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等適應了那強烈的燈光,珺寧便立刻聽見韓曜大吼了一聲,“笑笑……” 那被吊在半空中不知生死的女人不是柳笑笑還能是誰,她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天失蹤時的白t與牛仔褲,只是此時已經(jīng)有些臟污了,發(fā)絲凌亂遮蓋了她的臉,但還能看出她模糊的輪廓。 而韓曜在看見柳笑笑的一瞬間便立刻眼眶充血地沖上了樓,想要將對方拯救下來。 見狀,珺寧一記白刃從手中憑空放出,然后翩然上前一把接住了就要墜下的柳笑笑,卻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就感覺有些不對,然后突然就看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從凌亂的發(fā)絲當中看了過來,還彎了彎,珺寧立刻就要將她扔出去,卻沒想對方竟然緊緊摟住自己不放,見狀不妙的韓煦立馬上前一腳踢開那“柳笑笑”,然后抱住珺寧猛地后腿,就看見那被踢出去的“柳笑笑”瞬間就爆炸了,血rou四濺,那雙黑漆漆的雙眼卻已經(jīng)死死盯著珺寧不放,叫她都有些不自覺地抖了抖。 “笑笑!”韓曜跑到半路上聽見這樣一身劇烈的爆炸之聲,頓時睚眥欲裂,失聲吼道。 “你叫什么!不是她!” 剛剛差點被暗算的珺寧頓時沒好氣地轉頭吼了一聲。 正在韓曜將信將疑之際,一個詭異的笑聲突然在倉庫四周響了起來。 “嘿嘿嘿……哈哈哈哈……” “陸炳坤,你不用裝神弄鬼的?!表n煦冷聲看向某個方向,心情非常不好地說道。 是的,那個將柳笑笑和方文君綁走的人正是陸炳坤,可以說,陸炳坤走的每一步背后都有兩雙眼睛一直看著他,只是這樣的意外的算計還是叫韓煦心中一寒,若是珺寧出了事情,他恐怕就是死都無法解脫。 或許他本就該一刀了解了那兩個人才是,什么讓他們備受折磨地死去,他現(xiàn)在反悔了,珺寧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如果沒有這個1,那都將是無用的0。 韓煦有些后怕地將珺寧緊緊抱住懷中,并沒有察覺到對方剛剛觸碰到那個“柳笑笑”身上的某種物質(zhì),臉頰早已變得一片緋紅,縮在他的懷中雙眼都開始迷蒙起來。 “陸叔……陸炳坤是你?”韓曜不可置信地問道。 見韓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所在處,甚至一口就道出了他的身份,隱在暗中的陸炳坤突然感覺在心底深處咯噔了一下,但瞥到身旁昏迷不醒的方文君時心中一狠,直接就去掉了遮掩,露出了自己滿是疤痕的臉,“你早就知道是我?” 聞言,韓煦只緊緊將珺寧摟在自己的懷中,漂浮在半空之中,并沒有說話,感覺到珺寧溫溫軟軟的小手突然伸進了他的衣襟當中,韓煦詫異地低下了頭。 “別看了,當初你下在了我身上的藥,我濃縮了百倍涂在了剛剛那女人身上,一報還一報罷了!” 陸炳坤冷酷道,至于會不會傷害珺寧的身體,那關他屁事。 “一報還一報,你還知道一報還一報嗎?我六歲時的綁架案,后來的杏山,研究生,你和我說一報還一報,你還的起嗎?”韓煦更加緊地將珺寧抱住,按住了她不住作亂的小手,眼中一片冰寒。 “技不如人就別怪旁人心狠手辣!”陸炳坤玩的一手好雙標,韓煦差點沒被他氣笑。 然后他就看見對方從身后一下將那一臉驚恐憔悴的柳笑笑拉了出來,垂在那欄桿之上,在她下方則是插著尖銳的鋼筋,一摔下去絕對沒有命活。 “唔唔……” 被塞住了嘴的柳笑笑驚恐地掙扎起來。 見狀,韓煦眼神一凝。 “笑笑!”韓曜恐懼地腳差點都軟了,陸炳坤卻并沒有理會他,見他要上樓的樣子,直接就畫了圈將他整個人都圈在了圈內(nèi),聲音傳不出來,人也同樣無法出來,只能看見他不住怒吼嘶喊地咋著一塊透明的屏障,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我知道你和你懷里的小丫頭在落難的時候都是被這小丫頭照顧著的,她對你們兩人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們將在那狼山上吃下的天材地寶藥效逼出來,我要就醒文君,只要她一醒,我便立刻放了這小丫頭怎么樣?之后我們兩個礙眼的人便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只要你們在的地方,我們一定退避三尺怎樣?”男人一臉期待地說道,困在那透明圈內(nèi)的韓曜卻砸的更厲害了,手甚至都滲出血來了。 “你想救醒方文君?”韓煦反問道。 “嗯嗯?!?/br> 聞言,韓煦鼻子微微嗅了嗅,又看了看那滿地的碎rou,“你在這里殺了多少女人?” “呵,她們也不過是為了復活文君必要進行的步奏罷了,這是她們的榮幸!”陸炳坤回頭繾綣地看了一眼那昏迷不醒的方文君,一臉癡情地說道。 “你瘋了……” “我嗎?呵呵呵呵……早在你那個不要臉的爹強行逼迫文君成為他的情婦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瘋了!”