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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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好狠的心! 顧景柯收回攔落椅子的手掌,放在身前輕輕的吹著,像是吹落剛剛不小心染上的塵埃,而穆冥則是笑意不減的盯著秦明,直將他盯得全身發(fā)毛,背上滲出細密的汗。 從始至終,他們冷眼旁觀看戲也看夠了,從秦琦和秦川的反應(yīng)來看,這男人極有可能是他們極親的人,而且,極有可能是父親! 心中一動,父親,他和鄭西同一種身份卻是不同的做法,在兩人心中形成鮮明的對比, 穆冥不緩不慢的開口,語氣悠揚,聽不清里面的喜怒:“椅子砸人,很疼的。” 警察不能隨便打人,這是定律也是規(guī)矩,否則會對市局有影響,他們的言行舉止皆代表政府機構(gòu)的形象,若稍微錯點差池,弄不好就會遭受無盡的緋言緋語。 “你們是什么人?”秦明語氣驚詫,他不是不知道里面坐著兩人,畢竟兩個氣質(zhì)高貴的大活人,這是他如何都忽視不了的,相反,他從一進門就看到兩人。 方才,出手的男人幾乎快如閃電,瞬間就將他的椅子劈下,這讓他頓時覺得不妙,這兩人,很危險!甚至他覺得,在這兩人面前,一不小心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暴,可以去局子里蹲上幾年?!蹦纶ふZ意輕淺,卻讓秦明如墜冰窟之地,渾身泛著寒氣,呼吸一口氣都覺得心口堵得慌。 “我教育自己的孩子關(guān)你們什么事?”秦明語氣強硬,硬著頭皮上。 雖然摸不清這兩人的底細,可這兩人的說法和做法,分明是要管閑事,那他又何必留有余地和面子,干脆破罐子破摔,保不準還能唬住這兩人,秦明腦袋轉(zhuǎn)的飛快。 就是想知道這兩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能不能得罪的起! “姐,你們別管?!鼻卮ㄔ谂赃呴_口,似才從驚愣中反應(yīng)過來,看到穆冥和顧景柯幫他,他幾乎將心提到嗓子眼中,不上不下,難受的緊,他不想他們牽扯進來。 畢竟這是私事,可他沒想過,秦明已經(jīng)嚴重觸犯法律,就算讓這兩人不管也不可能,難道要他們裝作沒看到?這不是他們性格,他們的身份也不容許這樣做。 聽到秦川這樣開口,秦明臉上的僵硬一收,轉(zhuǎn)過身伸出手笑道:“你既然有錢交醫(yī)藥費,那一定是攀上了高枝……所以,你拿出點錢給我救救急吧,否則我的右手可要沒了!” 他眼神意味不明的瞥向穆冥和顧景柯,分明覺得他們就是他口中的“高枝”,說到最后,他竟然抬起左手對著右手做了一個砍的動作,秦川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債主追債。 若拿不出錢將會砍掉他的一只手,可是這關(guān)他什么事! “砍了倒是好,免得你再賭!”秦川冷下心腸回道,可穆冥注意到他緊捏的手指,他分明就是還在意那一點點的血緣關(guān)系,這少年,將親情看的極重。 若不看重,是不可能再有這一系列的反應(yīng),可秦明不自知,怒上眉梢,滿臉胡渣難看至極的聳動,他低吼道:“我被砍了你以為你們還能好好的活著?” 秦川奇怪的瞪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就連緊捏的手指也是悄然一松,剛剛升起的親情歸屬感因為他這一句陰測測的話,全然顛覆、不復(fù)存在。 而秦明像是抓到了把柄,嘿嘿一笑:“父債子還,你聽沒聽過!” 秦川身體狠狠一震,瞪大的眼睛有一絲慌亂,秦明還不放過他,繼續(xù)陰笑道:“我可和他們簽了協(xié)議,若我還不出,那就是你和你meimei的責任!” “不可能!”秦川近乎癲狂,上前一步,眼睛赤紅,吼道:“你除了生下我和小琦,哪里盡到一絲父親該有的責任?想要我們還債,沒門!” 他雖這樣吼,可一看到秦明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全身寒涼,能借給秦明賭債的人,一定是認錢不認人!若是秦明獨自一人跑路,那他和小琦只有等死的份。 