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珺寧一下就聽出來了,好似對方在訓(xùn)斥誰一樣。 “擬情丹,會讓中藥者忘記所有,然后愛上第一眼看到的人,為期半年。就為了這么半年,江未離你真是連命都能豁的出去??!就這么喜歡龍珺寧嗎?喜歡到即便對方虛情假意地喜歡你半年也是好的,要知道正道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開始集結(jié)人馬要來討伐你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情情愛愛,厲害啊,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你這么厲害呢?” “說話呀,怎么不說話了?哦,也對,你對著我從來都沒什么話好說的,可老娘在你身上花費(fèi)了這么多的功夫,這么多的時間,現(xiàn)在全都要打水漂了,我……我……我呼風(fēng)喚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沽搜?,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不管了,我不管你了,你想和你師父親親愛愛就親親愛愛去吧,我走了!那群正道的瘋子們,我可沒那個心情幫你對抗,再見!哦不,永別了!” 這話一落,桃夭離去的聲音傳來,周遭一靜,之后便響起一陣推開門的聲響,腳步聲緩緩傳來,珺寧卻依舊蘇醒不過來。 但她心里卻是想笑的,甚至都開始檢討起來了,自己平時是不是太過高冷,不好接近了,導(dǎo)致她和江未離的信息交流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差錯,對方都開始對自己下藥,讓她和他談戀愛了,這是一種怎么樣cao蛋的劇情?。?/br> 珺寧暗暗吐槽,可下一秒自己的手便被人珍之又珍地握到了手中,又被人試探性地親了親。 “師父,對不起……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就好,我愛你,愛到甚至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了,對不起對不起……” 也不知道江未離說了多少句對不起,珺寧心中好笑的同時竟然也又開始心酸心疼起來了。 其實(shí),我與你的心情一樣…… 這個念頭剛剛響起,珺寧就感覺一股極為疲累的心情傳來,整個人又再次陷入昏迷之中,等她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那種鬼壓床的感覺終于消失了,一睜開眼,看見的便是坐在她的床前小心翼翼望著她的江未離。 從幼時到少年,再到現(xiàn)在,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從未變過,一直都是這般小心翼翼又專心異常,不論她說什么,甚至是一點(diǎn)點(diǎn)微小的動作都好像被對方深深記在心里似的。 這叫珺寧又開始檢討了起來,說不定這一回藥,對方下的正好,兩人相處的模式早就該變變了。 只是,她好像并沒有忘記所有,關(guān)于江未離的過去,關(guān)于桃夭,關(guān)于凌天澤,關(guān)于駱元正,關(guān)于上官柔,她好像都記得一清二楚呢,丹藥失效了嗎? 不過并沒有妨礙就是了,嘿嘿。 珺寧抬頭,雙眼懵懂,直直地就看向了坐在她面前的江未離的臉上。 一開始并沒有說話,就在江未離的心越提越高的時候,珺寧的眼神就突然從一片冷漠,轉(zhuǎn)變成了柔情似水,然后直接就伸手抱住了江未離。 “我好喜歡你哪!” 被珺寧主動抱在懷中的江未離整顆心都跟著她這么一句單刀直入的表白顫了顫。 “我……你知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未離啊,你是未離我知道的!”珺寧開心地回道。 然后她又松開了懷抱,就在江未離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時候,突然就捧起了對方的臉,輕輕柔柔地在他的嘴角印上一吻,“你是未離,我最喜歡未離了……” 而被這一吻驚到了的江未離則直接就呆愣楞地立在了原地,看著珺寧臉頰突然爆紅一片,整個人吶吶地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也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是好。 珺寧見他這樣,臉直接就伸到了他的面前,見對方躲避自己的目光,就有些好笑地開始和他玩起了你躲我湊的游戲來,笑著鬧著,珺寧竟然直接就將江未離壓倒了床上,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鼻尖,“你呢?” “什……什么?” “你還沒有說你喜不喜歡我呢?” 珺寧皺了皺鼻子,有些不開心。 “我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喜歡你的了,我從當(dāng)年見你的第一面開始,我的心中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除了我,此生我都不會愛上第二個人!” 