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始祖假正經(jīng)20
大約也是因為這樣具有壓迫力的氣場, 以往的朝會上, 根本沒有一個攝影師敢把鏡頭直直對著國王, 萬一和國王的雙眼對上, 豈不是要嚇得心肌梗塞當(dāng)場死過去?然而如今, 因為這幾個月時間國王在民眾間驟增的人氣, 以及網(wǎng)友們越來越膽大的調(diào)侃, 國王看起來也沒有怎么不高興,于是攝影師們也有了一些膽量。 而網(wǎng)上,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發(fā)出了尖叫: 【啊啊啊啊啊國王陛下看我一眼!?。 ?/br> 【好好看好好看, 我要昏倒?。 ?/br> 【嗚嗚嗚陛下的盛世美顏,公主殿下一定也超級好看的吧!】 【公主什么時候出來啊期待期待】 【邪教黨嗷嗷待哺中】 這一次朝會國民的關(guān)注量相比以往略有上漲,主要是每一屆朝會基本都是全民關(guān)注, 已經(jīng)沒有多少上漲的空間, 但是這一次的彈幕和話題議論量卻從一開始就呈現(xiàn)爆炸式的熱烈,年輕人們肆無忌憚地舔國王陛下的顏, 高聲呼喚公主出場, 等朝會進入正題, 各級省轄市開始向國王陛下匯報工作, 中老年國民們也開始探討起來。 朝會時間從早上開始, 會持續(xù)到晚上七點, 中午會有時間吃午飯,七點結(jié)束后是晚宴時間。晚宴時間也是直播的,按照一開始預(yù)定的計劃, 桑蘿會在朝會晚宴上跟大家見面。 桑蘿想現(xiàn)場看看朝會的盛大場面, 于是在臨近午飯時間,上午的會差不多要暫停了,偷偷從正門而入。她站在最外圍那層媒體群后面,看到艾諾德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覺得她老公可真帥啊。 艾諾德的視線一掃而過,馬上就鎖定了她。 桑蘿笑瞇瞇地朝他招手,甜美又帶著一點小邪惡的可愛樣子,艾諾德只覺得她又往他胸口里塞了一把糖,聽了一上午的無聊事的不悅感消失無蹤,平直的嘴角無意識中便微微往上。 有福爾摩斯網(wǎng)友立刻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醣菹率遣皇峭蝗恍α??】 桑蘿仗著大廳內(nèi)除了幾個侍衛(wèi)和艾諾德之外所有人都背對著她,給艾諾德比了一個大大的心,讓他更開心。不想站在她前面的一個女記者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一腳踩在了她的腳背上。 女記者穿著一雙高跟鞋,鞋跟并不高,但是很尖,桑蘿穿的又是露出腳背的鞋子,于是她突然后退,抬腳就是一鞋跟往她腳背上下去,那一瞬間簡直電閃雷鳴,如遭雷劈。 臥槽!桑蘿心里一瞬間爆粗口,對方也馬上意識到踩到人,趕緊收腳,桑蘿也后退,那鞋跟還勾到她的鞋面,叫她腳抽了出來,鞋子還留在原地。 女人的高跟鞋簡直是殺人利器,那一下太厲害了,桑蘿腳背馬上就青了,腳尖一落地,剛用點力就痛得她險些沒站穩(wěn)。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女記者還沒問完,驀地倒退出去好幾步,等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猛地倒抽了一口氣。 而其他人們也遲了半拍的發(fā)現(xiàn),國王陛下在王座上消失了。視線急急追著那道極速閃過的風(fēng)而去,便看到國王正在最外圍。 國王第一次距離那些鏡頭那么近,近到一張俊美至極的面孔被一覽無遺,無論是暗紅色的眼眸,還是緊抿的薄唇,俊美而傲慢。然而他此時卻單膝跪地,手上握著一只白皙小巧的腳。 那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主身上沒有一處皮膚不白皙幼嫩,即便是腳都像是白玉做的一樣,腳背一塊青腫,看起來便有些觸目驚心。艾諾德盯著那塊,就像能把它瞪得消失一樣。 直播屏幕上的彈幕突然一片空白。 鏡頭里,高貴的華麗的國王陛下,單膝跪地,那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手,捧著一位穿著黃色宮廷禮服,長得像個仙女一樣的女孩子的腳…… 大廳內(nèi)也是一片寂靜無聲。 