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小姐,咱們可是找個比較近的,然后能看到王府這邊情況的地方,這樣一來小姐既不用站在太陽底下,也能留意到木小姐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這樣小姐就不用擔心木小姐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了,奴婢會仔細留意的!” 莫雪蕊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于是點頭道:“好吧,就這樣吧?!?/br> 兩人在附近找到了一間茶樓,茶樓二樓上有個雅間,推開窗子望向王府這邊的話就正好看到王府的大門及大門前的一塊地方,如果有人離開的話絕對是可以看到的。 莫雪蕊坐了下來,讓丫鬟密切注意王府的動靜。 “咦?小姐,那個不是二公子嗎?二公子怎么又回來了?”丫鬟有些錯愣。 小姐回來還能說得過去,但是二公子,小王爺不是說不見客嗎?既然如此,二公子為什么還要回來???莫雪蕊忙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一看,果然是看到了自己的二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隔得老遠也用目光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瞪出一個洞來。而且更讓她氣憤的是很快他就進入王府了! 一邊生著氣,莫雪蕊心里更加的肯定今天的事里有貓膩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搞清楚,木槿曦今天來王府到底是為了什么! 主仆兩人在茶樓上等了老半天才終于看到從王府側門慢慢的駛出了一輛馬車,然后大門前走出來了老王妃和玨麟小王爺還有莫擎蒼。 莫雪蕊聽到丫鬟的稟報立刻就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那輛馬車。 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怎么的,看著看著,真的讓她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莫雪蕊皺起了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就是自己因為隔得遠,所以看錯了?不然她怎么看到馬車里好像,好像有個小孩子? 然后她想起了過年時聽到有人說曾經看到蕭家的人去郊外游玩,人群里好像就有一個小孩子,而且和木槿曦很是親昵,蕭家的人好像也很疼愛這個孩子。那個時候有人還懷疑說這會不會是木槿曦的孩子,但是后來又被人否定了,因為這個孩子看起來已經有四五歲了,而木槿曦看起來才十六七而已,她怎么可能有一個這么大的孩子呢?如果是她的,難道她十來歲就生孩子了?不可能嘛。 但是現(xiàn)在她自己看到了這個孩子,而且是和木槿曦一起到了王府見老王妃和玨麟小王爺?shù)模贤蹂瞳k麟小王爺還親自出來送他們!這也太不對勁了吧? 她還看到馬車臨走前玨麟小王爺走到了馬車窗對著馬車里的小孩親昵的說了什么,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后才放下了車簾子,馬車才慢慢的駛動離開了。 莫雪蕊自己堵住了窗口,丫鬟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看到小姐的臉上好像有些不對勁,她有點擔心的問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然臉色怎么這么奇怪。 “你知道木槿曦多少歲了嗎?”莫雪蕊突然扭頭望著自己的丫鬟認真的問。 丫鬟一愣,反射性的搖著頭說道:“小姐,奴婢怎么會知道木小姐多少歲呢?奴婢只知道小姐多少歲?!?/br> “算了,問你你肯定是不知道的,有誰知道木槿曦現(xiàn)在多少歲呢?”莫雪蕊摸著下巴自語道。 丫鬟老實的說道:“小姐,蕭家人,還有木小姐的家人應該是知道她多少歲的?!?/br> 莫雪蕊面色一變,咬牙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難道你要去問蕭家人,木槿曦現(xiàn)在多少歲了?你覺得他們會告訴我嗎?” 他們會把她當瘋子吧? 丫鬟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那二公子呢?二公子和木小姐不是認識了很久嗎?