江未離鄭重地說道。 聞言,珺寧眼睛眨了眨,隨后臉上一下就揚(yáng)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上前就抱住了江未離,頭枕在他的胸前,同樣鄭重地說道,“我也是,除了江未離,此生我都不會在愛上第二個人!” 而聽見珺寧這句話的江未離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幸福地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一時間他又覺得自己下藥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否則他恐怕永遠(yuǎn)都聽不見師父的這句話。又覺得要是師父蘇醒過來,恐怕這一生都不會再理會自己了,再加上兩人正邪不兩立的身份,恐怕下半生他都無法再見到師父了! 悲喜交加之下,江未離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差點(diǎn)入魔,唯有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子,才能感覺到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愛龍珺寧,這種愛,他無比清楚的知道,不是師徒之間的尊敬,也不是對于恩人的感激,而是確確實(shí)實(shí)存在的男女之情,他知道,他從來都知道的。 有的時候他無比渴盼龍珺寧對他也是一樣的心情,可也只能渴盼罷了,他就想自私這么一回,就一回! 江未離的懷抱漸漸收緊,手不停地?fù)崦B寧的長發(fā)。 我愛你,遠(yuǎn)比我自己以為的還要多! 第160章 攻略修真狂徒(十五) 珺寧和江未離還在這頭你儂我儂,另一頭,盛怒的凌天澤早已憑借著自己的元神身份集結(jié)了一大幫人馬,預(yù)備一雪這奪妻奪寶的恥辱。 可人馬還沒集合完畢,自己的那一幫子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鬧騰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龍珺寧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們還是因?yàn)樽约涸诨槎Y上的態(tài)度寒了她們的心,一群人都或幽或怨地表示希望凌天澤趕緊給她們一個名分,尤其是那懷了凌天澤孩子的納蘭明月,她本來就不是個修道天才,從一開始便是打著靠著自己這張臉,找個能讓她下半生都不用發(fā)愁的長期飯票,而這個時候,凌天澤便撞了上來,看見她的氣質(zhì)與龍珺寧有幾分相似,便立刻不顧她的意愿就強(qiáng)要了她。 現(xiàn)在有了孩子,凌天澤又成就了元神,想要擺脫她,沒門! 自己是凌天澤這群女人當(dāng)中第一個懷了他的孩子的,要知道修道之人懷有身孕是有多么艱難,本來凌天澤正妻的位置就該是自己的才對,該是自己的! 凌天澤被這么一群嘰嘰喳喳,動不動就淚流滿面的女人們直接就煩的一個頭兩個大了,恨不得將這些女人全都打包打包送到一個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才好。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向善解人意、溫順異常的上官柔瞬間就在這一群女人之中凸顯了出來,她不僅不會煩著他,纏著他要求他給他一個名分,反而會主動為他分憂,為他分析開動仙魔之戰(zhàn)的利弊,更會關(guān)心他的身體,生怕他有一點(diǎn)不好,當(dāng)初他被龍珺寧和江未離氣得吐了口血,也就上官柔注意到了這件小事,之后開始日日給他熬各種補(bǔ)血補(bǔ)氣的靈藥湯羹,一時之間,上官柔在凌天澤心中的地位,直接就越過了珺寧和桃夭,成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可就是這樣,凌天澤也沒有娶上官柔為正妻的意思,畢竟現(xiàn)在的上官柔的修為才剛剛突破結(jié)丹不說,模樣也不夠驚艷,身份還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他根本就拿不出手,帶不出去! 不過,上官柔倒是給他介紹了一名幾乎可以左右這一場即將爆發(fā)的大戰(zhàn)的人來。 來人看模樣大約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麻袍,長相儒雅帥氣,甚至在這張臉上他還能看出一點(diǎn)點(diǎn)熟悉的影子來。 他對修真界的其他人了解不多,準(zhǔn)確來說,是對修真界的男人們了解不多,畢竟不是美人兒根本就入不了他凌天澤的眼。 聽了上官柔的介紹,凌天澤這才知道這男人竟然修煉的乃是無情道,不僅如此,在來到他這里之前,還曾是太初門的女婿,要知道太初門曾經(jīng)也是這片大陸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股勢力了,聽聞太初之女易雙雙更是風(fēng)華絕代,他早就傾慕已久,可惜對方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成婚了,嫁得正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江彧。 