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抬眸望了一眼酒會現(xiàn)場,看到凌峰后,兩人眸光一對視,她微笑,然后轉(zhuǎn)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nèi)。 …… 葉涼煙和林文悅從洗手間回來之后,就看到江煜棠一個(gè)人坐在那。 兩人左右看了眼,葉涼煙問:“表哥人呢?” “他遇到朋友了,去打個(gè)招呼?!?/br> 看他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葉涼煙忍不住悄聲問:“你說的求證辦法到底是什么?有沒有用?” 男人笑道:“我已經(jīng)求證了啊?!?/br> “什么?” “就在剛才,你們都不在的時(shí)候,凌峰和梁紅瑜兩個(gè)人一起過來了?!?/br> “靠!這么大的事江煜棠你現(xiàn)在才說?”林文悅氣得大叫。 葉涼煙也有點(diǎn)吃驚,“阿棠,你們說了什么?” “放心吧,耐心點(diǎn)等就行了?!?/br> …… 霍暉杰正在跟朋友閑聊,凌銳霆以及凌鑫凌峰等人過來,身邊還有梁坤,幾個(gè)人照面,客套的招呼必然少不了。 梁坤見到霍暉杰,面上依舊笑呵呵的,眼底卻是一片冷漠。 霍暉杰也好像沒看到,依然淡定如初。 霍、梁兩家的聯(lián)姻崩掉的事盛京幾乎眾所周知,凌銳霆當(dāng)然也知道,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他呵呵一笑,“大家都是熟人啊,來,霍總,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大兒子凌鑫,以后跟霍總你們這一輩年輕人,可都是這盛京的砥柱了!” 霍暉杰扯了扯唇,“凌總謙讓了。凌大少一表人才,想必這次回國必將成就一番大業(yè)。” 凌鑫掀起唇角,“霍總才是謙虛過人,凌鑫初回國,不敢自大,以后大家都是常來常往的商場朋友,還望霍總多多照拂。” 幾個(gè)人客氣一番,凌峰端起旁邊的酒水,給他們一人一杯,“來來,大家聊的這么熱鬧,一起干一杯!” 每個(gè)人接過酒杯,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響起—— “干杯!” …… 霍暉杰跟他們喝完酒之后,轉(zhuǎn)身去了一趟洗手間。 不一會兒,凌峰也過來了。 兩人見到了,霍暉杰冷淡地點(diǎn)下頭,凌峰卻笑道:“阿杰,有件事我想找你單獨(dú)聊聊,你有時(shí)間嗎?” 霍暉杰眸底漆黑如夜,緊緊地盯了他好幾秒。 凌峰奇怪道:“怎么這樣看著我?” 他的神情恢復(fù)淡漠,“沒什么,你想跟我聊什么事?” “這事,在這里說不方便。你要是有時(shí)間的話,樓上有房間,我們?nèi)ド厦媪模俊?/br> 霍暉杰輕輕挑眉,半晌,他抿了唇,“好?!?/br>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之后,凌峰帶著他去了樓上訂好的房間。 一進(jìn)去,他從酒柜里拿出瓶酒,又拿了兩個(gè)酒杯,“來一點(diǎn)?” 霍暉杰未置可否。 凌峰擰開瓶蓋,一人倒了一杯。 他端起一杯,輕輕地抿了口。 “想談什么事,說吧?!?/br> “這酒不錯,86年的,嘗嘗?” “……”霍暉杰不動如山,眸光犀冷?!澳阆敫艺f什么?” 凌峰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喝下杯中的紅酒,然后望著他。 霍暉杰在他的注視下,也端起酒喝了。 凌峰接著又倒酒,“阿杰,我喜歡紅瑜很多年,你知道吧?” 霍暉杰靜靜地看著他,“現(xiàn)在知道了?!?/br> 凌峰又喝下一杯,忍不住吐槽,“可紅瑜根本不愛我,她喜歡江煜棠,上學(xué)的那時(shí)候就是,其實(shí)我也搞不懂江煜棠有什么好的?他不就長得比我好看點(diǎn)嗎?別看他現(xiàn)在混得風(fēng)生水起,上學(xué)那會打架滋事的事干的還少嗎?我真想不通,為什么還有那么多女孩子天天追著他屁股后面!” “……” 他喝著,霍暉杰就靜靜地聽著,也沒插話,直到凌峰隱隱現(xiàn)出點(diǎn)醉意,霍暉杰才起身,奇怪的是,他也好像有了點(diǎn)醉意,腦袋暈暈的,感覺有點(diǎn)燥熱。 他伸手扯了扯領(lǐng)帶,眸光銳利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酒和酒杯。 他只喝了那一小杯,比凌峰喝的少多了,為什么? 然而眼前逐漸出現(xiàn)幻影,他的視線模糊起來,隱約有人走到他面前,輕輕推他,“阿杰?阿杰你怎么了?” 霍暉杰猛地一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咬牙低吼,“你給我喝的什么?” “沒什么啊,這酒我和你都喝了,我喝的比你還多……” “……”霍暉杰頭疼欲裂,不自覺地松開了他,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 過了一會,他高大的身形趔趄了下,凌峰順勢扶住他,看他還在強(qiáng)撐著,笑了一下,說道:“阿杰,你是是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吧?!?