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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媚嫡公子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廖氏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絕望,整個人委頓的癱在地上默默地流淚。

    容昭盯著她半晌,方道:“我知道你還有事情沒有招供,你再好好想一想,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如果你能招供出一些對我有用的東西,我可以保證留你兒子一條命?!?/br>
    廖氏猛然抬頭看容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然而那一抹驚喜就像是暗夜流行般一閃即逝,隨即又恢復了黯淡。

    “你不相信?”容昭回頭看了一眼蕭珩,輕笑道,“就憑我解了睿王身上的毒,想保你兒子一條命還不簡單嗎?”

    廖氏聽了這話,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容昭緩緩地站起身來,吩咐旁邊的人:“去把她的兒子帶過來?!?/br>
    蕭珩立刻吩咐管家:“帶人!”

    管家親自出去,沒一會兒的工夫果然帶了青崖進來。青崖見著廖氏,猛地掙脫鉗制他的人叫了一聲“娘!”便撲上去抱著廖氏,手指輕輕地抹去廖氏臉上的一塊血漬,忍不住嗚嗚的哭起來。

    “這句哭了?”容昭輕笑著看了一眼紫姬。

    紫姬早就恨得壓根兒癢癢,只等容昭一個眼神便立刻上前去一把揪著青崖的衣領(lǐng)把人從廖氏的身上拉走,手指一彈把一顆藥丸丟進他的嘴里然后麻利的托了一下他的下巴,藥丸便咕咚一聲被吞進了肚子里。

    容昭看著藥丸被喂了下去,便懶懶的轉(zhuǎn)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嘆道:“不要說為什么每回本公子都用這樣的辦法。其實管他什么辦法呢有用就是好辦法,對不對?”

    “你,你給我兒子吃了什么?!”廖氏驚恐的問。

    “放心,不是致命的毒藥,一時半刻死不了?!比菡研Σ[瞇的說道。

    廖氏心里的那口氣還沒來得及松下來,容昭又補了一句:“這是我前陣子弄來的蝕骨散的配方自己試著配的丸藥,那天在冀州行宮審問碧梧書齋的那些奴才們用了幾顆,效果還不錯,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就有人受不住那種滋味想要一頭碰死,瞧著你兒子這小身板兒……嘖嘖,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了一刻鐘?”

    “你……”廖氏剛要說什么,就聽見兒子一聲悶哼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腹部,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一時間,廖氏心如刀割,忙道:“我說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求求你放過我兒子?!?/br>
    紫姬冷聲說道:“你要說就趕緊的說,過了半個時辰之后藥力散開就算是服了解藥只怕也得落下一點后遺癥。”

    “除了剛才說的那些之外,我只知道周家的小公子經(jīng)常跟襄南王世子密切往來,又一次我剛好回家,聽見我們家那口子說周家小公子周岳亭在外面欠了一大筆賭債是襄南王世子趙默給還上的,為了報答這份恩情,周小公子都跟趙默……斷,斷袖了。”廖氏慌里慌張的說著,話不成句,語不成章,聽起來亂七八糟跟睿王中毒的事情八竿子打不著。

    蕭珩立刻就急了,怒罵道:“該死的東西!你扯這些沒用的做什么?那毒藥到底是誰給你的,你那男人跟周家除了天牢里那檔子事兒還有沒有別的往來!平日里都是誰給你傳遞消息,除了給睿王下毒你還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還不快說!”

    “沒,沒沒了……奴才就做了這一件壞事,別的真的什么都沒做!求大公子放過我們,求世子爺放過我們吧!”廖氏又趕緊的磕頭哀求。

    容昭抬手制止了又要喝罵的蕭珩,耐著性子問廖氏:“你說周家小公子周岳亭跟襄南王世子趙默斷袖?他們兩家一個是皇后的娘家,一個是賢妃的后盾,這兩個小輩兒的人怎么能混到一起去呢?這兩家大人就不管管?”

    “哎呦!這什么亂七八糟的腌臜事兒呢?容世子你問這些做什么!”蕭珩不滿的跺腳。

    容昭只是朝著蕭珩擺擺手,欠身看著廖氏,耐心的等著她的答案。

    廖氏猶疑了片刻方說道:“具體是什么原因老奴也說不太清楚,就是聽我那男人說周家小公子長得貌美,而襄南王世子又喜歡貌美的少年,兩個人原是在青樓里遇見的,后來又在賭坊里常見,想來那些富貴家的公子哥兒湊在一起吃酒耍錢都是常事兒,萬八千兩銀子對襄南王府也不算什么,襄南王世子一高興順手就給了,周家小公子手上是拮據(jù)些,拿不出錢來還也只能聽從襄南王世子擺布了……”

    “如此這么說,周岳亭算是趙默的孌童嘍?”容昭笑問。

    “這倒也說不上,周家雖然落寞了,但舊日的架子還在么,襄南王世子也不好太欺負了周家小公子,聽說兩個人背地里蜜里調(diào)油,好著呢?!绷问铣锻炅税素?,又擔心的看了一眼兒子,忙又求饒道:“世子爺,你看奴才知道的也就這么點兒,您行行好,放過我兒子吧。只要你放過我兒子,您讓老奴怎么死老奴都愿意。”

    “你剛說這些都是聽你男人說的?”