秦明臉上陰沉的笑意不變,手指快速的往前伸出:“拿錢來,別給老子裝傻!” 錢,他哪里來的錢,就算有錢也不可能給他這個禽獸! “我沒錢?!鼻卮◤娪驳膭e過臉,牙齒幾乎咬碎。 “唰”的一聲,秦明揚起右手,順勢就要朝秦川的臉上扇去,還不等秦川躲開,他的手又被人攔下,伴隨著冷凝的聲音響起:“這位先生,還請你和我們?nèi)ゾ肿咭惶恕!?/br> 三番兩次被人打斷,秦明語氣顯得格外不耐煩,就算著兩人衣著高貴,可阻礙他教訓(xùn)孩子就是不對,這是家事,他又沒在大庭廣眾之下鬧事:“憑什么?” 穆冥笑了一聲,平淡的道:“憑你在我們面前家暴,憑我們有權(quán)利逮捕你?!?/br> 看這個女人說的這么堅決,秦明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聯(lián)想一下,他似乎想到這兩人的身份,不確定的問道:“你們是警察?” 兩人冷笑不語,可秦明卻覺得愈發(fā)肯定這個猜測,只將視線瞥過秦川,似在詢問,看秦川不冷不淡的睨著他,根本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他狠狠的咬著嘴唇,目光多了幾分冷硬。 秦明一個激靈,全身都是透心涼,他沒懷疑是真是假,只訕訕的扯出抹笑,擺著雙手賠笑道:“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和小川是鬧著玩的,你說是不是,小川?” 沒想到一個久違的稱呼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叫出,秦川眸子內(nèi)閃過痛心,只是下一瞬態(tài)度更加強硬,他本來念著他是他的親生父親不報案,可是現(xiàn)在由不得他內(nèi)心作祟。 穆冥和顧景柯同時轉(zhuǎn)過眸子看向秦川,若是他說‘是’,她們絕對不會再管這閑事! 接受到兩道不約而同的視線,秦川身體不可察覺的一顫,心里徹底將那些不忍的情緒拋卻,他目光炯炯的盯著秦明,冷聲道:“我從沒和你開過玩笑,從今日起,我和小琦和你徹底斷絕父子關(guān)系,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事,我們互不相關(guān)!” 自從小琦生病后,秦明當?shù)脑絹碓讲幌窀赣H,甚至還要問他要錢,他們根本指望不上他,干脆趁著現(xiàn)在徹底分清,免得日后有隱患埋藏在身邊。 秦明目光倏凝,怎么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秦川的變化可真大!視線掃向穆冥和顧景柯,一定是這兩人唆使,否則秦川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膽子反抗他。 “你說斷絕就斷絕?你的身體內(nèi)流的可是我的血!” “秦川,你若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驗傷,拿報告,去法院判定!”穆冥彎起眼,一副不關(guān)自己事情的模樣,可說的話卻讓秦明膽顫心驚。 秦川身上的傷他可是知道,畢竟是他弄上去的,若坐實家暴這個名頭,那他下輩子只能在牢里度過,那里面可不是人呆的,什么樣的人都有,若他進去,肯定要精神錯亂。 “好,我不介意,我都聽姐的?!鼻卮〒P起笑,燦爛至極,秦明聽他這毫不猶豫的回答,臉色已經(jīng)被嚇得慘白,慘兮兮的一片,哪有來之前的盛氣凌人。 他心中越發(fā)篤定是這兩人在里面從中作梗、挑撥離間,否則一向逆來順受兒子怎么會性情大變,不僅敢打他,甚至敢說出和他斷絕關(guān)系的話來! 若不是其中有個中曲折,怎么會變成這樣?以往他出氣便出,就是打折他的肋骨、手腕也不見得他啊反抗丁點半點,如今倒是居然反手就是給他一耳光。 “別去!”他弱弱的開口,“我和你們?nèi)ゾ志褪橇??!彼詣诱J錯,下場絕對會比警察親自出手來的好,他也是個會打算的人,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穆冥冷冷一笑,并未言語,好好的探望居然變成這樣,完全是出乎意料,躺在床上的秦琦經(jīng)過這么一鬧,臉色更加蒼白,她擔心的看著秦川,似有千言萬語。 