可就在凌天澤成就元神當(dāng)日,太初門突然被人一夜之間滅了滿門,血流成河,所有人都找不到兇手,要知道太初門的掌門也就是易雙雙的父親可同樣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元神高手,竟然也這么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這背后的故事一旦深究起來,恐怕同樣叫人心膽生寒。 大家都以為江彧恐怕也是死在了太初門的滅門之禍當(dāng)中,誰能知道,現(xiàn)在他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這江彧原名叫做江*山,不巧,正是那江未離的父親罷了。 無情道,無情道,這是條注定了孤獨(dú)一生無妻無子無師無友的絕路,誰知道這太初門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要知道之前他帶著桃夭出現(xiàn)在江家村的時候,就與這男人見過一面,誰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呢? 凌天澤笑得開懷,只要知道這男人是江未離的父親,同時,對方也與自己意愿相同,都想要江未離死就行了。 正道這邊熱火朝天地開始集合了起來,相反,魔道這邊卻根本沒有什么動靜的意思,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該吃吃該喝喝,該修煉修煉,該雙修雙修,好像完全不知道正道那邊的風(fēng)起云涌一般,也有可能是知道的,可卻始終無動于衷,畢竟江未離的身份,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也不過是臣服了他的實(shí)力罷了,還沒有為他送死的打算,等正道打過來的時候,他們干脆就散了,等正道一走,他們在回來耍,美得很,美得很,反正江未離都不急,他們急個屁! 而在江未離的住所之處,珺寧驚愕地看著江未離手中那柄仙氣四溢的玉白大刀,直接就愣住了。 “這……這是……” 珺寧指著那刀,人都有些結(jié)巴起來了。 畢竟原劇情當(dāng)中,凌天澤可是機(jī)緣巧合才摸索出了這柄大刀的秘密來,必須要將自己所有的靈力全都注入這柄大刀之內(nèi),直到筋疲力竭,瀕臨死亡,這刀才會感覺到你的誠意,才愿意認(rèn)主,可好端端的哪個神經(jīng)病愿意將自己弄得半死去實(shí)驗(yàn)一把刀會不會認(rèn)你為主呢?當(dāng)初的凌天澤也是在被江未離打得半死之后,想著干脆拼一把才喚醒了這把仙刀,并獲得了那部絕世的功法,而現(xiàn)在…… “哦,這是之前我從凌……我從別人手中繳獲來的仙刀,只是沒想到我剛試著擺弄了下,就發(fā)現(xiàn)這刀開始瘋狂地吸收起我體內(nèi)的靈力來,我也順著它的意思,將靈力輸入了進(jìn)去,結(jié)果沒一會它就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還咬了我一口,不過倒是現(xiàn)在耍起來更方便了,而且……” 說到這里,江未離皺了皺眉,他腦海之中好似好出現(xiàn)了一些金色的不停飛舞的文字,攪得他整個人都有些煩躁起來了,到現(xiàn)在他也沒能看出那些文字是什么。 聽他這么說,珺寧立馬沖上了前,伸手摸了摸江未離失了血色的臉頰,也顧不得什么仙刀凡刀了,趕忙問道,“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要不要緊,我看你的臉都沒什么血色了……” 剛說完,珺寧就感覺江未離整個人瞬間顫了顫,隨即像是根本支撐不住地往前一倒,口中還喃喃地說道,“一會……一會就好……我休息一會就好……” 說完整個人就靠到了珺寧的身上,珺寧一時支撐不住他的重量,就帶著江未離一起坐到了地上,背靠在那棵江未離從江家村移植到自己院中的梨樹上,給江未離調(diào)整了下姿勢,讓對方的頭靠在自己的膝上,隨后就開始用靈力開始幫對方小心地按摩了起來。 而立在一旁的古仙刀則就像是個盡職的衛(wèi)兵一樣,守護(hù)著兩人。 期間,江未離還哼哼了兩聲,珺寧也只是一笑,繼續(xù)不停地幫他按著,一時竟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直到夕陽西下,江未離才終于從香甜的夢境之中蘇醒了過來,一醒來就感覺一只柔軟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額上,順著這手看了過去,便看見一襲白衣的珺寧已經(jīng)靠在梨樹之上,睡著了,幾瓣調(diào)皮的花瓣則直接就落在了對方垂下的青絲之上,而自己則枕在了她的膝上,幾乎只要一轉(zhuǎn)頭就能觸及到珺寧的衣裳與肌膚。 這樣的認(rèn)知叫江未離整個人瞬間就僵硬了起來,可還是耐不住對珺寧的渴望,抬頭看了過去,此時的珺寧如桃瓣一樣的嘴角微微彎著,皮膚好像最上等的白瓷一樣,白皙剔透,閉上眼,蝶翼一般的睫毛纖長,叫江未離下意識地就想要伸手輕觸一下。 