/br> 霍暉杰的意識混亂起來,感覺眼前有很多畫面在閃。 女人的笑臉,女人挑眉生氣的樣子,女人的唇,女人的身體…… 凌峰一下子把他扔到了大床上,目光里漸漸露出一絲冷冷的涼意。 他隨即去了酒柜旁邊,伸手按了一個(gè)地方,整個(gè)柜式酒柜就突然變成了一道門打開,而在另外一邊,也是一間跟這里一模一樣的房間,這家酒店就是他家的,當(dāng)時(shí)設(shè)計(jì)的時(shí)候他要求這樣做的,外人很少有人知道。這里是專門供一些有特殊需要的客人服務(wù)的,否則他們凌家又怎么會有如今這么高的地位? 他走過去,梁紅瑜正等的有點(diǎn)不耐煩,見過他,忍不住急迫地問:“辦的怎么樣?” 凌峰忽然一下子緊緊抱住了她,“紅瑜,為了你,不論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br> “……”梁紅瑜身體微僵。 “這是最后一次了,好嗎?” 女人的眸子里映出一抹如水的溫柔,“好?!泵忌议g卻掩去一抹譏冷。 梁紅瑜輕推開他,“好了,別耽誤時(shí)間了,你記住我的話,嗯?” 凌峰有些不舍地放開她,轉(zhuǎn)身再次打開酒柜的門,兩人一起走過去。 大床上,霍暉杰渾身燥熱難受,他意識地伸手扯掉自己的領(lǐng)帶,濃眉緊蹙。 梁紅瑜深深地望著他,催促身邊的男人,“凌峰,你出去吧。” “紅瑜,你……非要這樣做么?上一次林文悅的事就已經(jīng)……” “呵,反正我現(xiàn)在也就這樣了,還能好到哪去?凌峰,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 “紅……”凌峰開了口,卻終究不知道說什么好,沉默地離開了。 出了門,他隱約有點(diǎn)頭疼,剛才連喝了幾杯酒,有點(diǎn)喝猛了。他撐著額下樓,找了一名服務(wù)員道:“你去送一杯蜂蜜水到樓上2018房間,里面的客人喝醉了,在休息?!?/br> 服務(wù)員應(yīng)聲離開。 …… 2018房內(nèi)。 梁紅瑜悄悄來到大床邊,目光迷戀般看著床上的男人,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容,黑眸中卻溢滿了仇恨的快感和冷意。 她伸出手,慢慢地?fù)崦夏腥四菑埧±识湟愕哪橆a,手指輕輕地滑動。 男人的喉結(jié)不由得滾動,倏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暗沉的眸子黑如深夜,卻怎么都對不了焦距,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你……是誰?” 一開口,嗓音嘶啞的仿佛砂紙磨過。 “……” 梁紅瑜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另一只手再次撫上了男人的手背,那輕輕撫摸的力道,猶如燎原的火星,讓男人的意志力近乎崩潰。 他咬牙怒吼:“你他媽到底是誰?” 梁紅瑜拉著他的手,身體前傾,漸漸俯臥在他懷里,男人的手觸碰到女人溫軟的身體,頓時(shí)渾身血液猶如逆行,氣血沖頂,他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女人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耳垂,他呼吸明顯加重,手腕一用力,猛地翻身甩開了她。 “啊”的一聲輕呼,女人的嗓音帶著嬌柔和委屈。 霍暉杰怒喝一聲:“滾!滾出去!” “……”梁紅瑜被推倒,差點(diǎn)跌坐在地上,到了這一步,她更加不甘心,也不可能前功盡棄。 她爬起身,突然就開始大力撕扯著男人身上的衣物,霍暉杰伸手想擋,可是越來越激烈的肢體觸覺漸漸占據(jù)了上風(fēng),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脫光了自己,而女人,也在糾纏間,衣物盡褪…… “阿杰,愛我好不好?” “好不好?” 女人溫柔而柔淺的嗓音在他的耳邊一直回響,他全身忍不住顫動,女人纖長的手臂忽然伸過來,勾住了他的脖子,霍暉杰最后的一絲理智…… 崩塌。 …… 酒會進(jìn)行到尾聲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霍暉杰的身影,林文悅左右四顧,嘴上哼唧著卻不明說。 葉涼煙看出來了,笑著問江煜棠,“表哥呢?怎么這么久了還看不到他?” 江煜棠眉間現(xiàn)出隱憂,“大概他有事去了吧?!?/br> 正說著,手機(jī)響了。 他接聽起來,剛聽了沒幾句,臉色忽地一變,他一下子站起身,把身邊的葉涼煙和林文悅都嚇到了,而在此時(shí),與樓上銜接的樓梯處突然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啊——啊——”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只見一位穿著服務(wù)生制服的女人從樓梯上跌跌撞撞地下樓,臉上驚慌不已,來到大廳,見眾人的視線都在看她,她不由得捂住臉,一副羞于見人的模樣。 作為宴會的主人,凌銳霆首先帶人過去,沉聲詢問,“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