桑蘿動了動腳丫子,“父親,上午的會結(jié)束了嗎?” “馬上?!眹醣菹抡f,伸手將她的鞋子撿過來,為她穿上。視線掃過那個女記者的時候,女記者被那記死亡視線嚇得腿都軟了。 【啊啊啊啊啊那一定是公主殿下啊啊啊?。。?!】 網(wǎng)上的人們終于回過神來,再一次爆發(fā)了。 【太浪漫了吧?。∥宜懒?!】 【今天是邪教黨們流淚的一天[大哭][大哭][大哭]】 【好甜啊啊啊啊啊?。?!】 【公主殿下超級美,跟國王陛下真是神仙一樣的顏值,太養(yǎng)眼了!】 【已截圖,是我的新壁紙了】 上午的朝會本就已經(jīng)到休息時間了,所以桑蘿的突然出現(xiàn)不算打亂了計劃,雖然那一幕確實讓現(xiàn)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以至于吃午餐的時候大家都有種好想湊在一起八卦但是又不敢的,欲言又止的心情。 桑蘿被艾諾德很快抱回寢殿,醫(yī)生馬上趕來,明明只是一點小傷,搞得好像什么很嚴(yán)重的事一樣。 醫(yī)生是年輕有為的男性,倒了他特制的藥酒正要給公主揉,突然想到了什么,謹(jǐn)慎地看向艾諾德,“陛下,您來?” 這顯然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稍微用力桑蘿就喊疼,她一喊疼,國王陛下就不敢用力,甚至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于是醫(yī)生只好讓護士來,老練的護士小姐把桑蘿的腳好一通揉搓。結(jié)果桑蘿一聲不吭,很顯然剛剛是故意捉弄國王陛下的。 知道了真相的艾諾德面無表情地看著桑蘿,桑蘿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國王陛下臉上閃過一絲隱秘的挫敗,有點生氣自己拿她毫無辦法,被她騎在腦袋上作威作福。 然而等醫(yī)生和護士離開,桑蘿朝他招手要親親,還不是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湊過去,親親親親親…… 宮廷特制的藥酒很有效,桑蘿被好一頓揉搓之后就好多了,下午再揉一揉,晚上出席晚宴應(yīng)該沒有大礙,她不需要走來走去應(yīng)酬,坐在位置上大臣們自然會來向她行禮問候。 午餐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后朝會就要繼續(xù)了,畢竟朝會只會舉辦一天,那么多官員要報告呢。 桑蘿窩在開著空調(diào)的臥室里,上著網(wǎng),網(wǎng)上都是關(guān)于朝會的事,其中除去一些特大的關(guān)乎民生和社會未來的相關(guān)大事之外,八卦果然是最引人注目的,連事務(wù)官被提及的次數(shù)都很高,因為那位名叫“事務(wù)官大人球球看我一眼”的博主的緣故,大家也對事務(wù)官大人有些好奇。 天光漸暗,朝會已經(jīng)臨近結(jié)束。 桑蘿該換衣服、化妝,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她的大侍女進屋來,為她梳妝,她的手很巧,桑蘿想要什么樣的發(fā)型她都能做出來,會上百種編發(fā)。她進來的時候帶了一束花,放在她的梳妝臺上。 “您想要在頭上插花嗎?這些花開得特別好看。”侍女柔聲問。 桑蘿盯著那束玉符鈴花看,稍稍轉(zhuǎn)移,落在鏡子上,鏡子里倒映出了侍女熟悉的面龐,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感受到了一絲陌生。 她倏然站起身,撲向她的劍,然而腳上有傷,終究慢了一步,侍女比她更快,在她拿到劍前先一步將劍拿走了。 桑蘿惱火地看著她:“你是誰?” 在她記憶里,她成為女王后,這個侍女也依然服侍著她,成為了事務(wù)官,將王宮管理得井井有條,直到老去退休離開,是忠心耿耿的人,怎么會…… “很抱歉,公主殿下,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我沒有想到這么快就露餡了,您到底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早過頭了。 