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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出宅記(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俞眉遠(yuǎn)便見到自家jiejie……紅了臉。

    “后來我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剛才又到這里看了看?!庇崦汲跞栽谡f著。她飯后到瑞芳時發(fā)現(xiàn)他正擺弄那機(jī)關(guān)傀儡,機(jī)關(guān)傀儡似乎有些不妥,他一下子沒控制住,傀儡口中機(jī)關(guān)打開,從里頭鉆出一物。

    “我沒看到是什么東西,因為他很快用手掌捂住了傀儡的口,我只看到他掌心流血,似被利器刺傷。我懷疑那里頭裝的是箭?!迸R近瑞芳堂,俞眉初的話越說越快,“我見過他調(diào)整傀儡跳舞的軌跡,每一次……他都要仔細(xì)將傀儡口中機(jī)關(guān)對準(zhǔn)左首主客第一位?!?/br>
    主客第一位坐的人,正是朱廣才。

    “他要殺朱廣才做什么?”俞眉遠(yuǎn)大感疑惑。

    俞眉初腳步微遲,猶豫了片刻才下定決心道:“先前我曾無意間聽二嬸與老太太說話時提過……當(dāng)初徐家的事……是朱大人下的手。不知是否因為這個原因,他想報仇?”

    “朱廣才?”俞眉遠(yuǎn)心頭狂跳。她并不知道這件事,只曉得朱廣才與九王有關(guān)系。

    當(dāng)年的事,她僅知是有人勾結(jié)官府,先暗害了她外祖父,再以通敵叛國之罪查抄徐家家產(chǎn),判了她舅舅斬立決,又流放了徐家所有女眷與孩子。那事牽連甚廣,涉及從南允到江南省府上上下下數(shù)個官員以及徐家外親,很難查清主謀之人。

    若按俞眉初之言,朱廣才是江南總督,而她外祖徐家恰是江南一代赫赫有名的富商,倒真有這個可能。朱廣才又是燕王的人,燕王與月尊教暗中又有勾結(jié),月尊教的人潛藏在俞府,毒殺她母親……這一切的事,似乎都有些關(guān)聯(lián)。

    他們要的,不是徐家的產(chǎn)業(yè),而是如今藏在她身上的皇陵地圖與《歸海經(jīng)》。

    ……

    正想著,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瑞芳堂的外頭。俞眉初口中的機(jī)關(guān)傀儡正被大紅綢緞蓋著,旁邊站著些仆婦,并不見嚴(yán)肅的身影。

    “二老爺與朱大人正在瑞芳堂里談話,他已經(jīng)派人去請世子和老太太了,等他們都到齊就能開始表演?!逼渲幸粋€仆婦聽俞眉初問起此事,便上前恭敬答道。

    “這么快!”俞眉初揮退仆婦,向俞眉遠(yuǎn)急道。

    “不用擔(dān)心,他們沒那么快過來?!庇崦歼h(yuǎn)淡道。

    事實上,霍昭能不能過來都還是謎。孫盈為了要讓她徹底無法翻身,還安排了一出人贓并獲的捉/jian大戲,想逼她上絕路。如今與霍昭上隱晶館的人成了孫盈自己,這場戲被她自個兒揭出,想來一定熱鬧非常,霍昭恐怕是沒心情來看什么機(jī)關(guān)傀儡的。

    “你是怎么認(rèn)出嚴(yán)肅是我表哥的?”她不想解釋這件事,便拿話岔開。

    俞眉初心中正忐忑,聞言卻低了頭,半晌后方從袖中摸出了兩只兔子雕件,一件為木雕,一件為白玉雕成。

    白玉兔子是那日嚴(yán)肅在園里展示“山水戲臺”時給俞眉初的,而另一件木雕兔子俞眉遠(yuǎn)就沒印象了。兩只兔子材質(zhì)不同,一只雕功熟練,另一只卻很生澀,只是形態(tài)相似。

