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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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請安聲中,容昭盡量保持低調(diào)的尋了個不起眼的空位坐下,趙沐則神情淡然的坐在了先生的講桌之后。 容昭心想我盡量老老實實坐在這里不出任何幺蛾子,熬過今天下午再說吧。 講臺上,趙沐卻沒想著要放過他,開口便點名今年國子監(jiān)里多了幾位武勛世家的公子來讀書,這是皇恩浩蕩的好事兒,要大家務(wù)必珍惜這樣的機會,好好讀書,多讀好書。 但凡能來這里給睿王爺捧場的自然都是為他傾倒,仰慕他才華的人。那些原本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肅王黨在上午看見趙沐之后便都借口溜了,只有幾個別有用心探聽消息的躲在角落里看熱鬧。 聽了趙沐這番開場白,那些讀書人家的公子們倒是沒覺得怎樣,那幾個武勛世家的公子們背后的皮rou都緊繃了起來,尤其是容昭。此時容昭已經(jīng)預(yù)想到等會兒趙沐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果不其然,容昭這里還沒來得及細想對策,上面趙沐已經(jīng)叫了他的名字,并說道:“容昭,這些日子你在這崇文閣里聽先生講圣賢書,可有什么心得?” 容昭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我特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剩下那一天還睡懶覺,我能有什么心得?但也不得不站起身來,恭敬地回道:“容昭不才,先生每每講課都深奧無比,像容昭這等愚鈍之人基本上聽不明白。所以來國子監(jiān)這陣子,容昭最大的心得就是,這國子監(jiān)里什么時候能把我這樣從沒被開蒙過的學(xué)生和諸位才子們分開來另設(shè)一個班,另安排一個先生教課,教的學(xué)識能夠淺顯易懂一些,也好給我這樣沒讀過書的人一個循序漸進的機會。不知王爺以為如何?” “你真是太謙虛了。你我相識于西涼,算算日子也不淺了。容公子是個怎么樣的人本王還是了解的。像那些‘愚鈍’之類的話,以后休要在本王面前提及?!壁w沐微笑道。 容昭頓時無語,心想你夸人也沒這么夸的,談什么西涼???!這不是變著法的跟人家說你我交情很深嗎?不對——誰特么跟你交情深?老子不認識你! 趙沐看見容昭傲慢的小眼神就覺得好玩,因道:“好吧,你不想談學(xué)習(xí)心得也可以,但你總能告訴本王你在這國子監(jiān)里讀了這陣子書可有什么疑惑?” 容昭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忙戰(zhàn)神來朝著趙沐拱手道:“有?!?/br> “好,有疑惑就是有過思考,有思考就是好學(xué)生。今日你有什么疑惑盡管講來。”趙沐頷首道。 旁邊的蕭正時聽了這話也忍不住默默地嘆了口氣 “回王爺,在下一直鬧不明白這國子監(jiān)乃是朝廷最高學(xué)府,為什么每天也只講這些四書五經(jīng)?大齊朝還有六部分管政事,為何學(xué)生們卻只寫文章?難道國子監(jiān)里走出去的人只能進翰林院?那么兵部怎么辦,戶部呢?國庫空虛難道不是戶部尚書無能嗎?而工部呢?難道只管修皇陵修行宮花銀子?天下有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是人們生存之本。人之本,才是國之本,而國家最高學(xué)府里的人每日只讀這四五本書卻雙耳不聞窗外事,敢問,國家何以強?天下何以興?”容昭把埋在肚子里許久的話痛快的說了出來。 “問得好!”蕭正時稱贊一聲,款款起身,朗聲道:“容公子這話問得好哇!” “在我大齊圣祖爺建國初期,國子監(jiān)里并不是這樣的。”