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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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身前的三位警官就是豺狼虎豹,而自己就是他們的獵物,簡直恐怖的很。 “身份證被我放在八卦鏡里?!毙ど窆髌扔谠谌思业奈蓍芟?,不得不低頭,看了眼陳君想到藏著的身份證沒被找到,有些稍微得意。 陳君朝程曼和祁少晨看去,看到兩人點頭這才朝外面退去,他要去將身份證找來對峙,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神棍究竟是不是神棍! 審訊室只剩下兩位警官和一位犯人,可犯人并沒有覺得壓力減小,反而更多了,緩緩地吞了口吐沫,之后細(xì)心打量著兩個警官。 那位女警官倒是比之前更美了,讓人一看就覺得驚艷,沒了故意涂在臉上的黃土,那干凈的臉蛋和標(biāo)準(zhǔn)的身材,神棍沒有哪點不感到滿意的。 可他滿意了不代表有人也會滿意,看到神棍這樣**的視線,祁少晨瞇著眼直接想將本子砸到他的臉上。 這樣一個人真是讓人糟心!祁少晨將視線拉長,冷瞪著他:“老實交代一下自己騙過多少人家,騙了多少錢、害了多少人?!?/br> 肖神棍聽祁少晨說的這么嚴(yán)肅,立馬反駁道:“我沒害人!我沒騙人,那些都是神的指示!” “你當(dāng)我們是三歲小孩?還是你高估了你的智商低估了別人的聰明程度?”祁少晨冷厲的視線朝他射去,簡直要將他給洞穿而死。 肖神棍有些害怕,這人就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般,眼神滲人的很!被這樣看著遲早會死的很慘。 “我又沒撒謊,本來就是仙人的旨意?!彼煊步妻q,“我會掐指算命,仙人在我掐指的瞬間會告訴我怎么樣?!?/br> “說這些話的時候請弄清楚自己的處境,還請弄清楚這是哪里!”祁少晨將手往桌上一拍,凌厲的道:“若是你不知道這是哪里,我不建議親自告訴你!” “這是市局,警察局的審訊室內(nèi)!”他伸出手指向墻壁的大字,“那些字還請你擦亮眼睛仔仔細(xì)細(xì)的看清楚!” 肖神棍一愣,順著方向看過去,赫赫然是那些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里的八個大字,他凝了凝眉,極度糾結(jié)自己要不要說實話。 轉(zhuǎn)念一想,他伸出手指開始掐算,指著祁少晨道:“你紅光滿面是個有福之人?!敝笤俾湎虺搪质且魂嚻?,“你美麗動人,以后會嫁給一個好男人?!?/br> 這樣的話都是順著男人、女人最喜歡的那種心態(tài)說的,比如一個男人喜歡的是福氣、事業(yè),而女人則喜歡有人夸她容貌以及婚姻。 女警官手上沒有戒指,一看就是沒有結(jié)婚的,而這個男警官不能談事業(yè),只能說福氣,畢竟他的事業(yè)定了下來,那就是警察。 除了警察他應(yīng)該不能去哪了,肖神棍從旁推敲,就是希望自己能拍對馬屁,收起不斷掐動的手指,他緩緩道:“你們信還是不信,在于你們本身。” “我不能左右你們的思想,你說是嗎?兩位警官?”他這話就是在暗指騙了那些人只不過是因為那些人自主的信他,根本不關(guān)他的事。 從某一方面,他說的挺有道理,可這也只是某一方面而已,像這種打著神明的幌子騙人錢財,最不能讓人饒??! “你說的話雖然好聽,但這也是人人爛熟于心夸人的話,見到個男人夸他有福氣、見到女人就夸她漂亮,這人人都會,你這招數(shù)也是落后于人了?!?/br> 程曼的手指不停的敲著桌面,言語犀利的快速說完,眉頭一挑就道:“你最重要的不是會夸人,而是那些個藥丸和藥粉才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哪有不對的道理! 肖神棍神色冷凝,想到之前程曼裝生病的人躺在床上讓他拿出了藥丸心口就一陣陣的抽痛,若不是被美色迷惑,他怎么會輕易的中招。 “那些藥丸是仙人賜下的靈丹妙藥,吃了能夠長命百歲!”他還是想亂七八糟的蒙混過關(guān),祁少晨眉峰挑到了最高點,這個人還真是會扯。 