陸炳坤這樣不管不顧地說道。 “咳咳……”就在這時,珺寧也不知道怎么才壓下了心頭那火熱的沖動,通紅著臉轉頭看向那陸炳坤,“……難道就與你毫無關系嗎?到底是誰無恥地劈腿,又無恥地和她提出了分手?最后又回到她的身邊,然后主動地提出要自己的女朋友去給旁人當情婦,到底是哪個無恥之徒?咳咳……” “珺寧……” “我沒事情……” “你……你怎么會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怎么會知道?”陸炳坤下意識地就讓手一松,柳笑笑當時怕的連眼淚都流了下來,唔唔唔地不停叫著。 “我是誰重要嗎?那你說你到底做沒做過呢?”珺寧艱難地說道。 “我……我……”陸炳坤的眼中突然出現(xiàn)了強烈地心虛之感,往后退了兩步,隨后手一揮,大聲吼道,“對,那是我又怎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否認我過去錯誤的種種,但這不代表我并不愛文君,我知道我做錯了,過去的十幾年我也一直在我當初的錯誤在恕罪,我并不渴求文君可以原諒我,我也只要一直一直都待在她身邊就好了,可為什么,為什么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都要破壞,為什么!” 陸炳坤大聲吼道。 “其實我也真是不理解你的腦回路了,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反而勸她去做別人的情婦,等她真的成了人家的人,你又要死要活地說愛,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賤???”珺寧早在知道方文君的過去的時候,就想問這個男人這么一句話了。 聞言,陸炳坤瞬間就沉默了下去,慘然一笑,他可不就是犯賤嘛,亦或者說,年輕的時候,一時的膩煩而造就了終生的痛苦,那時候提出那個要求,未必不是有考驗文君的意思,長久的愛情他需要激情與認可來消除他的麻木,可等她真的通過了他的考驗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 就在陸炳坤沉默的時候,在他身后,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驟然睜開…… 第84章 韓煦番外(二) 看見陸炳坤那沉默的模樣,珺寧感受到身體內(nèi)部的那火熱翻涌,咬牙將其壓制下去。 之前對韓煦她是毫無沖動,現(xiàn)在沖動倒是來了,但未免來的也太多太洶涌了,聞著韓煦身上的味道她都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啊,所以這……這算是她開始發(fā)情了嗎? 一想到那兩個字,珺寧臉色頓時一黑,她有一種預感一離開這個倉庫,她立馬就會獸性大發(fā),這種感覺也未免來得太過洶涌澎湃了,太恐怖了真是! 她窩在韓煦的懷中,緊緊攥著韓煦的衣裳,鼻端一直嗅著他身上的特殊味道,努力克制住自己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頭…… 那頭,陸炳坤對于身后女人的蘇醒,他卻是完全都不知曉的,沉默了一瞬之后,便立刻抬起那滿臉的疤痕來,一臉病態(tài)地看向珺寧和韓煦,“呵呵呵,就算你知道了我和文君的舊事又如何?我做過什么又和你有什么關系?我要的也不過是要你們兩人,哦不,是兩只妖,將身體內(nèi)的藥力逼出來救文君罷了,這和我們的過去沒有絲毫關系,當然了,如果你們不愿,也沒有什么問題,這個小丫頭的命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說著,陸炳坤惡劣地揚起嘴角,手驀地一松,系住柳笑笑雙手的繩索瞬間往下滑了好幾米,柳笑笑的臉色已經(jīng)白的極其嚇人了,懸在半空之中,渾身瑟瑟發(fā)抖,涕泗橫流。 而被困在那透明的圈內(nèi)的韓曜則將手背砸得鮮血四濺,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最后竟無助地跪倒到了地上,也跟著流下了眼淚。 “笑笑!”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能聽見,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人理會他,一股極其強烈的無能無力與無能之感瞬間就襲上了韓曜的心頭,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鮮血淋漓,他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他從沒有哪一刻像如今的自己一樣痛恨自己。 廢物! 他不是廢物還能是什么呢! 