手都已經(jīng)伸到了珺寧的眼旁,卻還是瑟縮了一下,最后吞了口口水,正準(zhǔn)備再次伸手的時候,珺寧的眼睛卻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眉眼彎彎,直接就在他的手指上親了下,柔軟的觸感叫江未離直接就愣了神。 然后就看見珺寧直接就俯下身朝他看了過來,關(guān)心地問道,“醒了嗎?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人還難受嗎?你之前嚇?biāo)牢伊?,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辦啊……” 珺寧皺著眉喋喋不休道,然后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江未離伸手扶住了,輕輕往下一壓,他便堵住了珺寧說個不停的嘴。 此時,夕陽正好收回了自己的最后一點(diǎn)光暉,此時的天空就像是一片上好的織錦,橘紅與深藍(lán)相互交錯,泛著惑人的光澤。 兩人的臉頰在此時俱都紅了一片,江未離也漸漸坐了起來,可兩人纏綿不休的嘴唇的卻沒有分開的意思。 江未離的手也在這個時候,不自覺地?fù)嵘系默B寧的后腦,唇齒相依,相融以沫的感覺,叫他幾乎要溺斃在其中了。 他托著珺寧的腦袋,深入交流完畢,又吻了吻她的嘴角,再吻了吻,額頭相抵,兩人的喘息之聲都是低低的。 江未離便松開了托著珺寧的手,轉(zhuǎn)而將她整個人都抱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真好,真好…… 兩人一起看著天邊的橘紅漸漸從深藍(lán)轉(zhuǎn)為墨藍(lán)。 就這樣下去,半年之后,就是叫他死了他也是甘愿的。 可惜珺寧的藥效還沒有到,三月之后,凌天澤的大軍就已經(jīng)到了,而整個歲古城也逃的逃散的散,竟然在幾天之內(nèi),留下了一座空城來。 珺寧看著這座空城就不由得想笑,江未離做人到底是有多失敗啊,竟然沒有一個愿意留下來與他共患難的,要知道原劇情當(dāng)中他可還是有好幾個手下為他搖旗吶喊,同生共死的,結(jié)果因?yàn)樽约旱脑?,這幾個屬下也沒有出現(xiàn),倒是凌天澤那邊來勢洶洶,行事一片大好的模樣。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嗎?連個能幫忙的人都沒有…… 只是這三月,江未離也沒心情顧忌到這些逃走的人了,甚至連見她都少了,整副心神都沉浸到了腦海之中飛舞的金字去了,早在兩月之前,他便已經(jīng)分辨出了這些金字來了,看著倒像是一部功法的樣子,他甚至都還未來得及考慮到底要不要修煉的時候,這功夫就已經(jīng)開始潛移默化地改變起他整個人來。 現(xiàn)在,江未離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足足七天了,珺寧也不知道他的進(jìn)益怎么樣?只是知道,凌天澤的人馬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了。 凌天澤來的那天是個萬里無云的大晴天,風(fēng)極大。 因著江未離還未出關(guān),最后是珺寧一人在城墻之上,面對城下那黑壓壓的一片人來著。 大風(fēng)之下,白衣傾城,看著城下的這么多人,珺寧竟然還有心情笑出來,特別是在她看見與凌天澤同乘一騎的上官柔的時候,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些什么,但就連凌天澤的那些女人們也不得不承認(rèn),龍珺寧是真的美,甚至叫她們都不覺得有些晃花了眼。 凌天澤就更不用說了,滿目皆是驚艷,若不是江未離插了這么一腳,這樣的珺寧早已是他的妻了,兩人在一起待了足足三月,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么想著,凌天澤的臉漸漸黑了下來,看著珺寧只覺得心氣不順。 而就在這時,珺寧開口了,“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我歲古城?” 她一開口,底下的人就都愣住了,這青微美人怎么了?怎么好像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們了?難道又是魔頭的jian計(jì)? 其他人倒沒什么,上官柔卻在心里暗暗笑了笑。 “你的歲古城?你一正道修士,怎么好意思承認(rèn)自己是歲古城的人?龍珺寧,你是不是都忘記了你的師父,你的宗門,還有你自己的身份了?” 一人突然沖著珺寧喊話。 “身份?宗門?并沒有!我知曉我叫龍珺寧,我知曉我來自青微宗,我知曉我的師父駱元正,至于其他,我覺得我根本就不需要記得!” 珺寧淡淡地回道。 “就連自己的夫君也不需要記得嗎?”凌天澤聲音陰沉。 “呵,像你這種厚顏無恥、裝腔作勢的男人我并不覺得我該記得。你剛剛說什么來著,夫君?不好意思,我記得我們兩人好似還未拜堂成親吧,現(xiàn)在竟然上趕著說你是我的夫君,說實(shí)話,真的挺惡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