蕭正時說著,謙和正氣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所有人,侃侃而談,“那時候,國子監(jiān)里不但每天都讀四書五經(jīng),史記左傳,還有律學(xué),算學(xué),以及墨家的一些名家散記也都收錄在藏書閣里。學(xué)子們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每日去翻閱。國子監(jiān)里的藏書閣包容萬象,崇文閣里的講學(xué)也是百家爭鳴。只是近幾年來,學(xué)風(fēng)不正,許多世家子弟不好好讀書,整日鉆營取巧,黨爭攀附,一向要走富貴捷徑,所以國子監(jiān)藏書閣的書被蟲蛀,崇文閣里課堂上的先生每天也開始敷衍了事。諸位!容世子剛剛發(fā)出肺腑之問——如此,國家何以強?天下何以興?前幾年我大齊邊境不穩(wěn),陛下憂國憂民,甚至御駕親征。如今邊疆穩(wěn)固,四海升平,這崇文閣里的講學(xué),也該恢復(fù)之前的百家爭鳴了!” “陛下圣明!” “王爺英明!” “蕭大人英明!” 課堂上,眾人齊聲歡呼。 蕭正時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朗聲道:“睿王殿下自幼博覽群書,學(xué)貫古今。他的文章曾經(jīng)壓到過數(shù)千學(xué)子,他也曾北疆帶兵打過勝仗。只是去年自西涼歸來一場大病讓王爺差點丟了性命,如今身體尚未大好依然在修養(yǎng)之中。今天,睿王殿下帶病前來為諸位講課,可見王爺一心向孝為陛下分憂哇!” “睿王英明!”眾人又齊聲高呼。 容昭默默聽著耳邊激越的歡呼,連連感慨:誰說這些讀書人沒有血性?你看人家蕭大人不過寥寥數(shù)語就把這些人說的跟狼一樣嗷嗷叫。這若是上戰(zhàn)場還不是一支敢死隊???然,睿王英明?英明個頭???你們這些人都特么是瞎子,根本沒看清這家伙的真正用心! 趙沐看到容昭接二連三的對自己冷笑,眼神掃過來掃過去就是不肯正眼看自己,就差把“鄙視”兩個字寫在臉上給自己看了。于是也款款起身,微笑著打斷了蕭正時的話:“蕭大人,還是讓容公子說吧。” “好,王爺說的是?!笔捳龝r自然不會反駁趙沐,于是忙微笑著朝容昭抬了抬手,“容公子請繼續(xù)?!?/br> “沒了。我這個人紈绔成性,平日里招貓逗狗什么壞事兒都干就是不喜歡讀書——不是我不喜歡,實在是太傅們講的太深奧,讓我如聽天書。我就是希望等會兒睿王爺講學(xué)能夠有趣一點,淺顯一點,能讓我聽懂就行啦!”說完,他又朝著趙沐鞠了個躬,便要坐下。 “你說你不喜歡讀書,可本王看你的床頭總是喜歡放一兩本書,今天中午在你的房間里,本王還看到了這本書?!壁w沐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本殘本的《六韜》。微笑道,“你連這本書都能看懂,為何說那些太傅博士們講的書你聽不懂?” 容昭暗罵了一句臟話,無奈的笑道:“王爺居然有翻人家私藏的喜好?!?/br> 趙沐微笑道:“對不住,并沒有翻,只不過是你放在枕邊被我看見,隨手拿了而已?!?/br> 在座的一眾人包括蕭正時聽了這話都覺得臉上突突的發(fā)熱,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心里默念著睿王生病了,估計這也只是無心之言,別認真,別認真…… 趙沐掃視眾人的表情之后滿意一笑,便撇開了話題,對容昭說道:“你既然對兵法如此喜歡,那今天咱們就談?wù)撘幌伦怨乓詠淼挠忻麘?zhàn)事,如何?” “不如何,所謂的清談,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比菡言缇捅粴夥?,什么枕邊書,你憑什么想拿就拿?你拿了也就算了,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你什么意思?你就是想告訴這些人老子床上放什么東西你都知道唄?你還想說什么?看看這些人眼神里那股曖昧甚至齷齪的眼神……你他娘的還真是毀人不倦??! 啊啊?。?/br> ------題外話------ 更晚了,抱歉! 精彩繼續(xù),請留下月票。 