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拯救瑪麗蘇女配、談?wù)勀莻€穿進書里來追我的家伙、病美人[重生]、詭案罪8(出書版)、宮妃的正確姿勢、負(fù)負(fù)得正、狂妃有毒、重生鎮(zhèn)國長公主、怨魂引、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墻
樓南先是看了看顏落,后又看向李夜秋,轉(zhuǎn)身走了兩步,他斂衣在前廳的桌椅旁坐下,自顧自斟了一杯茶幽幽道:“我當(dāng)是誰,你倒是一點都沒變呢?!?/br> 李夜秋同樓南不算太相熟。 當(dāng)初,府上的石伯染了惡疾,宮里的太醫(yī)都束手無策,最后是那小王子左森將樓南舉薦給了李夜秋,也當(dāng)是做了個順?biāo)饲椤?/br> 這便是兩人的初見的一面之緣。 樓南有這能耐,只是與李夜秋合不上脾氣,偶爾左森邀兩人出來喝喝茶,不開口還好,但凡只要兩人中有人說了話,不出一會,這周圍便對不上味了。 現(xiàn)下,兩人就這樣面面相望,后面的姑娘不合時宜地插了句話:“樓,樓南,藥柜里面好像沒有白芍?!?/br> 樓南揉眉起身:“第二排第四格?!泵髅髯騼阂估铮@藥還是她自個放進去的。 顏落站著有點莫名其妙,她拽了拽李夜秋的手:“他要是瞧不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她覺得,這里的藥味實在太刺鼻了。 樓南聞言眉頭小小一皺,上前彎身瞧了瞧,他伸出手,只是還未碰到顏落,李夜秋便將人往后拉了一拉。 樓南抬首眉頭比方才又多皺了幾分,問:“是她要瞧眼睛嗎?” 李夜秋回道:“是?!?/br> 樓南又問:“那你現(xiàn)在這是做什么?” 李夜秋肅容答:“那你碰她做什么?!?/br> 樓南想了想,再問:“往后她要是受傷了怎么辦?” 李夜秋道:“我不會讓她受傷的?!?/br> 樓南起身,向著后面的姑娘道:“徐藥,送客?!?/br> 徐藥放下手里頭的藥兩三步跑過來:“送客?”見兩人好像早就相識的模樣,她現(xiàn)在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了。 樓南盯著徐藥看了會,徐藥沒頭沒鬧問:“怎么送?”看病的不都是自個走出去的嗎? 樓南淡淡道:“當(dāng)初那會你是怎么送我的?都忘了?” 頓時,徐藥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身,氣運丹田,提提袖子,氣勢基本已做好,嘴微張,第一個字剛要送出口,水玉從外面拎著一大堆木牌走進來:“王爺,外面的人都走了?!?/br> 徐藥聽完一愣,可話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腦中思了思,于是乎她靈巧地一轉(zhuǎn)身,然沖著樓南吼了聲:“滾蛋?。?!” 樓南:...... 好得很。 徐藥淚:這下真的完了。 第十五章:隨和的人 徐藥顫巍巍向著樓南小聲道:“他,他是王爺哎,這樣似乎不大好吧?”此時此刻,她滿眼誠懇,在解釋的同時還順道懇求某人的原諒。 我真真不是故意的,你會明白的對不對? 見樓南向前一步,徐藥往后退一步,正欲開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時,竹簾內(nèi)的人輕咳一聲笑出了聲。 李夜秋朝竹簾處看了看,果不其然看見了聲音的主人,世王李祿,笑得臉上五顏六色從里走了出來。 