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邏輯好像沒問題
初一到十五的距離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足夠?qū)m里的藥草冒出小尖尖。 足夠當(dāng)今圣上過來哭幾回。 也足夠沈無憂把太上皇調(diào)理到臉色發(fā)亮,跟個正常人一樣。 皇帝身邊的陳公公又來看過幾遍,每次過來絕對不會空手回去,都提著沈無憂親手做的膳食。 一口一個太妃娘娘,叫得充滿奉承跟熱絡(luò)。 跟沈無憂剛剛穿越過來時候看見的,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沈無憂也非常溫柔大體,拒絕了娘家侍郎夫人的請見,專心解答起太上皇現(xiàn)在的情況。 直到下午的時候,沈無憂才擺擺手:“陳公公盡早回吧,官家身邊離不了人。” “是?!标惞税炎?,擦掉最后粘在上面的桂花酥碎屑,恭恭敬敬地走了。 而跟沈無憂已經(jīng)混熟了的小翠卻有些不滿:“陳公公每回來娘娘都得忙上一整日?!?/br> 沈無憂低聲笑了:“怎么?你家娘娘我平時也沒事干,忙一忙不好嗎?” 小翠輕聲說道:“也不是不好,只是娘娘每日都要照料太上皇,可別把自己的身子熬壞了?!?/br> 沈無憂以前的工作強度比現(xiàn)在高多了:“無妨,至少我們現(xiàn)在吃穿用度都好了不少。” 皇帝身邊的陳公公回回頭過來蹭吃蹭喝,自然也很上道,抬抬手讓各個宮的人服侍周到些。 宮里面的人哪里敢不聽話,一有好東西首先是太上皇,其次是當(dāng)今圣上,再有就輪到沈無憂了。 搭把手做點小菜就能讓生活品質(zhì)大幅上升,沈無憂還是很愿意做這樣的事情的。 “是??!”小翠說道,“之前我去領(lǐng)棉被,只有太上皇那一份是好的,娘娘那份跟末等嬪妃的差不多,現(xiàn)在送來的棉被都快比得上太上皇那份了?!?/br> 沈無憂問道:“那高興嗎?” 小翠笑瞇瞇說道:“奴的衣裳布料也比從前好了許多,奴心里感恩娘娘?!?/br> 沈無憂給她塞了一個小餅干:“別讓別人看見了?!?/br> 小翠也很配合,跟唱雙簧一樣偷偷藏起來:“是?!?/br> 藏好了又說道:“娘娘如果有不要的,也可以賞賜給奴,奴都愛吃。” 沈無憂最近研究如何在古代做出烤箱,每天都把小廚房周圍三尺熏得香噴噴的,誘人得很。 來來往往的宮人肚子都咕嚕咕嚕叫。 但是也不可能朝太妃伸手,只能搭上貼身一等宮女的小翠。 小翠心里有數(shù),不是關(guān)系很好的,是不會來求賞賜。 沈無憂笑話她:“是你愛吃,還是路過的太監(jiān)愛吃?” 小翠的臉紅了紅。 沈無憂說完又塞了一小袋子餅干過去:“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你伺候?!?/br> 沒有高溫烤箱,也缺少了一些越洋過來的原材料,餅干做得不夠松脆。 但這跨越千年的美味,足以讓每個宮人流連忘返。 小翠帶著跟自己熟絡(luò)的太監(jiān),堪堪躲過巡邏禁軍,跑到兩人的秘密花園。 小翠笑瞇瞇地把懷里的餅干拿出來。 卻在太監(jiān)伸手的時候又遞遠了:“娘娘之前吩咐的事情查探到了嗎?” 小太監(jiān)很老實,把懷里面的紙條拿出來:“我問過了,但都說是拜神的時候一見鐘情,正經(jīng)上門提親的?!?/br> 小翠微微蹙眉:“你問清楚了嗎?” “當(dāng)然問清楚了,”小太監(jiān)說道,“好些人都瞧見他們一見鐘情?!?