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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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鳳息的殺人手法 鳳息說完的時候,還來不及觀察扶言之的反應(yīng),就看見后山密林,下山的方向隱約有個模糊的影子。 運(yùn)足了目力一看,鳳息清楚瞧見一個男弟子正背著岑竹往山下跑。 “呵——”鳳息冷笑一聲,“沒想到這個女人桃花運(yùn)還不錯,這種生死關(guān)頭竟然有人敢不要命地帶著她逃跑?!?/br> 扶言之一愣,他的目力沒有鳳息好,且如今在高空,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密林里的那兩個身影。 “扶言之,往回飛。”鳳息指了指下面,冷然道:“岑竹跑了,原本我還打算等著裴崢親自懲罰她,沒想到她竟然這么不要命,作為一名殺手,我若是再放過她,是不是顯得太仁慈了?” 扶言之微微皺眉,帶著鳳息越飛越低,往密林方向靠近。 “再快一點?!兵P息看著那兩個越跑越快的弟子,唇角冷冷勾起,“我倒要看看,這個男人要一個斷了手掌的女人做什么。” 扶言之低眉,清楚地看見懷中女子眼眸中泛出嗜血的冷光,那是不容任何背叛侮辱的冷冽決絕。 扶言之心思一動,這一點,她和自己太像了。 只不過他素來不茍言笑,尋常人覺得難以靠近,而她平日里看起來溫潤和善,平易近人,卻只有靠近她的人才知道這是一只毒蝎,骨子里的狠辣勁,連他都能感到震撼。 今天晚上后山發(fā)生的那些事,他并不全然了解,但想來,這個女人想殺的人,自己阻止不了。 不再多想,扶言之加快了速度,沒多一會就鬼魅般落身到那二人跟前。 待站穩(wěn)身子,鳳息才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二人。 那名男子,鳳息來了這么久,自然認(rèn)識。 南岷高手榜前十,九轉(zhuǎn)門占了三位,第一名扶言之,第八名裴崢,第九名便是眼前這位即便背著岑竹跑也不見氣喘吁吁的龐明煦。 “竹師姐,這種地方也能遇見,我們是不是太有緣分了?”鳳息眉眼彎彎,月光下的容顏線條柔和,白得幾近透明,紅唇如血,那一雙看不到底的眼眸里,像是淤積了千萬年的寒冰,使得她的笑容看起來分外冰冷凌冽。 岑竹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鳳息,先是呼吸停頓了一下,隨后大叫起來,“你們……你們兩個竟然深夜幽會,我要去告訴師尊,把你們逐出師門!” 說完,岑竹左手拍打著龐明煦的后背,“往回走,快往回走!” 龐明煦早在看見扶言之的那一瞬兩腿發(fā)軟。 雖然他在南岷高手榜上占有一席之地,可面前這位畢竟是多年來居于高位的大師兄,亦是居于高手榜首位的人,他很明白自己怎么都逃不掉。 扶言之是個情緒不易波動的人,即便看見眼前的人是龐明煦,他也僅僅是眸中劃過一抹訝異,轉(zhuǎn)瞬便恢復(fù)了平靜,冷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猶如浮冰碎玉,“龐師弟這是準(zhǔn)備去哪兒?” 龐明煦額頭上有冷汗?jié)L落。 岑竹斷了一只手掌,大半夜的出現(xiàn)幻肢痛,痛呼不停,大夫來了也沒用,龐明煦是岑竹的愛慕者,聽說了今夜這件事以后,知道岑竹逃不過了,索性想憑借自己的本事連夜神不知鬼不覺將岑竹送下山,不說別的,先保住命要緊。 可讓龐明煦沒想到的是,這么晚了竟然還會遇到大師兄和新來的這位小師妹。 將岑竹小心翼翼地放下來靠在樹邊,龐明煦滿面哀求,“大師兄,她已經(jīng)斷了一只手掌,該受的懲罰也受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她一命罷?!?/br> 扶言之看了一眼鳳息,淡淡開口,“這件事,我說了不算,岑竹惹到的人是她,她說如何便如何。” 龐明煦面色一變。 岑竹全身顫抖,手腕處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原以為大師兄會看在自己失去手掌的份上饒過她一次,卻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岑竹幾乎不敢置信,一個二師兄也就罷了,如今連大師兄都被這妖女給迷惑了嗎? “龐師兄,我殺人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場。”鳳息毫不掩飾,輕笑道:“你如果喜歡旁觀,其實也是無所謂的,只不過,我怕你看到以后會連明天的飯都吃不下去?!?