蠢貨,玉符鈴雖然長得很像薔薇,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那是鈴鐺形狀的花蕊,它的花粉具有麻醉作用,吸入一點到體內(nèi)都會導(dǎo)致神經(jīng)變得遲鈍,是醫(yī)用花。對花草了解程度頗深的侍女不可能不知道,她竟然要她戴在頭上,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居心叵測? 該死,偏偏是這個時候…… 桑蘿感到心驚,為這枚突然爆炸的暗釘,她沒工夫也懶得回答她的問題,她襲向侍女,大概沒有想到桑蘿能忍著腳痛打她,侍女驚了一驚,反應(yīng)也不夠靈敏,很快就被踹倒在地。桑蘿搶過自己的劍,抵住她的咽喉:“說,你是誰的人?” 侍女面上沒有懼色,“如果您不想死,我勸您趕緊離開這里。按照計劃,您是要在抵達大廳之際落入我們的手中,當(dāng)著國王陛下的面被殺的。” 什么? 桑蘿忽然感到大事不妙,一手刀就把她砍昏過去,微跛著腳走向?qū)嫷畲箝T。然而門一打開,她看到走廊兩邊空無一人,侍衛(wèi)不見了,其他侍女也不見了。 空蕩蕩的,卻涌來一股恐怖的氣息。 桑蘿客觀審視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狀況能殺幾只血族,然后當(dāng)機立斷,重新關(guān)上了寢殿大門,并且上了鎖,回到了臥室內(nèi),把臥室門也反鎖上。她找到手機,給艾諾德打電話。這時,寢殿外面忽然出傳來了撞門的聲響。 此時,朝會即將到達尾聲。 艾諾德的手機在事務(wù)官手上,突然振動起來,他拿出來看,發(fā)現(xiàn)來電顯示是公主殿下,于是轉(zhuǎn)過身悄悄接了起來。 “公主……” “把手機給艾諾德!” 桑蘿的口氣很急迫,一聽就是出事了,事務(wù)官嚇了一跳,深知桑蘿的地位,毫不遲疑立刻舉起手機高聲朝國王喊:“陛下,公主殿下!” 艾諾德立刻消失在了王座上,拿到了事務(wù)官手上的手機,“什么事?” 電話里傳出來的桑蘿的聲音有些失真,“艾諾德,出事了,快來救#%@%——嘟嘟嘟……” 電話那頭突然一陣忙音,緊接著便斷掉了。 艾諾德臉色一變,馬上趕往桑蘿寢殿。 人們議論紛紛,不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直到正坐在家中看直播的人們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在網(wǎng)上發(fā)出了疑問: 【好奇怪,我家在很偏僻的王都邊緣,平時想見到血族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但是現(xiàn)在我看到了好多血族……】 【好巧,我家也在王都邊緣地帶,我也看到了好多血族。我有點害怕,不過是血族的話,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的吧?】 艾諾德趕到桑蘿的寢室的時候,攻擊從四面八方襲來,他發(fā)動血統(tǒng)壓制,竟毫無作用,于是只能用指甲將他們撕碎,竟是耗費了一些時間,因為全都是第二代血族。 等他把埋伏的幾個血族殺死,卻沒有在寢殿內(nèi)找到桑蘿,他急急跑出殿外,用力嗅空氣中的氣味,卻找不到桑蘿的蹤跡。 “陛下!”特洛斯公爵一身血的跑來,看來傷得不輕,“亞伯他們越獄了!” 為了整個血族種族的未來考慮,那些叛亂者不會一抓到就殺死的,會逼他們轉(zhuǎn)化數(shù)名后代后再殺,免得血族整體越來越弱小,或者越來越少,所以那些貴族還在獄中,但如今卻越獄了。 另一邊,朝會大廳內(nèi)一片sao動,電視臺工作人員收到了什么信息,面露恐慌。而前排的一些貴族,發(fā)出了得意的大笑聲。 事情發(fā)生得很突然,或許也不叫突然,他們籌謀已久,是任何一個人類都想象不到的長久,他們只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如今他們認為,時機終于到來。 艾諾德歷3120年9月24日,朝會日晚7點,貴族發(fā)動政變,整個王都被大批血族士兵包圍,國王與眾臣被困王宮,桑蘿公主疑似被叛亂者綁架。 …… 桑蘿意識歸來的時候,感到渾身都痛,仿佛被大卡車碾過一般。 “你醒了?”是有一點耳熟的聲音。 