說到那些事就會扯上仙人、神人,說的就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若不是個聰明人還真會被他滿口的仙人仙語給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那些老人怎么會被騙,分明就是太過崇拜“神跡”,每個人心中都有種信仰,想必老人們都不例外。 “既然長命百歲,那你自己吃過嗎?”程曼好整以暇的問,仿佛一點都不急,“若你吃了,怎么不見得你自己的手指長出來?” 肖神棍氣的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最忌諱的就是人家用他手指說事,可這女警官分毫不給人的面子,直接戳進(jìn)他的心窩子。 可盡管心里再怒,他還是緩緩的低下了腦袋,畢竟他現(xiàn)在是理虧的一方,得罪了這兩個警官不就是找死嗎? 更何況不知者無罪,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將那些話不當(dāng)一回事就行:“仙丹是保準(zhǔn)長命百歲,不治這樣的病痛,人的手指斷了一截就不可能長出來,除非做手術(shù)?!?/br> “我相信這樣的常識,你們警察應(yīng)該更懂吧?”肖神棍揚了揚下巴,得意的很,“還希望警官同志不要想的太過絕對?!?/br> 他又開始為自己開脫,程曼揉了揉太陽xue,扯了扯唇角一笑:“等你藥丸的成分化驗出來了,想必到那時你還有更多想說的?!?/br> 肖神棍心中一驚,暗自咂舌,這女警官可真是將他的心思抓的好準(zhǔn),他此時最怕的就是藥丸、藥粉成分曝光。 手指稍稍捏了會,抬起嘴角笑道:“警察同志,你們抓我來一定不是說這些的,你們有什么重要的話還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末了,他加上一句:“保證毫不隱瞞!” 真是自打嘴巴,明明剛才他們問了問題,可他卻是不答還轉(zhuǎn)移話題,這叫做毫不隱瞞嗎?前后矛盾的話怎么就是有這么多人喜歡說。 也不怕將自己的臉打的啪啪作響,真是忍不住心癢難耐,想去試試! 可做警察真是有些束手束腳,比如打人這樣的事情警察絕對不能做,這可將程曼有些愁到了,看著肖神棍那張嘴臉,手臂就是一抽一抽的。 祁少晨看她這模樣,嘴角輕輕的一勾,若程曼不是刑警,或許這個神棍已經(jīng)被她打趴下,而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并且打完還不敢報警,可惜程曼是個正正規(guī)規(guī)的刑警隊長,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警官,根本不能為所欲為將自己的想法釋放出來。 就在程曼冷沉著臉的時候,陳君不怕死的走了進(jìn)來,他能明顯的察覺到氣氛不對,心中無比的快速的判斷出這是肖神棍惹出來的禍。 別問他怎么這么肯定,這審訊室只有三人,除了程曼本人就只剩下祁少晨、肖神棍,祁隊在審訊室內(nèi)是絕對不可能惹程隊生氣的。 那除了他就只剩下作死的肖神棍了,這樣的排除法簡單無比,也是能夠讓人盡快的看清狀況,把不該說的給咽回肚子里去。 “身份證拿來了?”祁少晨問話,而程曼只是那視線看他,那目的和祁隊是一回事,都是想確定肖神棍說的身份信息是真是假。 陳君硬著頭皮從手中拿出一張身份證,此時他的手上已經(jīng)戴好白色手套,這是避免沾到指紋:“他說的不是假話?!?/br> 這身份證上的信息他剛剛已經(jīng)核查過,并不是冒牌貨,他沒想到會有人取這么一個名字,是父母想要孩子長大變成神棍? 確定好名字后,程曼看向肖神棍嘖嘖稱奇的道:“你這是從小立志做這樣一個人?就連名字都這樣?。 ?/br> 肖神棍此時的臉色比黑炭還黑,他最不喜歡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有人拿著他名字說事,那簡直就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倒開水! “我名字登記的時候不小心被打錯了,我父母不識字也不知道,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上了戶口本幾年了,最后懶得去改。”大家都叫熟了,還改有什么意義? 