而韓曜小小的情緒,外頭的幾人這個時候根本就顧忌不上了,三人無聲的對峙著,陸炳坤一直細細地觀察著珺寧和韓煦的表情,從而來衡量這個柳笑笑到底在他們兩人心中占了多少分量,要知道換做他是絕對不會為了這樣一個外人而只身犯險的,所以他并沒有太大的把握,只想著要是真的他們兩個不就范,他恐怕就要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了,可恨那狼山之上根本就沒有第二顆那種寶物,要知道那狼山也是他循著韓煦成妖的道路尋過去的。 他知道韓煦和他女友的不對勁,也知道他們極有可能是妖,所以他才會在一聽到醫(yī)生說文君很可能下半輩子都會一睡不起的時候,他才想著尋求那種非科學的辦法,先讓那研究所的瘋子給自己注射了當初韓煦的那種藥物,隨后又獨自去了那韓煦再次出現(xiàn)的狼山上,還好,一切都是那么順利,甚至于天材地寶的尋找也沒有花費他太多的功夫,只除了吸收的過程太過痛苦之外,順暢得讓他覺得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幫他和文君永生永世地在一起! 陸炳坤的眼神漸漸扭曲起來,然后他便聽見珺寧沖著他諷刺道。 “陸炳坤,你可真無恥!要知道換做我是方文君的話,就算是給韓煦的父親永遠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也絕不會和你這種男人在一起……” “閉嘴!閉嘴!閉嘴!” 陸炳坤瘋狂地說道,隨后眼中殺氣一閃,若不是顧忌著身后的方文君,他立馬就將手邊的賤丫頭扔下去,然后將那貓妖殺了! “你知道什么!像你這種畜生怎么會懂得人類的喜怒哀樂?你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情嗎?你就是一個畜生罷了,還妄想和我談感情,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極!” “你……” 聞言,韓煦制止住了即將開口的珺寧,將她抱在懷中,眼中沒有一點感情地竟然還朝陸炳坤前進了兩步,“與你多費口舌無用,陸炳坤,你要的也不過是我們二人體內(nèi)的藥力罷了,可以!只要你將柳笑笑扔過來,我們兩個一定將藥力逼出來給你!” “不,你們先將藥力逼出來給我!” “呵,記住,現(xiàn)在是你求我們,而不是我們求你,的確,柳笑笑是對我們兩個有恩,可也不一定值得我們兩人做出那么大的犧牲,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可以的話就感覺將她扔過來,至于其他,免談!” “哦對了,相比較我們兩人來說,她對韓曜的作用更大不是嗎?方文君到底還是一個母親,她有多疼愛韓曜你不是不知道,你轉頭看看那頭的韓曜,要不要問一問他到底恨不恨你呢?他的恨對方文君會不會有什么影響呢……” 韓煦輕輕飄飄地兩句話便徹底動搖了陸炳坤的心,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該進還是該退,轉頭看了一眼那被他困在圈內(nèi)的韓曜,看清他眼底的恨意,頓時心下一凜。 要知道,韓宏城那副德行,方文君又忙,韓曜幾乎就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他痛恨他體內(nèi)韓宏城的基因,但對于文君他又愛的瘋狂,導致他從小都不自覺地將韓曜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下,甚至有的時候因著對方善良單純的小性子,而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看待,隨著他越長越像文君,這種心理暗示則越來越嚴重,現(xiàn)在看見他眼中的怨恨與痛苦,陸炳坤不是不猶豫的! 但他面對的是韓煦,一個狡詐無恥之徒,他又不得不小心,要知道若是手中沒有柳笑笑這個把柄,他恐怕就算是成了妖也得一輩子都夾著尾巴行事,無他,韓煦和他的那個女友加在一起要超過他太多太多! 但韓曜他又不能不考慮,陸炳坤垂下眼,思索了下,“想要我先放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可以考慮一手交人一手交東西,你們兩人靠近過來,我們面對面地將交易如何?” 聞言,韓煦雙眼微微瞇了瞇,“沒問題……” 說完便直接就朝陸炳坤飄了過來,他那種立口應下的態(tài)度,卻頓時就叫陸炳坤從心底深處響起了警鈴,立馬警惕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地兩人。 韓煦的臉色倒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根本就陸炳坤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問題來! 就是這樣,才將對方心臟高高地提起,渾身緊繃,呈現(xiàn)出防御的姿態(tài)來。 直到韓煦兩人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陸炳坤都沒有放松下來,一直都是一副攻擊的姿態(tài),死死盯著面前的兩人,“東西!” 