桑蘿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有些昏暗的光線,天花板是老舊的木板,空氣中有泥土和霉味。 桑蘿轉(zhuǎn)頭,看到了反叛軍的口香糖少女。 “……怎么回事?”桑蘿感到有些頭昏腦脹。 “一時想不起來了嗎?倒也正常,畢竟你昏迷了快一個月了?!?/br> 記憶漸漸回歸,桑蘿想起來了。朝會日當(dāng)晚,她的侍女突然叛變,她試圖向艾諾德求助,但二代血族的巔峰期太強了,她的腳上的傷又實在很礙發(fā)揮,導(dǎo)致她被抓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棺材一樣的狹小空間里,手腳都被綁著,搖搖晃晃似乎正在移動中。她想起了侍女說的話,他們原本的目的是要在艾諾德面前殺死她,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想要拿她要挾艾諾德,他們只是想要艾諾德痛苦。 她必須得自救。 她正在想如何自救的時候,停止了,蓋子被打開,和光線一起進入她的眼中的,是阿妮的臉。 大概是已經(jīng)認定她必死無疑了,所以她得意洋洋地跟她說了好一通,還拿著她的劍在那里耀武揚威,就像曾經(jīng)最后一世里,謝薇薇得意洋洋地告訴她她是如何把他們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一樣,簡直就是謝薇薇的翻版。 “我的系統(tǒng)讓我告訴你,你們欠它的,它都會一一討回來!”阿妮轉(zhuǎn)達道。 桑蘿腦中瞬間劈過一道閃電,難以置信,這話可真耳熟,除了謝薇薇之外,她想不到第二個人了!也就是說,謝薇薇竟然變成了一枚系統(tǒng)?!難怪她在那些監(jiān)控里都看不到阿妮有和任何可疑人接觸過,原來謝薇薇就在她的腦子里! 趁著阿妮洋洋得意,桑蘿腰腹一用力,上身猛然起來,腦袋狠狠撞在了阿妮腦門上,阿妮頓時頭暈?zāi)垦?,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桑蘿忍著左腳的痛,從棺材里跳出來,來到阿妮的身邊,阿妮雖然馬上要掙扎反抗,但是桑蘿被綁著手腳腳上有傷都比她厲害,最后用膝蓋內(nèi)側(cè)夾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她暈死過去。 桑蘿用她的劍給自己松了綁,心臟都緊張地加速了,擔(dān)心血族突然冒出來。這里是一個很窄小的房間,沒有窗戶。 等她打開門,看著長長的甬道,才意識到這是王宮內(nèi)的密道。 王宮內(nèi)居然有密道?又是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或許連艾諾德也不知道! 密道宛如迷宮,只能憑借本能,桑蘿盡可能地快速奔跑,但始終快不了多少,很快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她失蹤,追兵來了。 不知道到底到了哪里,始終找不到出口,她能感覺到血族的逼近,好不容易找到一扇門,她打開進去,一陣冰涼的咸咸的風(fēng)立刻灌了進來。 外面一片漆黑,正是深夜,桑蘿什么都看不清,因為追兵的迫近,她不得不快步往前,結(jié)果腳下踩了一空,落入了海中。 那是遠離王宮的一個懸崖,懸崖下面,是洶涌的海浪,拍打著陡峭的海岸和礁石。而懸崖中間,有一扇小小的黑色的門,是迷宮建造者為了逃生所用,并且很明顯是用來讓血族逃生的。只有他們才不懼怕這洶涌的海浪和一望無際的遼闊大海。 再次醒來,便是現(xiàn)在。 桑蘿的記憶回籠,她一下子坐起身,“我昏迷一個月了?那王宮那邊現(xiàn)在怎么了?艾諾德呢?” “你先喝杯水吧。”口香糖少女遞了一杯水給桑蘿。 桑蘿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咽喉渴得冒煙,接過來便灌了好幾口。 口香糖少女遞給桑蘿一個平板,“你自己上網(wǎng)看吧?!?/br> 桑蘿連忙上網(wǎng),此時網(wǎng)上一片腥風(fēng)血雨,那些反叛者的大軍封鎖了整個王都,而王都里生活著三千萬的人口,這三千萬人直面了政變的恐怖,每天生活在心驚膽戰(zhàn)之中,更何況那些貴族不止是用桑蘿威脅艾諾德一個人而已,這三千萬人口也同樣是人質(zhì),艾諾德不會在乎這三千萬人,但是王都外的人們很在乎。 