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就在他快要跟上那逗弄他的女生的時候,一聲輕輕柔的貓叫聲,突兀的就在他身后響了起來。 韓煦回頭,正好就看見珺寧精神抖擻地站在他的身后,歪著腦袋看著他,似是有些疑惑他要去哪里,怎么不帶她一起一樣,甚至還邁開了步子朝他走了過來。 “喵喵……” 珺寧見對方?jīng)]有想以往一樣一看見自己就撲過來圍著她左一圈右一圈地跑,有些著急地又叫了兩聲,奶軟的小萌音,叫韓煦想要上前的步子瞬間就止了下來,甚至還沒等珺寧朝她走了過來,便立刻沖著她跑了過來,圍著她一圈又一圈地叫嚷。 媳婦媳婦,外面風大,你怎么就出來了呢? 你好了嗎?可把我嚇死了,媳婦! 媳婦,趕緊進門,趕緊進門,要是又生病了就不好了,快進門,快進門??! …… 韓煦的汪汪聲就沒有停歇的時候,他從認定了珺寧的第一眼開始,就舍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不忍心她出一點小毛病,那么小小軟軟的一團,被自己抱著睡了這么久,被自己叫了這么多聲媳婦,他當然要好好保護她了,嗯嗯,這才是男人嘛! 于是韓煦屁顛屁顛地根本完全不理會身后那女生殷切的眼神,就簇擁著珺寧往寵物醫(yī)院里頭走去,然后直接就將她拱進了她自己的小窩里,又汪汪汪了好幾聲。 媳婦快睡,媳婦快睡覺,你看看你臉色現(xiàn)在都還不好看呢!快睡,快睡,到吃飯的時候我會再叫你的,快睡媳婦! 他叫了好幾聲之后,見珺寧乖乖地睡在自己的小窩里,閉上了藍紫色的大眼睛,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下,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小額頭,然后臉紅心跳地便撒丫子又跑到那還沒有離開的牛頭梗身邊再次炫耀了起來,完全將那逗弄他的女人拋到了腦后。 只剩下那女人捏著那根滴著油的大骨頭在風中瑟瑟發(fā)抖,直到引來了附近的一群野狗,才終于尖叫一聲扔掉了手中早已冷掉的骨頭,卻還是被幾只沒搶到的野狗追了足足有七條街,怕是連魂都嚇沒了。 目睹了這所有的一切的珺寧笑瞇瞇地窩在暖絨絨的小窩里頭,掩蓋掉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那頭已經(jīng)開始急了,想是要用不了多久,那邊的手段就會越來越激烈,越來越不要臉,畢竟那方文君可從來都不是個愿意與你好好說話的主,她不過是想要韓煦的命罷了,畢竟現(xiàn)在對方只是失蹤,所以那占大頭的股份仍舊掛在他的名下,她等不了太久的,之所以一直手段溫和,為的仍然只是她那個心地純良的兒子罷了,誰叫他現(xiàn)在與柳笑笑正值熱戀期,幾乎日日都要來這里找她,令方文君束手束腳。 可這種束手束腳也快要到結(jié)尾了,畢竟一個忍耐了太多的人最厭惡的便是忍耐二字,在絕對的實力下,她只想快刀斬亂麻,斬草不留根! 所以怕是有一場惡戰(zhàn)了,珺寧慢慢合上了雙眼,她還是太弱了,真的,真的太弱了…… 夜晚,在柳笑笑和韓煦睡著了之后,珺寧照舊來到了陽臺之上,在月光的沐浴下,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熒光,這也是她在進了小貓咪的身體內(nèi),自己摸索出來的修煉方式,月光對于妖來說真的是一種非常重要的能量來源,能在兩個星期內(nèi),恢復到自己之前的狀態(tài),這月光至關重要! 月光之下,一些清涼瑩瑩的點點被珺寧捕捉到吸收進了自己的身體之內(nèi),半夜睡得朦朦朧朧的韓煦揉了揉眼睛,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媳婦…… 咕噥了兩聲他便又陷入了黑甜的夢境之中。 三日后,天氣驟變,好好的艷陽天卻在大清早便陰了下來,柳笑笑明明看了天氣預報說今日本來就應該是個大晴天,無風也無雨,誰知道那天氣預報今天又老規(guī)矩地不準了,一大早便烏云密布,只一會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柳笑笑皺著眉頭看著外頭密集的雨簾,又低頭看了看腳邊站著的兩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雨恐怕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今天我就不帶你倆去診所了啊,珺寧的身體還有點虛弱,我怕你再著涼了就難受了,你們兩個今天就好好待在家里,中午我會給你們帶好吃的,么!