    “阿遠(yuǎn),你不知道吧,我與你表哥,本要訂親的。”俞眉初垂下眉目,輕聲道。

    俞眉遠(yuǎn)眼眸驟睜。這事她真沒聽過。

    “我生母早逝,那時府里還是太太當(dāng)家,你又未出生,她見我年幼無依,便將我養(yǎng)到膝下。我三歲那年,你舅母帶你表哥進(jìn)京訪親,我們曾經(jīng)見過面。其實我不記得他長什么模樣,只記得這只兔子,是他送我的?!庇崦汲跸肫鹋f事,有些黯然。

    徐蘇琰的母親見了她很是喜歡,便動了念頭,也不介意她庶出的身份,就想訂下這親。徐言娘也樂見其成,就決定將俞眉初記到自己名下算作嫡出,到時嫁到徐家兩家都好看些。這本是樁好事,只可惜后來徐蘇琰的母親回了南充,僅來得及與徐言娘通了一封信,徐家就出事了。

    徐家被流放,這門親事自然不了了之。徐言娘在俞府自身難保,一時也難顧及俞眉初。后來俞眉遠(yuǎn)出生,她為避禍離府,離府之前,她將那封信交給俞眉初。

    俞眉初懵懂間將信與兔子收藏至今。

    她的親事如今握在蕙夫人手里,本不該有任何念想的,可是……

    “阿遠(yuǎn),我不想嫁給別人。”俞眉初倏地握住她的手,“那日你怪我?guī)臀簩④婒_你去清輝林,對不起,阿遠(yuǎn),是我的錯。蕙夫人又替我挑了門親事,可那個人……并非良配。我無計可施,只好去求魏將軍,讓他再幫我一次。魏將軍同意了?!?/br>
    “再?”俞眉遠(yuǎn)詫異。

    “嗯。上一次他幫我解除了和肅建伯府的親事,這一次他又再幫我解決了這門親事,我欠他兩個大人情,他只求我?guī)退娔阋幻?。因俞三的事,我本想讓你兩把這事說清楚,他也答應(yīng)過我不會有越矩之處,我方才同意的。誰料到……”俞眉初歉然地低頭,“總之是我不好,害了你。”

    “算了,下次不要了。我與魏眠曦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俞眉遠(yuǎn)擺手。她怎么也沒想到這輩子竟是俞眉初自己向魏眠曦提了這樣的要求。

    “為什么?我看魏將軍對你癡情一片……”

    “別提他了。”俞眉遠(yuǎn)沒法向她解釋這件事。

    俞眉初只得欲言又止,她目光一轉(zhuǎn),瞧到了不遠(yuǎn)處走來的人,忽又道:“阿遠(yuǎn),我想清楚了,如果這輩子我嫁不了我想嫁的人,我寧愿削發(fā)為尼,長伴青燈,誰也不嫁?!?/br>
    俞眉遠(yuǎn)順著俞眉初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嚴(yán)肅”。

    她心頭忽然一跳。

    莫非上輩子,俞眉初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最后進(jìn)了家庵?

    她一直以為是魏眠曦害了阿初,卻不知也許這正是阿初自己想要的結(jié)局。

    ……

    “二位姑娘,日光這么毒,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嚴(yán)肅含笑走來,朝兩人拱手行了禮。

    “好奇唄。我聽說你這機(jī)關(guān)傀儡精妙非常,按捺不住就想先來看看。”俞眉遠(yuǎn)一邊笑言,一邊繞著機(jī)關(guān)傀儡走了一圈。

    這是她第二次見嚴(yán)肅,離得近了,那抹熟稔的感覺更重了些。

    他笑呵呵的模樣帶著市井商人的圓滑,仍和上次一樣,裹著煙火氣息,毫無倨傲清貴之氣,卻又叫人著迷。

    “再過一會就能看到了,姑娘不必著急,且去旁邊歇個涼,讓人泡了茶,好生坐著,呆會定讓你看場大戲?!彼f著,卻深深看了眼俞眉初。

    “大戲?我怕我看了這場大戲會沒命?!庇崦歼h(yuǎn)也與他打趣道,手卻突然伸出,將蓋在傀儡上的紅布一把扯下。

    嚴(yán)肅臉色微微一變,轉(zhuǎn)眼恢復(fù):“姑娘說得哪里話,只是博人一笑的機(jī)關(guān)戲法而已,哪會要人的命?!?/br>
    紅布下的機(jī)關(guān)傀儡做得精致,木制的身軀穿好了飛天衣裙,似隨時起舞,眉目口鼻皆都栩栩如生,整個傀儡活靈活現(xiàn),像真人一般。