而且朝會日當(dāng)天,全國各地高級官員都集中在了王宮里,也就是說其他城市都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況里,沒有能指揮作戰(zhàn)的人,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人們無心上課,無心上班,整個國家的運轉(zhuǎn)都幾乎快要停止,王都那邊的事情只能依靠王都居民內(nèi)拍攝的一些視頻得知,但王宮內(nèi)到底在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這場政變最后的結(jié)果會是如何。 “為什么……”桑蘿不明白,血統(tǒng)壓制為什么會沒有效。 “那些貴族偷偷改良了血族病病毒,你現(xiàn)在看到的那些似乎很理智的血族大軍,其實都是血族病患者,而不是血族,所以國王的血統(tǒng)壓制對他們沒有作用。而且他們手上還有很多病毒,他們隨時能補充人馬。”口香糖少女如是說,想起了什么,頓了頓,“我叫艾妮忒爾?!?/br> 原來如此,不是血族,所以不受血統(tǒng)壓制的影響,那些貴族就是為了這個才造他們出來的,否則他們永遠都無法反抗艾諾德。艾諾德當(dāng)然能夠殺死他們,但他們隨時能補充,甚至剛剛被病毒感染的血族病患者前兩個小時內(nèi)是最強的,王都三千萬居民,車輪戰(zhàn)可以持續(xù)很長時間。更別說艾諾德現(xiàn)在因為她而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桑蘿的大腦飛速轉(zhuǎn)動,現(xiàn)在的局面很嚴(yán)峻。 艾妮忒爾問她:“怎么樣?要發(fā)個信息告訴國王你安全了嗎?” “蠢貨?!鄙L}心情不佳,罵了她一句:“虧你還是反叛軍?!?/br> 艾妮忒爾頓時瞪大眼睛,“我是反叛軍怎么了?我?guī)湍氵€有錯了?” 桑蘿:“三千萬條人命在那里,告訴國王我安全,你沒有想過他們會怎么樣?” 現(xiàn)在局面很嚴(yán)峻,不是她把自己安全的信息傳達給艾諾德就可以的。艾諾德知道她安全了,以他的脾氣,馬上就會大開殺戒,這樣一來,王都的人們就會遭殃,這樣的慘劇會在幸存的人們心中留下很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也會給這個國家?guī)聿豢赡绲膫邸?/br> 而這對艾諾德來說,也沒有什么好處,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國民會把過錯都怪在他的身上。 這些全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艾妮忒爾一愣,訥訥地說:“那你想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先想個辦法把王都居民救出來?!钡@無疑是一個很大的工程,三千萬人,太多,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除非——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哈哈大笑聲,門打開了,一個陌生的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量很高,所以一下子讓這個小屋變得擁擠起來。 艾妮忒爾站到一邊,喊他:“首領(lǐng)?!?/br> 他長著一張脾氣很好的臉,雙眼卻銳利如鷹,充滿魄力,“桑蘿公主,第一次見面,我是反叛軍首領(lǐng)伏龍?!?/br> 桑蘿皺著眉,沒有說話。 “您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跟您介紹一下,我們反叛軍記錄在冊成員總共有150萬人,其中熟練血族病患者獵殺術(shù)的有15萬人,精英6萬人,精英中的精英9000人,除此之外,還有精通醫(yī)術(shù)、計算機、武器、科研、情報收集等各方面的人才,全部任憑您差遣。” ——除非有反叛軍的協(xié)助。 桑蘿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