么么噠! ☆、第十八回,輸個精光! “紙上談兵?”趙沐輕聲一笑,“若是紙上談兵都談不好,就更沒辦法上戰(zhàn)場打仗了。不過你說的也對,本王倒是有個更好的主意,我們或許可以借此機會推演一番兵法,讓在座的諸位做評說?!?/br> “王爺這是要跟容昭較量嗎?”容昭心底的豪氣終于被激發(fā)起來,此時此刻,戰(zhàn)意盎然。 “較量談不上,切磋而已。其實我對你的用兵之術(shù)十分好奇,只是苦于沒有機會討教一二。今日剛好是個機會,你我切磋,請這么多人觀戰(zhàn)裁判,說不定將來這件事情也稱得上是國子監(jiān)里的一段美談(佳話)?!壁w沐微笑道。 蕭珩一直沉默不語,到此時終于忍不住了,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拌嘴,把這上百人撂到旁邊涼快,著實不妥,于是他起身說道:“是否美談的自有后人評說,只是這里也沒有輿圖道具,這兵事可怎么談呢?再說,這里是崇文閣,若在這里論兵事,是否欠妥當(dāng)呢?” “不管是文韜還是武略都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都是為了造福黎民百姓,又何必把文與武分的那么清楚?”趙沐說完,便轉(zhuǎn)頭吩咐旁邊的國子監(jiān)祭酒:“我記得這里收有一套兵家演練的模具,去拿出來吧?!?/br> 國子監(jiān)祭酒楊輔臣忙應(yīng)了一聲,一招手帶了幾個人往后面的庫房里去親自把一套完整的模具抬到了崇文閣。眾人一看這六口大箱子,一時之間都傻了眼,連容昭看得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是什么模具啊居然這么多? 箱子一個個打開,先是一塊塊木板從里面搬出來放在講桌前面的空地上,有專門的差役上前一塊一塊的拼接起來。不過一刻鐘的工夫,在講桌之前方圓兩仗之地便拼接除了一片大齊邊疆模型圖,上面以紅泥捏制成的山川溝壑城池民居等一應(yīng)俱全,惟妙惟肖。 圍觀的眾人多以文人之家的孩子居多,這些人自幼都是以琴棋書畫陶冶情cao,詩書禮儀教導(dǎo)長大,何曾見過這樣的東西?就是振國大將軍的公子徐堅也沒見過這個,一時忍不住驚訝嘆息:“好家伙!這個可真是好東西??!” 然而這還不算完,差役拼接完了地形模具之后,又打開最后兩個箱子,把一個個六寸高的木雕兵勇拿出來整齊的擺在兩側(cè),這些兵勇也雕刻的很是精致,連五官都有,還有戰(zhàn)盔等也都細致入微,而且紋飾都不一樣,可劃分為騎兵,步兵,弓箭手等各種兵種,另外還有戰(zhàn)車,強弩等攻城利器。 就連容昭,也被眼前這東西給震驚,忍不住起身慢慢的走到跟前,蹲下身去仔細的看著模型上的山川河流城池丘陵,他的指尖在那泥塑的城墻上輕輕地滑過,好像風(fēng)馳電摯之間人已經(jīng)穿越空間到了西風(fēng)烈烈的戰(zhàn)場。 “怎么樣,容昭。”趙沐站在容昭對面,微笑著問。 容昭緩緩抬頭看著他如春分曉日般的笑容,一側(cè)身在地上坐了下來,說道:“戰(zhàn)一場?!?/br> “好?!壁w沐也一撩袍角席地而坐。 “我守這座城?!比菡训闹讣舛ㄔ谀亲懦悄P偷能囬T樓上。 “那本王以此山坳為營地,攻你這座城。”趙沐微笑應(yīng)戰(zhàn)。 容昭笑了笑沒說話,開始檢閱自己這邊的兵力。 “這是一個邊疆州城,按照一個州城的兵力布防,你這里只有駐軍一萬人,其中弓箭手,騎兵,戰(zhàn)將等都包括在內(nèi)。因為是邊疆荒蕪之地,你的糧草只夠維持兩個月,兩個月后若是無人能給你運來糧草,你也就不戰(zhàn)自敗了?!壁w沐說道。 “那么身為攻城一方,你有多少兵力呢?”容昭問。 “通常情況下,攻城會調(diào)集對方兩倍以上的兵力開戰(zhàn),糧草么,以北蒙人的習(xí)慣是不會帶太多的,他們善于在打仗的時候補給糧草——也就是搶對方的。” “這個古城之中可有百姓?加上老弱婦孺一共多少人?”容昭問。 “這個古城是以北疆澤州為例打造的模型,澤州現(xiàn)如今有人口兩萬四千人,包括老弱婦孺,以及周圍的牧民。