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你胡說什么呢,他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才能在今生娶到我好嗎?”木槿曦瞪著眼,不服氣的說道。 可不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才能娶到她這個穿越來過來的人啊,以為這世間有多少人能遇上穿越之人的,又有多少人能穿越的? 如果不是她穿越到了木槿曦身上,木槿曦又生了玨麟的兒子,她和玨麟還真是遇不上呢,遇不上就更不用說做什么夫妻了。 “呵呵呵,不要臉,你還能更加不要臉一點(diǎn)嗎?”凌慕華取笑道。 “慕大哥,你是來京城找我茬的嗎?”木槿曦抽搐著嘴角問道。 “嗯,不是的,我還真沒這個閑工夫?!绷枘饺A輕掠了一下袍裾坐了下來。 剛才的小二已經(jīng)飛快的端著茶水進(jìn)來了,“東家,您今天想要吃點(diǎn)什么?” 木槿曦素手一揮,“把鴻運(yùn)樓的招牌菜都上一道!” 小二一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招牌菜都上一道?鴻運(yùn)樓可不是以前的鴻運(yùn)樓了,招牌菜沒有百道也有幾十道啊,都上?可是,可是東家這里不是只有兩個人嗎?兩人上那么多菜……豈不是浪費(fèi)? 見小二呆愣住半天沒反應(yīng),木槿曦不由得眉頭一皺:“又怎么了?沒聽清楚我的話?” 怎么回事今天,撞邪了?要是平時都是這么招呼客人的,那鴻運(yùn)酒樓估計離倒閉不遠(yuǎn)了。 “沒,沒,小的聽清楚了,只是,只是東家您真的要上全招牌菜嗎?咱們鴻運(yùn)酒樓的招牌菜可是有幾十道的……上了這黃字號的雅間桌椅恐怕都擺不下??!”小二很是為難的說道。 木槿曦這才想起鴻運(yùn)酒樓的招牌菜可不是幾道的,而是幾十道,全部上的話還真是擺不下,而且也太浪費(fèi)了。瞧她一高興就忘記了這點(diǎn)。 “咳咳,這樣啊,那就,那就先挑選幾道最受歡迎的,賣得最好的上了吧,后面的我看情況再說?!蹦鹃汝叵肓讼氩诺馈?/br> 小二這才松了一口氣,輕快的應(yīng)了一聲才退了出去。 小二退出去之后木槿曦轉(zhuǎn)目一看就對上了凌慕華似笑非笑的雙目,她無辜的回望了過去。 她不也是為了他才想著讓他嘗一遍鴻運(yùn)酒樓的招牌菜么?要是旁人的話她可是不會這么大方的。 凌慕華看著她半響后才好笑的搖了搖頭沒說話。 兩人在雅間里閑聊了起來,木槿曦要問的不過是桃花鎮(zhèn),秀水村上的事,而凌慕華對京城感興趣的不過是和玨麟之間的事,畢竟是朋友,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自然是替她感到高興的。 另一邊小二將東家要點(diǎn)的菜傳報到了鴻運(yùn)酒樓的后廚里,廚子接到這樣的單子很是吃了一驚,還以為鴻運(yùn)酒樓來了什么超級大方的客人呢,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東家?guī)е笥堰^來了,那就難怪了。 不過既然是東家要吃的,那他們肯定是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的,畢竟當(dāng)初這些菜可都是東家提出來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做出這些美味佳肴了。 蕭掌柜趁人不注意的時候?qū)⑿《搅艘慌詥柫似饋?,小二也沒有隱瞞,將自己所聽所見說了出來,蕭掌柜很是不滿的眉頭一皺。 請個朋友怎么也讓上這么多的菜,也不嫌浪費(fèi),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鴻運(yùn)酒樓的招牌菜可都是不便宜的! 蕭掌柜也不想想這鴻運(yùn)酒樓到底是誰的,他心疼個什么勁兒啊,要心疼也是木槿曦心疼吧? 蕭掌柜心里雖然有些不滿和不舒服,但是到底沒有真的擺出面色來,只是微微沉下了一張臉站在柜臺后啪啪啪的敲著算盤。 小二也不理會他自個兒忙活去了。 過了一會兒黃字號雅間的菜就準(zhǔn)備好了,小二手腳靈活的端著大大的托盤就往二樓的黃字號雅間去了。 小二上樓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幾個衣著華貴的客人,見到小二端著的菜,忽然就來了興致和食欲,說道:“小二的,將這幾道菜端到天字號雅間去吧!” 小二腳步一頓,懵了,“客,客官,這,這不是,不是天字號的菜??!” “本公子知道不是天字號的菜,所以現(xiàn)在不就是讓你送過去嗎?趕緊的,待會兒要是涼了的話就不好吃了?!辟F公子似乎對此絲毫不以為然,不是自己點(diǎn)的那又怎么樣,改道送去天字號,然后廚子再做一份送去原來的客人那就是了。 “客官,這,這不妥啊,這些菜,是——” “有什么不妥的?讓你送去你就送去,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貴公子見小二推辭立刻就不高興了。 “客官,客官,您看這樣行不?小的馬上就讓廚子重新做一份送到天字號雅間,絕對跟小的現(xiàn)在端的一模一樣,讓廚子先做行不行?這份真的不能端到天字號雅間,這是黃字號雅間客人——不對,是我們鴻運(yùn)酒樓東——” “不就是一個黃字號雅間的人嗎?本公子可是天字號的!黃字號雅間的客人是你們鴻運(yùn)酒樓的客人,難道本公子就不是,天字號的客人就不是?這就是你們鴻運(yùn)酒樓招呼客人的態(tài)度嗎?”貴公子一下子就失去了耐性。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蕭掌柜在樓下見到樓梯處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忙走了上來問道。 “掌柜,這位公子非要小的手上端的這些菜,可是這是黃字號雅間客人的,也是我們東——” 小二的話再次被打斷了,“胡鬧!公子是天字號雅間的客人,你要送去的只是黃字號雅間的,這能相提并論嗎?趕緊送去,趕緊送去天字號!”蕭掌柜擺著手說道。 說完又對站在面前著華服的公子露出了幾乎是諂媚的笑容,說著賠罪的話。 小二這下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了,而且也很不明白蕭掌柜為什么要這么做,客人雖然重要,但是能比自家的東家,老板重要? 黃字號的雅間可是東家在用,而且掌柜先是將本應(yīng)該留給東家的天字號雅間給了客人用,現(xiàn)在又要奪了東家為朋友叫的菜? “掌柜的,這可是東家要的菜!”小二顧不得那么多了,湊到蕭掌柜身邊低聲說道。 蕭掌柜一聽頓時失聲叫道:“什么?是東家的?東家怎么會在黃字號雅間?” 小二暗暗撇了撇嘴說道:“東家聽聞你將天字號雅間給其他客人用了很不高興,就只剩下黃字號雅間了,所以東家才去了黃字號雅間……” “那你怎么不早說!”蕭掌柜有些氣急敗壞。 小二更加冤枉了,“掌柜,我剛才可是有好幾次想說了,可是是你打斷了我……” 蕭掌柜頓時氣結(jié)不已。 現(xiàn)在怎么辦?這些菜是東家要的,可是,可是他卻是答應(yīng)了要給天字號雅間的客人,現(xiàn)在反悔的話豈不是得罪人?而且這客人也不是能隨便得罪的啊!這可怎么辦? “怎么了?怎么還不送去天字號?”本來往前走了幾步的公子見小二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頓時就來氣了。 蕭掌柜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賠著笑說道:“這個,客官,要不還是從新給客官您做一份吧,您看這份菜都已經(jīng)涼了?!?/br> 可是這樣的話哄哄那些愚笨的人還行,哄他,還不夠! 這蕭掌柜分明就是因?yàn)槟莻€黃字號雅間的客人才臨時反悔的!他倒是要看看這黃字號雅間的客人到底是誰! “黃字號雅間在哪,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客人的面子這么大,能讓鴻運(yùn)酒樓的掌柜忤了本公子的意!” 他也不想在鴻運(yùn)酒樓鬧出什么事來,大家都知道鴻運(yùn)酒樓的東家是誰,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木槿曦自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但是她背后的勢力還是讓人忌憚的。 可是今天他覺得理是在他這里的,酒樓的雅間以天地玄黃等來命名,代表的可是地位和身份還有財富,他今天可是天字號雅間的客人,把黃字號的甩出了一大截好嗎?他不過是想要掌柜的將這些菜先送到天字號而已,又不是不給銀子了,小二回頭讓廚子再做一份就是了,黃字號雅間的客人頂多就是多等一會罷了。 如果小二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菜送到天字號雅間那不是什么事都沒有了嗎?非要在這里爭吵,現(xiàn)在他就是要看看這個黃字號雅間的客人到底是誰!在京城他的身份說不上有多了不起,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fù)的!哼,他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小人物! 蕭掌柜和小二一聽頓時就急了,要是鬧到了黃字號雅間,那可不得了,東家的脾氣他們也是了解一點(diǎn)的,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br> 蕭掌柜這會兒可真是有點(diǎn)后悔了,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的將天字號的雅間給用出去了呢?東家讓留著他就留著好了,現(xiàn)在好了,好端端的突然出了這樣的事,要是知道這個天字號雅間的人這么難搞,他就是怎么說也不會給他們用了,哎,真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蕭掌柜忙對小二吩咐道:“你趕緊去天字號的雅間跟里面的客人說說,我先攔著,快去!” “啊,哦,小的馬上就去,掌柜你可得攔住啊,不然到時候東家發(fā)起火來可不是鬧著玩的?!?