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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女主醒來后[快穿]在線閱讀 - 在下只是管家罷了13

在下只是管家罷了13

    很快看戲的人們圍成了一個圈, 圈內(nèi)正是費藍, 站在他對面的是那位最先起哄的人。

    費遠青心急得不行, 向柔同樣如此, 他們對費藍的要求沒有高到能打贏在場其他少年的程度, 畢竟想也知道不可能, 萬萬沒有想到眨眼功夫鬧成這樣, 大庭廣眾之下,要是被一下打趴下,或者像個市井混混一樣出拳, 剛剛好不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形象豈不是都毀于一旦了?

    像是知道他的憂慮,所以想要替他分擔,費翎跟他說:“爸爸, 你放心, 交給我?!闭f著就走了進去。

    “阿航,競技場的規(guī)則是競技場的規(guī)則, 只有在擂臺上才能用那種規(guī)則, 在宴會上這樣不好?!辟M翎同費藍對面的少年說。

    少年:“那怎么辦?不用競技場規(guī)則, 費藍就不敢跟人切磋, 可是我很想看看一個人一個月時間到底能有多少長進。”

    費翎:“這樣如何?我來和阿藍切磋, 你在旁邊看行嗎?”

    “行啊。反正你是我們之中最厲害的那個。費藍, 跟費翎比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下手不知輕重這種事了?!狈凑闫幢M全力也打不贏費翎。

    費藍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來, “自家人的話, 當然比較好?!贝騻驓?,都不會有人來找麻煩。

    場內(nèi)切磋的少年變成了費藍和費翎,看戲的人們又覺得有趣又覺得沒勁,覺得有趣是因為費藍和費翎之間的特殊性,覺得沒勁是因為費翎肯定會讓著費藍,讓他少出丑。畢竟費翎很出色,校競會武技賽的冠軍,雖然是一群年輕人的切磋,和競技場上的那種相比摻了很多水分。

    費遠青和向柔也當費翎是上去護著費藍的顏面的,面色放松了一些。

    桑蘿抱著胸站在人群中,見到費藍朝她看了過來,對他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費藍內(nèi)心的小宇宙即刻膨脹了起來,看著對面的費翎,在比賽開始的瞬間如同離弦的箭般沖了過去。

    費翎站在原地,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跟個白馬王子似的,看著費藍沖過來的身影,面上帶笑,一副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模樣,就好像費藍不過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獸,毫無威脅之力。

    場上很多都是競技場的老熟客,就算是本身沒有什么實力,看得多了,在點評上都能道上幾句:“這從小學的就是不一樣,費翎的下盤很穩(wěn),氣勢也很足,相比之下費藍這樣橫沖直撞,看上去是匹夫之勇?!?/br>
    這邊說完,那邊費藍和費翎已經(jīng)正面接觸,費藍握起拳頭朝他的面門揮了過去,費翎心中蔑道過于直白,小混混打架才會直來直往的揮拳頭內(nèi)。當下就是仰頭往后一躲,剛站穩(wěn)就高抬起腿準備一個旋踢將他踢到圈外去。費藍的拳頭揍了一空,面上卻露出笑來。

    “費翎的動作看起來真瀟灑漂亮!”外面有人贊道,打得好很正常,打得漂亮才叫人推崇。這才叫美學!

    “對……”

    剛要說話的人突然頓住,瞪大眼睛看著場上,怎么回事?錯覺?不、不是錯覺!

    費翎的腿抽向了費藍,他親眼看著他的腿抽向了費藍,費藍根本不可能躲得掉,然而等他的腳落下,他一瞬間仿佛眼花了,腳抽到的費藍只不過是一個幻影,他抽了一空,眼前根本沒有費藍!

    他心中一驚,突然看到地上籠罩著他的影子,驚愕地扭頭,費藍正站在他的背后,他嘴角勾了勾,猛然抬腳。費翎根本反應不及,左邊膝蓋窩前后一陣尖銳的劇痛,根本無法站立,他一下跪倒在地,膝蓋重重撞擊在了地上。

    就像當初他讓費藍跪倒在地上時一樣。不,大庭廣眾之下,他更狼狽丟臉。

    圍觀的眾人目瞪口呆,以至于場面都靜了幾秒,直到忍不住捏了捏邊上人,“我剛剛眼花了?”

    “我……我好像也眼花了,費藍是怎么跑到費翎背后去的?”

    “酷、酷!”

