告的密,心中起了報復(fù)心。 濃瑟對著長清各種賣乖討巧,出謀劃策,一直鼓動著長清和初六對著干。最后看到長清進了監(jiān)獄的結(jié)局,濃瑟的心情好極了。 雖然她現(xiàn)在沒辦法在b市圈子里面混了,但是華夏那么大,她大可以到別的城市去,濃瑟這些年手里也有個幾百萬,足夠她揮霍一段時間了,沒少和酒吧里面的男人一/夜/情。放蕩的后果馬上就來了,濃瑟染上了xing病,最毒的那種。 濃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身上越來越濃郁的異味讓她忽視不了自己得病事實。濃瑟變得疑神疑鬼,出門去買東西碰到倆個人在說悄悄話,她就覺得是在說自己。別人隨意瞟她的一個眼神,都讓她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濃瑟漸漸神經(jīng)衰弱,整個人如驚弓之鳥,終日惶惶,總覺得那個劉夫人會找人害她。 正巧這時電視娛樂節(jié)目播放的正是初六的新聞,說什么愛□□業(yè)雙豐收等等,讓濃瑟心中充滿了憤怒,憑什么?她現(xiàn)在這么慘還不是初六害的,初六如果不出現(xiàn),那么她就不會遇到這么多一系列的倒霉事,初六就是那個導(dǎo)火線!都是因為初六!濃瑟腦中立刻充滿了報復(fù)的念頭,她要讓初六不好過,要讓初六比她還慘!同時把作為初六堅實的后盾凌祈言也恨上了。 濃瑟說是復(fù)仇,其實她沒發(fā)現(xiàn),她心底更多的是對初六的忌妒,有好的事業(yè),優(yōu)秀的男人疼愛,和此刻落魄的她猶如云泥之別,明明一開始她比初六強百倍。 往往這種忌妒,最為可怕。 濃瑟以前在網(wǎng)絡(luò)上塑造的是一個溫婉大氣的御姐模樣,實則心眼很小,在網(wǎng)紅的圈子里面她還有些地位的時候,暗地里沒少排擠打壓那些新出頭和她走同類型的的小網(wǎng)紅。說難聽點,就是性格尖酸刻薄。 而現(xiàn)在濃瑟本就因為視頻曝光讓她心里受了些打擊,雖然一直安慰自己說沒什么大不了換個城市重新再來,但是她知道,如今網(wǎng)絡(luò)這么發(fā)達,事情遲早會傳開。所以濃瑟留戀夜店放縱自己,卻沒想到因此染上xing病。 原本濃瑟也是個張揚高傲的人,長相漂亮不乏男人在身后追求,網(wǎng)絡(luò)上無數(shù)粉絲各種直呼她為女神,如今的卻是人人喊打。 得了病的濃瑟也曾自欺欺人的繼續(xù)去夜店嗨,噴了香水也掩蓋不了身上的異味,兩個味道摻雜出更惡心的味道,因此就連長相丑陋的男人都對她避而遠之,如此落差,讓濃瑟無法接受,變得精神更加失常起來蛋糕店里的狐貍先生。 有時走在路上都會莫名其妙的和路邊的陌生人罵起來,路人見此女可能神經(jīng)有問題都避開走,而濃瑟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她的家人都不在b市,父親母親各自重組家庭自然對她不夠關(guān)心。 也導(dǎo)致濃瑟沒能夠即使的心里疏通,導(dǎo)致病情越來越嚴重,時而很正常,時而瘋瘋癲癲,但是這樣的濃瑟,心中卻堅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報復(fù)初六,她要初六成為她腳底下的泥,任她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