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的霍陵終于動了,他腳步輕便的進了臥室,先看了眼床上安睡的兒子,才彎腰,湊到秦詩儀耳邊道:“回去吧?你這樣看著,小杰該睡不安穩(wěn)了?!?/br> 秦詩儀抬頭,昏暗的燈光下,把霍陵的臉襯得非常柔和,比教堂之上他的還柔和。 原本還有些酸澀的情緒,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秦詩儀是對感情質(zhì)量要求很高,但她還不至于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夢,就遷怒到霍陵身上。 就算她做的這個夢并非毫無依據(jù),可那又怎樣,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她兒子幸??鞓返某砷L著,吳瑜跟他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她為什么又要揪著他不放呢? 想到這里,秦詩儀的眼神也柔和了下來,乖乖點頭。 霍陵這人,本來就對人的情緒反應(yīng)敏感,再加上秦詩儀又是他最關(guān)注的人,秦詩儀的情緒,有發(fā)生任何的改變,他都能感應(yīng)得到,不由勾了勾唇,長臂一伸,就穿過秦詩儀的腿彎,把她整個熱抱了起來。 秦詩儀愣了一下,霍陵低下頭,眼神落到她光溜溜的腳上,秦詩儀也明白了,抿了抿唇,伸出手,勾住了霍陵的脖子。 因為霍陵兩只手抱著秦詩儀,就再抽不開手了,出盛煜杰臥室的時候,秦詩儀伸手把門輕輕關(guān)上,客廳的燈開關(guān)就在墻壁上,秦詩儀也順手關(guān)了,只留下他們臥室昏暗的床頭燈。 秦詩儀被霍陵摟著,一路回到床上。 霍陵卻只是把秦詩儀放在床上,然后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秦詩儀正奇怪著,很快看到霍陵擰了毛巾進來,輕柔的擦著她的額頭和后背,嘴上解釋道:“剛剛發(fā)現(xiàn)你一身的汗,現(xiàn)在還沒有干透,不擦一擦容易感冒?!?/br> 毛巾是過了熱水的,溫?zé)岬挠|覺在肌膚上,連帶著秦詩儀冰冷的皮膚,也跟著回溫了,身體上的毛孔打開,面對著霍陵堪稱溫柔細(xì)致的動作,秦詩儀也是一陣享受。 把秦詩儀身上擦了一遍,霍陵又把毛巾放回浴室,再回來,就直接關(guān)了臥室的門,坐到床上,靠著床頭低頭看著秦詩儀:“做了什么夢,嚇成這樣?” 秦詩儀以前也不是沒做個噩夢,不管有沒有被嚇醒,她都習(xí)慣了一個人緩解情緒,這是第一次,在夢醒后有人溫柔的摟著她勸著哄著,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秦詩儀不是鐵石心腸,享受的同時,心也更加柔軟了。 聽見霍陵的問題,秦詩儀抬頭看向霍陵,也是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些軟弱的情緒。 為什么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呢?這個人,似乎是可以依靠的啊。 夜深人靜的時候,就不需要任何偽裝的堅強了,秦詩儀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緩緩抬起身,摟住了霍陵的腰,把頭擱在他的腹部上。 霍陵彎了彎眼睛,溫暖干燥的大手落在她頭上,像哄小孩似的拍著她的頭頂,聲音越發(fā)溫柔:“怎么了?” “我夢見你要離婚,不給我看兒子,還跟其他女人結(jié)婚了!”隔著被子,秦詩儀的聲音悶悶的傳過來,語氣充滿了控訴,好像要把夢里所有的委屈發(fā)泄出來,“你個負(fù)心漢!” 霍陵一陣錯愕,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溫柔的哄著,“乖,只是夢而已,我怎么會跟你離婚呢?” 秦詩儀不肯聽,繼續(xù)控訴道:“那個女生比我年輕,比我溫柔……” 再讓她控訴下去,恐怕就沒完沒了了。霍陵雖然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但情商高的人怎么都不會讓自己陷入窘迫的狀態(tài),他當(dāng)機立斷的打斷了秦詩儀的話:“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沒有人比你更好的了。” 秦詩儀還想說什么,頭卻被霍陵的手抬了起來,對方翻身壓下來,看著她的眼里似乎有火苗在跳躍,輕笑道:“看來詩儀現(xiàn)在的精力旺盛的很,不如我們做點正事?”