話音剛落,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手中驀地一空,那墜著柳笑笑的繩索已經(jīng)到了珺寧的手中,兩人快速遠去,而陸炳坤就像是早就預知那兩人根本不可能信守承諾一般,化手為章就朝珺寧的脖頸劈去,卻沒想珺寧在他手刀劈來之時,卻對著對方微微一笑,似是對對方的攻擊一無所動似的。 陸炳坤心下一寒,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好似有些東西脫離了他的控制似的,隨后在他的手刀在離珺寧的脖頸只有兩寸之時,他突然就感覺一股灼燒般的疼痛從他的骨髓深處彌漫開來,竟叫他的手刀怎樣也無法前進一步。最后無法,竟只能抱著頭在地上嘶吼著打起滾來,狗身和人形不住地轉換著,痛吼和嘶鳴相互交替,更襯得整間倉庫都陰森恐怖起來。 珺寧和韓煦則快速地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然后快速地解開柳笑笑那早已被綁的發(fā)紫的手腕,在對方顫抖的身體之中,珺寧一下就將她抱在了懷中,不住地安慰了起來,就像是以往無數(shù)的日子,柳笑笑將還是布偶貓的她抱在懷中細細照顧時一樣。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啊!告訴我!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啊!痛死我了!啊!” 陸炳坤直疼得雙眼鼓出,雙手在自己的身上劃出了一道道猙獰而血淋淋的傷口,卻始終都無法抑制住從骨髓里頭產(chǎn)生的那一陣又一陣灼燒之痛,那種感覺甚至要比他之前吞下百目葉還要痛苦十倍,這叫他怎么忍受! “不然……你以為你當初為什么會那么順利嗎?一條狗竟然順順利利地上了去鄉(xiāng)下小鎮(zhèn)的大巴,卻沒有一人產(chǎn)生過一絲一毫的懷疑,然后順順利利地就上了那狼山上,找到了靈草,怎么?變成了狗,你的腦袋也被屎糊住了嗎?就沒有產(chǎn)生過一定懷疑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順遂?還是你以為你就是天之驕子,天生順當,連老天都在幫你!要真是這樣,我可真的連嘲笑你都覺得沒有意思了呢!”韓煦冷笑一聲道。 “你,原來是你們,原來你們兩人竟然一直……都在監(jiān)視我!呵呵呵呵……韓煦!你好,你好得很!”陸炳坤的眼中突然掠過了一絲憤恨,隨后突然表情又變作了一片古怪,大笑不停。 “呵呵哈哈哈哈,你以為就你們有后招我沒有嗎?你以為我真的會那么輕而易舉地就讓你們兩人帶走那個女人嘛?別做夢了!”他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后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指大小一樣的玻璃瓷瓶,“你們聰明我也不傻!這樣一個天然的可以無限利用的人質(zhì),你們以為我難道真的會輕易放了她嗎?最新型的rh223病毒,當初那個斷了你那條腿的男人,韓煦你還記得嗎?這是他的新作,呵呵呵,每一天,這個女人不注射適量的血清,免疫系統(tǒng)就會全線崩潰,到時候,別說我親自動手了,一場小小的感冒都會轉變?yōu)閲乐氐陌┌Y,讓我想想她到時候會怎么死呢?呵呵呵呵……” “我就是死也一定要那女人給我陪葬,叫你們兩人痛苦內(nèi)疚一輩子!將藥力給我!”陸炳坤怒吼道。 聽他這么說,珺寧霎時就感覺懷中的柳笑笑不自覺地一個哆嗦,但就是硬忍著沒有求饒一聲,可這樣倒讓珺寧更心疼了,這樣的姑娘是真的很好啊,她無法就這么看著她出事。 “你想……” 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就瞪大了雙眼,看著陸炳坤的身后,一臉驚詫。 怎么…… 韓煦也緊緊皺住了眉頭。 見珺寧和韓煦的表情的表情不對,陸炳坤頓時就感覺心中立時就是一個激蕩,好似有什么不可置信的驚喜在等著他掀開面紗似的,他一時有些膽怯。 等他顫巍巍地轉過頭去,卻正好看見方文君睜開了雙眼,站在他的身后,看過來時,嘴角甚至還微微彎起。 “文……文……文……”陸炳坤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燥,文了半天也沒有吐出第二個字來。 “我醒了……”方文君的嘴角揚得更高了,然后亦步亦趨地朝陸炳坤走來,“所以夠了,不要再傷害無辜了,那個姑娘雖然我也不太喜歡,但阿曜喜歡啊,能放過她嗎?” “可以,當然可以!” “可是你這邊只有一瓶血清啊,能救她嗎?” “只需要這一瓶就夠了,我之前是誆騙他們的,只要這個就可以了!這個世上也只有這一瓶了!”陸炳坤見方文君這么溫和地和他說話,只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臟都剖出來放在她的面前讓她看看,里頭只有她,只有她一人! “哎,是這樣嗎?真是太好了,那可以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