/br> 小翠拿過紙條,又把餅干塞到他懷里:“你先吃,我趕緊拿回去給娘娘?!?/br> 宮里。 沈無憂端著小餅干,坐在太上皇床前咔嗤咔嗤地嚼,還分給在寢殿里面伺候的宮人,讓他們提提意見。 宮里唯一沒有小餅干的,就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太上皇。 昏迷的病人不配擁有美食。 太上皇喉結(jié)動了動,看起來有些凄慘。 沈無憂看在眼里,非常冷漠地說道:“您早日醒來,還有更多珍稀菜肴等著您?!?/br> 太上皇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 似乎是在說:你以為我不想醒來? 沈無憂扔掉碎渣,給太上皇嘴唇占了一些清水濕潤,小翠就急匆匆進來了:“娘娘,您上次說的那件事,奴已經(jīng)問到了?!?/br> “嗯,”沈無憂站起身,“回我的寢殿詳細說?!?/br> 沈無憂吃瓜的姿勢很到位,走路飛快,一關(guān)上門就問道:“如何?可是有人強迫鎮(zhèn)國將軍的嫡女?” 小翠把懷里面的紙條恭恭敬敬拿出來:“沒有,是正經(jīng)提親的。” 看著紙條上面的起始經(jīng)過,沈無憂真誠發(fā)問:“女兒家出門,怎么會被好多人瞧見他倆一見鐘情?” 當(dāng)朝的民風(fēng)這么開放了嗎? 小翠這才覺得不對勁:“對啊,將軍嫡女出門周圍應(yīng)該跟著,怎么會跟陌生男人一見鐘情?!?/br> 別說沈潛信是不是個大帥哥,是不是風(fēng)趣幽默,首先他得能擠進將軍嫡女身邊啊! 沈無憂直覺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把小翠帶來的紙條燒了:“我能不能見到鎮(zhèn)國將軍的嫡女?” 小翠想了想:“娘娘的身份是可以召見的?!?/br> “那行,”沈無憂點頭,“你去打個招呼,我想找這位姑娘聊聊?!?/br> “奴這就去?!?/br> *** 鎮(zhèn)國將軍府。 “砰——” 一把長刀砸到地上,泥土裂開一條深刻的縫。 一個身著短打的女子正在練武,大汗淋漓,肆意揮灑,如果是內(nèi)行的人就能看出來,這女子外家功夫比很多軍營當(dāng)中的男人還要厲害。 旁邊一個丫鬟說道:“姑娘,你都練一天了,趕緊歇歇吧。” 石瓊音喘著氣說道:“要是不練好功夫,我何時才能提刀去打殺那沈潛信!” “姑娘快快住口吧,”丫鬟大驚失色,“要是讓老爺聽見了,又要罰姑娘跪祠堂了?!?/br> “跪就跪,”石瓊音冷哼,“也好過去嫁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陰暗小人!” 丫鬟低聲說道:“姑娘可別頂撞老爺了,老爺也在想法子,可是安國寺那日的事情鬧得這么多人看見了,沈家又揚言要……老爺也是想保住姑娘的清譽,這才暫且答應(yīng)下來?!?/br> 石瓊音說道:“老娘不需要清譽,老娘只想把我未來的夫君給閹了!” 丫鬟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正好一個外院的丫鬟走了進來:“姑娘,太妃娘娘召見。” 石瓊音滿臉疑惑:“太妃是誰?見我作甚?” 丫鬟小聲提醒:“是姑爺?shù)牡沼Hmeimei?!?/br> 石瓊音:…… “呸!不見!” “姑娘萬萬不可!”丫鬟驚慌失措,“這可是大不敬??!” 石瓊音:“我都要殺她哥哥了,還怕得罪她這一回嗎?” 丫鬟:……好像邏輯很對。 但是這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