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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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寒摸摸下巴,想著嘟嘟四歲的時候在干嘛呢。 嘟嘟四歲的時候,被一個比他大一歲半的小女孩追著滿大街跑,他東躲西藏,最后逃無可逃的時候幻容去參加了小女孩的比武招親擂臺賽,成功俘獲美人心。 撇撇嘴,安如寒有些心疼叮叮。 嘟嘟四歲的時候才不會整天埋首在書房,那是個調(diào)皮搗蛋鬼,一天不出去走一趟,屁股便坐不住。 長歌告訴叮叮這些,分明是想激勵他快速成長。 安如寒隱約記得,長歌當年是非常非常想要一個女兒的,以至于生下叮叮的時候,她生了半天的氣,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后來才在葉痕的安撫下給叮叮取了名字。 倒也不是說百里長歌偏頗嘟嘟,不喜歡叮叮,她生氣只是一時,骨子里還是很疼寵叮叮的,但因為他們夫妻倆要培養(yǎng)的是將來的皇帝,所以對叮叮便格外嚴厲了一些。 雖然看起來有些殘忍,但讓他從小學會獨立自強,未必是壞事。 親手給叮叮布了他愛吃的菜,安如寒唇角微翹,“寶寶辛苦了,多吃點補身子?!?/br> 叮叮有條不紊地低下腦袋吃飯。 地宮的宮宴,菜肴精致超過外面的皇宮宴席,但沒有舞姬獻舞,倒是有樂師奏樂增添氣氛,除去因為阮綿綿而略微僵硬的氣氛,整個宮宴進行下來也還算熱鬧。 宴席過后便是宮主給眾位長老發(fā)紅包的時候。 叮叮最小,得了個大包。 安如寒也向西宮良人伸出手。 西宮良人眉頭微皺,“帝師竟然好意思伸手向我要紅包?” “怎么不好意思,我是客人?!卑踩绾裘?,心思流轉(zhuǎn),又道:“就算不是給我,那你應該也要準備一份給長卿殿那位?!?/br> 西宮良人驀地抬起眼睫,幸虧長老們都在席位上喝茶說笑,并沒有聽見這句話。 西宮良人臉色不太好,瞪了安如寒一眼,“讓你多嘴!” 安如寒不以為然,“反正你對她又沒心思,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西宮良人緊緊抿著唇,讓顏倫塞了兩個紅包給安如寒。 安如寒掂量了一下福壽袋里的分量,笑瞇瞇帶著叮叮去了長卿殿。 西宮良人看著安如寒離去的方向,再一次皺了眉,可眼下長老們還沒散去,他沒法離席,只能干看著。 * 安如寒很快就來到了長卿殿。 彼時,阮綿綿躺在床上,并沒有睡著,聽到使女進來稟報,她皺眉過后一下子從床上下來,讓使女幫忙更衣。 安如寒這一次沒有闖進內(nèi)殿來,而是乖乖在外殿守著。 阮綿綿更衣穿戴好以后隨著使女走出來,一眼就見到安如寒和叮叮坐在一旁。 阮綿綿此前并不認識安如寒,雖然他是百里長歌的親弟弟,她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今日算是正式見面。 “帝師來我這里,有何貴干?”阮綿綿面露狐疑,她不認為自己有這么大魅力能讓安如寒兩次來長卿殿,這個人,鐵定是有什么事情。 安如寒舉起手中繡工精細的福壽袋,揚眉一笑,“來給你送紅包?!?/br> 阮綿綿走過去準備接下,勉強笑道:“那就謝謝帝師專程跑一趟了?!?/br> 安如寒在她伸手的時候迅速將福壽袋移了個方向,笑問:“你剛才喚我什么?” 阮綿綿無語,雖然輩分上,他的確是他師兄,可畢竟才見面,要她如何開得了口? 囁喏片刻,阮綿綿小聲道:“師……師兄?!?/br> 安如寒滿意地彎了彎唇,卻故作沒聽見,“你說什么,大聲一點,我沒聽清楚?!?/br> 阮綿綿一咬牙,大聲喚:“師兄!你是來戲弄我的嗎?” 安如寒不知道這女人哪里來的這么大火氣,不過見她生氣小臉俏紅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不再逗弄她,他把福壽袋往她手里一送,故意咬重字眼道:“這可是西宮特地給你留的,好好收著。” 阮綿綿心跳有一瞬間的加快,“你說什么?” 安如寒挑了下眉,他知道她已經(jīng)聽見了,索性懶得重復。 阮綿綿緊緊握著福壽袋,神情微微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如寒見狀便知自己猜對了,這個女人果然對西宮良人有情。 捏捏下巴,安如寒想起自己之前在宮宴上想到的那個計劃。 “小師妹,快坐?!彼剡^神來,笑吟吟看著阮綿綿。 安如寒本生得妖孽,這么一笑,絢美異常,讓人心尖一顫。 阮綿綿緩了好久才勉強穩(wěn)住心神,暗罵了一聲妖孽,這才面上露出幾分笑意,“師兄還不走?” 安如寒老成持重地道:“小師妹,作為你的師兄,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br> 阮綿綿心中頓時涌上不好的預感,她看向安如寒,“什么話?” 安如寒漫不經(jīng)心道:“遠離西宮,他并非你良人?!?/br> 阮綿綿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在這地宮里面,想對她說這句話的人多了去了。 心中明白安如寒的意思,面上卻要假裝不知情。阮綿綿露出驚訝,“師兄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安如寒饒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別跟小爺裝,你是為了什么才會來的地宮,以為小爺不知道么?” 阮綿綿抿著嘴巴。 安如寒又道:“西宮這個人非常花心,哦不,應該說他經(jīng)不住誘惑。” 