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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桃源歌隱在線閱讀 - 再遇

再遇

    公元前229年,韓國滅亡后第一年。

    秦國大將王翦率軍由上黨出陘,進攻趙國都城邯鄲,趙王派大將李牧迎戰(zhàn),雙方屢有勝負一時陷入僵局。

    韓良一直關(guān)注著秦軍動向,對于秦軍的小隊斥候、以及糧道多有侵擾,其中也給趙軍無償送去了幾次情報,但卻并沒能為秦軍帶來太大的麻煩,對于王翦來說,恐怕就是一只比較煩人的蒼蠅罷了。

    近一年的不斷sao擾,韓良那三百家仆也已經(jīng)折損了一百多人了,甚至就連家老季晨,都在一次伏擊秦軍糧草的過程中受了重傷,最終不治而亡。

    就連林依依,也因為不斷有傷病需要治療,倒是讓她的醫(yī)術(shù)飛快地進步了。只是她卻越來越擔心,越來越迷茫。

    自從韓善死了之后,韓良就變的冰冷了許多,他每天最關(guān)心的事情,就是讓人去探察秦軍的動向,然后再和樊莊他們一起商量,如何去給秦軍添亂,如何能夠更多地殺傷秦軍。

    林依依在旁邊看著這一切,人變得越來越沉默。她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不了解韓良了,這個引動了她少女情思,讓她將自己的一顆心失落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擁抱過她了。

    有時候,她也會很努力地去想,去回憶,歷史上,到底有沒有一個韓良,但是很可惜,她在學校的時候真的沒怎么注意過,她實在是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六國的王姓什么叫什么。

    也許,韓良也是一位很有名的歷史人物呢,只不過是她不知道或者不記得而已。

    但是她反而希望他并沒有在歷史上留下什么記錄,那樣他就會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就可以平平淡淡地在這亂世茍活了吧?

    有一天,他們在轉(zhuǎn)移的時候,遇到了一隊逃亡貴族的小型車隊,雙方相互試探一番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親戚,于是便將兩個車隊合到了一起。

    在新的營地里,韓良與林依依見到了一身白孝的水姜,以及黑紗遮臉的小蘭。

    林依依那一杯熱茶,終是毀了她半張臉。

    看著身著白孝的水姜,韓良已是明了,但還是問了她為何會到了這里。

    水姜哭著講述了他們那個小國被想要攻打趙國的秦軍路過,終于還是被順便滅掉了。

    她的父親見機的早,帶著人先逃了出來,結(jié)果卻因為年高體弱,前不久剛剛病逝,只剩了她一個孤女,在幾名忠心家仆的護持下逃到了這里。

    “我如今也是孤身一人,又是女子,于這亂世之中,便如蒲草一般,不知何去何從。表哥,你亦是國破家亡,連唯一的親人都失去了,如今的你我,同病相憐,只望以后能夠相依為命。”

    韓良靜靜聽著,一直不曾打斷過她的話,但是在一邊同樣聽著的林依依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水姑娘,子房并不是只有韓善一個親人,他還有我?!?/br>
    水姜淚眼朦朧地看一眼林依診,似有些害怕地微微瑟縮,然后回頭看向韓良,小聲問道:“表哥,你已經(jīng)娶了林姑娘了嗎?”

    林依依眉毛一挑,心中不禁冷哼。

    這水姜分明是故意的,她現(xiàn)在明明一身女兒裝扮,水姜卻問出這樣的話來,分明是在說她與韓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根本就沒資格自承是他的親人。

    韓良眸光微動,看向林依依,正好對上她微涼目光,忽然就覺得有些心虛。

    他曾承諾過,要娶她,要給她幸福。

    可是這一年多的時間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沉浸于憤怒和仇恨之中,每日關(guān)注的都是如何能夠給于秦軍一個重創(chuàng),甚至忽略了他最愛的女子。

    但是她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陪著他風餐露宿、陪著他千里奔波,在他出去戰(zhàn)斗的時候,無聲等候,在他回來的時候默默送上一碗熱粥。

    她為他們清洗恐怖的傷口,為他們上藥裹傷,哪怕每一次治療之后,她都吃不下東西,也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但是他知道,她其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她更不想看到他們受傷。

    但是他胸中有恨,難以磨滅,所以只能讓自己當作不知道。

    而他曾經(jīng)的承諾,卻是至今沒有半點實現(xiàn),他對她有愧!