那二公子應該知道木小姐今年多少歲了,小姐不如回府問問二公子?” 莫雪蕊嫌棄的皺了皺眉,想到要去問二哥,二哥肯定是不會說的,但是除了他好像又沒有其他的人可以問了,問二哥總比問蕭驍好吧?問蕭驍?shù)脑?,蕭驍更加不會說了。 莫雪蕊將目光望向了王府大門,老王妃和玨麟小王爺還有二哥已經重新走進王府了,大門前又恢復了還有的安靜。 “小姐,你剛才都看到了什么?奴婢看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好?”丫鬟關心的問道。 莫雪蕊張了張嘴,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說自己剛才看到的事,反而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木槿曦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府吧。哦,對了,回府前得去買個首飾,不然回府后二哥就知道我騙他了?!?/br> “哦,是,小姐?!毖诀哂帚读算丁?/br> 小姐不去王府了嗎? 一不小心,丫鬟就將自己心里的疑問問出來了。 莫雪蕊眼一瞪,沒好氣的說道:“本小姐怎么就有你這么一個蠢丫鬟,現(xiàn)在二哥還在王府呢,我這會兒去王府豈不是要和二哥撞上了?我還買首飾干什么?直接去跟二哥說我剛才沒有回府好了。” 丫鬟張著嘴巴傻呵呵的笑了笑,讓莫雪蕊更加的氣悶了。 回府后莫雪蕊左等右等,等到要用晚飯了,莫擎蒼才終于回來了,但是飯桌上那么多人,她也不好問,又忍到用完飯,各自散開回房了莫雪蕊才追到了莫擎蒼的院子。 “你來我院子干什么?”莫擎蒼挑著眉問。 “二哥,我有事問你,只要你回答我了,我馬上就離開,不然今晚我就賴在你院子里,賴在你房間了,賴在你床上了!” 莫擎蒼嘴角一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擺了擺手爽快的說道:“行,你問吧!” “二哥,我問你,你知道不知道木槿曦現(xiàn)在是多少歲了?”莫雪蕊也不轉彎抹角,直接問道。 莫擎蒼要一怔,“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別管了,總之你就告訴我木槿曦現(xiàn)在幾歲就行了?!?/br> “不行,你要知道就得先告訴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好端端的問人家?guī)讱q是想要干什么?”莫擎蒼堅持要問清楚。 莫雪蕊氣惱的瞪著他,咬了咬唇不甘不愿的說道:“我就是想知道她幾歲了,是不是比我年輕,不然為什么玨麟小王爺會看上她,沒有看上我?” 莫擎蒼眉頭一皺:“真的?”就因為這個? 莫雪蕊仰著下巴說道:“不然還能怎么樣?你又不是女子,你怎么知道女子的心思是什么樣的?” 但是莫擎蒼還是狐疑的盯著她看個不停,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話。 “好了,我已經告訴你了,到你告訴我了,木槿曦現(xiàn)在到底幾歲了?” 莫擎蒼雙手一攤說道:“她具體幾歲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及笄了?!?/br> 他和小曦雖然認識,也挺熟的,但是事關女子的年齡,他一個外男怎么會知道?加上小曦又不是京城里長大的人,他就更加不清楚了??偛荒苋柊Ⅱ敽瞳k麟吧,他要是去問了,兩人準會將他揍一頓的。 莫雪蕊聽到他的話頓時氣結不已。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也知道她及笄了啊,及笄了到底是幾歲?。渴??十**?” “我說你問這么清楚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搞什么?我警告你啊,你別去招惹小曦,知道嗎?”莫擎蒼嚴肅的說道。 莫雪蕊見在他這里問不出來,撇頭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走了,讓莫擎蒼看著她的背影咬了咬牙。 想了想又想不出她問小曦的年齡是有什么用處,覺得知道個年齡好像也搞不出什么花樣,莫擎蒼搖了搖頭便將這件事甩在了腦后。 木槿曦等人還不知道莫雪蕊已經看到小寶了呢,就等著搞清楚整件事之后用來威脅拿捏木槿曦了。 木槿曦準備開一間酒樓的事也告訴蕭家人了,蕭家人知道勸說沒有用也就沒有阻攔她了,只是讓她要多注意,如果遇到什么麻煩事就找阿驍,別又自己一個扛著,什么事都想自己處理。 但是知道她看上的是那一間酒樓之后蕭老爺覺得還不如另外選一間呢,但是木槿曦說這間最好,就是因為它生意不夠好,搞起來才更加的容易。