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謹然記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裴宵衣不明所以,但仍據(jù)實相告:“你該問的是還能不能看?!?/br>
    春謹然莞爾,然后淡淡道:“我不跑?!?/br>
    裴宵衣皺眉,并不認同這種擺明會送命的選擇:“跑了就還有機會,不跑,你就是城門失火被殃及的一條死魚?!?/br>
    “我不是兇手?!贝褐斎徽f。

    裴宵衣黑線:“我當(dāng)然知道?!?/br>
    “但我一定要抓到兇手?!?/br>
    “……”

    “不,是一定會。”

    春謹然甩甩頭,讓烏七八糟的念頭連同糾結(jié)成亂麻的線索、事件、證人等等都從腦袋里清空,然后做了幾個深呼吸,讓心情重新平靜下來。

    裴宵衣不再言語。他不認可春謹然的做法,卻不可思議地感覺到了對方的決心。那不是頑固的堅持或者執(zhí)著,而是另外一種更特別的信念,他說不出來那究竟是什么,只知道這信念讓春謹然從里到外都散發(fā)出一種特質(zhì),清澈而溫暖,柔軟而堅定,讓人情不自禁想靠近,想守護。

    那些人肯定也是這樣的感覺。腦袋里源源不斷閃現(xiàn)的人影讓裴宵衣深深皺眉——作保的青風(fēng)、房書路、杭明俊,愿意帶他入山莊的白浪,跟他一起查案的定塵,雖然沒找到機會出聲卻肯定也愿意支持他的祈萬貫,還有暗花樓里偷著跟他說了一句話的少年,好像叫戈十七。

    采花賊?呵呵。這他媽是花魁!

    窗內(nèi)已經(jīng)開始重新思考的春少俠完全沒感受到屋頂上的波動,他的眼睛望著外面漆黑的夜,心神卻沉浸在重捋事件脈絡(luò)的專注里。聶雙,靳梨云,夏侯賦。這個事件里,相關(guān)者只有三人。聶雙已經(jīng)死亡,夏侯賦對小院會面供認不諱,卻對殺人矢口否認,然后靳梨云站出來,給夏侯賦做了時間證人。但夏侯賦的表情說明他對此是不知情的,不僅他,夏侯正南、苦一師太包括靳夫人,都不知情,也就是說作證是靳梨云的自作主張。她的證詞讓夏侯賦的處境化被動為主動,讓自己的推斷全然被推翻,簡直就是一招制敵……所以,她也是現(xiàn)下困境的唯一突破口!

    靳梨云的動機已經(jīng)很清楚了,她喜歡夏侯賦,甚至可能因為這件事而讓夏侯賦的婚事泡湯,轉(zhuǎn)而對她負責(zé)。那么接下來需要弄清楚的事,她究竟在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只是做了個偽證嗎……

    不。

    春謹然忽地瞇了下眼睛,自己最初被冤枉,第一時間站出來說最好還是二次勘驗的人就是她!

    那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布局了嗎?

    若真如此,她憑什么認為自己能夠調(diào)查出夏侯賦,憑什么斷定她就有機會在自己指認的時候挺身而出完成她計劃的“美人救英雄”?

    不是的,她并不能斷定,她也在賭,所以當(dāng)自己準備去找夏侯正南被她攔住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疑夏侯賦并且去小院查過的她,心急得近乎簡單粗暴地拋出了全部——小院,夏侯賦,還有玉佩。現(xiàn)在想想,這線索也未免太豐富了。但同時這也表明,她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而且夏侯賦并不知情!因為當(dāng)自己說出他和聶雙對話的時候,當(dāng)自己告訴他這是聶雙的鬼魂告知的時候,夏侯賦是真的在害怕,若他知道現(xiàn)場還有靳梨云這第三人,那么第一反應(yīng)就該是懷疑她泄密,而非驚恐!

    所以,靳梨云在小院看完二人吵架之后,究竟做了什么?與夏侯賦匯合聯(lián)手殺害聶雙?不可能。若是如此夏侯賦早就與她串供,甚至可能會供出她。那就是……她是偷偷跟夏侯賦回了聶雙房間,于暗處目睹了兇殺全過程?;蛘撸绻暮钯x說的是真的,爭吵后他就從小院離開回了自己房間……那殺害聶雙的很可能根本就是靳梨云!

