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卓爾的天長地久占宇出現(xiàn)
夏天,我去看真人張惠妹,她來北京開演唱會,我是她的不靠譜粉絲,要去現(xiàn)場追星。 我有一個女友叫LiLi,北京人,大慨96年認(rèn)識的,同時也認(rèn)識了她的未婚夫Lee先生。他們夫妻每年至少去叁次東北找我玩,我每年至少去一兩次北京看他們,他們住在西直門。 LiLi是個真正的北京宅門里的姑娘:氣質(zhì)優(yōu)雅,復(fù)古,傳統(tǒng),穿著國際化,帶著一點點天子腳下的優(yōu)越,卻雍容大氣,并不傲慢。 因為她的傲慢沁在骨子里,沁在中華五千年的歷史文化中。 在北京工體,LiLi陪我看了張惠妹的演唱會。Lee先生則約了朋友在工體附近喝酒,好等我們出來,絕對是最佳男友了! 阿妹的舞臺現(xiàn)場就是媚、誘惑。 她還沒出場,就用嗲嗲的聲音問:“你們好嗎?你們在等誰?” 全場沸騰,嗷嗷直叫! 我尖叫著,異常興奮的給阿妹加油,后面的一對北京情侶嫌棄我太吵,大聲抗議。大小姐LiLi怒懟:“這是演唱會,不是音樂會!” 嘿嘿,真可愛的大小姐啊!跟呵斥下人似的,好想給她來一根長長的煙鍋,配上宮廷護甲套。 我選擇朋友的眼光還是很獨到的。 看過LiLi、Lee先生和阿妹,再次返回東北,心情逐漸明媚起來。 9月份,我去B城做反季節(jié)冬裝生意。銷售一般,我懶得去商場看,每天幫大姐看著收銀臺,經(jīng)營KTV。大姐這里開始養(yǎng)坐臺妹,不養(yǎng)不行,大勢所趨,周圍夜店都養(yǎng)。 每天有無數(shù)客人,進來看到我就說:“這妹子好,我要她?!?/br> 大姐說:“這個不行啊,這是家妹?!?/br> 客人恍然,不再糾纏。 也有不管家妹不家妹的,搭訕我,約我,我無動于衷。 心如止水,封心鎖愛。 發(fā)情期到時,我寧可更多的使用小玩具,也不和別人亂約。 我陪著大姐,身邊每天圍繞著無數(shù)鶯鶯燕燕;坐臺妹們不管年齡大小,都喊我叁姐。 所以我身處在一堆忽閃忽閃的假睫毛中,還有斑斕的眼影 、七彩的指甲 、夸張的烈焰紅唇;還有嗆鼻子的胭脂味,劣質(zhì)濃烈的香水味…… 小姐什么人都有,我見過馬上要生雙胞胎,丈夫卻車禍死的。小mama把孩子扔給公婆,出來坐臺賺奶粉錢。 我見過沒爹媽管,流于社會的很多村姑,廉價,放蕩,粗魯,濃妝艷抹。 我見過家里有錢,把她送進武警部隊,她卻逃之夭夭的妞,武警不做,喜歡做婊子。 大姐的店里,除了客人,小姐,出沒最多的是線人,一種特殊線人。 他們隱藏很深,很神秘,白天不出來,只在黑夜出動。 普通線人,如同協(xié)勤,在各個方面協(xié)助警察。 我在大姐家見到的線人,只抓嫖客妓女。他們的套路很簡單,在夜里跟蹤離店的男女,鎖定留宿地點,天亮?xí)r帶著警察敲門。 線人有判定男女是不是嫖客妓女的本事,從不會抓錯。 將男女抓到派出所,罰款,充入小金庫,這就是抓嫖線人的工作。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是社會清道夫,是原配無形的捍衛(wèi)者,是很多家庭的守護者。 因為有了他們,嫖客才不敢肆無忌憚,妓女也不敢大張旗鼓。 同時,他們自己也是最大的嫖客。 我不知道大姐怎么想的,所有娛樂場所的老板都討厭抓嫖線人,只有她不。 