回到老家還是有人那么叫,不如不改,省的解釋和麻煩。 肖神棍心中其實郁悶的很,好好的一個名字被整成這樣,誰知道都不會開心的。 “陳君,那些藥丸和藥粉都拿去化驗了沒有?”程曼在這時想到了這個,剛才她居然因為穆冥那邊有案子忘記了這茬,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不晚。 “去了,剛才于寒拿著那些東西去了實驗室?!标惥蠈嵉拇鸬?,說到于寒的時候耳根子不由自主的一紅。 “她,能行嗎?”程曼首度質(zhì)疑,這些事都是交給穆冥做的,突地?fù)Q了個人,雖說是穆冥的助手,而且還是祁少晨請來的,可她總覺得不太習(xí)慣。 陳君也沒有一丁點不悅,畢竟于寒和穆冥比起來還差一大截,就算再練個五年、十年也不見得會追上穆冥,這是于寒自己說的原話。 他當(dāng)時是安慰了這個傻丫頭,對她說只要努力沒有什么成功不了的。 “于寒說是冥姐讓她去的,她說冥姐讓她學(xué)會單獨面對一件事?!标惥f完,只看到程曼輕輕的松了口氣。 既然是穆冥同意的,那就是沒有問題的,她可以不信任何人的結(jié)果,但是不能不信任她的,就算是她的助理,只要是她的安排也一樣。 她這樣安排就代表于寒得到了她的承認(rèn),她朝陳君點了點頭:“那就好,坐下來繼續(xù)審訊。” 肖神棍聽到有人在化驗他的藥丸和藥粉,心中急得不行,可表面卻是燦爛的揚著笑臉:“警官,你們的人能檢查出成分嗎?可別浪費了我的藥丸?!?/br> 他臉皮子一抖一抖的,就像是在抽痛,程曼好心的提醒道:“現(xiàn)在是高科技社會,檢查不出來的只不過是在沒有精密儀器的貧窮地帶,因為那里沒有精密儀器?!?/br> “可惜的是,這里有,且都是高度精密的儀器,絕對不會浪費你的藥丸?!背搪旖枪戳斯?,“那些成分會很快的分析出來,不會讓你等急的?!?/br> 祁少晨從椅子上將手撐在了桌子上,問道:“你說你為什么要走上這一條路?現(xiàn)在你可別用那一套哄小孩的說辭對我們說。” “你要考慮到我們信嗎?!彼闹讣恻c在黑色光滑的桌面上,手上的拇指是常年拿槍的繭子,程曼不小心的晃到,竟有些失了神。 肖神棍知道不能再胡謅下去,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因為我這個名字,老家的人都叫我神棍神棍的,之后竟有人開玩笑讓我算卦看相!” “最后有些開我玩笑的人還專門給我買了本書,我本來要撕了,可又想到廟會上的那些給人算命的老人可以賺錢我就將書認(rèn)真的看完?!?/br> “之后我就走上了這條路?!彼牡拖骂^,鞋子內(nèi)的腳趾不停的抓著地板,而手也摳在椅子上。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行騙,行騙的對象又是些什么人,最高的行騙額度是多少?”祁少晨索性不問被行騙的人數(shù),這些肯定是數(shù)不過來的。 畢竟那么多人怎么清?就算肖神棍想記起來,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我從二十五歲就開始在一些廟會上擺地攤,那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她們要我算命只不過是圖個好玩,那個時候我收的錢并不多?!?/br> “基本上是每一樣十塊錢,測字十塊、看手相十塊……”他皺著眉頭回想,“而且廟會不是每天都開,基本上是一年一度大廟會,小廟會三個月一次?!?/br> “我一天能賺個幾百塊錢,和我做同樣的事有不少人,我年齡在那些人當(dāng)中算比較小的,可能我長得比較和善就搶了不少生意,他們就聯(lián)手搞壞了我的名聲。” “之后我就不在那里的廟會上做,因為我發(fā)現(xiàn)可以去每個村落算命,那里賺的更多,來錢更快!” 來錢快,這是他作案的主要動機,在場的三人都清楚明白的很,這樣的人,無非又是為了金錢利益彎了腰。 “你坑蒙拐騙就不替那些村民心疼?”程曼半瞇著眸子,危險的光快速的飛轉(zhuǎn),“若是我沒猜錯,你自己的家也是農(nóng)民!” 若不是農(nóng)民怎么會連名字都弄錯,可既然他是農(nóng)民就應(yīng)該知道農(nóng)民來錢不容易,居然還騙自己的同行,這是什么做的心! “作為農(nóng)民你應(yīng)該知道賺錢的辛苦,可你還是盡情的騙?!