    “是,老奴整日呆在府中伺候姑娘,平日里很少出門,這就是過年了才得空晚上回家去,聽我那口子嘮叨了幾句閑話?!绷问匣氐?。

    容昭立刻吩咐蕭府的管家:“去把她男人帶來。”

    蕭家的管家躬了躬身,無奈的說道:“世子爺,他男人前天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被打得昏迷在床人事不知,昨兒一早起來已經(jīng)死了。”

    “死了?!”容昭驚訝的看了一眼蕭珩,皺眉問:“這大過年的,怎么這么巧?”

    “這事兒是透著蹊蹺,父親已經(jīng)發(fā)話叫人去查了。”蕭珩說道。

    容昭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紫姬。

    紫姬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

    “世子爺,求求你給我兒子解藥吧!”廖氏說著,膝行兩步到容昭跟前,抱著他的靴子苦苦哀求,“老奴什么都說了!知道的,聽來的,都說了!求求您了……放我兒子一條生路吧!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啊……”

    蕭珩不等容昭說話,便上前去一腳把廖氏踹翻,指著她罵道:“是的,你只有一個兒子,德妃娘娘也?德妃娘娘也只有睿王一個兒子!你想過沒有?你看見了沒有?睿王受的什么罪,吃的什么苦?你兒子才疼了這么一會兒你就受不了了?”

    “娘……救救我!救救……我……”青崖此時已經(jīng)疼的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汗水和淚水模糊一片,濕了臉,濕了頭發(fā),濕了衣裳。

    容昭卻輕輕地嘆了口氣,起身對紫姬說道:“咱們走吧,折騰了這么就也沒一點有用的東西,白費功夫了。該死的就讓他去死,該受罪的讓他繼續(xù)受罪吧?!?/br>
    “世子爺!世子爺……”廖氏急忙撲上前去跪在容昭的面前,本來她是想抱住容昭的小腿的,卻被紫姬一腳踢開。

    然而廖氏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又迅速的爬回來攔住容昭的去路,聲淚俱下:“世子爺,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知道周小公子跟趙默私相約會的地方是蘭桂樓,我知道蘭桂樓里的頭牌姑娘蘭香是被肅王包養(yǎng)的,然而平南王世子趙海也喜歡她,而蘭香則周旋在趙海和肅王之間左右逢源,趙默和周小公子去蘭桂樓明著是嫖妓實際上是私相約會,我聽我男人曾經(jīng)說過周小公子對趙默是又愛又恨,而趙默則只是趙海的一條狗,他們之間究竟什么關(guān)系,老奴也說不清楚。但老奴以為他們這些人去蘭桂樓絕不是嫖娼私會那么簡單,世子爺若想要知道實情只要暗中派人去蘭桂樓查訪即可,在多的奴才實在不知道了……求世子爺放了奴才的兒子吧,奴才只愿立刻死在這里恕罪,只求您能放過我兒子……”廖氏說著,又連連磕頭,把額頭上都磕出了血印子依舊不覺。

    容昭低頭看著廖氏一言不發(fā),一直等她磕頭磕的沒了力氣,連哭都沒了聲音的時候,方對紫姬說道:“給她?!?/br>
    紫姬應(yīng)了一聲,從腰間的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藥遞過去:“給,解藥?!?/br>
    廖氏喜出望外的接過藥,急匆匆爬回去一邊叫著兒子的名字一邊欣喜地把藥塞進兒子的嘴里。

    容昭看了一眼那邊抱成團兒的母子,默默地轉(zhuǎn)身離去。

    蕭珩見容昭出門,便追問了一句:“容世子,你若是沒什么話要問,我就叫人把他們母子送刑部了?!?/br>
    “青崖給我留著,這人我還有用?!比菡言捯粑绰洌艘呀?jīng)出了屋門。

    身后是廖氏連連的謝恩聲,容昭卻恍若未聞,出門后緩緩地走在院子里,聽著風吹竹葉沙沙作響,悵然抬頭看著泛起魚肚白的天空,悠悠的嘆了口氣。

    紫姬自從認識容昭起有五六年的光景了,還從未見過他如此落寞,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因勸道:“公子,天快亮了,還是回去睡一會兒吧?!?/br>
    “紫姬,天下的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為了孩子都不惜去死。對吧?你看,用兒子的生命威脅一個母親,是屢試不爽的好辦法呢!行宮的秀菊如此,今晚的廖氏也是如此?!?/br>
    紫姬頓時明白了容昭的落寞是因何而起,忙勸道:“公子,有些事情是沒辦法用一個標準去衡量的。您還是不要多想了。”

