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剛跑出大門口幾米遠(yuǎn),程澈突然從不遠(yuǎn)處的一輛牧馬人上下來,手里捧著一束粉色郁金香。 我愣在了原地。 程澈拿著花走到我面前,遞過來,笑的溫和,“不知道你喜歡什么花,就買了這個(gè)?!?/br> 郁金香不似玫瑰讓人遐想,我低頭看著面前的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程澈見我面露為難,將花往我懷里一塞,我順勢雙手抱住,他笑道,“我們走吧。” 我抬頭,眼睛隨意一瞥,左霄啟正雙臂環(huán)胸倚著卡宴的車門看著這一切。 我的心一突,左腿輕抬,下意識就要朝著他走去,腳剛剛著地,我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絕佳的機(jī)會呀…… 于是,我和程澈一起上了他的牧馬人。 車子駛離,擦過卡宴的車身,我清晰的看到左霄啟唇邊意味不明的弧度…… 一頓飯我吃的心不在焉,我想再次就相親的事情同程澈解釋,奈何程總套路比我高深,一直都用“朋友”兩個(gè)字打發(fā)我。 吃完飯,還不到八點(diǎn),程澈提議一起看個(gè)電影,我拒絕了。 飯后,程澈問我住哪里,我讓他將我送回了我的小窩。 在要不要主動去左霄啟家,或者要不要主動給他打個(gè)電話之間,我左右為難,詢問戴云飛的意見,戴云飛說:“走,我們喝酒去?!?/br> 于是,我和戴云飛叫上陳橙,一起去了酒吧。 三個(gè)女人一臺戲,我們一玩起來也就忘記了時(shí)間,勁爆的音樂,酒精的作用下,我們玩的不亦樂乎。 我和陳橙正在劃拳,戴云飛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我低頭一看,是左霄啟來電,我接起來,“你玩瘋了是不是?”左霄啟口氣不善。 我正欲說話,戴云飛尖叫,“小璦,快看,帥哥,你的菜?!?/br> “阮璦!”隔著電話我似乎都能看到左霄啟怒吼的樣子,“你真行!” 左霄啟又問我在哪里,我乖乖的自報(bào)行蹤。 掛斷電話,我看向戴云飛口中的“帥哥”,是挺帥的,就是頭頂禿了,年齡嘛,稍微大了那么幾歲,二十年前可能是個(gè)帥哥。 陳橙好奇地看著我,“小璦,是買單的來了嗎?” 我眼角抽搐,買單? 左霄啟是名副其實(shí)的咋小氣,叫他買單,說不定他會回頭找我報(bào)賬。 “看我的?!贝髟骑w笑的頑皮,“他不買單,我叫他今晚出不了這個(gè)門?!?/br> 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本書正版在磨鐵中文網(wǎng)!★ 第038 美妙的誤會 左霄啟到的時(shí)候,我們?nèi)齻€(gè)女人若無其事的喝著酒,當(dāng)著陳橙和戴云飛的面,左霄啟態(tài)度還是好的,他淡淡地笑著:“明天不上班也不要玩的太晚了?!?/br> 戴云飛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看了一眼手表,自然地說:“時(shí)間也不早了,霄啟先回去吧,我替小璦給你請個(gè)假,今晚就不跟你走了,明早有人來找她?!?/br> “誰呀?”左霄啟問。 陳橙很配合的用一種欲語還休的眼神看著我。 戴云飛清了清嗓子,吐出口的話滿是猶豫,“那個(gè),你不認(rèn)識……” 左霄啟處變不驚,自然的喚過侍應(yīng)生買單,然后拉起我的手,對著戴云飛和陳橙說:“你們慢慢喝,我和小璦有點(diǎn)事?!?/br> “小璦,那明早他來了,我怎么說呀……”戴云飛急切道。 “我,我,你……”我張口結(jié)舌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 左霄啟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拉著我走了。 我心內(nèi)暗笑,飛兒,真有你的,這下左霄啟就是再小氣都不好意思說出叫我報(bào)賬的話。 不過,貌似我的暴風(fēng)雨也要來了…… 果然,到了左霄啟的車前,他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將我推了進(jìn)去,由于他用力有些大,我還差點(diǎn)跌倒。 左霄啟上了車,一句話沒說,面容緊繃,渾身透著凜然的氣勢,似是火山噴發(fā)前的寧靜,每一口呼吸都透著詭異。 我乖乖的放低姿態(tài),斂眸垂目安靜的坐著,恨不能穿個(gè)隱身衣在他眼前消失。 晚上十點(diǎn)的街道已經(jīng)少了白日的喧囂,車子一路疾馳,我腦子里一遍遍想著今天的事情,突然我就釋然了。 我和左霄啟只是合作關(guān)系,他沒有立場對我做什么。 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我就翻出包里的玩起了游戲。 到了左霄啟家,剛剛關(guān)上他的房間門,他指了指沙發(fā),嗓音陰沉:“坐下?!?/br> 我若無其事地坐下,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有事嗎?” “你……”左霄啟手指指著我,“你行啊?!?/br> 正欲反駁,我的短信鈴聲響了,我拿過,是那串沒有備注名字的熟悉的號碼,內(nèi)容只有四個(gè)字:我想見你。 