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這倒沒有?!鼻貍嘈Α?/br> 采薇看看恒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恒王殿下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大晚上的滿面春風(fēng)。 “嗯……今晚不該奴婢守夜,那奴婢就先退下了?!逼鋵?shí)她根本就沒守幾回夜,衛(wèi)子楠只象征性地讓她在和鳴院待了三個晚上,之后還是半個小姐似的過日子。 “去吧,順便讓其他人都退下?!?/br> “?” “今晚和鳴院不需要人守夜,只留門房便可?!?/br> “您若需要人伺候……”比如半夜叫熱水喝什么的。 “暫時不需要,讓他們都回去休息?!?/br> 采薇是悶頭做事,不知動腦的小呆子,聽得恒王有此要求,也沒心思去猜是怎么了,當(dāng)即領(lǐng)了命令,把和鳴院的人都叫走了。 其實(shí),也就只有霜雪和霜華兩個人而已。 相比采薇的木納,霜雪和霜華要機(jī)靈得多,看看笑意斐然的恒王,然后低頭咬起耳朵,嘻嘻哈哈地一路小跑走了。 衛(wèi)子楠用兩桶冷水洗了澡,當(dāng)系好衣帶的時候,她終于長長噓了一口氣。 還好秦傕沒闖進(jìn)來。 擦擦不小心打濕的頭發(fā),仍然感覺緊張,尤其是撩起珠簾,走近臥房的時候,她很想先去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早在進(jìn)房時她就看見秦傕的影子映在窗戶紙上,他坐在桌邊,敲著桌子,大概百無聊賴。往常守在外間的霜雪和霜華都不在,她也沒注意到,繞過屏風(fēng),故作鎮(zhèn)定地進(jìn)了來。 “洗完了?” “嗯。” “我也洗完了。” “嗯?” “下午覺得有汗,擦過身了?!币蛩砩嫌袀?,所以這幾日只能用濕帕子擦身,擦身自然比不得用水洗,所以他但凡覺得難受,就會擦一擦。 衛(wèi)子楠倒了一杯水了,始終低垂著頭,竟然不敢看秦傕的眼睛。一杯水下肚,根本澆不熄心頭的毛躁。 “沒發(fā)現(xiàn)霜華和霜雪都不在?” “???” “院里沒人了,不會打擾到我們?!?/br> “……” 衛(wèi)子楠用手扇扇風(fēng),終于忍不住,問:“王爺覺得熱么,我開窗透透氣?!闭f著就故作鎮(zhèn)定地推開窗戶,等著夜風(fēng)吹來給點(diǎn)涼爽。 可惜,沒風(fēng)。 呃…… 她慌得很。就是圓個房嘛,秦傕搞出這么大陣仗,居然把人都趕走了……還擺出一副“爺我今晚吃定你了”的態(tài)度,真是尷尬。 秦傕信步走來,把窗關(guān)上,笑她:“這不沒風(fēng)么,夫人如果樂意大方展示閨房之樂,我也不介意開窗?!?/br> “……”這人說話一點(diǎn)都不動聽。 “喝點(diǎn)酒吧,緊張的話。”他倒了一杯遞上來,開起她的玩笑,“成親那一日,夫人卻沒現(xiàn)在這么緊張,難道當(dāng)日是視死如歸?” “……”是么,當(dāng)時是有點(diǎn)自暴自棄。 衛(wèi)子楠接過來酒杯,咽了口口水。 一杯她能喝,不至于醉,但會暈暈乎乎渾身沒勁。這兩日練酒量還是頗有成效的,以前她只能喝一小口。 喝了會好一點(diǎn)吧,最好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這種事,她真的會覺得羞,盡管她看起來那么不像個女人。 “慢著。” 杯子端到嘴邊,剛準(zhǔn)備喝,卻又被秦傕攔下。 “?” 秦傕奪了她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干,將杯子隨手丟在桌上,沒有再給她倒一杯的意思:“還是不喝了吧,一會兒醉了什么感覺都沒了,夫人豈不是虧?!?/br> 沒感覺……什么感覺……誰要感覺了…… 衛(wèi)子楠只當(dāng)他放了個屁,拿起酒瓶就要往自己嘴里灌,卻沒提防他略一躬身將她打橫抱起。倉促間酒瓶沒拿穩(wěn),隨之給摔出去了,滿滿一瓶酒流了一地。 秦傕沖懷里的人兒一挑濃眉,居然還舔了舔嘴唇:“今晚聽為夫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我想你不希望我做更過分的事?!?/br> 更過分的……還有什么事? 仿佛聽到了她心里的疑問,秦傕抱著她停在床前,補(bǔ)充道:“比如,今晚讓你沒得覺睡,明天告假,就說下不了床?!?/br> “……秦傕!” “聆聽夫人教誨?!鼻貍鄬⑺派洗?,兩手撐在床上,俯看著她。 