其中來往行商人數(shù)不定,若長年戰(zhàn)亂則基本沒有通貨,若是以現(xiàn)在的局面,大概每日進出中等以上的商人約七十到一百人不等?!?/br> “你對這座城如此熟悉?”容昭驚訝的問。 “是啊,我曾經(jīng)在這里住過半年?!壁w沐漂亮的丹鳳眸中閃過一絲戲虐的笑。 容昭很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心說怎么把這茬給忘了!這家伙曾經(jīng)在北疆打過仗?。《疫€是勝仗! “要不要換換?”趙沐微笑著問。 “不用。”容昭大氣的搖了搖頭,輕笑道:“戰(zhàn)爭從來都沒有平等可言。你現(xiàn)在只說以兩倍的兵力攻城,其實換做是我,或許會用五倍甚至十倍的兵力攻城——如果有這樣的條件的話,那樣,大兵壓境或許可以不戰(zhàn)而勝。我一直以為軍隊的存在,不是為了戰(zhàn)爭,而是為了震懾!” “震懾?”趙沐聽了這兩個字之后微微一怔,繼而笑了:“不錯。若以十倍的兵力壓境,十有八九會不戰(zhàn)而勝,那樣的話一兵一卒都不會損失。只是,若是北蒙長年冰天雪地,人均壽命不超過五十歲,而十個小孩生下來也之后五六個能長到成年,他們連兩倍的兵力都不會有,更不會有十倍的兵力,若有,我北疆將永無寧日?!?/br> “王爺不要忘了還有一個詞,叫此消彼長。若不能讓自己強大,就要讓對方弱下去。對方弱了,自己當(dāng)然就強了。而且,我說的兵力不僅僅是兵勇的數(shù)量。戰(zhàn)力,才是最重要的。北蒙一個騎兵能敵得過我大齊三個騎兵或者十個步兵。而我大齊的攻城利器卻強于他們十倍。若我攻敵守,勝算一定會更大。然而我大齊人的生活環(huán)境比北蒙好,我們渴望和平,我們以安居樂業(yè)為目標(biāo),而北蒙人不戰(zhàn)不搶則難以生存。所以在北疆,他們永遠是攻方而從不去想如何去守?!?/br> “你說的不錯?!壁w沐緩緩點頭,又輕聲嘆道:“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用守,因為他們是游牧生活,在馬背上過日子,他們住的是帳篷,沒有城,有什么可以守呢?” “有道理?!比菡炎猿暗男α诵Γ南胛铱毡冗@人多了上千年的歷史資料卻遠不如他這個親臨戰(zhàn)場的人知道的更多。果然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啊!自己想要贏他怕是沒那么容易。 “那么,開始吧。”趙沐說道。 “開始?!比菡腰c了點頭。 兵偶以一底千,趙沐把他的騎兵射手以及步兵防衛(wèi)全部在他選的山坳里安營扎寨。 在趙沐排兵布陣的時候也把自己的弓弩手,弓箭手布置在城墻上。 “安營扎寨第一天,我按兵不動?!壁w沐說道。 “疲于奔波,是應(yīng)該好好休整一下?!比菡演p笑點頭,卻伸手把一個將軍軍偶拿了出來,說道:“可是我卻不能讓你好好休息。我調(diào)五百精銳騎兵夜襲你的糧草堆。” “狠毒?!壁w沐笑了掉,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大后方,“可是我這里有五千人把守,而且你看這里的地形,三面環(huán)山且都是懸崖峭壁,只有這一個出入口可以通行,而且我這里布防在方圓百丈之外,你五百人打過來根本靠不到邊?!?/br> 容昭笑了笑,只管把將軍的兵偶和一個騎兵推到距離趙沐的糧草堆百丈之外的一個緩坡上,輕笑道:“我留一半兒人在這里朝你的陣營射火箭,另一半兒人從這兒繞過去從山的這邊攀爬上去,由上自下朝你的糧草射箭放火。如何?” 趙沐抬眼看著容昭,點頭道:“好計謀。但是你這一半的騎兵要葬送到這道緩坡上了。還有你的將軍帶著另一半人怎么才能順利的登上山頂呢?要知道我軍布防的時候肯定會在山頂設(shè)咔哨的。制高點素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還有,即便你能夠到山頂,且能夠?qū)ξ业募Z草放火成功,可是你又該如何撤退呢?要知道我這里有五千人,救火,截殺你們都是綽綽有余的?!?/br> “你們在山頂上設(shè)哨卡是必然的,但我之所以偷襲,重點是在一個‘偷’字上。