    “紫姬,你還記得你的母親嗎?”容昭顯然是沒把紫姬的勸說聽進去,自顧沉浸在落寞的情緒里。

    “我們家被滅門的時候,我才八歲多。其實我還有個弟弟,母親那時候很疼弟弟,整天跟我講弟弟是家里的頂梁柱,要我一定要照顧好他。只可惜我那弟弟還不到五歲就死在母親的懷里……”說到這里紫姬苦笑著嘆了口氣,讓冷澈的空氣深入肺里平息了幾分胸口里的怒火才繼續(xù)說道:“這些年我一直想著該如何尋找仇人,如何報仇雪恨,兒時的事情很多都記不清了,唯有母親看弟弟時滿心歡喜的目光始終忘不掉?!?/br>
    “你們江湖人家也是這般重男輕女嗎?我還以為沒有官階爵位的束縛,人們會活得灑脫一些呢。”容昭嘲諷的笑道。

    紫姬搖頭道:“公子說的是,江湖人家沒有官階爵位的束縛理應(yīng)灑脫不羈,然而我們家曾是名動江湖的巴蜀唐門,制毒秘術(shù)是安身立命之根本,家里的毒譜雖然姑娘家也可以翻看,然而精密的制毒術(shù)也是傳男不傳女的。”

    “女兒怎么了?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男人能做女人卻不能做的?或許你爹娘身赴黃泉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復興你們巴蜀唐門的擔子會落在你這個女兒的身上吧?”容昭嘆道。

    “是紫姬幸運,遇到了公子。當年若不是公子出手,紫姬如今也已經(jīng)化為一抔黃土了?!弊霞дf著,恭敬地朝著容昭深施一禮。

    容昭想起當時在肅州城那個被一群惡棍逼到角落里的小姑娘,忍不住欣然一笑:“我救你,并不是看你身處險境被逼的可憐,而是覺得這個敢把毒蛇放進無賴嫖客的褲襠里的小姑娘有膽有識,是個難得的人才?!?/br>
    想起往事,紫姬也忍不住笑了:“那個無賴一個人嫖了人家姑娘不給錢也罷了,還帶著一群人去禍害人家。妓女雖然卑賤,但也是掙扎著求一條活路而已,這些男人要么就管好自己褲襠里的東西,要么就給錢。憑什么吃干抹凈拔腿就走?”

    容昭伸手拍拍紫姬的肩膀,嘆道:“所以說,當時我挺佩服你的。至少換了我,就沒有這么好的辦法?!?/br>
    紫姬卻羞澀低了頭,說道:“其實奴婢當時也是太沖動了,只想著出手教訓那些人渣一時痛快,卻忘了他們?nèi)硕鄤荼?。幸虧當時公子在肅州。公子的大恩,紫姬終生不忘。”

    “別這么說,我們不過是同病相憐而已?!比菡延痔ь^看著東方漸漸亮起來的晨曦,說道:“剛剛廖氏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是,聽她那些話的意思好像是平南王府差不多已經(jīng)控制了周家。而給睿王下毒的廖氏母子雖然招供是受周家人脅迫,但真正向睿王出手的應(yīng)該是肅王?!闭f到正事兒,紫姬眼睛里的笑意隱去,沉聲說道。

    “你說的不錯。但這些恩怨對我們來說沒什么用,這是蕭家和睿王的事情。對我們有用的是那個蘭桂樓,江湖和朝堂之人交匯最方便的地方就是青樓妓館這樣的風月場,現(xiàn)如今你們家秘制的奇毒出現(xiàn)在皇族之間的爭斗中,所以我斷定當初滅你們家奪走毒譜的人跟朝中權(quán)貴有關(guān),即便沒有直接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人也正在跟這些權(quán)貴做交易,所以我們要找到你的仇人,得從這個蘭桂樓下手。”

    “公子說的有道理,從現(xiàn)在起奴婢就親自去盯著這個蘭桂樓?!?/br>
    “切忌不要打草驚蛇。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睿王的毒被解了,否則不會鋌而走險讓廖氏給睿王下第七層毒,而且他們專挑我jiejie進京我不在蕭府的時候下手,估計已經(jīng)猜到我跟九連環(huán)之毒有關(guān),為了保險起見,你做事更需要隱秘。”

    “公子說的是。這些人太狡猾了,而且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即便他們不好再出手做什么,但躲著我們卻是極其容易的。”紫姬應(yīng)道。

