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面對喬雪晴的質(zhì)問,沈邈更是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喬雪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看著她的眼神里面有著如此濃烈的憎恨。 “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我的事情不需要你cao心?!眴萄┣缂拥刂钢》块T口,大喊道。 沈邈哭得更加厲害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小雪的心情會如此大變? 就在這時,梁華標走了進來,看到母女二人的情況,他的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 看到梁華標,喬雪晴的身子抖了抖,她張了張嘴,想要將轟出去。 可是一想到,梁華標如此精心策劃的事情,她就覺得害怕。眼前的人真的是一只魔鬼,一只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利用它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如果讓梁華標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計劃,也已經(jīng)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只怕他會死無葬身之地吧,梁華標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不,在她還沒有能力自保之前,絕對不能讓梁華標知道她已經(jīng)了解一切,更加不能讓梁華標有新的一步計劃。 “都在哭什么?”梁華標冷聲開口道。 沈邈的哭聲止住了,淚水還是忍不住嘩嘩的往下流。 喬雪晴低下頭去,變得沉默起來。 “怎么回事,你這些天都去哪了?”梁華標走了過來,看著喬雪晴質(zhì)問道。 喬雪晴依舊低著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變啞巴了嗎?回答我的問題,這些天都去哪了?”梁華標并沒有因為喬雪晴沉默而放過她。 看著喬雪晴的模樣,沈邈有些心疼,別攔著梁華標說:“你別這樣,孩子剛剛流產(chǎn),身體還虛著呢,經(jīng)不起折騰,但他的身體好了些,再問吧!” 聽說喬雪晴流產(chǎn)了,梁華標的臉色頓變,面目有些猙獰的,等著喬雪晴,問:“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流產(chǎn)了?不是說好了,將孩子留下來嗎?” 梁華標這話是認定了喬雪晴故意流產(chǎn)的,故意不要這個孩子的。 沈邈的臉色也變了,她覺得梁華標不應(yīng)該如此質(zhì)問孩子,在這個時候,孩子的心理是最薄弱的。身為父母的,怎能在這個時候逼問孩子呢? “阿彪,想要知道什么事情,記得小雪的身體好一些再問吧。” 聽到沈邈的話,梁華標抬眼,兇狠的目光射向她,她立即閉嘴不言。 喬雪晴似乎沒有聽到梁華標的話,也沒有聽到沈邈的維護,一直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實,她聽到了,她什么都聽到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做任何的反應(yīng),否則按照梁華標的兇殘,絕對會對他使用新的逼問方法。 “到底說不說?”梁華標怒吼道。 沈邈的身子都忍不住顫了顫,害怕他會對喬雪晴動手,她正想著要不要按鈴,呼喊醫(yī)生進來。 就在這時,查房的護士敲門進來了,看到這一家三口奇怪的模樣,她立即轉(zhuǎn)身出去。 不一會兒,隨她進來的是高大的醫(yī)生。 醫(yī)生掃了他們一眼,冷冷的說:“你們都是將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嗎?病人如今的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你們?nèi)绻俦频脑挘桶巡∪诉w出去吧,帶到精神病院去做治療效果會更好一點?!?/br> 醫(yī)生的話,讓沈邈害怕起來。 這話的意思,是說喬雪晴如今的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如果再逼的話,喬雪晴會瘋掉。 是的,有哪個女人在失去自己的孩子之后不會打受打擊,精神上不會受到重創(chuàng)的?又有哪個女人在失去自己的孩子之后還能保持一顆平凡的心呢? 沈邈最明白這一種痛楚,當初,知道自己第一個孩子沒了之后,她哭了三天三夜,差點就把眼睛給哭壞了。如今,女兒肚子里面的孩子尚未出生就已經(jīng)沒了,這一種痛楚,只怕女兒也是難以忍受的。 “醫(yī)生也放心,我們……我們很快就走了,不會打擾到別人休息的,麻煩你幫我開一下最好的藥,讓孩子盡快好起來好嗎?謝謝!” 聽了沈邈的話,醫(yī)生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點點頭,說:“這個沒問題。” 醫(yī)生帶著護士出去之后,沈邈就開了口說:“小雪,你好好休息,mama明天再來看你?!?/br> 說著,就拉著梁華標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可是,梁華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他是不肯走的。 “你到底說不說,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會流產(chǎn)?” 面對梁華標的質(zhì)問,喬雪晴忽然大哭大叫起來。 這下好了,醫(yī)生還沒走出去多遠,便聽到病房里面病人大喊大叫的聲音,急忙折身回來,就看到喬雪晴瘋狂的模樣。 霎時間,醫(yī)生也怒了:“請家屬馬上出去,否則的話,你們立即去辦出院手續(xù),將病人帶走。” 醫(yī)院不愿意承擔任何的責任,而且還著一種責任還是家屬給醫(yī)院帶來的。 梁華標正要發(fā)怒,就被沈邈拉了拉,他才只是冷哼一聲,沒說話。 沈邈一直賠笑,說馬上走,醫(yī)生的臉色才好看了些,轉(zhuǎn)身出門去。 不過在出門前還不忘叮囑護士一聲:“你留下好好照顧病人,要是有什么動靜,馬上來告訴我。” 小護士一動不動地站在病床前,看著他們,那架勢,似乎他們一旦起了沖突,她就馬上沖出去告訴那醫(yī)生一般。 小護士的舉動讓喬雪晴莫名的覺得心安。 沈邈有些無奈地勸說梁華標趕緊走,讓喬雪晴好好休息! 梁華標原本想著能夠問出實情之后,再離開的,可眼前這狀況著實不允許,他也只好先行離開。 