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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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倒談不上,李夜秋在音律這方面算是只懂得些皮毛:“想聽” 顏落連連點頭,甚至轉(zhuǎn)身將凳子搬來坐在了李夜秋面前。 李夜秋笑了一笑,將玉笛抬起放在唇邊,待樂起之際,認(rèn)真聽著的顏落恍惚站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陣輕柔的小風(fēng)吹過來,正在東張西望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笛聲,尋聲望過去,樹下正吹著笛子的那人,一身青白的衣袍,風(fēng)吹得他衣抉飄飄,而他吹著婉轉(zhuǎn)悠揚(yáng)清脆的笛聲,美妙動聽。 等曲停下,李夜秋放下笛子,看著有些呆呆的顏落,他勾嘴一笑,湊近,用涼涼的玉笛碰了碰她的鼻子:“在想什么” 一陣冰涼,顏落回神,小臉忽泛了紅,低著聲道:“好聽?!?/br> 每次看她紅了臉,李夜秋便想對她做些什么,低下頭,輕碰了碰她的唇離開。 顏落眨眨眼,伸手拽著李夜秋的袖子,也湊上去,可沒找準(zhǔn),只是碰到了李夜秋的唇角。 這一下,就好似禮尚往來。 李夜秋愣了一愣,隨后聽見小丫頭“咯咯”笑出聲,便跟著笑了。 眼下,這種滿足感,遠(yuǎn)遠(yuǎn)大過要即刻擁著她。 “早些去睡?!?/br> “嗯?!?/br> “真乖。” 第四十七章 早晨,陽光從窗欞照進(jìn)來,將屋內(nèi)照得一片明亮,光打在翡翠玉笛上,翡翠玉笛上,光華的表面折出了刺眼白光。 李夜秋醒得早,聽著院外傳來的小動靜,坐在了床榻邊,看著顏落背對著他,整個人縮在了錦被中,他輕笑著用手推了推那團(tuán)軟綿綿的小身子。 隔了片刻,顏落動了動,翻了個身,好似還半夢半醒,在錦被里低低哼了兩聲,等了一會,不出意料,又沉沉睡著了。 李夜秋掀開錦被的一角看她,人悶在里頭,呼吸聲有些重,還有些急促,再加上眼下天氣逐漸暖和了,窩久了,小臉難免紅紅的,額頭同鼻尖下都微微帶汗,像是清晨的露水般,晶瑩剔透。 又輕喚了聲,直到顏落強(qiáng)忍著睡意睜開眼,李夜秋這才將她抱出了錦被,轉(zhuǎn)身,讓她坐在了圓桌上。 屁股硌著了,顏落伸手把翡翠玉笛往后挪了挪,半瞇著眼,問:“什么時辰了?” “剛到辰時?!?/br> 說完,李夜秋拿來件淡紫襦裙想給顏落穿上,哪知道顏落“嗚咽”了一聲,半個身子偎上了李夜秋,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蹭了蹭:“還很早呢,我想,我還能再睡一會?!逼綍r她怎么也要睡到巳時才算夠。 倘若吃了就睡,能長點rou,那還不差,可偏偏,吃睡,吃睡,如此地周而復(fù)始,幾年下來,這小胳膊沒見粗,倒是越來越細(xì)了,細(xì)得他都不舍去碰,怕折。 李夜秋琢磨,怕真是在府里悶得久了,便想著帶她出去走動走動,去林子里,小丫頭想打野味想很久了。 李夜秋把她擺直了,將一邊的袖子套上她的胳膊:“還想睡?” 顏落聳拉著腦袋點點頭。 “那可怎么辦?”李夜秋稍停了手:“本想著用了飯帶你出府,去林子里打些野味烤來吃,還有,你前陣子不是一直想去谷里玩嗎?”手上的衣裳要佯裝放下:“既然你說還能睡一會,那出府的事便只好先放一放了。” 顏落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等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了,她至少清醒了一半:“要去林子里?” “是?!?/br> “要去打野味烤來吃?” “是?!?/br> “還要去谷里?” “是?!?/br> 三聲是,顏落差點以為美夢未醒,以往李夜秋難得帶她去一趟林子,即便打了野味也是讓下人拎著就回府了,還烤來吃,還可以去谷里玩,若這是黃粱美夢,她寧可一輩子都不要醒來,但這會,她是徹底醒著的。 李夜秋面上露出一絲淺淺笑意:“還想睡嗎?” 顏落使勁搖了搖頭,主動把手塞進(jìn)袖子里去,著急問:“用了飯去嗎?是用了早飯,還是用了午飯??” “用了早飯后?!?/br> 李夜秋將她的發(fā)從衣內(nèi)拿出來,理了理衣領(lǐng),在系上腰帶時,顏落微微動了動,似乎是碰到了癢處。李夜秋這會特想逗逗她,于是將手放在那細(xì)腰上撓了撓,等看到小丫頭往后仰時的樣子他停下手剛要笑出聲,小丫頭用一股后勁推了他一把,不巧,恰好推在了傷處,這使得李夜秋忍著疼深吸了一口涼氣。 顏落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手忙一松,本就后仰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圓桌面上,后腦勺還碰出了清脆的響聲。 聽到聲響,李夜秋怪心疼的,用手枕著,問:“疼嗎?” “不疼。”顏落反問:“那你疼嗎?” “不疼?!?/br> 安靜的院落內(nèi),花瓣肆意地在風(fēng)中飛舞,紛紛揚(yáng)揚(yáng),隨著早晨的風(fēng)落在窗欞邊。 李夜秋俯身瞧她,細(xì)長睫毛下的眼內(nèi)泛著光,小巧的鼻子總是努動著,粉色的唇畔帶有一抹幾不可見的淺笑。他握著她的腰,手中的腰帶還未完全系上,低下身子,胸口處還帶有一陣刺痛,剛好想做點什么,剛好可以做點什么時,門卻被誰推開了。 皺眉,偏頭,等看到來人是姚婕時,場面一下就變得相當(dāng)尷尬。 顏落半躺在圓桌上,腰帶未系好,雙腳因方才后仰,情急之下圈在了李夜秋的腰上,而此時,李夜秋算是壓著她的身子,手恰好算是放在了她腰上,又恰好,腰帶算是未系上,看著就像是剛剛被解開的。 姚婕愣了好一會,退后一步,將門給關(guān)上,再退后一步,扶著長廊的圓柱不語。 跟在身后的宮人怕是她有哪里不適,忙上前攙扶著問:“娘娘怎么了?” 姚婕擺了擺手,面微抬,望了望頂好的天色,心想:來年,若能抱個娃,便好了。 屋內(nèi),李夜秋默默直起身,將顏落拉至面前,將腰帶系好,再拿起擺在床邊的軟底繡花鞋給她穿上,把她抱著放在椅子上,喚了早就候在門外的水玉,待水玉入了里屋,李夜秋那手才從顏落發(fā)間抽離開,轉(zhuǎn)身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