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她心里只希望秦川別受到傷害就好,給秦明戴上手銬后,穆冥目光鎮(zhèn)靜的看著秦川,后者反應(yīng)過來,秦明被帶走,那他也一定要去當證人。 他走到床頭,伸出手抓了抓秦琦的頭發(fā),就像摸著小孩子的頭發(fā),動作溫柔嫻熟,語氣綿密:“小琦,你等我回來,我會沒事的,以后這個人再也不會來打擾我們。” 秦琦擔心的握住秦川的手,內(nèi)心是不想他去的恍惚,又想讓他去做個了結(jié)的糾結(jié),半晌,才聽到她喃喃出聲,眸光含著堅定和支持:“哥,我等你回來?!?/br> 接著,她手中篡著書,對著穆冥和顧景柯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的!” 知道這兩人要走,她也沒有露出不舍的神情,她將書翻開,安靜的模樣讓人覺得恬靜無比,穆冥掃了她一眼,同顧景柯帶著秦明率先出了病房,秦川緊跟其后。 秦琦抬起頭目送著幾人離去,又開始研讀課本知識,她學(xué)的費力,但秦川做的筆記詳細清晰,不說百分之百懂,也能懂個大半。 幾人叫了輛車,直奔警局,一路上秦川顯得局促不安,目光在窗戶外和車前來來回回的徘徊,而秦明一路上卻不消停,將手銬弄得嘩啦啦的響,不時的捶著椅背,坐不安穩(wěn)。 每當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穆冥不冷不淡的視線掃過來,他都訕訕干笑,若不是安全帶束縛,他都要湊上到她身上去,他舔著唇道:“警官,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讓我走行不行?” 這種人在警局見識多了,話都信不得,穆冥連個眼神都不給他,只稍稍抬起眼繼續(xù)盯著身前的道路,顧景柯見秦明的視線還不收回,冷哼一聲,車廂的溫度降到冰點。 出租車司機只覺得背后一陣陣發(fā)涼,吞著口水立馬加大了油門,速度更加快幾分。 秦明已經(jīng)軟硬兼施,可這兩人都不吃,只好出氣的將腳往上一抬,狠狠地踹在秦川的大腿上,明明是故意的,可他扯出抹笑道:“沒看到,純屬意外?!?/br> “嘶——”秦川吃痛一聲,碎發(fā)下的額頭立馬滲出冷汗,這一腳他用了多少力道他清楚的知道,更何況他踹到的地方是大腿內(nèi)的骨頭,并不是大腿上的軟rou! 這痛又要痛上幾分。 他想還回去,可是不能,怎樣說,這男人都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對他不好,可他卻不能忽視那丁點的血緣關(guān)系,他閉了閉眼,抬起手揉著痛處,一切都要忍著。 穆冥不為所動,眸光只靜靜的盯著身前,顧景柯手肘撐在車窗架上,就像未聽到般,這樣的事,他們不好插手,他們不可能要求秦川還回去,說來說去,是秦川根本下不了手。 在病房內(nèi),是他被逼急了,不得不自保,可是車廂里,他得忍住。 接下來的幾分鐘,秦明又踹了好幾腳,秦川都默不作聲的受著,手指狠狠的陷進車座里,將車座摳起一大塊,目光平靜無波,若是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下掩藏的波濤暗涌。 倒是司機看不下去了,他都要懷疑那兩個年輕男人和女人耳朵出毛病或者是眼睛出毛病,后車座上的男人那么欺負少年都不說一聲,可看他們的模樣分明是正常的很。 那這就是明擺著在裝傻充愣! 司機余光瞥著后視鏡,正待秦明再有動作后,他出聲阻止道:“你的腳是不是犯病了?總是控制不住地想動?”若是這樣,趁早的下車去醫(yī)院治療,免得在車上出事! 秦明半晌下反應(yīng)過來這司機說的是他,尷尬的收回腿,在后視鏡內(nèi)同司機對視一眼:“我犯病不犯病,用不著你管,開你的車、閉上你的嘴!” 司機哪里聽不懂他的意思,掀著眼皮不冷不淡的道:“手和嘴都長在我身上,閉不閉你管不著,倒是你,若是再我車上出了事情,我還得負責,那我多冤枉?!?/br> 穆冥眸光瀲滟,沒想到這司機倒是個好心人,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一臉憨厚,倒是個直腸子老實人。 