至于那個掌柜,自己家里的親戚,如果他安安分分的話,那還是可以繼續(xù)留在酒樓里做掌柜的,但是如果他不安分,那就不能怪她了。 蕭驍很快就將酒樓的地契過戶給木槿曦了,然后木槿曦動作迅速的將事情吩咐了下去,將酒樓關門重新整頓,在大門口的位置掛上了歇業(yè)的牌子,還神神秘秘的說很快就會帶給大家驚喜,讓大家期待。 而酒樓里的員工都暫時被調去了其他的酒樓茶樓幫忙,等重新開業(yè)了再回來。但是掌柜就不一樣了,他直接回家去了!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很不滿意酒樓突然就換主子了,而且這個主子還不是自己!他一直以為這酒樓遲早都會是自己,誰知道又突然冒出了一個表小姐,女子人家學什么經商啊,傷風敗俗! 回去之后就將整件事添油加醋了一番,對著自己的父親說了出來。他的父親是蕭老太爺?shù)氖艿?,對自己這個嫡兄長其實心里一直頗有怨言的。 當年他眼見自己就要做丞相了,急急匆匆的就分了家,嫡出的有三個,兩男一女,女兒及笄之后就嫁到了遠處,還有一個弟弟也早就離開京城了,就剩下他一個人在京城撐著整個蕭家。庶出的倒是有幾個,但是和嫡出的關系都親近,他們的父親和嫡母之間的感情有點復雜,導致了嫡出的那幾個對他們這幾個庶出的一直沒有什么好感情。 等父親去世守完孝之后嫡兄長立馬就提出了分家,然后不久之后他就做了大楚的丞相!當時真是氣壞了他們庶出的幾個。 如果沒有分家,那他們就還是丞相的家人,還能沾沾光,可是一旦分家,那就是兩家人了,即使都是姓蕭! 他當年急著分家不就是怕他們會給他惹麻煩嗎?哼,自私自利的人,自己得勢了也不知道也拉家族里的人一把,他們好了,他難道就不好?朝廷上的事誰說得準,多個人好辦事這道理他難道不懂? 他那個時候還暗地里想這個兄長這么的自私,如果哪天他倒臺了,會不會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 誰知道人家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丞相的位置了,一坐就是幾十年,后來是下來了,但是他自己不干的,把位置讓給了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讓他們兩父子輪流做丞相呢?難道圣上就不擔心他們會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要是哪天皇上懷疑了,豈不是連他們這些旁支都要受到牽連嗎? 有福不能一塊享,有難就要一塊受,真是不公平。 所以他們趁著嫡兄長一家還沒有倒臺的時候盡可能的想要占一些便宜,沒辦法撈到官位,撈撈銀子也行啊!這么多年過去了不都是好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不行了? 還有那個什么表小姐的,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當年蕭家的那個女兒失蹤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還找得回來啊,也不用腦子想想,就這么輕易的將那家人家?guī)Щ厥捈伊?,都不知道是不是呢?/br> 而且女子人家學男子做什么生意啊,不是已經賜婚給玨麟小王爺了嗎?那就好好的等著大婚就是了,還出來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tǒng)!還說自己是丞相,丞相就是這么教育自己的外孫女的嗎?也不怕將來王府的老王妃和玨麟小王爺嫌棄她,然后要退婚,如果是這樣,看他們一家的臉面要往哪里擱! 本來就一肚子的怨氣,不爽,現(xiàn)在聽兒子這么一說,酒樓也要歇業(yè)了,老爺子頓時就氣悶不已來,但是也不能立刻去上門質問人家啊,誰叫酒樓本來就是別人的,他們,他們只是打工的而已,有什么資格去質問人家?還不得讓人笑話死啊。 兩父子商量了半天才決定靜觀其變,如果到時候木槿曦真的將他趕走了,他再去質問,他自問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蕭家人是不知道的,如果他們知道了,早就有所行動了,哪里會等到現(xiàn)在。既然他們沒有他的把柄,那就不能無緣無故的就讓自己離開酒樓! 酒樓的的生意雖然說不上有多紅火,但是油水還是很多的,加上蕭驍一向不理事,實際上說話的人就是他而已。如果將他趕走了,他要到哪里去找這么好的事?這么多年他一直在酒樓里做掌柜,已經習慣了,換了其他的事他是做不來的!而且這么多年酒樓都是他在打理的,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憑什么現(xiàn)在來了一個表小姐就能插手酒樓的事,還要將他趕走?