    所謂暗殺術,就是悄無聲息殺人的技術,這款暗殺術不算是暗殺術中的佳品,但是也不會脫離其核心。它在晚上更加能發(fā)揮作用,此時這里的燈光、月影和烏云,都能使它發(fā)揮出最大的作用。要論武技型的暴力美學,桑蘿覺得沒有任何一款能夠比得上暗殺術更鬼魅神秘以及干凈利落。

    “費、費翎輸了?”

    “不可能!肯定是費翎讓他的!”費翎的好友斬釘截鐵。

    費翎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聽著四周圍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臉上如同顏料盤般五顏六色變幻。他強忍著膝蓋的疼痛,立刻站起身,竭盡全力地保持著冷靜維持著顏面,他看著費藍,太陽xue突突跳著:“看來阿藍確實進步很大,好像都不需要我讓你了。既然如此,竭盡全力才是對你的尊重吧?!?/br>
    費藍笑:“你最好竭盡全力,否則今天就要在眾位賓客面前丟大臉了?!?/br>
    費翎青筋鼓起,“好!”

    兩個少年再次交鋒,桑蘿一邊晃著香檳一邊看著那邊。費翎是有些底子的,可惜費藍是天才。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別人刻苦學了十幾年的東西,有時候比不過人家天才隨隨便便學習一個月出來的成績,更何況費藍這個天才這一個月可不是隨便學學的。

    他天天在競技場中挨打,在實戰(zhàn)中進步,和費翎這種雖然學了十幾年,但也不過是在溫暖安全的室內(nèi)跟教練學習,跟別人切磋時就算不戴上護具,對手也會因為顧忌他的身份有所保留,他的所謂優(yōu)秀,是摻了很多水分的。更別說他現(xiàn)在心亂了,根本都冷靜不下來。

    于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費藍看似很不起眼的一舉一動,轉(zhuǎn)眼會發(fā)生鬼魅的變化,他顯得游刃有余,既不讓費翎傷到必須結(jié)束這場比賽的程度,又讓費翎以最狼狽的姿態(tài)被擊倒,費翎被玩弄在股掌之中,他被踢倒了,他跪下了,他被踢飛了,他趴下了……很快身上的白西裝已經(jīng)臟兮兮,精心打理的發(fā)型亂了,汗水糊了滿臉,眼睛也恨得紅了,再無白馬王子的形象,和費藍依然衣著整齊,整個人發(fā)著光的模樣截然相反。

    圍觀者都沒了聲音,費翎在他們腦中天之驕子的形象已經(jīng)崩塌。

    “……到底是真正的費家人啊。”

    “??!他是怎么做到的?太厲害了!我的眼睛都花了!我今天怎么沒有帶相機?這種場面就該拍下來,慢動作研究一下他的動作!”

    “他學的是什么功夫?我浸yin競技場數(shù)十年,對所有武術風格了如指掌,怎么看不出來他用的是什么路數(shù)?”

    “……”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這場切磋已經(jīng)結(jié)束,費翎跪倒在場中已經(jīng)站不起來,他的管家連忙進去扶他,桑蘿見此也走了進去,給費藍遞了手帕,讓他擦汗。

    費藍卻道:“這種程度還不至于讓我流汗?!?/br>
    費翎頓時一口血險些吐出來。

    桑蘿笑,把手帕收了回來,這逼裝得好。

    這話聽在別人耳朵里,也不會覺得他過于傲慢,只會覺得他很酷。因為他是強者,強者在所有人眼里,只要沒有犯罪,那么再怎么傲慢都是應該的,不如說如果太過謙虛反而不太好。

    桑蘿和費藍正要走,桑蘿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叫她:“桑管家?!?/br>
    桑蘿轉(zhuǎn)頭,看到費翎的管家。他是費家最出色的管家,也是個年輕人,身上的驕傲不需要言表都能感受到,或許是出于雇主被打的憤怒,他對桑蘿提出了挑戰(zhàn)。于是圍觀者們又興奮了起來,他們已經(jīng)知道費藍是桑蘿教出來的了,費藍都這樣厲害,這位管家豈不是更值得期待?

    桑蘿看著這位驕傲的a級管家,笑了,“好啊?!?/br>
    兩個a級管家的交鋒必然是非常精彩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熱血沸騰起來。

    然而,好像還不到五秒鐘,速度快得叫人反應不及,空中飛出一道拋物線,那位驕傲的管家趴在了他的服務對象身邊,一動不動。

    桑蘿朝驚呆了的各位看客微微低頭,和費藍一起離開這個中心。

    哇——

    他們沸騰起來。突然覺得這對主仆神秘莫測,耀眼非常!