    他沒有意識到水姜的話別有意思,只是卻被林依依那一句“他還有我”,而惹的心緒難平。

    他伸手拉住林依依的手,沙啞道:“依依,再等等,等我把善弟的仇報了,我就娶你?!?/br>
    當初殺害韓善的那只秦軍隸屬于王翦麾下,所以韓良這一年來幾乎就是咬著王翦不放,他所說的報仇,便是殺了王翦。

    林依依心中苦笑,這個仇怎么可能報?但她還是看著韓良露出一個笑容輕聲道:“好?!?/br>
    兩人這般如若無人的對話,卻讓水姜臉上變色,她很努力地抽動了幾下嘴角,才擠出一個絕對算不上好看的笑容來。

    “表哥,你要娶林姑娘,不會趕我走吧?”

    她可憐兮兮地道,然后又轉(zhuǎn)向林依依,柔柔弱弱地祈求道:“林姑娘,我現(xiàn)在無處可去了,你千萬不要讓表哥趕我走,否則,在這個亂世之中,我一個女子,必定活不下去。你放心,我以后絕不敢再惹你半分,請你千萬不要趕我走好嗎?”

    一邊說著,一邊已是滿臉淚水,更顯得柔弱可憐。

    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言不語的小蘭身子微微一動,似乎要說什么,卻被水姜暗中伸手拉了拉袖子,于是她便什么都沒說,就好像只是站累了,動了動身子一樣。

    林依依有些頭疼。

    她不喜歡這個水姜,也知道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卻實在不是個柔弱之人,而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她更是一句也不相信。

    但是她能怎么做?

    那畢竟是韓良的表妹,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在這個時代,這一絲的血脈親情,那就是極為牢固的聯(lián)系,更何況還是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韓良有著絕對的義務來照顧這位水姜姑娘。

    假如他敢對她視若不見,那么他的名聲也就壞了,因為一個連這世界上僅剩的有著血脈親緣的人都不管不顧的人,又怎么會有人敢相信他呢?

    所以她從知道了那車隊居然是水姜的,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以后的日子里,她的生活中一定會多出這位水姜姑娘來。

    “水姑娘言重了,我從來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你是子房的表妹,如今又無處可去,子房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只是,有件事我卻要和水姑娘說明白,子房他要為韓善報仇,所以會經(jīng)常去襲擊秦軍,你跟著我們,會很辛苦,也很危險,你心里要有所準備?!?/br>
    “沒關(guān)系,我不怕。再怎么樣的危險,也比不過我自己在這亂世之中掙扎求活?!?/br>
    于是水姜帶來的十幾名家仆并入了韓家,水姜和林依依一樣,成為了這支隊伍中的女主人。

    也許是懾于林依依之前的狠辣,也許是覺得初來乍到不愿生事,水姜到是真的挺安生的,每天就是安安靜靜地呆在營地中,遇見林依依也只是笑笑,柔柔弱弱地說幾句天氣好不好之類毫無意義的話。

    這讓林依依松了一口氣。

    她這一年來實在是累,不僅身體累,更加心累,實在是不想再與人斗心機了。

    既然這位水姜姑娘變老實了,她自己也不會主動去尋人麻煩。

    于是兩人相處的倒是頗有些融洽的感覺。

    所謂家合萬事興,林依依與水姜合平相處,自然是韓良愿意看到的,于是連他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早在很早之前,有關(guān)情報方面的工作就由林依依接手了,這也沒辦法,韓良忙著報仇,韓善已亡,就連家老季晨也死了,除了她就再沒人來做這些整理的工作了。

    她會將從各處匯集而來的情報整理分類,然后還會做個簡單的分析,并且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見,這讓韓良非常的驚訝,也就更加放心的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她。

    只是他卻不知道,這些工作,花費了林依依多少的腦細胞。

    她只怕一個疏漏,就讓他萬劫不復,所以當她面對那些情報的時候,恨不得把她腦袋里的那些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記憶全都挖出來。

    這一天,她收到了一封來自燕國的密信。內(nèi)容是邀請韓良去燕國,有大事商量,落款是一個熟悉的人——荊卿。

    荊卿,對于這個人,林依依的感覺是有些復雜的,但是因為韓良對他的推崇,所以心中對這個人也便多了幾分重視。

    當初于楚丘相遇,他曾說要去燕國訪友,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多了,他卻忽然給韓良送來一封信,還邀請他前往燕國,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卻對“大事”這兩個字非常的敏感。

    什么樣的事情才能稱之為大事?

