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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謹然記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哦……”春謹然有些失望。

    定塵卻被他扒著門框的模樣逗樂了:“春施主,您何不進來自己查看。”

    春謹然當然想,可看看身旁防賊似的林巧星姑娘,又委屈地搖搖頭:“算了,我看著你們查就好?!?/br>
    定塵啞然失笑,轉向同樣站在門口的林巧星:“林姑娘,你既已經來了,相信沒有人會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若春施主真能破案,卻因為不必要的顧忌,反倒讓兇手逍遙法外,豈不得不償失?!?/br>
    林巧星皺眉,眼里閃過掙扎,但最后還是哼了一聲:“我又沒說他不能進去?!?/br>
    “那就謝謝林姑娘嘍。”話沒說完,春謹然兩只腳都已經邁了進去,在機會面前,春少俠向來是迅速捕捉派。

    這樣一來,站在門口不動的只剩下夏侯正南和林巧星,前者絲毫沒有動的意思,他能帶路,已經是給了玄妙派天大的面子,難道還要他這把一百多歲的骨頭查案?后者則是不想踏入這里,因為怕再見師姐,再度落淚。事實上,光是站在這門口,已經讓她眼圈重新泛紅。所以她強迫自己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春謹然身上,密切注意這家伙的一舉一動,容不得半點可疑。

    春謹然跟著定塵仔仔細細查看了屋內翻倒的家具器皿,都是尋常物件,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唯獨從桌案打落的那方硯臺,讓春謹然多看了幾眼。

    只見硯臺所落之處,亦是書籍散落之處,濃烈的墨汁將落在最上面的書籍染黑了一大片,一只沾著墨的狼毫落在距離書籍兩尺遠的地方,筆尖的墨水已干,只留下漆黑的顏色。

    “春施主,你是不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身旁的定塵感覺到了他不同尋常的沉默。

    “小師父,你看看這硯臺,這墨跡,這筆,可能想到什么?”春謹然問。

    定塵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聶姑娘在遭遇歹人的時候,正在寫字?”

    春謹然沒有回答他,而是以極快地速度蹲下來,開始在那書籍紙堆里翻找。

    定塵也蹲下幫忙,不過還是多說了句:“春施主不要抱太大希望,若聶姑娘所寫的東西與兇手有關,那十有八九,也要被兇手拿走了?!?/br>
    道理春謹然也明白,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試試。

    一時間,屋內只有嘩啦啦的翻紙聲。

    “春施主,你看是不是這個。”定塵不知何時找到一枚紙箋。

    春謹然連忙取過看,紙箋已被扯去一部分,如今剩下的部分上面只寫著兩句話——相逢一醉是前緣,風雨散,飄然何處。

    定塵湊過來看:“這該是一闕詞?!?/br>
    春謹然:“是的,而且是一闕傷懷男女之情的詞?!?/br>
    定塵:“男女之情?可聶雙姑娘……”

    “本該一盞青燈伴古佛的?!贝褐斎徽f著,目光幽幽飄向遠方。

    半炷香后,所有散落的書籍紙張都被一一翻過,第二枚紙箋也悄然出現(xiàn)。

    不同于之前,這枚紙箋完整無缺,只不過上面所寫的不再是詞,而是一首詩——自幼孤苦無人憐,一心只奉玄妙庵,文墨幾筆寄恩師,又得福壽又得禪。

    “苦一師太若看見這個,怕是又要傷心難過了?!倍▔m輕輕嘆息。

    春謹然起身,一瘸一拐走到門口,將兩枚紙箋遞給林巧星:“林姑娘,這可是你師姐的筆跡?”

    林巧星接過紙箋,剛看上兩眼,淚珠兒已經開始在眼眶里打轉,最后是帶著哭腔說的:“嗯,是我?guī)熃愕挠H筆?!?/br>
    春謹然有些不忍,抬手摸摸她的頭,輕聲卻堅定道:“我一定會抓到兇手,還你師姐一個公道!”

    林巧星終于崩潰,哇地一聲,豆大的淚珠兒撲簌簌往下落。

    春謹然哪受得了這個,連忙拿袖子幫對方拭淚。

    奈何袖口布有限,淚珠兒無斷絕,簡直是越擦越多,干袖幾乎成了水袖,春謹然破案可以,哄人真不在行啊,正抓耳撓腮之際,小姑娘忽然攥住他的袖子,狠狠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抬起通紅小臉:“你真能抓到兇手?”

    春謹然迎上她的目光,絲毫沒有閃躲:“能?!?/br>
    姑娘的眼神慢慢堅定下來:“我信你?!?/br>
    不知為何,明明只是個小丫頭,卻讓春謹然第一次在解謎或者說破案中感受到了“好奇”之外的動力,那兩個字是,責任。

    不過——

    “乖,以后擤鼻涕用自己袖子好不好?”