衛(wèi)子楠躺在床上,已經(jīng)認(rèn)命了,畢竟秦傕這廝是在新婚當(dāng)天就解她褻褲的人,那方面不是什么君子。 她咬咬牙,腦袋偏開:“……把燈滅了吧?!?/br> “我要是不呢?!?/br> “滅了。” “害羞?” “……嗯?!?/br> “害什么羞,會習(xí)慣的?!?/br> “滅了,我就這一個要求?!?/br> 秦傕不為所動,俯身親吻她的額頭,柔聲道:“可我想好好看你。” 她咬咬牙:“……別看,很丑?!?/br> “哦,明白了?!彼焐线@么說,卻沒有任何行動,反而動手扯上她中衣的衣帶。一拉一扯,本就只有薄薄一層的中衣幾乎要遮蓋不住底下的春光了。 衛(wèi)子楠掙扎著要坐起來,抓著衣襟以防走光。 “別動,不記得我身上有傷了?” “……我卻滅燈?!?/br> “知道你在怕什么?!鼻貍喔┫聛戆醋∷馊彳?,在她耳邊輕聲道,“怕我看見你身上的傷?夫人難道不知道,每一道傷都會讓我更憐愛你一分么。” 不等說完,手上大力一扯,終于不顧她的意見,叫她頃刻間“坦白從寬”了。 傷痕遍布了她的全身,幾處大傷,幾處小傷,讓原本應(yīng)該光潔如凝脂的肌膚變得猙獰。衛(wèi)子楠認(rèn)命地咬唇閉眼,不忍細(xì)看。 自己這般模樣,只怕會嚇找他。這些傷,讓她不敢隨便照鏡子……應(yīng)該沒有哪個女子會像她這樣,連一具漂亮的軀體都沒有吧。 閨房之樂于她來說,是過不去的一道坎。如果秦傕對她無情,她也無所謂,但時至今日,她怕他厭棄,也就變得患得患失。 本以為秦傕會因此而淡去興趣,卻沒料到他看起來根本不討厭,甚至輕輕吻在她肩頭的傷痕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肩吻到脖子,到下巴,再然后含住她的唇。 衛(wèi)子楠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擊碎心房,他說……每一道傷都會讓他更憐愛自己一分么,他確實(shí)也是那么做的,如初的熱情絲毫沒有減退。 “……你不嫌棄。” “認(rèn)真點(diǎn),不許瞎想?!?/br> “可……” “看來是我沒盡心盡力,還有時間給夫人胡思亂想?!鼻貍鄻O不滿意地直起身,脫掉自己的外衫和中衣,露出精壯的**。 “說了別亂動?!鼻貍嘁话寻醋〔焕蠈?shí)的她,“不是心疼為夫身上有傷嗎?子楠,你這樣亂動我萬一扯到傷口了怎么辦?!?/br> 可那種事,不是更容易扯到嗎……雖然他的傷口愈合得很快。 “還是把燈滅了吧?!?/br> “不?!?/br> “床下我聽夫人的,床上夫人聽我的,可好?” “要不,讓我把酒喝了。” “抱歉,灑了,難道要趴在地上舔?” “……” “就不該給你機(jī)會說話。”秦傕瞇眼笑,順手抄起他的裹成一團(tuán)的衣裳,精準(zhǔn)地砸道燭火上,屋子里瞬時暗了下去,只看得見朦朧的人影,“好了,這下乖了?” “……嗯?!?/br> “別光‘嗯’,還有‘啊’呢?”他壞笑兩聲,突然故作一聲尖細(xì)的叫聲,像是某個女人被踩了一腳?學(xué)完一臉曖昧的對她勾笑。 “什、什么?”但衛(wèi)子楠看不見他的表情,自然不能從他的笑里體會到這里頭的曖昧。 “一會兒就知道。”秦傕再也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果斷侵占了她的唇舌。 黑暗使人更易感覺觸碰,沒一會兒,衛(wèi)子楠就把什么害羞,什么傷疤全都拋在腦后,被秦傕哄帶得全然沒了清醒。 彼此身體的交纏,給了她一時的痛苦,和無盡的愉悅。曖昧的親吻,嘖嘖的輕響,還有那床榻輕輕的吱呀聲。 以及,她終于懂了,他剛才在學(xué)什么……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還好……還好秦傕把人都趕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80章 一場離別 常常比雞起得早的衛(wèi)子楠,今天一直睡到天翻了魚肚白,才驚慌失措地坐起來。院里的下人被遣走了,衛(wèi)禎也回鎮(zhèn)國公府去了,沒人來叫醒她。 真是糟糕透了,可千萬別誤了早朝!她手忙腳亂地在床上找衣服穿。 剛準(zhǔn)備往身上披,突然一只手伸過來將她按回去躺著。 “一大早的,夫人折騰什么?!鼻貍喾^來壓在她身上,半睡半醒,用下巴在她胸口蹭。 “起開,我得上朝去了?!?/br> “……”他置若未聞,繼續(xù)在她身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