秦明噎住一口氣,沒想到這司機居然這么毒舌,嘴中哼哼兩聲便不再開口,等下車后司機鄙夷的瞅了他一眼,拐著彎道:“有些人就是作死,長著條腿不知所云?!?/br> 還不等秦明追上去破口大罵,那司機就發(fā)動機器,后車尾排出黑氣噴了秦明一嘴,秦明嗆得直咳嗽,抬起手指著揚長而去的車尾:“他、他!” 瞬間他轉(zhuǎn)過身眼睛瞪向穆冥和顧景柯,質(zhì)問道:“你們就不管管!” 他猛地又開始咳嗽,看那趨勢是要將肺可出來般,那口氣,分明就是全被他吃進嘴里,果然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穆冥輕揚著眉眼,看起來心情愉悅的多。 “我們正在管?!彼忪o靜的看著秦明,似要看穿他的靈魂。 秦明哪不知道她的意思,她話中有話,分明是意有所指,可就算知道,他也不能亂言,這可是警局門口,稍微被抓住把柄可就死無葬身之地:“管就好、管就好。” 就怕你們藏私不管,秦明心中恨得咬牙,可表面卻不動聲色,一如既往的賠著笑。 “走,進去?!鳖櫨翱虏幌部吹剿@張陰險狡猾的臉,眸光看向警局大門口,讓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四人進去,將秦明推進審訊室后派人進去審訊,而他們?nèi)司统k公室的方向走去,還不等人走進去,三人就在門口看到剛準備出來的陳君。 陳君看是他們,眸子一下就亮了起來,喊道:“冥姐、顧醫(yī)生好!” 之后他左右瞅了瞅,穆冥冷下臉,他分明就是有事瞞著他,陳君不給她問話的機會,拍著屁股溜之大吉:“冥姐,我先有事,待會再回辦公室!” 看著陳君離開的背影,穆冥若有所思,她剛剛可是看到這小子意味不明的視線直往她和顧景柯身上瞥,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 更何況他們身后還跟著秦川,愛破案的陳君居然不聞不問就沖了出去,沒有鬼,才怪! 細想一下,這會不會又是程曼搗的鬼?沒人能回答了她,她率先進入辦公室,身后兩人不緊不慢的跟上。 辦公室內(nèi)的人一看是他們,視線齊刷刷的粘在她和他的周身,穆冥皺了皺眉:“你們怎么了?” 幾人像是驚到般,慌忙搖頭,異口同聲道:“沒事!” 穆冥眼睛一瞥,冷沉的很,幾人受不住她這樣的打量,紛紛低下頭去,程曼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怕引火燒身,干脆趴在桌子上裝死,祁少晨站在窗口,目光望著窗外。 可明明他們眼角的余光就是盯著她和顧景柯! 這滿室的詭異氣氛,讓穆冥不由得怔愣,心臟不知不覺中微跳幾分。 顧景柯輕動了動鼻尖,他似乎聞到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139尾 夫妻同心,命案必破 只有秦川不知所措的站在他們身后,手指握成拳緊了又緊,就連目光也變得小心翼翼,辦公室氣氛壓抑的讓他透不過起來,說起來,他也只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孩子。 進警局還是頭一次,現(xiàn)在一看這狀況,還以為是出了大案子,心里分明緊張的心臟怦怦直跳,若不是有穆冥在,他恐怕現(xiàn)在不會出現(xiàn)在警局,說過來,只不過是因為她在。 所以他不怕!秦川囁嚅的唇,半晌都不見辦公室里的人有丁點動靜,可他覺得那些人的視線根本未離開穆冥和顧景柯,若是連他都感覺到了,那身前的兩人呢? 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帶了他回來,惹了眾怒?少年心中泛起恐慌,這個想法一旦在心里形成,就像是在心中生了根發(fā)了芽,就像是一種厲害的奇毒,根本祛除不掉! 他抬起腦袋,朝前邁步,扯了扯顧景柯的衣袖,認真而小心的問:“你們怎么了?” 顧景柯瞥了他一眼,嘴角抿了抿并不應(yīng)話,秦川想了想,覺得禍是自己引起的必須自己上前承擔,所以他硬著頭皮從兩人身后挪出去,扯著臉皮開口道:“嗨……” 還不等他做好自我介紹,里面的人已經(jīng)嘖嘖稱奇,特別是程曼,腦袋一個鯉魚打滾,精神爍爍,立馬遠離辦公桌,眼睛冒著亮光道:“你是來報案還是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