我看著這條信息,有些發(fā)愣,突然我的就脫離了我的掌控,左霄啟一把搶過我的,看了一眼屏幕,將扔在我身邊,冷哼:“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嗎?” “什么?” “我們協(xié)議上寫的明明白白,以后對外一律以男女朋友相稱,你今天在公司門口,你……” 左霄啟生氣了,很生氣。 可是,我只是你租來的女朋友,我理直氣壯道:“我們的協(xié)議上也沒有寫不允許對方有自己的私生活啊?!?/br> 見他不語,我有些心里沒底。 我小心翼翼的輕抬眼簾看了他一眼,嘟著嘴道,“我也沒有對外說程澈就是我的男朋友啊,他也只是請我吃頓飯而已?!?/br> 目前,程澈就是我手里的一把好牌呀。 左霄啟氣急,他指了指我的:“人家又是送花,又是大半夜想你的,你告訴我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看來他以為這條短信是程澈發(fā)的,這可真是一個(gè)美妙的誤會。 “朋友啊?!蔽覠o所謂道,我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gè)哈欠,我起身伸了個(gè)懶腰,朝著衣帽間走去,“困死了?!?/br> 從浴室出來,左霄啟正靠在床頭吞吐著煙霧,我看了他一眼,乖乖走到沙發(fā),躺好,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和周公正親熱的難舍難分的時(shí)候,微微的刺痛傳來,我抬手拍了一下,又翻過身去,很快我的身體又被翻了過來,“陪我跑步去。” 除了左霄啟沒有別人。 我索性不理不睬,眼睛都不睜開,自顧睡著。 “快起來。”左霄啟一邊命令著,一邊拉著我兩只手拽起我,“豬,不要睡了。” 被打擾了好夢的我沒好氣道,“你煩不煩?” 左霄啟還是不管不顧的將我拽了起來,把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我推向了浴室,“快點(diǎn)洗把臉?!?/br> 這是什么怪癖呀,非得天天早上跑步,自己虐待自己就算了,還來折磨我,對于堅(jiān)持睡了23年懶覺,不到最后一刻不起床的我來說,這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酷刑啊。 滿含怨念的陪著左霄啟跑完步,回到客廳,我累的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想動,左霄啟坐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你這身體不行,得鍛煉呀?!?/br> 我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叫你meimei鍛煉?” “我管不了她。” 他哪里是管不了左一喏,上周我就已經(jīng)看明白了,左一喏還真就是歸左霄啟管的。他是不忍心折磨自己的親meimei罷了。 他meimei就要嬌生慣養(yǎng),我這個(gè)協(xié)議女友他就可以無所顧忌的隨便折磨。 做他的meimei可真夠幸福的。 說左一喏,左一喏就來了,她一蹦一跳的走下樓梯,“哥,早呀?!?/br> 她坐在左霄啟身邊,看向我,“jiejie早?!?/br> …… 早餐后,左一喏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則回了左霄啟的房間,準(zhǔn)備睡個(gè)回籠覺,昨晚睡的晚,今早起的早,我到現(xiàn)在還打哈欠呢。 可是以折磨人為樂的左霄啟怎么可能會讓我舒舒服服的過一會自由自在的日子,“陪我去打球?!弊笙鰡⒗鹞业母觳玻钪?。 我又無奈的跟著左霄啟去了網(wǎng)球場,他哪里是來叫我打球的,分明是來叫我當(dāng)球童的,我這水平,一個(gè)上午什么也沒有做,凈撿球了,還被他嘲笑球技不行。 打完球,我一手拿著球拍一手擦著汗并肩和左霄啟朝著卡宴走去的時(shí)候,我的鈴聲響了,是我媽的電話。 “昨晚程澈聯(lián)系你了嗎?”我媽直接問道。 我偷偷看了左霄啟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跟你說,他爸爸是建筑師,他家……” 他爸爸是什么人,他家怎么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媽,我還有事,先掛了。”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左霄啟冷睇我一眼:“那小子挺招你媽喜歡啊。” “要是你也能開牧馬人,你也能買兩套復(fù)式,你也能年薪六十萬,你也能……” 左霄啟搖頭:“我不能!” 上了左霄啟的車,正琢磨著要去哪里吃飯呢,我說我就一個(gè)愛好,吃rou。 左霄啟說:“走,帶你吃rou去?!?/br> 正在這時(shí),我的響了,是程澈的,我的心里很糾結(jié)很矛盾啊,我要不要接起來呢,人家口口聲聲普通朋友,我也不好意思多說別的,可是也畢竟是相親開始的,我也不想給人家造成誤會。 左霄啟側(cè)頭看了一眼我的屏幕,嗓音意味不明道,“你怎么不接?” 他不說這話,我還真就沒有打算接,他既說出來了,我不接豈不是對不起他的一片“好心”。 于是,我按下了接聽鍵。 ★本書正版在磨鐵中文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