    俞眉遠(yuǎn)站在傀儡后方,微微一笑,伸手就往傀儡后頸處拍去。

    嚴(yán)肅再無法維持平靜表情,一掌握住了俞眉遠(yuǎn)的手。

    “不要!”他制止了她的動作,肅容正色道,“傀儡上有機(jī)關(guān),姑娘切莫亂碰,若是壞了機(jī)關(guān),一會表演在下可就收不到錢了?!?/br>
    “表演,收錢?奇物坊的千機(jī)傀儡,多少達(dá)官顯貴想要收藏一尊,卻被你拿來供人取樂?”俞眉遠(yuǎn)收回手,盯著嚴(yán)肅的眼,一字一句道出了這尊傀儡的名號。

    千機(jī)傀儡,乃是奇物坊的上一代大匠師的心血之作,為大安朝機(jī)關(guān)甲物中排行前十的暗器。俞眉遠(yuǎn)做了十年奇物坊的主人,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這件東西。

    嚴(yán)肅笑容沉下,圓滑的表情換作滿面冷漠。

    “表哥,你這是要害死我們俞府上下百來號人啊,還要搭上我的奇物坊?!庇崦歼h(yuǎn)的指尖撫過傀儡手臂上的木紋,緩道。

    若是朱廣才死在了俞府,追究起來,俞府的罪定然不小,燕王也絕不會擅罷干休,她的奇物坊更不可能幸免。

    “朱廣才害了我一家上下,這仇……表妹,你不想報嗎?”嚴(yán)肅,或者應(yīng)該叫徐蘇琰,他壓低了聲音,仍是笑著開口。

    這一笑,便和俞眉遠(yuǎn)有幾分相似。

    俞眉遠(yuǎn)尚未回答,俞眉初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嗎?”

    “呵,俞大姑娘,你們俞家殺了我徐府的老管家,貪走了我們用來救命的銀子,如今又和朱廣才靠到一起,可怨不得我下手?!奔纫驯挥崦歼h(yuǎn)看出門道,徐蘇琰也沒打算隱瞞。

    在這里殺了朱廣才,一箭雙雕,多好?

    “徐蘇琰,你真是徐蘇琰!”俞眉初咬了唇,聲音微顫。

    “阿初,你是我仇家之女,我對你們,只有恨?!毙焯K琰說著轉(zhuǎn)開了頭,不再看她。

    舊時情緣,不過是個笑話。手捧檀木兔子笑得歡快的小姑娘,早被歲月湮沒。

    除了恨,他一無所有。

    ☆、第97章 懿旨

    “仇家之女?所以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為了今天?”俞眉初握緊手中的兔子雕件,拋開少女羞澀,一雙明眸直視徐蘇琰。

    那目光坦然而安靜,如往昔一般溫柔,卻又叫人無所遁形。

    俞眉遠(yuǎn)退開小半步望著這兩人。日頭毒辣,曬得她頭頂發(fā)燙,也叫人眼前發(fā)花?;秀遍g,眼前這兩人竟像極了過去的自己與魏眠曦。

    “我可沒騙過你,是你自己一頭撞進(jìn)來?!毙焯K琰挑了眉笑道。

    這一笑,有些輕佻放蕩,像個浪蕩紈绔。

    “從我掌家開始,到如今已有半年時間,我們認(rèn)識了半年,你的確沒騙過我,甚至于還幫我解了數(shù)次危急,我應(yīng)該謝你的?!庇崦汲蹙従彽馈?/br>
    掐指算算時間,徐蘇琰恰是在她掌家之后開始出現(xiàn)的。那時她初掌俞府,不得要領(lǐng),幾項事務(wù)都出了紕漏,在外又無人幫襯,境況艱難,只有這個奇物坊的年輕人愿意施以援手。

