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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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簌簌這邊。 自那日薛六爺之事后,她總算是過了幾天消停的日子。 那官人還是早出晚歸或是不歸。簌簌只在他用膳的時候,在一旁伺候過兩次。 那男人對她一如既往,話不多,時而閑暇下來瞅她,那眼神很是肆無忌憚,心思也是昭然若揭,常??吹皿蹦笮∈郑跏前l(fā)窘,但他倒是沒欺負她。 簌簌也還是一直住在了偏房。 那日她閑著無聊,自己掰著小手數(shù)了數(shù),這幾天倆人一共就說過四句話。 話沒怎么說,但那事之后,府上倒是明顯加派了護衛(wèi)。 她與巧云去過兩次集上,也都有人護著。 這日是自那薛六爺之事后的第四天下午 小姑娘正在屋中繡花,聽得有人來報說官人回來了,立馬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起身準備著迎接。 但那男人沒回逸翠軒,想來是有什么事兒要去處理。 簌簌姑且輕松了些,便又拿起了花盤接著繡。 然還沒繡幾針,突然見外出去取東西的巧云急匆匆地回了來,且是進門就直奔向了她。 “怎么了?” 小姑娘見她神色慌張便問了,話音剛落,便聽巧云緊張地道: “姑娘,爺在見客,薛家大公子來了!” 簌簌聞言,小手一哆嗦,繡花針一下便刺到了白嫩纖細的手指上....... 第21章 擺譜 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 小姑娘小臉兒煞白,人被嚇傻了。 巧云急著重復了一遍,簌簌聽得清清楚楚,此時,她可真是恨不得自己聾了! 薛來干什么? 想也不用想,肯定沒好事! 簌簌怎么也壓不下心中悸動,滿心滿腦都是她娘柔娘那日的狠話! 柔娘說她早晚還得落回大公子手中! 一想到那,簌簌就心急如焚,當下一刻也安穩(wěn)不下,直接便沖出了寢居...... ************** 蕭玨這日回府,心情確實是不錯,原因無他,自是與案情有關(guān)。 他與衛(wèi)青梧幾近并排,緩緩地走,緩緩地聊。 衛(wèi)青梧道:“便如殿下所料,張鴻儒死前已經(jīng)知曉且查出了這劫走庫銀之人是誰,此人見事情敗露,本欲要賄賂張鴻儒,妄圖與他分贓,拉其一起下水,平息此事,但被張鴻儒所拒,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再一把大火,毀尸滅跡......” 蕭玨緩緩地道:“切記勿打草驚蛇,下套讓他自己現(xiàn)了這尾巴。” 衛(wèi)青梧笑道:“是,屬下明白?!?/br>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這般正說著,但見遠處跑來個小廝。 蕭玨微微止步,負手立在了那。 衛(wèi)青梧也閉了嘴不說了。 那小廝過來,朝著主子恭恭敬敬地道:“爺,薛家大公子,薛秦求見?!?/br> 衛(wèi)青梧一聽轉(zhuǎn)頭看向太子。 蕭玨亦是微微抬眸,眼中露出幾分訝異之色。 他此番來安慶府,所為查那庫銀劫案,心思和注意只在一些朝廷官員身上,原根本就不知道,也沒注意過這安慶府有什么商戶薛家,但后來,自然是知道了。 那夜入陶苑,覬覦他小妾,被他打了的那男人便是這薛家的。 也是同一日,他知道他房中的那小妾原也是這薛家的。 此時聽得什么薛家大公子求見,本一個與案情無絲毫關(guān)系的人,蕭玨是不可能見的,但眼下,因這兩起事,倒是有些好奇,這個什么大公子來干什么,于是便冷冷地開了口。 “請進來。” **************** 薛秦立在馬車之下,抬眼睨著這府邸。 雖是個外宅,但確實不難看出財力。 他并非獨自一人而來,身后還帶著不少的人。 薛秦可謂走到哪,身后都是一堆的打手。 安慶府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黑白通吃,為人狠辣,什么都敢干,加之家世,算是這城中一霸,著實也沒人敢惹。 但此時,眼見著大門再度打開,那姓霍的請了他進去,他倒是也沒直接來硬的。 畢竟此人的背景之中還有薛秦在意的一點,便是這霍尋識得他在京城做高官的表舅爺鄭國公。 他薛家依仗鄭國公,對鄭國公自然是視如神明的供奉態(tài)度。 這霍尋是他表舅公引薦過來的,雖然不可能是什么太近的關(guān)系,但面子上還是得過得去,是以薛秦沒直接來硬的。 進了那陶苑,他便被引去了會客堂,繼而抬步進了那會客堂后,他便看到了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一坐一立,不難看出是主仆關(guān)系。 坐著的那個顏如冠玉,豐神朗朗,相貌極是清俊,確是楚楚不凡,人中龍鳳,想來就是那霍尋了。 “在下薛家長孫薛秦,幸會?!?