    對于現(xiàn)在的韓良與荊卿來說,恐怕最大的事情就是與秦國有關(guān)了吧?

    她想起荊卿和韓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就在談論刺殺秦始皇的話題,當時她雖然心中略覺不妥,也并沒有多想,如今再聯(lián)想到燕國,還有荊這個姓氏,就不由的讓她想起了一起歷史上最最有名的刺殺事件——荊軻刺秦王。

    一念起,林依依心中發(fā)慌,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忽略了許多事情。

    兩千年的時光,那一紙歷史能記錄多少?

    而那些記錄又是否完全真實或毫無錯漏?

    更何況,就是這些不知道真假全面與否的歷史,她還只能有只言片語的記憶,于細微處,從無思考與探究。

    荊卿,為何就不可能是荊軻?

    她依稀記得,荊軻刺秦之前,似乎在等一個朋友,只是那朋友未至。

    歷史上沒有說這個朋友為什么沒有去,但是若荊卿就是荊軻,那么他等的人會否就是韓良?

    看著手中那一小塊絹帛,林依依很想將之投火而焚,但是想了想,她還是沒有那么做,而是將它放在了那些需要給韓良看的情報當中。

    幾日后,韓良回來,林依依不動聲色地將一堆竹簡絹帛送到他面前,看著他一個個翻看、思索,然后在看到那一塊絹帛后凝神而思。

    林依依心中一震,眉毛輕皺,假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那是荊卿送來的,要邀你前往燕國,說有什么大事商討。他不是去看望他的朋友去了嗎?”

    韓良卻是手握那塊絹帛沉思不語,像是沒有聽到林依依的話一樣,這讓她心中更加慌亂起來。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林依依忽然走上前去,將他手里那封信拿走,看到韓良不解地向他看來,她讓自己盡量平靜地問道:“子房,你告訴我,那荊卿,是否還有個名字叫——荊軻?”

    韓良眼中閃過疑或,道:“荊兄啊,他的名字可不少,在衛(wèi)國時,荊卿、慶卿、荊軻這些名字他都叫過,不過在燕國,他應該是叫衛(wèi)卿。你怎么突然好奇起他的名字了?”

    林依依臉色頓時一白,她顫聲問道:“那,他邀你前往燕國商量的大事,是不是......刺殺秦王?”

    韓良臉色也是一變,他飛快地將林依依拉到懷里捂上了她的嘴,然后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兒?此事機密,不可走漏半點風聲?!?/br>
    林依依眼中已是落下淚來。

    她輕輕扳開韓良的手,然后看著他道:“我怎么知道這件事?我還知道他不會成功!子房,你不要去好不好?你曾經(jīng)答應過我的,你要娶我為妻,要給我幸福,這些承諾,你都忘記了嗎?不要去好不好?”

    韓良臉色難看,心中亦有些驚怒,只是看到林依依淚流滿面的樣子,心中便不忍對她有半分苛責。

    他沉默片刻,終于扭過頭去輕聲道:“依依,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便告訴你,這件事,是我必須要去做的。”

    “哪怕你會死也要去做?”林依依的聲音低微到幾不可聞,因這一問幾乎用盡了她的力氣。

    “我不會死的。我答應過你,要娶你,所以我一定會活著回來娶你,我保證?!表n良閉了閉眼,回過頭來,輕聲道,語氣堅定,似有無窮信心。

    然而,林依依怎么會信?

    那可是直入秦國中樞,當著秦國文武眾臣的面進行的刺殺行動啊,別說根本就沒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秦王死,他們難道還有命活?

    林依依苦笑出聲,心中瘋狂吶喊:子房啊,你這謊話讓我如何相信?

    “好,既然如此,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動身?”林依依緩緩點頭,臉上帶淚,唇角有笑容,卻皆為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