山下起火,你的人肯定會關(guān)注下面的動向,而我的人從你們背后瞧瞧摸過去很容易就能得手。難不成你山頂上會派駐數(shù)百人?再者,我為何要撤退?”容昭魅惑一笑,說道,“我山下的那一撥人只要放火成功會立刻撤退,你至少要有一隊人馬去追。你會派多少人去追呢?” “以你的膽量敢來放火燒我糧草我必然會以為來人不少,我至少要派出五百人去追?!壁w沐沉吟道。 “你救火要多少人?”容昭又問。 “那要看火勢如何,但至少要有五百人去救火?!?/br> “然而糧草著火可不是小事兒,一旦見火光,把守糧草的兵將們肯定會慌,你確定當(dāng)時那種狀況下你的部將會只留下五百人救火?” “的確不能。”趙沐笑了笑,若非容昭自己說了只帶五百人去偷襲糧草,恐怕在他第一次放火的時候把守糧草的將士就已然慌了。若有人從背后山頂上往下投火種,那些人是必定會慌的,于是輕嘆道:“你這招其實挺毒。好吧,五千兵馬應(yīng)該有大半兒會先去救火。為首之將應(yīng)該會帶一千精兵上山去追殺放火之人?!?/br> “可是你們從哪兒上去?怎么上去?”容昭輕笑道。 趙沐也笑了:“的確,懸崖天險是天然的屏障,這道屏障是雙向的。不僅僅能保護山坳里的糧草,也能保護山頂上的伏兵?!?/br> “如此,你的人在下面救火,而我的兩隊人馬分別從這條線,和這條線合并襲擊你的側(cè)翼。你們長途奔襲而來,半夜睡得沉,被火光驚醒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囤放糧草的營地,我從這兩邊合并突襲,王爺你該回如何應(yīng)對呢?”容昭得意的笑問。 “容昭,你太自信了?!壁w沐輕笑搖頭,“你可知道游牧民族最擅長的是什么?” 容昭聞言一愣,心想這回的確是托大了。然而趙沐卻并沒讓容昭思考多久便接著說下去:“容昭,你太貪心了。你的這支隊伍偷襲糧草成功之后若是及時撤離,或許還能保住性命。但是你選擇再次偷襲可就是自尋死路了。第一,你的這五百人也不是鐵打的,尤其是上山頂?shù)倪@一半人馬從山頂下來再一路繞過這里的布防到這個位置的時候,他們至少已經(jīng)奔襲了上百里山路。你憑什么以為你這一半人到這時還有戰(zhàn)斗力?還有你的另一半人馬襲擾了糧草駐軍之后也是亡命而逃,你又憑什么斷定他們這些人能夠成功的奔襲到這里?” 容昭暗暗地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紙上談兵?。≈翱吹哪切┦裁窜娛滦≌f電影電視劇的本來就不多,這會兒腦子還真是不夠用了! “你的這一支小隊到這里已經(jīng)是死路一條,無需多說。接下來說說你的另一半計劃吧。你的偷襲該不會僅僅是糧草這么簡單吧?否則你的這一隊人是沒必要再跑到本王的左翼來送死的。” 容昭理了理思路,說道:“的確。我原本的計劃是這五百人的小隊從這兩側(cè)合并突襲你駐扎在這一片平地上的五千人,目的并不是擊殺誰而是襲擾。只要能把你們的陣營攪亂就可以了。所以他們的做法會是四散開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br> “嗯,這的確是襲擾的好辦法。之后呢?”趙沐又問。 “后面跟著的自然是正面進攻。”容昭說著,輕輕地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我原本是想用五千人馬正面進攻你的左翼,但聽了你跟剛才的話,便可斷定我這五千人根本不足以打掉你的左翼,也救不了這五百人。” “所以,這一場偷襲的結(jié)果是你損失一支五百人的精悍騎兵隊,本王這邊的糧草損失半數(shù)。而你的五千人嗎正面進攻所換來的也不過是你我雙方的僵持不下?!?/br> “沒錯?!比菡延魫灥狞c了點頭,“這一局算是平了?!?/br> “你能想到主動進攻,這很不錯,然而有些冒進了。”趙沐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容昭,微笑道。 “可是兩軍對陣,若不能主動進攻便只有被動挨打。敵軍兵臨城下,而我的城內(nèi)還有老弱婦孺,我唯有進攻才是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