他不答應,絕對不答應! 木槿曦是不知道別人怎么想的啦,反正她也不會管這些,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說是要開酒樓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她自己沒有廚藝自然不能做大廚,又不能像桃花大酒樓那樣,這間酒樓的生意這么清淡,廚子的功夫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那她就得重新找廚子了。重新找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呢,還有掌柜,小二什么的,如果酒樓里的人不能用就要全部重新招。 從新招人的話說不定還要從新訓練一遍,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說到底還是自己手下能用的人太少了,也不能讓蕭驍其他酒樓的人過來幫忙。 木槿曦想了想還是問了問蕭驍,想知道他手下現(xiàn)在還有沒有什么可用的人才,先借來用用先。 蕭驍很遺憾的告訴她,人才是有的,但是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如果從中調開一個,就會牽動其他的地方。不過呢,如果她需要,他可以想辦法。 木槿曦一聽就樂了,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讓蕭驍想后悔都來不及了,他就知道跟她講客套話是不行的,因為她根本就不會跟他客套! 酒樓里的人木槿曦找時間過去了解了一趟,果然不出她所料,酒樓里包括掌柜在內居然有十來個人,但是能用上的卻沒有幾個人,都不知道養(yǎng)著這么多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浪費人力財力。酒樓的廚子就不用說了,如果有幾下功夫酒樓的生意也不會這樣子清淡了,她去酒樓讓廚子做了幾道菜,只嘗了一口就不想再嘗第二口了。 負責酒樓各種蔬果采購的跟掌柜是一伙的,兩人不知道從中獲得了多少油水,負責酒樓里各種臺臺凳凳,擺件等等的又太老實,被底下的人死死的壓著,明面上是他負責的,但實際上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如果出事了,那責任還是他背。跑腿的小二看起來倒像是個老實的,話不多,只知道埋頭干活。 后廚負責洗菜洗碗的是廚子的妻子和媳婦,妻子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婦女,說話大大咧咧,粗著嗓門,大老遠都能聽到她的聲音,媳婦是一個臉蛋圓圓,面色紅潤的年輕夫人,洗菜的時候慢吞吞的,洗兩刻鐘的菜還要休息半刻鐘。后廚跑腿的一個是廚子的自己的兒子,看樣子是一家人都進后廚了,個個都吃得膘肥體壯的,哪里像是來干活的,分明就是來享受的。 除了這一家子,后廚還有一個打雜的,兩個幫廚,這三個倒還是可以,她看過之后覺得如果要留下誰,那這三個還有那個小二倒是可以留下繼續(xù)工作的。當然了,如果他們不愿意,那她也不會勉強,會給他們一筆錢,打發(fā)他們走。但是如果他們曾經做過什么不應該做的事,那就沒有錢可以領了,直接走人。 后廚那一家人一開始還很是緊張的,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些有恃無恐了起來,估計是覺得和掌柜熟悉,自己又是酒樓的廚子,做了這么多年,經驗多的是,聰明的點的都不會讓自己走人吧。 可偏偏他們遇上的是軟硬不吃的木槿曦,試探過他們之后木槿曦心里就已經有了主意,哪些人可以留,哪些人要走,她已經有了決定。 蕭驍也很快的給木槿曦介紹了一個對廚藝方面很有興趣的人,但是這個人不是廚子,是蕭驍有一次無意中吃到了她做得飯菜,覺得居然很是美味,偶爾想起的時候還去人家家里給銀子,讓她做一桌美味出來,時間久了兩人就熟悉了。 不錯,這人是個女子,不是男子。是一個帶著兒子生活,性格頗為潑辣的寡婦。 蕭驍將這人介紹給木槿曦的時候還惹來了她懷疑的眼神,讓蕭驍看得火大不已。小曦那眼神活像他跟這寡婦有什么不清不白的關系一樣,真是太侮辱人了!他一不好女色,二不下流無恥,她怎么能這樣看他呢?虧他還為了她的事忙前忙后的,真是不知好歹?。?/br> 蕭鈺也給木槿曦介紹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以往他學堂里的同伴,但是對方家境很一般,當初考中秀才之后就沒有繼續(xù)往仕途之路發(fā)展了,因為那個時候條件實在是不允許,他只能放棄考科舉,四處找可以養(yǎng)活自己和弟妹的活兒,但是他一個書生能做什么呢?