    兩人漸漸熟稔,也生出些旁人難及的默契來。她慢慢信任了他,也默許了他的靠近。

    如今想想,他所行的每一步,每次援手,似都在處心積慮地接近她。

    “那倒不必。你們快點讓開,別逼我動手請你們離開?!毙焯K琰不知她們要做什么,語氣有些不耐煩。

    遠(yuǎn)處已有小廝進(jìn)瑞芳堂稟事,不知是不是霍昭過來了。只有霍昭過來,千機(jī)傀儡的表演才能開始,他才有機(jī)會殺朱廣才。

    “要謝的。”俞眉初說著話,人影倏爾一閃。

    “大姐?!庇崦歼h(yuǎn)低叫了句,已見到俞眉初站到千機(jī)傀儡身前。

    傀儡的身量比俞眉初高些,它口中的機(jī)關(guān)便抵在了俞眉初眉心之間。

    “與其看著你死,又或者看著俞家其他人死,那不如我先死。”俞眉初臉上沒了表情,“徐蘇琰,你知道我不忍心向他們告發(fā)你,因為我怕你會死,但我也不想看俞府的人死。你說得沒錯,我是你仇家之女,所以你要殺,先把我殺了,我不會恨你?!?/br>
    徐蘇琰眉頭緊攏,臉色冷肅,喝了句:“讓開!”

    他說著伸手要拉開她,手才觸到她的衣袖,便被一股奇怪的力道拂開。他手勢一變,反手又去握,卻只見眼前袖影如蝶,將他擋開。

    俞眉遠(yuǎn)出了手。

    “你!”徐蘇琰驚詫非常。

    “表哥,你要報仇我不反對,可你確定殺了朱廣才就算報完仇了嗎?”俞眉遠(yuǎn)攔到了俞眉初身前,開了口。

    “你想說什么?”徐蘇琰問她。

    “徐家的事,并不只是簡單的謀奪家產(chǎn)而已。他們大費周章,想要的東西可不僅僅只是徐家的錢?!庇崦歼h(yuǎn)一邊說著,一邊看徐蘇琰的表情。

    他臉上并無異樣。

    “看來你心里也清楚他們?yōu)榈氖鞘裁?。”她便是一笑,“可你以為這事朱廣才才是主謀嗎?”

    “難道還有別人?”徐蘇琰握緊拳。他在西疆流放多年,好不容易逃回兆京,花費了無數(shù)心思才查出朱廣才來。單就朱廣才一人,這仇已不易報,若還是有別人……

    俞眉遠(yuǎn)輕點頭,很快道:“朱廣才暗里靠著燕王,燕王又與月尊教勾結(jié),你只要稍想想,就能明白其中關(guān)系。你殺了一個朱廣才,拉了俞家做墊背,難道你自己就跑得掉了?徐家如今就剩你一個人,你若出事,更不可能報仇,倒白白便宜了最后的主謀之人?!?/br>
    徐蘇琰沉默,似有些松動跡象。

    “表哥是聰明的人,一定明白阿遠(yuǎn)的意思。俞家是對不起徐家,那筆銀子的事,我會查清楚。但冤有頭,債有主,牽連無辜之人終非正途,望表哥三思?!?/br>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我又憑什么相信你?”徐蘇琰目光間疑思重重。

    “憑我也要報殺母之仇,憑這件事我已經(jīng)查了十年。你給我兩個月時間,我給你一個交代。”俞眉遠(yuǎn)瞧見遠(yuǎn)處人漸漸多起來,便將話鋒一轉(zhuǎn),“此地非你我長談之機(jī),我亦有許多事要問表哥,只是我出府不易,稍后我會修書一封托人送往奇物坊,你閱后便知?!?/br>
    徐蘇琰斟酌著,目光掃過,卻望見俞眉遠(yuǎn)身后那人身形晃了晃。

    “阿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