    明明盛夏,春謹然卻覺出一陣寒意。

    他不自覺抱緊胳膊,嗓子眼莫名發(fā)干。

    “靳梨云……”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復(fù)著這個名字,“會是她殺的嗎……”

    “誰,誰殺的?”房頂忽然傳來詢問。

    春謹然猛地打了個激靈:“你怎么還沒走?!”

    “我為什么要走!”合著他默默相陪半天人家春神斷根本沒感覺到!

    “我不是那個意思,”春謹然連忙解釋,同時將本就低的聲音壓得更低,“這旁邊都住著人呢,你待得越久,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而且你那邊的兩個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找不著你,必然也會起疑心?!?/br>
    “不夠你cao心的?!迸嵯聡@口氣,難得耐心告知,“苦一師太跟那個玄妙小師妹根本沒回房,一直在佛堂里念經(jīng)呢,她們現(xiàn)在想睡也睡不著。至于我那邊,娘親和女兒要把屋頂吵翻了,沒工夫搭理閑人的。”

    “她們吵架了?”春謹然抓到重點,連忙問。

    “吵得還很兇,”裴宵衣道,“女兒自作主張,也難怪。”

    “她們不想和夏侯山莊聯(lián)姻嗎?”

    “那倒不是。靳夫人是個控制欲很強的女人,容不得有事情在她的掌控之外,所以她生氣的是靳梨云的擅自行動??上?,什么娘什么女兒,娘可怕,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br>
    “你談?wù)撈鹚齻?,就像在談?wù)撏馊??!?/br>
    “不然呢,你是讓我感戴師恩,還是顧念同門之誼?”

    “……抱歉?!?/br>
    “沒關(guān)系。其實就算她們沒對我下毒,視我如幾出,我好像也無法對她們產(chǎn)生什么深厚感情。人心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何必在遲早會消散的東西上浪費時間?!?/br>
    “……”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有?。俊?/br>
    “為什么說又……啊,你聽見了啊,就關(guān)窗戶的時候?那你還沒回答我,為啥一宿睡不著啊?”

    “……”

    因為大裴兄弟第二次拒絕回答了這個問題,所以小春神探?jīng)Q定讓他為這個案子獻計獻策以作彌補——

    “你說靳梨云有沒有可能殺人?”

    裴宵衣皺眉:“為何這么問?”

    “很順理成章啊,”春謹然講解道,“你看,她先是挺身而出說最好二次勘察現(xiàn)場和尸體,然后在我一直守口如瓶的時候以為案件沒有進展,直接找上我提供了夏侯賦在小院與聶雙會面的完整對話、情景還有那塊玉佩證據(jù),最后當(dāng)我一口咬定夏侯賦是兇手時,她又適時出現(xiàn)給對方做了時間證人。怎么看,這一連串的舉動都是事先計劃好的,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目的就是讓我指認夏侯賦,她再出面將其救下,落下天大人情不說,還讓全江湖都知道了她已經(jīng)委身夏侯賦,若再往下走,怕就是要逼夏侯山莊給她個名分了。這么周密的局,難道是看見夏侯賦殺人后的臨時起意嗎?我不信。我總覺得她在更早的時候就計劃……”

    “慢著,”裴宵衣打斷他,“你說小院的對話還有玉佩是她告訴你的?”

    “對啊。”

    “然后你就相信了?還當(dāng)成了致命證據(jù)在夏侯正南面前侃侃而談?”

    “……”

    “你這顆頭里裝的是草嗎?。?!”

    “大裴,你聲音太高了……”

    “你這么傻的死多少回都不算多!”

    “你再這樣我就要單方面絕交了……”

    “她不會親手殺人的。”

    “我都和你……呃,你剛剛說什么?”

    裴宵衣重重呼出一口氣,感覺沒那么憋悶了,但又開始疲憊,也不知道是屋頂趴太久了還是跟某人對話太費內(nèi)力:“我說,她不是那種會讓自己手上沾血的人,從小到大,她但凡想除掉誰,都只會借刀殺人。”

    “你的意思是這次也是?”

    “如果你懷疑聶雙的死和她有關(guān),那就朝著這個方向想吧?!?/br>
    “沒有一丁點兒她親自動手的可能?”

    “如果你信我,那就是沒有?!?/br>
    春謹然抿緊嘴唇。

    借刀殺人……

    如果是夏侯賦,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如果不是夏侯賦,山莊賓客百來號人,誰是那把刀?