/br> 龐明煦定定看著眼前的女子,她說話的時候,一字一句皆是自信的語氣,仿佛即便沒有大師兄在場,她也能成功將岑竹給殺掉。 這樣的眼神,簡直太讓人心驚膽戰(zhàn)。 龐明煦握了握拳,“大師兄,岑竹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br> 鳳息冷冷一笑,“龐師兄,別天真了,這世上還沒有哪個惹過我的人能活過隔夜,岑竹能蹦跶這么久,算是我心軟,也算是……她幸運(yùn)。不過今夜你們要送上門來,我若是不好好接待,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名聲了?” 扶言之一聽鳳息此言,知道她是準(zhǔn)備暴露身份了。 他微微皺眉,“你……” 鳳息知道他想說什么,偏過頭對他微微一笑,爾后挑眉,“既然要死,那就讓這賤人死個明白,免得她到了地府還成了糊涂鬼?!?/br> 龐明煦越聽這話越不對,看樣子大師兄好像也在忌憚她。 “你……你到底是誰?”龐明煦面上開始出現(xiàn)不安,他有種感覺,這個叫做阿希的女人絕非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柔弱和簡單,連大師兄也要忌憚三分的人,想必有著龐大的背景和驚人的武功。 想到此,龐明煦看了一眼旁邊樹腳靠坐著的岑竹。 岑竹亦是一臉茫然,她雖然沖動,卻不算蠢到骨子里,鳳息的這番話她聽懂了三分,但她一時根本想不到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看到岑竹面上的痛苦,龐明煦頗覺不忍,咬唇過后用商量的口吻道:“大師兄,我愿意代替岑竹受罰,只求你放過她?!?/br> “好一對情深的野鴛鴦?!兵P息笑道:“龐師兄大晚上將我的獵物給放跑,自然是有罪的,我待會兒一定會好好跟你算清楚?!?/br> 鳳息說完,轉(zhuǎn)過身小聲提醒扶言之,“助我解開封印。” 扶言之猶豫了一瞬,“你可想好了?” “我說一不二的性子什么時候改過?”鳳息眨眨眼,“莫非你舍不得你這個小師妹?” 瞧見鳳息面上的隱隱嘲諷,扶言之沒應(yīng)聲,以最快的速度幫她解開封印。 那一瞬,岑竹清清楚楚看見鳳息眼眸內(nèi)有暗金光芒一閃而逝。 “妖女……你果然是個妖女!”岑竹喊得撕心裂肺,意圖用自己的聲音多引些人過來,但這地方距離院舍太遠(yuǎn),她的聲音倒是全部傳去了山谷里蕩出回音,只可惜前院的那些弟子都聽不到。 鳳息緩緩走近岑竹,蹲下身,為免臟手,她折了一根樹枝將岑竹的下巴抬起來,唇畔笑顏如花,“好好看清楚我這張臉,等你到了地府,還可以向閻王告狀,然后變成厲鬼回來找我復(fù)仇?!?/br> 岑竹被鳳息那雙眼睛盯得心中發(fā)涼。 鳳息用樹枝抬著岑竹下巴的那只手不動,另外一只手輕輕挪到岑竹腰間準(zhǔn)備抽出匕首偷襲她的那只手上,隨意拉住一根手指輕輕一折。 “啊啊啊——痛——痛——”岑竹頓時扯著嗓子喊起來,痛得直飆淚。 鳳息恍若未聞,指尖放出靈力往她那根手指根處輕輕一劃,岑竹的那根手指直接掉了下來,鮮血流個不停。 “啊啊啊——我錯了——”岑竹一邊哭一邊喊,直到這一刻,她才完全確定了心中那個大膽的猜想。 阿希這個賤人果然隱藏了實力。 可是,她到底是誰? 像是看穿了岑竹恨意中的疑問,鳳息輕輕一笑,將岑竹的那根手指高高提起然后往下一落,在下落的過程中,岑竹親眼看著自己的手指就那樣變成了混合著鮮血的碎片。 這樣殘忍血腥,簡直太讓人驚悚。 岑竹連呼吸都忘記了,甚至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只覺得眼前的女人比陰司厲鬼還要可怕。 “血衣樓要人三更死,無人敢活到五更。”鳳息言笑晏晏,面上依舊是和煦的表情,仿佛剛才輕易把一根手指變成碎片的人并不是她,“竹師姐可曾聽過這句話?” 岑竹聞言后,頃刻間眼睛瞪大如銅鈴,“你……你竟然是‘醫(yī)毒雙絕’的鳳息!” 血衣樓在江湖上絕非浪得虛名,光是一對醫(yī)毒雙絕就讓武林中人聞風(fēng)喪膽,更別提血衣樓內(nèi)部的那些無名殺手。 岑竹猜想過很多,卻唯獨(dú)沒料到阿希竟然是鳳息,那么,所謂的“阿辰”便是醫(yī)毒雙絕的另一位郁銀宸了! 想通之后,岑竹臉上迅速出現(xiàn)死灰之氣。 血衣樓……醫(yī)毒雙絕要?dú)⒌娜司蛷膩頉]有失手過,她想不到自己竟然得罪了鳳息。 龐明煦在聽到鳳息名字的時候,整個人一軟,險些沒站穩(wěn)。 他原本想著趁機(jī)挾持這個女人用來作為讓大師兄放他們離開的籌碼,豈料這位竟然是血衣樓大名鼎鼎的鳳息。 