么!”柳笑笑一只吻了一下腦袋,“等我回來喲,二毛,好好照顧你媳婦知道嗎?” “汪!” 哈士奇將自己的尾巴搖得飛起,早在珺寧之前生病的時候,柳笑笑便改了稱呼一直你媳婦你媳婦地在韓煦的面前稱呼珺寧,只要這么一叫,對方便立刻就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似的,叫他做什么事情都愿意,柳笑笑在知道他這小毛病之后,便立刻改了對珺寧的稱呼,弄得現(xiàn)在哈士奇天天對著她流哈喇子,一副高興地不得了的模樣。 等柳笑笑走了之后,韓煦便立馬簇擁著珺寧往屋內(nèi)走去,找個了暖和的地方就讓她睡下來,又銜來一塊小棉被蓋在她的小肚皮上,自己則笑呵呵地臥倒在她身邊,一瞬不瞬地望著對方,直到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頭推開,帶進來一陣風雨。 哈士奇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卻看見幾個陌生的男人直接就站在門口,一點也沒有私闖民宅的不好意思和窘迫不堪,反而在看見他的一瞬間,眼中便立刻放出光來,為首的一個獨眼龍便立刻一揮手,“抓起來!” 知道來者不善的哈士奇立馬就沖著那幾人大聲地吼了起來,“汪汪汪!” 齜牙咧嘴地威脅著,卻將珺寧努力護在身后,不住地大吼著。 “死狗!我叫你叫!”為首的那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中掠過一絲厲色,直接就從口袋里頭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槍,對準那狂吠的哈士奇的腦袋就是一槍。 “喵嗚!” 被其他人吸引了的哈士奇沒有看清他的動作,被他護在身后的小貓咪倒是炸著毛尖叫了一聲,一下就撞到了那哈士奇的后腿上,直接就將他撞得摔倒在地,露出她小小巧巧的模樣。 “是你!是你這個小畜生!”獨眼龍直接就伸手按在了自己隱隱作痛的眼睛上面,大睜著剩余的那只赤紅的眼睛,就是這畜生,要不是這小畜生自己怎么會瞎,怎么會?畜生! 這個時候的獨眼龍已經(jīng)完全顧不得上頭吩咐一定要捉回來的哈士奇,抬起槍就要往那白絨絨的小貓射去。 “汪汪汪!” 被珺寧撞到在地的韓煦抬頭便看見了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槍聲響起,小小的珺寧直接就被那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往后飛起,重重地摔在了那落地燈上又摔了下來,昏迷了過去。 可那獨眼龍卻還是不愿意放過她,預備一腳就要將那小團子踩死才能泄掉他的心頭之恨,可誰知就在這時,他高高抬起的腿突然一陣劇痛,那條看上去蠢的不行的哈士奇直接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一聲慘叫過后,不管他怎么甩,那幾個跟過來的黑衣人又怎么拽,對方都像是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一般死不撒嘴,屋內(nèi)尖叫之聲不絕于耳,獨眼龍那只腳是怎么都落不到小團子身上了。 只見他強忍著拿起手槍就朝那哈士奇一連射了好幾槍,對方卻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一樣,已經(jīng)死死咬在他的大腿之上,沒有一點松懈,就好像這重的能麻到一整頭大象的劑量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 痛的實在不行,又真的沒有辦法的獨眼龍拿起放在上衣口袋的針筒就往那死咬不放的狗的脖子上扎上去,只一瞬,真的就在扎上去的一瞬間,哈士奇便立刻松了嘴,滑到了地上,那獨眼龍甚至都來不及踹他一腳,就立刻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jīng)痛暈了過去。 