    “大……”裴字還沒出口,春謹然便感覺到了不尋常,生生將后面的字截住,側(cè)耳仔細去聽,屋頂上果然已經(jīng)沒了聲響。

    正當(dāng)他納悶兒之際,門口卻傳來聲音:“謹然?!?/br>
    春謹然回過身,只見定塵走了進來。

    “查得如何?”定塵問道。

    “毫無進展?!贝褐斎豢嘈?,然后有些埋怨道,“你怎么過來了?,F(xiàn)在這種情況,你應(yīng)該離我越遠越好。”

    “我跟師父講過之后才來的,放心吧?!?/br>
    “你和你師父說要過來幫我然后他就同意了?!”

    “我和師父說要過來監(jiān)視你免得你跑掉然后他就同意了。”

    “圓真大師真是得道高僧?!?/br>
    “嗯?!?/br>
    春謹然哭笑不得,沒好氣道:“行了,我你也見著了,死不了也不會跑,現(xiàn)場你也見著了,還那樣,你就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吧。”

    “其實我過來是想和你說件事?!倍▔m忽然正色道。

    春謹然的心不自覺提了起來:“什么事?”

    定塵看著他,緩緩道:“我們當(dāng)初查看現(xiàn)場時,你曾對著散落的紙堆和大片的墨跡推斷,聶雙是在寫字的時候被人從后面出其不意地勒住,直至昏迷。”

    “是又如何?”

    “那就有個地方說不通?!?/br>
    “哪里?”

    “夏侯賦若是在聶雙寫字時行兇,就一定看見了她寫的東西,為何不全部拿走,就算他看不出藏頭拆字詩的端倪,那那首明顯指向感情的詞總該看得懂,為什么只扯走了一半,這樣留下殘破的另一半豈不是更惹人注目?”

    “或許他一時情急……”

    “行兇后用那么長時間布置現(xiàn)場打斗假象的人,卻在這里一時情急疏忽了?”

    “……”

    “謹然,”定塵沉吟片刻,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你有沒有想過,夏侯賦可能……真被冤枉了?”

    春謹然怔?。骸澳闶钦f,有人故意栽贓他?”

    “不排除這個可能,因為證據(jù)太多也太明顯了,”定塵說到這里,緩了一口氣,“可惜,栽贓之人沒明白一個道理,過猶不及,有時候做得太多,便會出錯?!?/br>
    “那這栽贓之人究竟是誰,是他殺了聶雙?”

    定塵嘆口氣,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兇手,但他一定是個與夏侯賦或者夏侯家有仇的人,而且非常清楚聶雙和夏侯賦的關(guān)系,甚至,目睹了他們的爭吵。”

    春謹然沉默。

    良久。

    他發(fā)現(xiàn)自懷疑上夏侯賦以來,他全部的推斷和搜證都是建立在“夏侯賦是兇手”這個基礎(chǔ)上的,他的想法和行動都以此為導(dǎo)向,而目的又是為了更加印證這個結(jié)果,仿佛一個循環(huán)。即便后期懷疑過靳梨云,可當(dāng)裴宵衣說靳梨云只會借刀殺人之后,這個懷疑又不了了之了。因為他想當(dāng)然地覺得這刀要么是夏侯賦,要么是山莊里隨便誰,若是前者,事情回到原點,若是后者,那嫌疑人太多了,根本查不下去。

    可現(xiàn)在,當(dāng)他跳出“夏侯賦是兇手”的既定怪圈再去回顧兇手,才發(fā)現(xiàn)那個最初的也是最基本的判斷,在后期幾乎要被他忽略了——熟人。不管是主動殺人,還是被靳梨云當(dāng)成了刀,這個行兇者都只能是聶雙的熟人!一個既認識靳梨云又可以輕松殺掉聶雙還能在栽贓夏侯賦這件事中獲益的熟人!

    去他娘的百十來號賓客!

    這件事里從頭到尾都只有三個人!如果靳梨云是幕后主使,夏侯賦是無辜被坑,那殺害聶雙的……

    春謹然猛然跑到床前,翻開尸體的手掌!

    果不其然。

    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一瞬間抽走,春謹然癱坐到地上,有些恍惚。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定塵見他這模樣,連忙擔(dān)憂詢問。

    “沒事,”春謹然扯出個勉強的笑,“小師父,你能幫我去和夏侯莊主說一聲嗎,就說麻煩他把賓客們再召集到正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