    因為今天這一場,原本總是黑西裝白襯衫的管家圈內(nèi)突然流行起了各種顏色款式的西裝和眼鏡,管家們不再拘泥于傳統(tǒng)的裝扮。不過這都是后話了,此時在場的管家們只是用憧憬的眼神望著桑蘿那氣場強大的背影,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指導出這樣優(yōu)秀的服務對象,自己也能像她一樣厲害。

    曾經(jīng)與費翎為伍的少年少女面露遲疑,最終沒有去看被抬走的費翎,他們都知道,費翎已經(jīng)不可能再是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費翎了,今天這一場過后,費翎已經(jīng)成為了笑話,永無翻身之地。而曾經(jīng)待價而沽的年輕人則立刻涌向了費藍,然而現(xiàn)在輪到費藍來挑朋友了,利用價值不夠大的,可沒有資格跟他做朋友哦~

    對于費遠青來說,今天這場宴會有點兒過于刺激了,面對那些恭賀聲,他心情復雜,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費翎會被費藍打的,但是聽著眾人說“不愧是費家的血脈/不愧是你的兒子/虎父無犬子/費藍和你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呢”這類的話,心里漸漸的還是涌起一陣自豪和驕傲來。

    這種自豪,在聞晏珺提出讓費藍到聞公館去住一段時間的時候,升到了最頂峰。

    “費藍資質(zhì)很好,讓他到我那邊住一段時間吧?!甭勱态B看似云淡風輕地說。他沒說為什么讓費藍到他那邊去住,但是他這話自然地讓費遠青認為聞晏珺是想要教費藍點什么。

    有這好事,當然不能拒絕??!光是跟聞晏珺交好這件事,就是圈內(nèi)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了。

    傅瑩聽到聞晏珺這話,握著輪椅手把的手就握緊了,費藍去聞公館的話,桑蘿作為管家自然是要跟著去的,聞晏珺是什么意思?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是確實是因為費藍?她眼中變幻莫測,但隨之冷靜下來,來了也好,這樣才能好好的,敘、敘、舊!

    宴會結(jié)束后,桑蘿聽到讓他們收拾收拾,明天去聞公館暫住的消息,挑了挑眉梢,笑了起來。

    費藍一臉郁悶:“真奇怪,為什么我們要到別人家去???”

    桑蘿給兒子熱牛奶,心道因為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回味被騎在下面的滋味了唄。

    聞晏珺一晚上翻來覆去,都在后悔為什么一時沖動跟費遠青提出讓費藍過來住一段時間這件事,懊惱事到如今居然還會被桑蘿影響,最后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他是想要報復桑蘿。這樣一想,他安心了。

    結(jié)果他做了個夢。

    夢里他還是個少年,雙腿還沒有被打斷,他在學校的圖書館兼職,那位學校里惡名昭彰的桑蘿大小姐總是帶著酒進圖書館,自己一個人霸道地占據(jù)一個閱讀間。他經(jīng)常借著整理書架從架子后面偷看她,看到她翹著二郎腿,那只腳上的高跟鞋落在了地上,露出毫無瑕疵的玉足,撐著腦袋有些醉眼迷離地翻書,也不知道到底看進去沒有。

    這樣隨意的態(tài)度,卻每次都比他考得更好一點,壓在他的腦袋上不動如山好久了。

    有一次他找到了一個機會——桑蘿借了一本書,逾期未還。

    于是假裝鎮(zhèn)定維持著平日里被說很高冷的模樣進了她的閱讀間,請她歸還那本書。她大概喝得有點兒醉了,松松拿著酒杯的手擱在膝蓋上,看他的功夫,杯子便不知不覺中傾倒,紅色的酒液從她白皙纖細的小腿蔓延到了腳背,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她看了看腳,轉(zhuǎn)向了他,似笑非笑:“要舔嗎?”

    他當然沒有舔,他猜測她為什么會說這種話,他變態(tài)一樣的偷窺的行徑是不是被她知道了,隱藏著內(nèi)心的慌亂,還諷刺了她一句,落荒而逃。結(jié)果當晚就做了個不知羞恥的夢,夢里他跪在地上,捧著她的腳,如同吃到了什么美味佳肴般的舔著,一滴紅酒也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