彼吭谝巫由希粗ど窆鞯难壑杏蟹N暗光,不知道子啊想些什么。 肖神棍面色有些難堪,程曼說的是實話,可他若不騙鄉(xiāng)下人能去騙誰?城市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就連老人家也是,若他去,恐怕還沒進(jìn)門就被轟了出來。 也只有這些鄉(xiāng)下的老一輩容易騙,他將干燥的唇濡濕,嘆道:“他們最好騙,我不騙他們我就得沒飯吃?!?/br> 一個有手有腳的大老爺們,還正常無病,此時此刻居然說自己不騙人就沒飯吃,說這是騙人的鬼話可能有人還信幾分! 擺明的就是好吃懶做,居然還給自己找了這么個借口,真是惡心至極。 “你是缺了胳膊還是少了腿?”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目露嘲諷,“若是這些都還在就應(yīng)該找門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氖伦?,就算是去打苦工也比這好得多!” 肖神棍被她說的頭低了低,可現(xiàn)在想挽回也是晚了的,他抬起眼看向正坐在身前的三人,面色尷尬到無地自容。 “就騙人就騙人,為什么還要說人家有滅頂之災(zāi),讓老人無辜自殺!”程曼嘴角冷厲的勾起,視線也像是沾了毒的刀子,“唰唰”的往他身上飛去。 肖神棍心中微愣,臉色大驚失色,大聲道:“我沒有!我沒有害過人命!”行騙和害人可是兩種說法,后者可以直接將他給弄死。 “你沒有?”程曼冷聲嗤笑,從桌子上拿出那次調(diào)查的資料甩了過去,“這些都是被你騙過的人家,其中有兩家的老人自殺,有一家老人慘死,一家老人被發(fā)現(xiàn)的及時送去了醫(yī)院!” “若不是發(fā)現(xiàn)的早,現(xiàn)在也是死了!”她語速極快,冷聲道:“你自己看清楚,這些東西可不是我們警方胡編亂造,更何況你去過別的地方警方還沒查過,究竟害死了多少人還有待查探?!?/br> “這些,你是承認(rèn)還是不承認(rèn)?”程曼眉間的凌厲肅殺,就像將肖神棍給洞穿,現(xiàn)在她才是真正開始詢問,相對于方才的問話,這可是來真的。 容不得肖神棍再打馬虎眼,要來就是來實的! “警官,你究竟在說什么我不知道!”肖神棍也杠上了,大力的反駁道:“我根本就沒存在害人的心思,她們會自殺我也猜不到!” “你倒是真會說?!背搪I諷一句,坐到椅子上看著肖神棍,冷眼寒厲,“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怎么為自己辯駁?!?/br> 肖神棍急了,哭道:“警官,我這不是辯駁,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和她們無冤無仇怎么會故意害死她們?先不說殺人是犯法的,就說我不回去害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 “警官,這事放在你們的身上也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快速的說完,抬起頭看向三位警官,反問道:“你們說是嗎?” 他這么問就等于自己無罪?絕對不可能!這都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他倒是想要扯到一起來,真是想的太過天真。 此刻,連坐在一旁的陳君都是覺得惡心,他瞥了眼兩位上司,知道他們不想再參與詢問就道:“肖神棍,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嚴(yán)重的觸犯了法律?!?/br> “你說你不是故意的,又怎么會引得兩位老人主動自殺!”他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將肖神棍的魂魄差點給震飛了。 “我只不過說了幾句話,他們自己信了能怪我?”肖神棍自從警方說他害了人后臉色就一直不太好,語氣也是極為的沖。 “警官,你們扣的罪名我實在不敢茍同!”若不是椅子是特制的,他此時早就甩手走人,“你們是人我也是人,被冤枉了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