/br> 蕭掌柜眼一瞪,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還不趕緊去!” 木槿曦是什么樣的人他會不清楚嗎?看著溫順無害,實(shí)際上卻是個很有手段和心計的人,當(dāng)初鴻運(yùn)酒樓的事他可沒有忘記,還有自己在賬本上做了手腳之后的事,從那之后他一直都很小心,就是怕露出了馬腳讓木槿曦捉到了把柄,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今天…… 他腦袋是不是被門板夾了啊,居然還想著用這件事來羞辱一下木槿曦,畢竟他們是做酒樓生意的,自然是客人為尊了,可是誰想到這個天字號雅間的人會突然蠻橫起來了,非要搶這些菜呢? 小二飛快的朝著天字號雅間跑去了,蕭掌柜則是極力的想要攔住面前的公子,這么一搞,聲音難免就大起來了,惹來了不少客人的側(cè)視。 木槿曦和凌慕華在黃字號的雅間里漸漸的也聽到了一些吵鬧聲,加上自己點(diǎn)的菜這么長時間都還沒有送過來,木槿曦就覺得事情有異了。 “小二,小二!” “東,東家……”另外一名小二忙走了進(jìn)來,垂著腦袋吶吶的道。 “外面怎么回事?剛才的小二呢?跑哪去了?”木槿曦皺眉問。 鴻運(yùn)酒樓一向是剛開始是那個小二負(fù)責(zé)招待的那就一直由這個小二招待,直到客人離開,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不允許中途換人招待客人的,現(xiàn)在見進(jìn)來的小二不是一開始的那個,木槿曦立刻就面色一沉。 小二哭喪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東家,那個,外面外面出,出,出事了,掌柜正在處理,東家您,您再等等?!?/br> “出什么事了?” 可是小二卻是神色躲閃,老半天都說不完整,而這個時候雅間外卻是傳出了更響亮的吵鬧聲,木槿曦蹙了蹙眉頭干脆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了,凌慕華挑了挑眉也跟隨著他一起出去了。 哎,難道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所以才會連吃一頓飯都這么多意外?凌慕華在心里暗暗想著。 木槿曦和凌慕華走出黃字號雅間繞過轉(zhuǎn)角的時候,另一邊天字號雅間的客人也正好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看到那邊走過來的人木槿曦不由得挑了挑眉,不是老熟人,但也是認(rèn)識的人了,怎么,原來占了她天字號雅間的人是他們? 木槿曦沒有看到她身后的凌慕華在看到對面的人時瞬時間陰沉下去的臉色,狹長的雙眸里陰霾的光芒一閃而過,陰鷙的盯著對面的人半響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恢復(fù)了正常臉色,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眼眸里和木槿曦在一起時的溫暖卻是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見過小王妃?!睂γ娴娜俗叩竭@邊的時候看到木槿曦很是意外了一下,但是隨即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對她行了行禮。 木槿曦現(xiàn)在可不只是簡單的穆王府小王妃而已,她也是有誥命在身的,而且是一品誥命。在她大婚的第二天皇上就將她封為一品誥命夫人了,所以現(xiàn)在就算是宮里的嬪妃,只要是位份低一點(diǎn)的恐怕都得跟她行禮呢,更不用說是其他沒有任何封號爵位在身的人了。 “起來吧,不用多禮了?!蹦鹃汝氐χf道。 然后將目光落在了有些呆滯的人和蕭掌柜身上,問道:“怎么回事?我今天只不過是想帶著朋友過來吃頓飯,先是要用的雅間被掌柜你大意的給了別的客人用,現(xiàn)在又鬧出了這樣事,鴻運(yùn)酒樓的服務(w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敷衍了?” 蕭掌柜面色僵了僵,不得不低頭說道:“東家——” “我現(xiàn)在不是以鴻運(yùn)酒樓的東家身份來問你,我只是以一個客人的身份來問你?!蹦鹃汝乩淅涞拇驍嗔耸捳乒竦脑?。 雅間的事暫且不提,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到了黃字號雅間,按照一個普通的客人那樣來,為什么現(xiàn)在卻是鬧成了這樣,還讓不讓人好好的吃一頓飯了? 蕭掌柜的面色更加的難看了,遲疑了半響才老實(shí)的說道:“是這位天字號雅間的客人看到小二準(zhǔn)備要送到黃字號雅間的菜,想要,想要……只是這些菜是小王妃先要的,自然是應(yīng)該先送到小王妃這里,但是這位公子卻是非要小二將菜先送到天字號雅間,這才鬧成了這樣。” 