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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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陸家的人尋來本身就有可疑,而這一切若是蕭琳設(shè)計的,那未免有些厲害了,居然連陸府的人都能利用。 她不得不懷疑,這背后除了蕭琳,是否還有別的人在幫著她,而腦海中幾乎就在一瞬間,浮現(xiàn)出一張面孔。 若是真的如此的話,希望錢二公子能護得住表哥。 在今天這種日子里,若是身邊的實力暴露出來,恐怕對表哥無益。 香蘭和陸家的侍女離開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回來,馮明玉有些坐不住了。 “明月姐別擔心,沒有回來是好事,這應(yīng)該是被人設(shè)計的,若是回來那才是真的出事了?!彼龥]有說的是,香蘭自有自己的判斷,若是來人真的說是陸家出了事,估計她會先去前院尋陸晟,陸晟身邊跟著的可不是普通的奴才。 “這么說玉嬌那邊……” “今日本身就不是針對玉嬌姐的,她不會有事,午宴結(jié)束后,各府的人都會相繼離開,他們是絕對不會把陰謀放到午后的。” 今日能否平安的過去,就看這最后一個時辰了。 有的時候,唐敏是真的很渴望權(quán)勢,若是現(xiàn)在他們裴府和相府地位顛倒,蕭琳還敢如此的明目張膽? 一直到兩刻鐘之后,溫玉嬌重新?lián)Q了一套衣裳走進來,而香蘭則是在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后才回來。 那名小廝被逮到了,也扭送到了陸晟那邊,具體如何就不是香蘭可以顧慮的了。 就這樣氣氛平靜下來,一直到開宴,再也沒有什么波折,這讓唐敏的心拎得更高了。 而宴席走到中途,外面香蘭走了進來,附在唐敏耳邊說了一句話,讓唐敏也顧不得吃飯,直接和身邊的人說了一聲,隨著香蘭出去了。 來到外面看到沈康,她急切的問道:“怎么回事?” 沈康道:“少主被人下了藥?!?/br> “媚藥?”唐敏擰眉。 沈康眼神一暗,道:“是屬下失職,只是今日中了媚藥的不只是少主,還有錢二公子,如今兩人分別被安置在院中,少主告訴屬下,讓人來請少夫人一起回府?!?/br> “好,香蘭,你回去告訴幾位夫人,我今日就先回去了?!?/br> “是!” 唐敏隨著沈康去了暫時安置的院落,然后她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很敞亮,擺設(shè)的也很精致,而繞過那屏風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她瞬間就有些傻眼,床榻上的不是裴錦朝,而是錢瑾之。 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轉(zhuǎn)身就往外跑去,張口就要喊外面的沈康,卻察覺到后面的一道陰影,然后就被人從后面抱住,捂住了嘴巴。 “裴夫人不能出聲,我會把人喊進來的。”裴錦朝察覺到她身上帶著的涼意,小腹處洶涌的叫囂著想要撲到眼前的女子,但是多年的良好教養(yǎng)和孔孟之道,讓他做不出來強人所難的事情。 唐敏聽到他的話,知道這個男人恐怕下藥的分量也不輕,那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噴薄而出,燙的耳朵漸漸染上紅暈。 “我不喊,二公子請放手?!?/br> 錢瑾之壓抑著心底的悸動,強迫自己放手,然后啞然的沖著外面道:“來人!” 沈康聞聲走進來,然后也是傻了眼,看著眼前的錢瑾之,他的腦門也要炸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少主是被他親自安置在這里的。 “裴大人在隔壁的房間,還要勞煩沈護衛(wèi)將我和裴大人調(diào)換過來?!?/br> 沈康一聽就明白了其中的變故,大概是他去尋夫人的時候,有人將少主和二公子調(diào)換了過來,聽到后面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沈康也顧不得了,上前沖錢瑾之抱拳道:“二公子,屬下失禮了?!?/br> 說罷,扛起錢瑾之就從后窗出去,前后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再次扛著近乎昏迷的裴錦朝回來,而看裴錦朝那被汗水打濕的額跡以及那深深蹙起的眉峰和緊閉的雙眸,沈康道:“少主被人點了睡xue。” 