剩余的幾人面面相覷,看著這倒在地上的一人一狗一貓和這滿地的狼藉,他們也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立馬就撈起地上躺著的三個,往外跑去。 若不是上頭下了命令,今天之前不把這死狗帶回去就要灌他們水泥,他們又何必狗急跳墻地闖進那個柳笑笑的家里來,現(xiàn)在好了,捉了這狗,接下來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出來了,唉! 雨色朦朧中,幾人便上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越野車中,一踩油門便揚長而去。 雨,仍然再下…… 這頭的韓煦卻感覺自己一陣冷一陣熱的,整個人就好似陷進了一場永遠也無法醒過來的噩夢當中,夢里沒有愛笑愛鬧的柳笑笑,也沒有喜歡照顧他的韓曜,沒有臭屁喜歡癱著的牛頭梗,最重要的是沒有珺寧,沒有那個軟萌白絨的小團子,也同樣沒有那個絕色耀眼的貓耳少女。 冗長而暗沉的夢境當中僅有自己一人,歇斯底里的陰郁母親在自己眼前的死亡,鼓出的眼睛不管外人怎么努力都無法幫助她合上,整日酗酒、夜不歸宿的父親,和那喝多了便彌漫了整間屋子的惡臭的嘔吐物,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點聲音…… 之后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便是兇神惡煞的綁匪,肆意的嘲笑,粗劣的辱罵與發(fā)泄般的毆打,餓,渴,疼,便是他對那段回憶所有的感受。 再之后因為其中一人的心有不忍,他躲過了一死,接下來便是漫長的顛沛流離,永遠沒有吃飽過,永遠都活在欺騙與欺辱當中,要不是遇見了那個古怪的快要死亡的老頭,他恐怕仍然要長久地流浪下去。 身上的新傷舊痕,手臂上頭刻著的自己的姓名和來歷,疼痛讓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過去的一切,那些貧瘠的記憶與單薄的溫暖是他后來的漫長痛苦中唯一的慰藉,在遇到老頭之前,他就是想要從遙遠的邊境回到繁華的a市去,回到那個至少能保他吃飽穿暖的家里去。 可在遇到老頭之后,他改變了主意,他想和這將死之人學習他的知識,學習他的一切,即便對方對他非打即罵也好,他也愿意留在他的身邊。 只因為長了一點年歲,并且從那些綁匪口中得知一些事實真相的韓煦知道自己的綁架并沒有那么簡單,他是阻礙,他是攔路石,那個人,想要他的命! 之前拼死也要回去,他不是不怕的,可他餓怕了也窮怕了,他寧愿冒著必死的危險回家,只期盼著能規(guī)避掉著痛苦的現(xiàn)實,讓他,讓他吃飽穿暖安穩(wěn)一時也是好的啊! 可一切都在遇見了那糟老頭之后變了,他想,還是活下來比較好,為了一時的安逸而奉獻出自己的生命,這筆買賣不劃算! 之后的生活仍舊是清貧而窘迫的,老頭本就是個窮鬼,加上一個他便更是窮的厲害了!但因為他時常出門去劫富濟貧,劫旁人的富濟自己的貧,別跟他說什么道德說什么法律,只要沒被捉到,他什么都不會理會,若是被捉到了,他也認了,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慶幸的是,他劫富濟貧了多年,一直都沒有被捉到過,倒是被那老頭發(fā)現(xiàn)之后打了個半死,卻仍舊死不悔改。 韓煦的執(zhí)拗從那個時候便可以看出來了,自己認定的東西便永遠都會認定下去,不撞南墻不回頭! 在老頭那里待了大概五年,一直茍延殘喘的他終于合上了雙眼,臨死之前還不忘打他一頓,連眼睛都沒合上,一直念叨著是自己錯了,不該,不該…… 韓煦便仍由對方打,只打得老頭咽了氣,韓煦也沒有喊一聲疼,流一滴淚,便將他送進了火葬場,帶著老頭的骨灰回了a市。 只一眼,他便立刻認出了自己的仇人與對手。 方文君,這個女人,這個自己生命里頭繞不開的女人,正站在他那個病怏怏的父親身邊,巧笑嫣然地望著他,似是極為歡迎他的歸來。 韓洪城越病越嚴重,想是離死也不遠了,而他和方文君的斗爭也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 之后便是杏山雨夜,他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奇特的藥物,能讓人變成狗,在研究所的近一個月是他人生當中最痛苦折磨的一個月,不亞于當初的綁架時光,可逃脫了研究所之后的日子卻是他此生最快樂無憂的時光。 