也就是畫些字畫賣,替人寫寫書信什么的,但是能掙到的很是很微薄。 現(xiàn)在他知道小曦要開酒樓,他覺得自己這個昔日的同伴倒是可以去給小曦做個賬房先生什么的,他的為人他很了解,是個很有傲骨和原則的人,去給小曦做賬房先生的話倒是可以信得過。 木槿曦沒有因為這兩個人是自己兩個表哥介紹的來的就什么都不說的接受了,她還是試了兩人一番,最后對結果很是滿意。雖然一開始大表哥接受的那個有點自命清高了,覺得自己是一個讀書人,怎么能去給別人做賬房先生了,何況自己現(xiàn)在還是個秀才呢。 對于這種人,木槿曦應付起來很是得心應手,畢竟家里曾經就有一個。她很快就說服了這個人,讓他答應了來給自己做賬房先生。 賬房和廚子都有了,掌柜……看在是親戚的面子上,木槿曦沒有一開始就將這個人掃地出門,而是給了一個機會。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么的好運了。 臨近酒樓重新開業(yè),木槿曦將大家都召集到了酒樓,開個例會什么的。 酒樓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陌生的工人進來過,現(xiàn)在一下子多了好幾個,讓先前就在酒樓里干活的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隱約猜到了什么,但是東家的還沒有開口說話,他們也是不敢多說什么的,畢竟真正的東家此刻就坐在大堂上,那雙桃花眼若有似無的在他們身上掃過,讓他們后背脊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木槿曦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廢話也不多說,開門見山的說道:“相信你們也都知道了,以后我就是這間酒樓的東家了,真正的東家,蕭爺他已經將酒樓過戶給我了,所以說以后我才是你們的老板,你們要聽我的話。酒樓歇業(yè)了一段時間,很快就要重新開張了,這一次開張之后和以前會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我希望留下來的人能明白這一點,以后按照我的吩咐做事,以前的規(guī)矩通通都不作數(shù)。” “以前蕭爺不怎么管這里的事,所以你們當中的就有人趁機作亂,你們也別急著喊冤枉,誰是冤枉的,誰是不冤枉的,我一清二楚?,F(xiàn)在呢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自認以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蕭爺,對不起酒樓的,就留下來,以前是什么樣的待遇,以后還是什么樣。明白自己做過什么事的就乖乖的收拾包裹走人,我也不為難,不跟你們計較了。但是如果你們覺得我是個年輕的女子就小瞧我,想耍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不給蕭爺面子了。” “我今天敢這么說自然是手里捉到了你們的把柄,讓你們自個兒走是看在你們在酒樓了也干了這么過年的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還有蕭爺?shù)姆萆希也艣]有直接報官,如果你們不識趣……我也就不用顧忌了。以上我說的話你們都聽清楚,聽明白了嗎?” 木槿曦笑吟吟的說著,但是語氣卻冰冷無情,讓人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說真的。如果他們沒有按照她的話去做,那她真的不會心慈手軟。 木槿曦的一番話下來,在場的人有不少都變了臉色,但是心里也有一股氣,覺得她這樣做跟明說是誰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有什么區(qū)別?要是誰走了,那豈不是不打自招,說自己就是那個做過對不起蕭爺,對不起酒樓事情的人嗎?這樣傳出去的話誰還敢請他們干活? 木槿曦一眼就看穿了某些人的心思,繼續(xù)笑著說道:“你們可以這樣想,或許走了的人只是不想繼續(xù)留在酒樓了,想換個地方干活。而且真相到底是什么畢竟沒有人說過,私底下愛怎么否認都可以不是嗎?但是如果讓我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這就是直接定下罪名了。這其中的差別,你們應該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