/br> 那薛秦進來還是頗為有禮的,但有禮之余,態(tài)度有些傲慢,卻也是顯而易見。 蕭玨自是感到了,抬眸瞧了他一眼,笑容荒蕪,抬手請了人座,也叫了茶,開口問道:“不知薛大公子今日為何事而來?” 薛秦頗為悠閑地往椅子上一靠,也笑了笑,回道:“霍大官人痛快,那在下也便不拐彎抹角,直說了。在下今日登門,所為兩件事?!?/br> 小簌簌幾近是一口氣跑到了會客堂,小臉慘白,嚇得著實不輕,那兩個男人在里頭,她自然是不敢進去,從房后而來,剛一鄰近便聽到了里頭的男人聲音。 那音色,又把她嚇得心一激靈,不錯,人就是薛秦。 簌簌心口狂跳,小手哆嗦了,但害怕,眼下也大著膽子躲在暗處,偷聽了起來。 屋中,蕭玨聽著,端起了茶杯,蓋子撥了撥漂浮其上的茶葉,開口問道:“哪兩件?” 薛秦也算是開門見山,張口便說了出來。 “其一呢,便是代我那小叔叔給霍大官人陪個罪,小叔叔腦子犯了混,夜入了大官人私宅,是小叔叔的不對,還望霍大官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說是賠罪,但他語聲之中的猖狂傲慢絲毫未減,諒誰也聽不出這是在賠罪呢。 蕭玨看出了,但沒露聲色,心下還是好奇他所來的目的,只聽,未回話,端了那杯子輕輕地啜了口茶。而后便聽薛秦一聲笑,接著道:“呵,但小叔叔所為,自然也是事出有因,眼下大官人恐怕也知曉一二了。我也便直接與大官人說了。這因便是,大官人房中那小妾是我薛家養(yǎng)大的,更是我薛秦看上的女人??晌疫€沒玩玩呢,這不知怎地,就到了大官人手上了,你說,這是不是挺有意思?” 薛秦說到此處又笑了,背脊靠著椅背,很是高人一等,目中無人的樣子,慢悠悠地繼續(xù)道: “不過大官人呢,倒是也不用擔心,你我兩家也算是有些淵源,事情既然陰差陽錯地發(fā)生了,說旁的都沒用,解決便是了。人現(xiàn)在到了你手上,我自是也不會強搶。所謂和氣生財,不如霍大官人開個價,我買下來就是了。這筆生意,霍大官人只賺不賠,你我也不傷和氣,來日生意上,該怎么還是怎么,我也斷不會給大官人穿小鞋,斷了大官人的財路,非但是不會,往后在這安慶府,我還會照著你,嗯?你意下如何?” 蕭玨這還有什么不懂,原來他來的目的在這。 男人聽罷發(fā)出一聲極低極低的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緩緩地摸了摸手上的扳指。 屋外的小姑娘聽到此處,早已牙齒打顫,小耳朵仿若都要豎起來了一般,等著那男人的回話。 許久,只聽他“哦”了一聲。 卻是不知這個“哦”是什么意思。 薛秦一見,斜睨了他兩眼,“怎么?霍大官人不愿?” 蕭玨知道了他之目的,便對這場會見失了興趣,聽他問,便張口隨便地道:“我考慮考慮。” 薛秦一聽這話笑了,在他看來,這便是答應了。 他起了身,嗤了一聲,自認為這考慮考慮,不過就是想多留那美人幾日,笑道:“都是男人,我懂得,那便五日后,五千兩白銀作為交換,我親來取人,嗯?” 蕭玨只喝著茶水,什么都沒說。 但在薛秦看來便不一樣了。 他瞅了瞅他,心中不屑的很。 他還以為他得多厲害,多狂妄呢,在他面前,這不老實的跟只綿羊似的? 呵! 薛秦本這就想告辭了,但想起自己那表舅公,姑且便又沒走,開口道:“我聽聞,霍大官人是京城的鄭國公引薦過來的,且不知,霍大官人和鄭國公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是直接認識?還是.......呵,該不會是求了幾層的關(guān)系方才搭上的吧?” 薛秦語中浸透小視,這話問完,居高臨下,可謂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那男人的表情,等著他的回話,只見對方仿若很是勉強地笑了笑,而后開了口,“慚愧。” 這話一出,便是默認了薛秦的猜測? 男人當即便笑了起來,眉頭微蹙,很是難信的模樣,“真是?” 他料到了這人不大可能和鄭國公是什么太近的關(guān)系,但也沒想到竟然,真是脫了幾層的關(guān)系方才夠上的! “呵!” 薛秦當下便臉上盡是嘲諷一般的笑意,一副高高在上,狂妄自大的模樣,微仰著頭,笑著與他道:“那是我親表舅爺??!” 蕭玨緩緩撥茶,便只“哦”了一聲。 薛秦更是自視甚高,優(yōu)越感甚高,搖頭笑了好幾笑,仿佛這是一個笑話,而后緩緩地朝著蕭玨走去,鄰近了,手搭在了他身旁的桌上,更是小視,笑著改了主意,交代道:“三日,三日后,你親自把人給我送到湖心水榭,別怕,他日若是我什么時候心情好了見了表舅公,給你在他老人家面前美言幾句,提拔提拔你,嗯?” 這般說罷便站直了身子,笑了笑,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薛秦前腳出了去,衛(wèi)青梧忍不住笑了...... 蕭玨將杯中剩下的茶一飲而盡,臉上是極其厭惡和懶得理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