這么想著,即便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韓煦的嘴角仍然揚起一陣微笑…… 隨后一陣難以抑制的痛苦在他的體內(nèi)彌漫開來,被塞在汽車后座的韓煦使勁地撞著車蓋,砰砰砰的聲音叫坐在他身邊的幾個黑衣都壓制不住。 “這死狗怎么回事?就快到了,再給他打一劑藥,別臨了了還出幺蛾子!”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個男人頭也不回地便將針頭和一管藥丟到了后座。 就在后面的人快要伸手接到的時候,前頭突然就闖過來一輛貨運大卡車,因為雨勢太急,他們一時竟沒有發(fā)現(xiàn),導致現(xiàn)在躲避根本來不及,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心里一急便立刻猛地一扳方向盤,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過后,整輛越野車便立刻裝上了路邊的欄桿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駕駛和副駕駛上的兩人當場死亡,連車子都已經(jīng)徹底毀了。 就在那開著大卡車的司機渾身顫抖著停下車,從車上腿軟腳軟地下來時,一只素白的手突然按在了那變了形的后車門上,隨后再湍急的雨中,貨車司機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窈窕迷人的女子,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懷里抱著一只黑白相間的哈士奇便消失在了雨中。 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良久貨車司機才終于找準自己的呼吸,想呼喚,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一人一狗早已離開,不知道去哪里了? 而車上剩余的五人,則全部死亡。 第73章 攻略蠢萌二哈(七) “到底怎么回事?” 漆黑的房間內(nèi)沒有點燈,身穿一身黑白兩色相間的職業(yè)套裝的女人,看模樣像是剛下班沒多久的樣子,正看著發(fā)光的電腦屏幕上頭的社會新聞,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強壓抑住怒氣這般問道。 雨天路滑車禍頻發(fā),最新消息,新五路上一輛黑色越野因避讓一輛迎頭駛來的貨運卡車,猛打方向盤,最后撞到了公路旁的欄桿上頭,車內(nèi)五名男子無一生還。 職業(yè)裝女人看著屏幕里頭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畫面,那幾個男人基本上各個她都見過面,特別是為首的那個傷了一只眼的男人,在陸邴坤將他派到自己手邊之后,她基本上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時候都會叫這男人處理,而現(xiàn)在這男人早已面目全非,若不是熟悉的人甚至都有可能認不出他的模樣來。 關鍵就是死了這么多人,女人也沒在畫面上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那個小畜生,這讓她不由得心中煩躁突生,這才失了自己所有的風度與涵養(yǎng)打了這么個電話。 而電話另一頭響起的卻是一個滿含疲累仍不溫和的男人聲音,“抱歉,現(xiàn)在我這頭事情有些多,新聞的事情我暫時無法告訴你具體的情況,等我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會再打個電話告訴你的,可以嗎?” 這樣柔和而磁性的嗓音幾乎是一瞬間就撫平了女人所有的暴躁與不快,她深深吸了口氣,像是有些察覺到自己剛剛那股興師問罪的語氣有些過了,也盡量心平氣和地回道,“行,盡快給我消息……” 說著,她好似覺得自己的目的性似乎太過明顯了,又補充了一句,“……天氣多變,你也多注意身體!” 