蕭掌柜的話一出,雙方人的面色都不好看了,特別是天字號雅間的人,為首的一個小姐羞惱的瞪了一眼剛才的公子,深吸了一口氣才緩步往前走了幾步對木槿曦福了福身說道:“小王妃請見諒,今天是我們的不對,是我們失禮了?!?/br> 這種事要計較也行,不計較也行,對方都擺出這樣的姿態(tài)了,她再纏著不放就是她小氣了,況且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就是幾道菜,京城里從來都不缺這種喜歡用身份壓人的公子小姐。 木槿曦笑了笑,笑容清淡,“都是一些小事,大家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只是……”她目光輕輕一掃,“只是鴻運(yùn)酒樓畢竟是不會什么小酒樓,我作為這里的東家,一向都是希望能讓來這里的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酒樓會為各位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務(wù),但是同時也希望每個來這里的人都明白鴻運(yùn)酒樓的規(guī)矩,不要鬧得大家都不愉快,駱小姐你說是吧?” 駱小姐從外表上看是一名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不管是她的衣著打扮,還是她給人的感覺都是一種標(biāo)準(zhǔn)大家閨秀素有的大方得體和高貴,這會兒聽到木槿曦的話也沒有露出什么不愉快的神情,而是福了福身說道:“小王妃說的是,大家出來吃飯圖的不過就是一個愉快,今天是我們魯莽了,還好沒有造成什么大的影響,不然我們就真是罪過了。” 本來說到這里事情也就算是完滿解決了,雙方的面子都保存了,大家各自散開去吃飯就是了,連這個駱小姐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可是誰知道就在雙方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卻有人突然尖叫了出來。 “你,你這個野種怎么會在這里?” 這句話一出,大家表情各異。 木槿曦蹙了蹙眉頭,有些不明所以,駱小姐先是皺了皺眉,順著自己的弟弟的手指一看,面色一變,差點(diǎn)也跟著叫了出來,好在最后硬生生的壓住了,只是有些錯愣的盯著前方的人道:“你,你怎么會在京城?” 但是卻沒有人回應(yīng)他們的話,木槿曦看到他們目光盯著的方向,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覺得他們說的人好像是,慕大哥? 只是可能嗎?慕大哥認(rèn)識這些人?還有剛才這個駱公子叫的一聲野種又是怎么回事? 心思翻轉(zhuǎn)了一下,木槿曦面上不用聲色的說道:“駱公子,你這聲野種……本王妃不知道你叫的是誰,但是今天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都要清楚這里是鴻運(yùn)酒樓,是吃飯的地方,本王妃不希望因此影響到了大家用餐的興致,駱公子要是有什么私人恩怨的話最好還是留著日后再自行處理。” 木槿曦這話已經(jīng)暗含警告了,駱小姐倒是聽出來了,但是駱公子很顯然是個沒有腦子的,這個時候了都還沒有聽出木槿曦話里的警告,只是瞪著自己前方的某個人,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和痛恨,心里的一把無名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燒掉了他本來就不多的理智。 “小王妃,你知道你身邊的這個人是誰嗎?他不過是一個野種而已,怎么配跟在小王妃的身邊,豈不是降低了小王妃你的身份嗎?這種人根本就是連鴻運(yùn)酒樓的大門都不配進(jìn)入!他有什么資格待在這里和我們這些身份高貴的人一起用餐,看到他我都嫌惡心!” 木槿曦臉色一沉,正要開口就聽到身后的慕大哥輕輕的嗤笑了一聲,不咸不淡的說道:“這位公子倒是好笑,這鴻運(yùn)酒樓什么時候設(shè)置了接待客人的要求不成?開門做生意的,只要有銀子哪不能去?至于這位公子說的身份高貴不高貴,本公子倒是覺得這一點(diǎn)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才是,到底誰才是野種,誰才是不配站在這里和小王妃一起!” “你說什么?你這個野種有膽子就再說一次!”駱公子立刻就憤怒的跳了起來,看樣子是準(zhǔn)備隨時撲過來了。 凌慕華目光冰冷的盯著前方的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公子說到底誰才是野種大家心知肚明!只有自己是野種的人才會張嘴閉嘴的喊人野種,因?yàn)檫@些人是巴不得所有的人都跟自己一樣是野種,這樣他們心里就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