笑多了,他一陣猛咳,跟在他身后的小廝連忙遞了塊帕子上前,他接過后揮揮手,小廝便又退到了一旁。 李夜秋瞧了瞧李祿,大概已有三四月未見,上回見他還是在皇太后的壽誕之上,由人攙扶入了殿內(nèi),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李祿是二皇子,從小身子不好,面黃肌瘦,有時一天頂多只食一次飯,等大了,封了王,便離開皇宮住進了世王府,那之后,就很少見他再入宮。一年前,由太后做了媒,他娶了吏部尚書楊林的女兒,只不過至今未有子嗣。做媒的太后同楊林只當(dāng)他是身子弱,想著興許過些年便好了,但實則,這世王是個很輕浮的好色之徒,不入眼的女子他連碰都不會碰,想那不過才十七年歲的世王妃,迫于無奈嫁給了李祿,最后的下場,比宮里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好不了多少。 身子弱是真,好色也是真,可真真假假誰又分得清。 就好比現(xiàn)在,李祿嘴捂著帕走上前的模樣,在李夜秋眼里,都覺得這其中必有幾分故作姿態(tài)。 李夜秋客客氣氣地向前一步:“二哥可還好?” 李祿擺擺手,輕咳了咳,將帕子拿下笑向他道:“老毛病,不礙事?!痹捔T,他無意瞧了眼李夜秋的身后,那眼睛就跟突然陷入了泥潭里似得,挪都挪不開來,雙目如鉤,恨不得把烙在眼里的小丫頭給揣懷里帶走才好。 早就聽聞祁王金屋藏嬌,府里養(yǎng)著個胡人小丫頭,這話傳來傳去,便把小丫頭傳得跟天仙下凡似得,原還不信,可今天這么一瞧,倒是不得不信了,雖還像是十三四未長開的稚嫩模樣,可這樣就已足夠攝人心魄了。 李祿捂住帕子又輕咳了一聲:“早就聽說六弟府上有這么一個絕色的丫頭。”再看了一眼:“當(dāng)真很美。” 后面那四個字,話語較輕,約莫是心里想著的,可不知怎么就說出了口。 李夜秋眉頭皺起,那神情有些厭惡,于是反手將顏落往身后挪了挪。 這個動作再明顯不過,可李祿似乎并沒有往心里去,剛巧,徐藥將抓好的藥交到了小廝手上,他見了便向小廝低低道了聲“回府”,而后轉(zhuǎn)面看了看李夜秋,輕笑著告辭離開,等踏出院,又回頭瞧了一眼,眉微微輕挑,見李夜秋稍稍動了動身子,這才慢悠悠離開了藥筑。 李夜秋對李祿本就反感,單說他風(fēng)流成性這點,就已經(jīng)夠招人厭的了。 江離在祁王府里同李夜秋嘮家常時曾說:“別看世王平時病怏怏的,可行床笫之歡時,都不知有多生龍活虎?!碑?dāng)時李夜秋聽完皺眉瞧了江離一眼,江離用扇子敲了敲腦袋補了句:“臣也不過道聽途說罷了。” 李祿走了,院外的人也走干凈了,這廳里廳外一下就安靜了。 徐藥從水玉手里將號牌拿回放入柜中,再抬頭,她用手指在柜面上撓了撓,她是好心想打破一下僵硬的局面,哪曉得樓南卻回頭冷冷向著她道:“撓什么,你有空在這撓,還不快給我去把藥材認(rèn)認(rèn)清。” “可......”徐藥不服氣地想反駁一下,見樓南又在那瞪她,鼻子一酸,小嘴撅得老高,轉(zhuǎn)身朝著藥柜開始小聲嘀嘀咕咕道:“不就認(rèn)藥材嘛,能有多難?!贝蜷_柜瞅了眼,又關(guān)上,哼,下一個我肯定認(rèn)得。 樓南揉眉,這徐藥,除了名字里有藥外,滿腦子剩的都是漿糊,蠢得要死。 李夜秋那皺著眉頭終于放下,他偏頭看了看正歪腦眨眼的顏落,隨后向著樓南道:“她這雙眼睛生來便是如此,有法子嗎?” 樓南壓著脾氣道:“法子可不是你這樣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