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什么是打一炮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炮。 霍陵的身子覆上來,舌頭跟著秦詩儀的起舞,很快秦詩儀就在他高超的技術(shù)下繳械投降了,哪里還記得上胡攪蠻纏,直接跟著他的節(jié)奏進入了狀態(tài)。 本來霍陵之前忍著,是體諒他太太的辛苦,飛過來十幾個小時,總要讓人家休息好了才好開吃,反正她這回還要待好幾天,總要選擇雙方都是最好狀態(tài)開始。 霍陵也有生理需求,但他這個比較有追求,男女之事固然重要,但倘若有感情的話,最好還是講一講情調(diào),太過火急火燎,那就不是做/愛做的事,而是純屬發(fā)xiele。 真正的魚水之歡,應(yīng)該是靈rou合一的狀態(tài)。以前沒有動感情,那就沒這么多要求了,現(xiàn)在自然不一樣。 事實上,沒有男人不期待這種事?;袅昃褪且驗樘诖幸蟛艜@么高。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霍陵現(xiàn)在也有了新的想法,情調(diào)和氛圍固然重要,但是水到渠成的結(jié)合,似乎也不錯。 秦詩儀感覺自己就像洋蔥,被人一片片剝開,最后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人稍稍抽離,不知道在做什么,秦詩儀抬眼看過去,燈光下,對方皮膚上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就好像烤rou上刷上的蜂蜜,又香甜又誘人。 等霍陵再覆上來時,兩個人已經(jīng)完□□/呈/相見了?;袅昶つw上的薄汗,黏膩的貼在秦詩儀皮膚上,像是打了蠟一般,肌膚越發(fā)的順滑,幾乎讓人愛不釋手。 霍陵嫌熱,想把被子踢走,秦詩儀卻下意識用腳勾住了他的腿,不讓他踢。 畢竟開著燈,要是再沒有被子的阻擋,她怎么好意思見人? 霍陵壓著秦詩儀的身子,在她耳旁輕笑,帶著微喘的笑聲,細(xì)細(xì)密密的傳入她耳里,就好像一味猛藥,秦詩儀聽得身子都癱軟成一灘水了。 秦詩儀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身上身下全部一片濕膩,放在平時大概要覺得不舒服了,但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這些細(xì)節(jié),只想貼的更緊一點,再緊一點,恨不得合二為一,變成連體嬰兒才好。 恍惚間,秦詩儀感覺自己的手被霍陵帶著,摸到了一個guntang的東西,一只手險些握不下,然后那個guntang的東西,又抵在了她渾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還沒有探進去,只是小小的廝磨,秦詩儀只覺得渾身都戰(zhàn)栗起來。 又刺激又興奮的時刻,秦詩儀還能琢磨霍陵的舉動,大概是想用她的手帶他進去? 都已經(jīng)到這一刻,秦詩儀當(dāng)然不會拒絕,只是她也沒有配合,而是迷迷糊糊的提醒他:“記得戴那個……” 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是網(wǎng)絡(luò)發(fā)達的年代,女孩子哪能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秦詩儀這輩子就沒有想過要生孩子,有一個可愛的小寶貝就夠了,再加上今天做的這個夢,讓她恨不得全身心都放在盛煜杰身上,哪里會想要生孩子。 當(dāng)然霍陵雖然計劃著想要個小公舉,但是也不用這么著急,他們現(xiàn)在感情正好,好好享受二人世界還來不及呢,一個都嫌礙眼,再來一個就更沒有私人空間了。 只是霍陵平時一個人住,在兩個月之前,他太太從來沒踏足過這間公寓,他又不是精蟲上腦,哪里記得隨時備著這些東西。 當(dāng)然是沒有的了。 霍陵抓著秦詩儀的手不讓她抽離,一邊裝傻:“那個是什么?” 作為黃花大閨女,秦詩儀主動提醒霍陵,就已經(jīng)覺得很羞恥了,再讓她說出那幾個字,實在難以啟齒,就抿著唇?jīng)]吱聲。 反正更痛苦的又不是她,某人那地方脹大的,她摸上去都感覺快要爆炸了,肯定不會多好受。 果然,秦詩儀剛沉默了幾秒鐘,霍陵先忍不住了,舌尖在她耳邊打轉(zhuǎn),語氣像是在誘拐無知少女,“家里沒有怎么辦,明天去買?” 秦詩儀詫異的瞪眼,這人好幾次抱著她那啥,竟然連這個都沒準(zhǔn)備? 還能不能靠譜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