唐敏上前給他擦拭著額角的汗水,對沈康道:“帶上少爺,咱們離開這里?!?/br> “是!” 沈康背起裴錦朝,上前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的幾位府內(nèi)的大人物。 “裴夫人,你們這是……” “夫君身子不適,今日的宴席恐怕是掃了相爺?shù)呐d了,表哥年輕資歷淺,但好歹也是二品大員,不過今日恐怕相府也是諸多的雜事纏身,這件事咱們以后再細談吧?!?/br> 錢淮安對今日有事發(fā)生是知情的,但是具體是什么事情他卻不明白,而今看到滿臉痛苦表情的裴錦朝,錢相也不能強硬的把人留在這里。 而且對于裴錦朝他也沒有什么仇恨或者是不滿,至少自己交代的事情,裴錦朝可是做的很好,太子那邊的教導(dǎo)成果,讓錢相非常的滿意,哪怕是平日里他和朝中的幾個官員一起,卻也都是閑散官職的,而且只要裴錦朝站在自己這邊,那些人以后必然也會給他幾分薄面。 故而,唐敏說要離開,他也沒有拒絕,只是身邊的蕭克那看著唐敏的眼神,卻好似看著一塊上等的肥rou一般。 這讓他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這種滋味不是一種情感,無關(guān)歡喜或者厭惡,而是一種純粹的感官。 “裴夫人,裴大人看上去很痛苦,這樣離開恐怕不妥。” “王爺說笑了,留下來恐怕才會更加的不妥吧?”唐敏絲毫不懼的看著眼前的蕭克。 這個男人真的是有一種極其惑人的成熟魅力,也有一種天生的上位者氣場,這樣的相貌加上這樣的身份和體魄,放在現(xiàn)代那也是頂尖的鉆石王老五,可惜的是,就算如此,也依舊讓她惡心。 而還沒有等他們離開,隔壁的房間卻傳來一陣尖叫,女子的尖叫。 蕭克一聽,這臉色就變了,也顧不得其他,大跨步的上前,一腳踢開那扇門,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兒正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撲打。 想到今日還有個中了藥的錢瑾之,蕭克還想著這門親事也算不錯,然而在仔細看那床上裸露著胸膛的男人,蕭克的火氣騰的一下就沖上了天靈蓋,若非認得這個男人,他指定是要上去把對方一掌劈死,碾成rou泥不可。 錢益之勾人的桃花眼看著眼前衣衫凌亂,露出雪白香肩的蕭琳,唇角的笑容風流而邪肆,“嘖,郡主殿下,你擅自闖入小爺休息的房間,小爺還沒有怪你輕薄呢,你居然還想惡人先告狀?” 唐敏在外聽到,不動聲色的看了沈康一眼,奈何沈康依舊是那副嚴肅的面孔。 “看來今日相府真的是很忙,而表哥現(xiàn)在也重病在身,妾身先告辭了?!?/br> 錢相現(xiàn)在的心情也是怒發(fā)沖冠,自己這個小兒子平日里流連風月場所,但是卻很有分寸,絕對不會招惹良家女子,也不會去將哪個女子的肚子搞大,雖然府中通房妾室十幾個,但那些女人都是安分守規(guī)矩的,他本來是想著給自己小兒子尋個懂規(guī)矩的女子,而不是尋這樣一個潑辣貨。 現(xiàn)在她驚聲尖叫的引來這么多人,而且還如此的不知檢點,真以為他們錢家稀罕這個勞什子的郡主不成?別太高看自己了。 錢家的事情如何,與唐敏無關(guān),但是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和蕭克很是相似的青年男子。 “裴夫人,今日舍妹受的屈辱,多謝了?!?/br> 唐敏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眼前的平南王世子,唇角帶著一抹冷冽的笑容:“是應(yīng)該謝謝我,至少這樣還是正妻,否則的話,只能簽了賣身契入我裴府,壞事做盡終有報,與其在這里埋怨別人,還是多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蕭琳能走到今日這境地,完全是你們在背后推波助瀾,怪不得別人?!?/br> 說吧,甩袖獨留一處幽香,離開了相府。 一路飛快的回到家,唐敏就讓香蘭去請孫老,然后讓沈健去侯府接兒子。 孫老仔細診過脈之后,道:“藥量有些重,但是只要釋放出來,稍微調(diào)養(yǎng)數(shù)日就沒有大礙。” 唐敏也是這么想的,他們要的是裴錦朝的人,而不是命。 她讓沈康把裴錦朝放入浴桶里,然后解開他的xue道,就把人給遣散了。 次日,裴錦朝睜開眼,看到睡在他身邊的唐敏,那裸露在外的粉頸,肩膀和手臂都是遍布著斑斑的青紅印記,昨天下午一直到半夜,他不知疲倦的要著她,從洗浴間到正廳,再到寢室。 昨日的那件事他依舊疏忽了,錢瑾之知道蕭琳要作妖,故而連飯菜和酒水都要先替他品嘗,只是為何還會中計,而且還連累了錢瑾之。 