說完,甚至都沒聽到男人的回話便立刻將手里的電話掛掉,然后將手機關機,取出后頭的電話卡,便往抽屜的最深處一扔,老舊的諾基亞摔在實木的抽屜里頭,發(fā)出一聲重響,她瞇眼看了看那已經(jīng)有些年頭的手機,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陳舊的東西就像是過了期的愛情一樣,散發(fā)著令人欲嘔的腐朽味道。 而另一頭被掛了電話的儒雅男人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愉快,反而因著女人難得一次的關心,從心底的最深處生出了一絲愉悅與滿足來,他要的,從來很少! 這也算是女人意料之中的事情,蠢貨就是這么好糊弄! 她合上電腦往后一靠,閉上雙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然后放下手,抱住自己的手臂,閉目養(yǎng)神著。 直到一陣刺目的燈光猛地亮起,女人一下就皺緊了眉頭,所有的郁郁與怒氣都在看見那一張燦爛陽光的笑臉時,消失殆盡。 “阿曜,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醫(yī)院里頭沒什么事情了嗎?也不用陪你那個小女友了是嗎?”女人笑瞇瞇地站了起來,只見站在她對面的男人不是韓曜還能是誰。 “媽,你說什么呢?”韓曜一下就不好意思起來,“笑笑今天店里比較忙,我在那里又幫不了她什么,還老是給她添亂,而且……” 而且那兩只小可愛也因為下雨沒有跟來,他也不能像以往一樣還可以陪陪珺寧和二毛,一下就顯得無所事事起來了,直接就被忙得不可開交的柳笑笑氣憤地趕了出來,說什么最討厭在自己忙得不要不要的時候,看見身邊有人悠閑自在,因為那會讓她產(chǎn)生巨大的落差與怨氣,從而使得工作的積極性大大降低。 雖然聽上去都是歪理沒錯,但從柳笑笑的嘴里說出來,韓曜就是覺得各種有趣可愛。 方文君一看自己的蠢兒子一說起他那個女朋友的時候,嘴角總是無法控制地揚起,眼睛瞬間閃了閃,然后笑著打趣道,“看你,你說起你那個女朋友就眉飛色舞的,不過既然你這么滿意,mama想想也是時候該見一見我這個未來兒媳婦了,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有空,你直接就把她帶回家來給mama看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了,是不是?” 女人笑得及其溫和。 “媽!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一直,我一直……”韓曜面帶驚喜地說道,他一直以為他mama比較固執(zhí),喜歡事事都幫他下好決定,不喜歡自己私自做決定,女朋友這種事情可以說是他的一種極大的逾越,剛剛他媽說起笑笑的時候,他心里還有些惴惴的,沒想到他mama竟然直接就開口說要見笑笑,這突如其來的一個驚喜差點沒把韓曜砸懵。 “你一直以為你媽是個老頑固是不是?在你心里mama就是這種形象可真的叫mama傷心了呢!”放文君故作傷懷地說道。 “媽,我沒有……”韓曜急的不行。 “好了,媽逗你的,知道你孝順了,行了,就這么定了,明天晚上就叫那個柳笑笑對嗎?回家吃頓便飯,也讓mama相看相看,可以吧?” “可以,當然可以了!”韓曜差點沒把自己的頭點掉,高興的不得了,和方文君道了聲晚安過后,轉(zhuǎn)身就準備給柳笑笑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轉(zhuǎn)頭詢問地看向一直笑望著他的方文君,“媽,過兩天就是哥的生日了,他去瑞士那邊學習還沒有回來嗎?我還給他準備了生日禮物呢?你和他通過電話沒?他有說他什么時候回來嗎?” 聞言,方文君臉上恰當?shù)芈冻鲆唤z小小的詫異,隨后一聲輕笑,“你有這個心是好的,不過你哥這個生日恐怕是趕不回來了,生日禮物留著等他回來再給他吧!” “哎,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韓曜有些無奈地說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