    “不錯,所以這事兒急不得?!?/br>
    “紫姬明白?!?/br>
    此時,東方一道霞光已經(jīng)照亮了天空,負責打掃的下人們已經(jīng)開始走動,容昭打了個哈欠說道:“走吧,不知道睿王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趙沐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他怎么樣,只能是沉睡一夜天亮了依然沒醒,還是被容昭給叫醒的。

    睜開迷蒙的睡眼,趙沐看見笑得眉眼彎彎的容昭,一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夢里。

    “醒了吧?”容昭一邊問一邊抓起趙沐的手腕給他診脈,又問:“睡得怎么樣?看你這樣子怎么像是不怎么清醒?該不是夢游呢吧?”

    趙沐無奈的咧了咧唇角,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說道:“醒了,我沒有夢游癥?!?/br>
    容昭聽了這話笑了笑,又伸手去翻開趙沐的眼皮看了看,再去捏開他的嘴巴看他的舌頭。

    被擺弄了一遍之后,趙沐苦笑道:“你究竟是解毒還是看???”

    “有區(qū)別嗎?”容昭笑著反問。

    “看舌苔不是醫(yī)者慣會做的事情嗎?怎么你也會?!壁w沐微笑道。

    “我看王爺今天精神不錯,還有心思跟我說笑話了,可見昨晚睡得挺好?!比菡颜f完不等趙沐再說什么,直接吩咐梅若:“去告訴紫姬把藥端過來?!?/br>
    趙沐一聽這話立刻笑不出來了,之前每次解毒他都被折騰個天翻地覆,簡直生不如死,沒想到這么快又要體驗一回了。

    容昭滿意的看著趙沐泛白的面容,笑道:“放心,這回的解藥沒那么折騰,你不會太難受的?!?/br>
    “無所謂,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壁w沐嘴硬的說道。

    “你跟我嘴硬沒用的,有本事你下次在吃東西的時候小心點就行了?!比菡颜f著,打了個哈欠側(cè)身靠在床的另一頭。

    趙沐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腳邊的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一時間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明明已經(jīng)好了,卻又被人給害了一次……一想到那碗蕭云欣端來的蓮子羹,趙沐就覺得連蕭云欣都可惡了。

    紫姬端著半碗藥汁進來看見容昭已經(jīng)靠在床腳睡著了,便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著腳步上前去,和梅若二人一個把睿王扶起來一個喂藥,三下五除二把半碗藥湯給趙沐灌了進去。

    梅若是想把容昭叫起來回房去睡的,紫姬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知道容昭回房去根本沒時間睡,因為睿王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限,經(jīng)不起重藥的折騰,所以容昭把這次的解藥分解開來分五次給他服用,延長了解毒的時間,減少了趙沐的痛處,然而在解藥的配制上卻更費腦筋。若是這會兒叫醒他回房去,估計又要研究解藥,根本不可能睡覺。

    “那條被子給他蓋上?!壁w沐無力的說道。

    梅若忙應(yīng)道:“多謝王爺關(guān)心,奴婢這就去拿來?!?/br>
    趙沐又垂眸看著已經(jīng)睡熟的容昭,覺得這個家伙睡著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嗯……很乖巧,不像醒著的時候說話都帶刺。

    梅若果然拿了一條蔥綠色的錦被來輕輕地給容昭蓋在身上,又彎腰把他腳上的靴子脫掉,把他垂在床下的兩條腿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床上去用被子裹住。

    趙沐想往里面讓開一點,無奈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而且那藥力開始發(fā)作,他這會兒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于是干脆閉上眼睛。然而只是累,卻一點都不困,閉上眼睛后容昭的面容更加清晰,往日的嬉笑怒罵每一個神情都在眼前閃來閃去,最后一一重疊變成除夕之夜他給自己診脈時的那個側(cè)影。

    ------題外話------

    啊啊啊——這倆貨終于睡到一個床上去了!

    所以,你們的票子呢?

    月票,評價票啥的,這么值得慶祝的事情發(fā)生了,乃們還等什么呢?趕緊的都砸過來吧!

    ☆、第八十四回,冊封,毒清,請辭

    趙沐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會睡著的,然而眼前容昭的樣子左右重疊,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最終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容昭忽然變成了一個女子,穿一身嬌艷的粉紫裙裝,嫵媚妖嬈的朝著自己笑,而他自己像是被蠱惑一樣朝著她走過去,握著她的手,抱著她,與她纏綿……

    “啊……”趙沐猛地一下推被坐起來,大口的喘息。

    “王爺?”梅若聽見動靜忙起身上前來,看趙沐一腦門子的汗,忙拿了枕邊的手巾給他擦著,“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