她會在下半夜收留挨凍受餓的線人,給他們開門,給食物和熱水,把他們當(dāng)做自己的兄弟。 可能從前大姐開旅店時,總是有警察和協(xié)勤幫助她,所以她不討厭這些人。 線人們很感激大姐,天天來,深夜來,他們都跟著大姐叫我老妹。 我姐是個有底線的人,從不做老鴇子的勾當(dāng),不做皮rou生意的中間人抽水。如果她肯做,肯定是那條街上最安全的老鴇子,因為所有線人她都收留過,可是她就是不做。 這期間,我見到了在B城做法官的大表哥,比我大15歲,黨員,退伍軍人,型男硬漢,非常英俊。 他mama是我表姑,表姑從小失去雙親,是我爺奶養(yǎng)大的,所以,她這一脈和我們家,是真正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 表哥請我們?nèi)ニ?,表嫂給我們包餃子,進行了一些正常的親戚走動。 有表哥在,我不那么惦記大姐了,不然總怕她被人欺負(fù)。 ……………………………… 99年9月9日,卓爾跑到B城找我,給大姐買了漂亮的發(fā)飾,一頓甜言蜜語,把大姐哄的眉開眼笑,給她做好吃的。 大姐做的排骨燉豆角特別好吃,卓爾吃了一碗飯還要盛。我嫌棄她胖,不讓她吃,她就可憐巴巴的說:“我今天不想減肥,明天一定減,大姐做的飯?zhí)贸粤?。?/br> 大姐又給她盛了一碗飯,把菜端在她下巴底下:“吃吃吃,都是你的?!?/br> 卓爾得意洋洋沖我笑。 哎呦我去了!這個騙吃騙喝的小婊砸。一來就把飼養(yǎng)員的注意力從我身上騙走了,原本飼養(yǎng)員天天投喂我來著,我翻白眼,使勁翻。 大姐還以為她是普通拜訪,其實,她是和我踐約的,她始終對“天長地久”這個約定念念不忘。 那天深夜,我倆坐在打烊的門店前,手里每人一罐啤酒。對著城市車流,街上的霓虹,滿天星光,說著傻話。 她說:“姐,嫁不出去啊,我們都嫁不出去……” 她哭了,滿臉的淚,心里或許想著復(fù)旦叫獸,或許想著宏哥。 我說:“不是還有我,不要想男人了?!?/br> 她笑,敬酒給我:“還好有你在我身邊?!?/br> 我們喝空啤酒,我倆身體分解酒精的能力都很差,酒量不好。 但是那天,竟然誰也沒醉,一直清醒的坐看天上人間。 男人有很多,適合結(jié)婚的卻沒有。我的問題比較輕,我看得上的,顧家,為我守身,就這叁點,卻找不到。 她的問題嚴(yán)重,要器大活好,英俊多金。普通男人負(fù)擔(dān)不起她的物質(zhì)需求,更扛不住她如狼似虎的性欲,如果得不到滿足,她越線了,一般男人又管不了她。 剛剛渡過了失落的,沒男人的日子,沒想到第二天,我們的生活就有了巨大轉(zhuǎn)折,天上掉下來一個男人給卓爾。 這個男人從A城過來追她,他符合卓爾的一切要求,還夠狠,管的住她。 他叫占宇,綽號“瘋子宇”。 一個黑社會二代,最后,他成了卓爾生命中至關(guān)重要的人。 這個二代指的不是他父親是黑社會,而是他的老大是最強黑社會。 他依附一個早年涉黑,后期洗白的中年大佬,實力強大,他呢?是大佬的首席打手,慢慢過度到統(tǒng)領(lǐng)二、叁代黑社會。 卓爾和占宇,我命運的齒輪中最重要的兩個部件;終于以不同的頻率 ,摩擦著、震動著相遇,從此嚙合。 而他們也帶動身邊所有的部件,精準(zhǔn)傳動,即將把那個我一生摯愛的男人帶到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