阮綿綿心里“咯噔”一下,緊張問:“什么意思?” 安如寒神秘一笑,“你知道藍兮嗎?” 阮綿綿無奈點頭,這個女人曾經(jīng)在夜極宮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作為時刻關(guān)注著西宮良人的人,她自然清楚。 只是她并不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安如寒話說一半,停了。 阮綿綿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冰涼的小手揪住安如寒的袖子,問:“師兄知道當年發(fā)生過什么對不對,快告訴我。” “你真想知道?”安如寒挑眉。 “嗯。”阮綿綿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雖然她多次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如今真相就在眼前,那種急于知道所有事情的迫切將她全身的好奇心都給勾了出來。 心跳一再加快,阮綿綿神情越發(fā)緊張,最終下了決心,鄭重地看著安如寒,“還請師兄不要瞞我?!?/br> 安如寒輕笑一聲,囑咐:“聽完后可不準哭鼻子?!?/br> 阮綿綿聽他這么一說,又再次猶豫了一下,然而這份猶豫還是抵不過好奇心的來勢洶洶,蜷了蜷冰涼的手指,她頷首,“好,你說。” 安如寒微微一笑,一雙妖詭的瞳眸波光瀲滟。 “藍兮當年練媚術(shù)走火入魔,如果在特定時間內(nèi)沒有找到解藥,她將會死得很難看?!卑踩绾馈?/br> 阮綿綿呼吸一緊,追問:“那后來呢,藍兮為何找上西宮良人?” 安如寒饒有深意地看了看一臉緊張的阮綿綿,笑著說道:“因為西宮良人是她唯一的解藥?!?/br> 呼吸驟然一緊,阮綿綿身形不可抑制地晃了晃,顫著聲音,“什……什么意思?” 安如寒慢慢解釋,“西宮家的繼承人是純陽命格,因為命理的特殊性,只要與修煉媚術(shù)走火入魔的人陰陽交合,便可救她們一命。” 心臟上好似受了重重一擊,阮綿綿本就蒼白的臉直接轉(zhuǎn)變成了慘白,她幾乎坐不穩(wěn),就要從座椅上倒下來,但最后還是穩(wěn)住了,再問:“然后呢?” 安如寒笑笑,“藍兮到現(xiàn)在都還沒死,而且活得好好的,至于她為什么能在走火入魔之后還活下來,其中關(guān)鍵你自己去想,小爺不便多說,走了!” 安如寒說完,拉著叮叮就要往外走,只留下坐在圈椅上發(fā)怔的阮綿綿。 藍兮到現(xiàn)在都還沒死,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當初西宮良人肯定獻身救了她! 死死咬著牙,阮綿綿攥緊了手指,修長的指甲掐入掌心,她對疼痛毫無知覺,只覺得心中有信念在一瞬間崩塌了。 難道她一直以來所認為的他對百里長歌深情不倦都是假的? 藍兮不過是個修煉媚術(shù)誤入歧途的妖女罷了,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獻身去救的,還是說,連他這么高深的靈力都沒能抵擋得住藍兮的媚術(shù)? 又或者說,他是心甘情愿的?! 一想到這些,阮綿綿心中的怒火就越來越旺盛,既然他能大發(fā)善心獻身救一個妖女,為何就不能把那些博愛分一部分給她? 月事期間,女人情緒最容易煩躁甚至是發(fā)生混亂,尤其是眼下面臨這么一樁讓人無法忍受的真相。 阮綿綿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急忙站起身追了出去。 安如寒特意放慢了腳步,并沒有走出多遠,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追出來。 果然,一刻鐘不到的時間,阮綿綿就跟上來了,加快速度擋在他面前。 “小師妹,你這是做什么?”安如寒佯裝不知情,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你什么時候離開地宮?” 阮綿綿不想廢話,一想到西宮良人獻身救藍兮,她就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 安如寒湊近她,一字一頓,呼吸溫熱,“我是來祭祖的,今晚就能進行,原本想多留幾天,不過……”說到這里,安如寒伸出食指挑起阮綿綿的下巴,唇角一勾,眼眸中波光流動,“沒想到會遇見這么一位小美人,你若是愿意跟著我,小爺明天就回大梁?!?/br> 阮綿綿深深皺眉,往后退了一步,逃離開安如寒的禁錮。 安如寒全程笑看著她的慌亂無措,聲音不疾不徐,“沒關(guān)系,你若是后悔了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那也還有一夜的考慮時間?!?/br> 說完,又彎了唇瓣,“與其倒追一個不可能的人,還不如跟著小爺,長歌可是你師姐,你若是嫁給爺,我不會虧待你的?!?/br> 阮綿綿瞪著他。 雖然她此時此刻的確不想在地宮多待一秒,但她從未想過跟了安如寒。 這個人美則美矣,卻是罌粟花,表面上看起來浪蕩不羈,實際上內(nèi)有乾坤。 安如寒是師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又是大梁的帝師。 皇帝的老師,怎么可能是草包? 阮綿綿深知安如寒此人不簡單,但她更知道,這個人不是她的菜。 但眼下,為了盡快離開,她就假裝一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