同一夜遇到高手榜上的第一第二兩位站在一起,龐明煦很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想通大師兄為什么不阻止這個女人。 鳳息鐵了心要?dú)⒌娜耍l能阻擋得了? 龐明煦明知眼前是條死路,可還是不忍心看到岑竹受到一點傷害,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懇求道:“鳳息姑娘,我愿意代替岑竹去死,你放過她一條命可好?” 鳳息冷睨龐明煦一眼,爾后輕笑,“放心,活著不能在一起,我便讓你們?nèi)S泉路上團(tuán)聚。” 她說完,纖長玉手輕輕從岑竹手里將匕首搶過來,“竹師姐,大晚上的帶著匕首,你也不嫌累贅,不如我?guī)湍阕屗l(fā)揮點作用?!?/br> 鳳息一邊說一邊點了岑竹全身的xue道,讓她無知無覺。 揚(yáng)起匕首,鳳息先從岑竹的兩只腳踝開始,動作嫻熟地將皮rou劃開,露出關(guān)節(jié),然后輕輕一拽,岑竹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只腳就那樣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傷口處鮮血噴涌,偏偏她無知無覺,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岑竹臉上一片死色,眼淚不斷往外涌。 鳳息的動作并未停止。 之前用匕首是因為想讓狠狠挫傷岑竹的心理,讓她親眼看著兩只腳掌離開小腿的那個過程。 鳳息也是有潔癖的人,這種與獵物接觸的事她不太喜歡。 確定岑竹已經(jīng)被嚇得肝膽俱裂之后,鳳息笑著站起身,食指凝聚靈力,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金光,每一道都準(zhǔn)確無誤地將岑竹的腿切下一段來,仿若切藕片一樣,薄而均勻,并著鮮血四濺,這樣怵目驚心的畫面簡直太挑戰(zhàn)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岑竹分毫感覺不到疼痛,卻被嚇暈了過去,她如今心中直悔恨,恨自己當(dāng)初瞎了眼偏要招惹這位姑奶奶,恨自己有眼無珠,如今這報應(yīng),是要讓她死無全尸,她敢肯定,鳳息一定會將她的尸體碎片撒下后山去喂野狼。 龐明煦臉色慘白,早就在一邊吐得天昏地暗,險些連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血衣樓的殺人手法很殘忍,很血腥,他一直有所耳聞,然而這一刻親眼見到,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血腥。 在完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人一寸一寸地切成薄片,這種驚悚,完全超出了龐明煦的接受程度。 他終于明白鳳息剛才為何會說若是他旁觀的話,明天會連飯都吃不下去。 如今想來,何止明天,以后他都不想吃任何東西了! 扶言之一直在旁邊站著,面色淡然,對于鳳息的殺人手段不為所動,因為他曾經(jīng)見過比這更殘忍的她。 那個人似乎是她的一個獵物,也是因為半途逃跑被她輕易抓到,她讓人在那只獵物的兩只耳朵里放了木楔,然后一人站在一邊用小錘不斷敲擊木楔,腦袋瓜崩裂的那一瞬,畫面簡直太壯觀。 岑竹整個人都被切碎以后,鳳息笑著轉(zhuǎn)過身,用商量的口吻問扶言之,“你覺得這些東西怎么處理才好?” 扶言之聲音淡然,“想必天上的蒼鷹,林里的野狼會很喜歡?!?/br> 唇角一勾,鳳息假意嗔了扶言之一眼,“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狠心?竹師姐好歹也是九轉(zhuǎn)門的人,即便死無全尸也不該讓她被蒼鷹和野狼吃了,這樣做簡直慘無人道。” 扶言之難得的嘴角抽了抽。鳳息這語氣分明是還有比喂狼更殘忍的辦法! “呀,那邊有不少細(xì)藤?!兵P息順手一招,輕易便將纏繞在樹上的藤蔓抓了一大把過來。 全程沒用手,光用靈力,不多時,鳳息已經(jīng)將那些碎片串起來掛到樹上,剩下一個腦袋,被她一腳踢到小山丘上,正對著掛碎片的方向。 “嗯,這樣才好,她可以好好看守自己的身體,以防被那些個不長眼的東西給吃了?!弊鐾赀@一切的鳳息像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拂去肩上的落葉以后走近扶言之,輕聲道:“走吧!” 扶言之眼風(fēng)掃了掃已經(jīng)昏倒過去的龐明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