不過他很聰慧,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那心底的火氣就無論如何都難以壓制下去。 若非錢瑾之是君子,敏敏現(xiàn)在豈能這般安穩(wěn)的睡在自己身邊。 后續(xù)的事情等過兩日養(yǎng)好身子再說,平南王府留不得。 敏敏現(xiàn)在不好過,他的體力也近乎完全透支,畢竟不比別的壯年男子,哪怕是身子再強壯,接連數(shù)次也足夠被抽干凈體力,何況是他。 想到團子也不小了,他們是否可以再要一個孩子? 這次是不可能的,被人下了藥,若是孩子以后身子虧損或者是別的問題,那不是他們夫妻樂見的。 想著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早朝是耽誤了,這幾日還是向陛下告假,在府中先修養(yǎng)再說。 再次睜開眼,已經(jīng)是臨近中午,裴錦朝是休息的差不多,而唐敏則是被餓醒的。 畢竟從昨天下午一直到現(xiàn)在,她可是滴米未進,而且昨天中午在相府也只是吃了沒多少。 “敏敏,你醒了,先前是我孟浪了?!?/br> 唐敏笑道:“中了媚藥,我不幫你還要讓別的女人不成?而且孫老說,這樣的方式是最不傷身的?!?/br> 開口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嗓子干啞的厲害。 裴錦朝想到先前她嬌媚的喘息,持續(xù)的時間還那么久,嗓子不啞聲才怪呢。 坐起身,從旁邊撈起一件衣裳披著,下去給唐敏倒了一杯茶,是涼的。 “沈康,送壺熱茶進來?!?/br> 外面沈康應(yīng)聲,沒多久就端進來一壺熱茶。 “備水!” 他端著茶杯上前,笑道:“多喝幾杯?!?/br> 唐敏接連喝了三杯茶,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很多,然后抬起小臉,委屈的道:“我肚子餓了?!?/br> “廚房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備好了飯菜,待回沐浴之后再用飯,平南王那邊你也別擔心,既然他們先出手,我這邊就不會饒了他們的?!?/br> 若是蕭琳沒有動手,他也沒有出手的機會,而今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唐敏躺下去,看著頭頂?shù)某袎m道:“昨天不知道是誰把你和二公子換了房間,之后被沈康將你們二人調(diào)換了過來,只是我不明白,為何蕭琳卻和三公子攪和到了一起?!?/br> “這就要問沈康了。”裴錦朝輕笑,偷雞不成蝕把米,蕭琳在昨日那大庭廣眾之下被看到衣衫不整的和錢三公子共處一室,想不嫁人只有兩條路,要么是去做尼姑,要么就乖乖的滾回云南。 只是這次事件結(jié)束,對于平南王府眾人來說,云南也不會是他們的容身之所。 各路藩王動不得明家軍,還動不得平南王不成,他們王府可沒有太祖的丹書鐵券,雖然地處大榮最南邊,卻也水草豐美,物產(chǎn)豐富,誰不想占據(jù)那里。 “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被有心人的利用都可能讓一國崩潰,何況是這般的女子,平南王府的氣數(shù)也算是到頭了?!碧泼羯炝艘粋€懶腰,卻痛的齜牙咧嘴,然后嬌嗔的瞪了裴錦朝一眼,“熱水還沒有備好?” “好了,為夫伺候夫人沐浴。” 唐敏身子一僵,“你不會還要折騰我吧?” “為夫是想,可也要有那體力不是。”昨晚上幾次來著?沒有七次也有五次了吧? 唐敏點點頭,任由著他抱著自己去了洗浴間,然后舒服的洗了一個澡。 雖然昨日略有意外,但還在有驚無險,這件事其實多賴于錢瑾之,若非他的話,唐敏現(xiàn)在指不定會成為整個盛京城的蕩婦yin娃,被千夫所指,連帶著裴家和兒子都要被眾人瞧不起。 在現(xiàn)代這種婚內(nèi)出軌都足以讓一個人身敗名裂,何況是封建禮教束縛的古代。 這對唐敏來說,是一次教訓。 “表哥,以后你身邊只帶著沈康一個人不夠,再添幾個吧?!?/br> “好!” 飯桌前,團子看著父親和母親,心里納悶怎么爹娘兩人從昨天到現(xiàn)在,居然都沒有出房門,他們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呀? “娘親,紅點點?!眻F子指著唐敏的脖子道。 身邊的幾個丫頭都紛紛低下頭不敢看這邊,反倒是唐敏給兒子夾了一塊魚笑道:“嗯,以后你也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