梁華標和沈邈離開之后,喬雪晴緩緩的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流淌。 一直以來,她真的恨喬貝希,認為喬貝希搶了她所有的光環(huán),所以,在得知喬貝希語,凌景炎在一起之后,她就想方設(shè)法去破壞,將凌景炎搶了過來,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慢慢的喜歡上了凌景炎,甚至愛上了凌景炎,她就慢慢沉淪了。 再后來,她想方設(shè)法讓喬振華將喬貝希趕出家門,讓喬貝希有家不得回,她高興了。 可就在她最高興的時候,喬貝?;貋砹?。 慢慢的,她才發(fā)現(xiàn)喬貝希的回歸讓他失去了所有。 她從高高在上的喬家小姐,變得一無所有,甚至,連家都不能回。 再后來,她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深愛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她幾乎徹底崩潰了。 試問一下,有幾個人發(fā)現(xiàn)自己深愛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不會崩潰的? 所以,在接到電話,有人出錢收買她,讓她密切注意喬貝希身邊的狀況,盡快報告于他。如有可能的話,將喬貝希引出門,他將會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所以她心動了。 原本打算將喬貝希引出凌家大門,然后趁機將她綁走的,可是,喬貝希不愿意聽她的。 最后在得知另一場已經(jīng)出國之后,他將此事告知那人,接下來才有這一系列的計劃。 但是,她由始至終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系列的計劃原來都是梁華標,出謀劃策的,甚至,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們在背后cao縱了這一切,而她身為他們的親生女兒,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看著病房里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喬雪晴一人,小護士也就不看著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就在小護士出門之后,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喬雪晴看到一陌生的女人,坐在輪椅上,滑進來。 喬雪晴的眉頭皺了皺,冷冷問道:“你走錯地方了,趕緊滾出去?!?/br> 那女人也是一臉厲色,看著喬雪晴冰冷的小臉,冷冷笑了:“就是因為你這個小賤人,害死了小建?!?/br> 喬雪晴壓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更加不知道,她口中所指的小建是誰,她現(xiàn)在壓根不想見任何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才是小賤人,趕緊給我滾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眴萄┣缗鸬馈?/br> 女人cao控著輪椅到病床前,眼底的憎恨沒有少半分,“你個yin蕩的女人,你到底給小建下了什么迷魂藥,讓他去綁架人?” 女人歇斯底里的低吼聲,讓喬雪晴有些懵住了。 綁架? 莫非,她說的是梁思韻被綁架一事嗎?如果真是這件事,那么,眼前這個女人和那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女人又是怎么知道她的? “我兒子被你害死,你這個小賤人,給我兒子償命!”女人直接朝上,喬雪晴撲了過去。 喬雪晴昨天因為流產(chǎn),身體無比虛弱,剛才又愣了一下,女人這么直接一撲,她就被直接撲倒了。 他只覺得肚子無比痛,似乎有什么東西從下面流出來。 “我要殺了你這個小賤人!”女人一邊壓著一邊大喊的,手狠狠的抽了喬雪晴幾巴掌。 喬雪晴幾乎無力反抗。 護士醫(yī)生趕過來的時候,喬雪晴就那樣硬生生的痛得暈了過去。 女人被帶走后,白林進了病房,看到面無血色的喬雪晴,冷哼一聲,吩咐身邊的護士好生照顧,自己轉(zhuǎn)身便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后,白林掏出手機,給凌逸辰去了電話,聲音爽朗:“老大,事情進行得不錯啊,那女人直接將喬雪晴弄暈了過去。” “找人將消息傳給梁華標。” 聞言,白林就笑了,“那事情就好玩了,梁華標得知自己的表姐害得自己的女兒半殘,相比一定會非常高興。嘖嘖嘖,真不知道喬雪晴知道真的復(fù)雜的真相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凌逸辰扔下手中的鋼筆,往辦公椅上靠了靠,神色淡然:“既然想看,那就找人告訴她?!?/br> 一聽這話,白林簡直興奮得找不著北了,他一早就想治一治喬雪晴這個女人了,可是沒辦法,每一次都只能隨便玩玩。這次,有了老大的旨意,他自然是好好玩一番。 “成沒問題,我絕對讓你和嫂子看一看喬雪晴那精彩的下場?!卑琢峙d奮得忘乎所以。 凌逸辰的臉色一變,沉聲開口:“白林!” 只是喊了名字,白林的身子一抖,正色道:“老大,我在?!?/br> “再胡說八道的話……” 凌逸辰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白林驚恐地喊道:“老大老大,我一定會管好自己的舌頭的,絕對不會說不該說的話,您老人家放心吧?!?/br> 凌逸辰?jīng)]有再責怪,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老大,先這樣吧,我先去部署一下。” 聽到凌逸辰哼了一聲,白林這才掛了電話,擦擦汗,開始部署。 很快地,梁華標接到了喬雪晴被胡夫人教訓了一頓,他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反倒是趁著沈邈出門的時候,直接到了醫(yī)院。 看到梁華標,喬雪晴面無血色,眼底的驚慌無處可藏,小手緊張地捏著被子。 梁華標關(guān)上門,朝著喬雪晴走去,到了床邊,停住,眼底的冷意沒有減少半分,反倒是越發(fā)濃郁。 “你……你來干嘛?”喬雪晴緊張地問道。 “你怕我?”梁華標緊盯著她問道。 喬雪晴往床的另外一邊縮了縮,眼底的驚慌顯而易見。 “我是你的爸爸,你不應(yīng)該怕我!”梁華標再靠近她一點,聲音里的情緒冷冰冰的。 喬雪晴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只要他一有什么動作,立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