    “那多臟?!?/br>
    “……”

    兩枚紙箋都是聶雙的筆跡,感恩苦一師太的那張可以理解,但傷懷愛情的那張,就有意思了,而且它還被人扯走一半……踱步回到屋中央,春謹然若有所思。

    “春施主,我可以繼續(xù)查看了嗎?”定塵打斷他的思索。

    春謹然嘆口氣,將小和尚拉到自己身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抱怨:“你能不叫我春施主么……”

    定塵看看林巧星,又看看他,也小聲道:“我們還是不認識的好?!?/br>
    春謹然明白他的顧忌,但頭回被朋友冷落,還是難掩傷感,嘴不自覺就扁了起來,那叫一個可憐。

    定塵:“春施主……”

    春謹然:“你再這么叫,我就站在這里一動不動啥也不干!”

    定塵:“你踩到上吊繩了。”

    春謹然:“……”

    門口的林巧星不知道夏侯正南為何忽然大笑,問之。

    夏侯正南笑著搖頭,說沒什么,就是聽見了一些有趣的事。

    那頭屋里春謹然已經拎起了上吊繩,仔細端詳。

    “這繩子原是系在上面的,救人下來的時候,被郭判郭大俠斬斷了。”定塵解釋道。

    果然,繩子斷口整齊平滑。

    “最先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郭判?”

    “不,是侍奉這里的奴婢。天然居的裴少俠和靳姑娘因為住得最近,聽見尖叫后第一個趕來,之后便是郭判和我們?!?/br>
    “那怎么割繩子的成了郭判?”

    “靳姑娘受到驚嚇,一時沒反應過來,裴少俠……呃,不知該怎樣講……”

    “是不是一直看著尸體沒半點上手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

    “……”

    因為那貨有被害妄想癥!任何看起來可疑的事情他都絕對不會插手!

    “算了,”現(xiàn)在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我們去看看尸體?!?/br>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床榻跟前。

    聶雙靜靜躺在那里,衣衫整齊,面容安詳,若不是鐵青到駭人的臉色和脖子上的索痕,幾乎要讓人以為她仍在睡著。

    春謹然在心中默念一句“得罪了”,這才輕抬對方下巴,仔細觀察脖頸處的繩索淤痕。果不其然,雖然淤痕大面積重疊到一起,但邊緣處仍清晰可見兩道痕跡。兩只手掌上也有繩索摩擦的痕跡,掌心處尤為嚴重,此刻仍微微紅腫。

    除卻脖頸和雙手,聶雙的身上再無其他明顯傷痕。

    “小師父,”春謹然忽然壓低聲音,“可否幫個忙?”

    定塵側過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幫我把聶雙姑娘翻過來。”

    定塵有些為難:“這樣會否不妥?”

    春謹然堅持:“我想看一下她頸后的索痕,這很重要?!?/br>
    定塵沉默片刻,小挪兩步站到了他的身邊,形成二人肩并肩之勢。

    春謹然心領神會,之后二人合力將聶雙翻成背部朝上的姿勢。

    從門口的角度,只能看見兩個人同時彎腰,仿佛在查看尸身,卻看不到床上的情形。

    查看完后頸的索痕后,二人又如法炮制,將聶雙恢復原樣。

    “如何?!倍▔m問。

    春謹然道:“你也看見了,兩道索痕,一道相交于頸后,一道沒有。說明她確實先被繩索勒過,然后才吊起的?!?/br>
    悲憫之情從定塵眼底浮起,良久,他一聲輕嘆。

    相比現(xiàn)場,尸體所能給出的線索出乎意料的少,這讓春謹然有些沮喪。如果丁若水在這里就好了,春謹然不無遺憾地想,起碼可以通過尸身的溫度推斷大概的死亡時間,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以自己的目擊和婢女的尖叫為頭尾,籠統(tǒng)地歸結成后半夜。

    “等等,”春謹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郭判割繩索的時候你在場嗎?”

    定塵不明所以,仍如實回答:“在?!?/br>
    “那當時的聶姑娘也如此安詳?”

    “不,眼睛本是圓睜的,后來苦一師太不忍心,幫著合上了?!?/br>
    “那是誰推定的,先他殺,再偽裝成自殺?”

    “郭判,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聶姑娘頸上有兩道索痕。”

    “……”

    “他推斷的不對?”定塵聽出端倪。

    春謹然垂下眼睛,好半晌,才道:“不全對?!?/br>
    “完事了?”夏侯正南看著返回的二人,明知故問。

    定塵耐心稟報:“是的莊主,小僧和春少俠已經勘驗完畢?!?/br>
    夏侯正南滿意地點點頭,比他預想的快,而且半個時辰前,他已經拆人搬了兩把椅子,雖然林巧星婉拒,可他坐得勞神在在,很是舒服。

    “夏侯莊主,”春謹然實在沒定塵那耐心,直截了當,“我要問話?!?/br>
    夏侯正南挑眉:“問誰的話?”

    春謹然想都沒想:“所有需要問話的。”

    夏侯正南:“這個所有是你界定的?”

    春謹然:“如果你希望我查出兇手的話?!?/br>
    “我當然希望,”夏侯正南說著站了起來,氣勢瞬間逆轉,尤其當他微微前傾逼近春謹然,孰強孰弱再明顯不過,“但是要快?!?/br>
    春謹然的后背已經抵上門框:“多快?”

    夏侯正南定定看著他:“明日卯時,日出之前。”

    春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