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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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一次親征的皇上,不成想這位新君貌若美玉,竟是比自己十幾年來見過的所有男子都好看,便一直等著被臨幸的一日。她出身卑微,若是換做平日,她想進宮做個普通宮女都無可能,但如今出征在外,她若是承了皇上雨露,回去定然是可以做個小嬪妃,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她小心翼翼挪到榻邊,柔聲道:“陛下,讓奴婢來伺候您!” 宋銘的衣衫還未脫下,聽了她的話,將微微蜷縮的身子展開,讓她伺候自己更衣。燈火搖曳之下,年輕帝王,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少女的心噗通跳得厲害,連帶著解衣帶的手,都微微發(fā)抖。 只剩中衣時,宋銘因為受不了寒意,直接鉆進了錦被當中。少女滿面羞紅,褪去自己的衣服,只余一件繡花肚兜后,才躺在宋銘身邊。宋銘忽然將她抱住,但是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雖未經人事,但在青樓那種地方,早被教導過如何伺候男人。她見皇上不動,伸手溫柔地撫摸他的身體,漸漸探入下方時,卻被宋銘喝道:“不要動!” 少女抖著聲音道:“陛下,奴婢伺候您!” 宋銘又冷聲道:“我叫你不要動,我冷!” 少女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她也不是傻姑娘,見皇上似乎真的有些瑟瑟發(fā)抖,將手伸出來緊緊將他抱住。 有了一具鮮活的帶著溫度的軀體,稍稍將寒意驅散,但宋銘還是冷,那種從心底深處透出的冷,如何都擺脫不掉。 隔日起來,蘇冥和伶俜出來營帳,恰好見到蘇冥也從旁邊不遠的賬內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美貌女子。 他這么久以來不近女色,正是讓兩人擔心的,如今看著他身邊多了個女人,不免放了幾分心。 蘇冥領著伶俜走過去行禮,那女子聽聞是安寧王和王妃,忙誠惶誠恐地行禮。 宋銘在兩人臉上不動聲色看了眼,笑道:“這位是我新封的李美人。” 少女確實容貌出眾,配得上美人二字。 周圍的將士忙拱手道:“恭喜娘娘?!?/br> 李美人嚇得臉色慘白,好半反應不過來。宋銘粲然一笑,拉起她的手:“愛妃年紀尚輕,未受過宮中禮儀教導,膽子小面皮薄,況且出門在外,這些虛禮都不用。一切等回了宮再說?!?/br> 說罷攬著李美人又回了營帳。在榻上坐定后,他臉上的笑意早已不在。李美人誠惶誠恐地上前,結結巴巴道:“啟稟陛下,奴……婢不姓李。” 從昨晚到今早,他沒問過自己的名字。 宋銘淡淡瞥了她一眼:“從今天開始你就姓李?!?/br> 余下幾日,宋銘和李美人同進同出,同榻而眠,不近女色多時的男人,忽然有了寵愛的美人,不僅讓他的侍衛(wèi)隨從放下了心,也讓蘇冥和伶俜稍稍松了口氣。 但只有李美人知道,雖然同榻而眠,但皇上從來沒有碰過她,他連多看她一眼都無。她在他眼里不是美人,而是比魚目都不值一提。 他好像很畏冷,每夜只是緊緊抱住她,在她身上汲取溫暖。 而且她無意間聽到他在夢中的呢喃:“十一,你抱著我。” 而她知道十一是誰,正是安寧王妃。 ☆、122.一二二 女人都有著可怕的好奇心,雖然李美人知道好奇帝王的事,一不小心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但她還是沒辦法阻止住自己的好奇。軍中少女子,除了粗使的婦人,就只有幾個伺候將領的美姬。她如今被封了美人,自是跟那些女子不同,算起來她的身份和安寧王妃倒是差不多的。于是李美人便每日去找伶俜說話,又忍不住觀察她和世子的互動,卻見果真是鶼鰈情深,彼此眼中都沒有他人。 這晚大軍扎營,宋銘仍舊是除了抱著她,沒有半點其他動作,半夢半醒間,他再一次呢喃道:“十一……十一……” 李美人心一橫,貼在他脖頸變,柔聲道:“陛下,我是你的十一?!?/br> 閉著眼睛的宋銘怔了一下,伸手將懷中的人抱緊,側過頭去尋她的唇,但剛剛碰上,乍然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暗光之下的人,一雙狹長鳳眼頓時涌上一層寒冰,單手將她的脖頸固?。骸澳銊倓傉f甚么?” 李美人被掐得無法呼吸,只勉強漲紅臉要脖子,艱難發(fā)出一點聲音:“臣妾什么都沒說。” 宋銘松開手,冷聲道:“收起你的好奇,要是表露一丁點,朕讓你五馬分尸?!?/br> 李美人嚇得冷汗淋漓,爬起來跪在床榻上,連連磕頭:“臣妾知道錯了,皇上恕罪?!?/br> 宋銘哼了一聲,復又躺下,往地上一指:“去下面跪著!” 李美人也不敢多穿衣服,哆哆嗦嗦爬到地上跪好。雖然營帳里有炭盆,但已然冷得厲害。李美人一動不敢動,只聽著宋銘逐漸均勻的呼吸,懊悔自己的好奇心。 隔日,李美人不出意外的病倒了。但除了這賬內的兩人,沒人知道她是如何病倒的,只看到皇上親自下令讓軍醫(yī)給其診治熬藥,又親手服侍。眾人都道這李美人祖墳冒了青煙,本是半路召進來的軍妓,卻得了皇上青眼,被封美人不說,還如此受寵愛。就連伶俜也以為宋銘開始近女色,恢復從前那左擁右抱的日子,估摸著也是指日可待。先前看中,十有八|九是腦子沒轉過彎兒。只有蘇冥愈發(fā)覺得他舉止怪異。 兩日之后,大軍抵達邊境,與十萬戍邊大軍會和,并即刻出發(fā)攻進漠北韃子大營。這一仗打得很順利,不到兩日,韃子軍就往東北撤退。雖則遼王還在追擊,但遼王兵馬不過七八萬,比起背后的二十萬大軍,總該是要有勝算許多。況且,漠北地形對于從京師調來的大軍來說,并不占優(yōu)勢,他們不會貿然追擊。 果不其然,韃子一往東北撤退,宋銘就下令停止追擊,在遠處安營扎寨。當晚笙歌樂舞,觥籌交錯。行軍的將士,都是豪爽之人,酒過三巡之后,也不顧君臣之別,個個上來給宋銘敬酒。宋銘雖酒量頗佳,但也經不起這番痛飲,最終還是醉了。他跟蘇冥不同,蘇冥喝醉了酒,就是老老實實地睡過去。但宋銘醉了之后,便開始鬧酒瘋,又是擊打酒樽唱歌,又是起身圍著篝火跳舞。 伶俜正要扶著有些醉了的蘇冥回營帳,卻被忽然跳在跟前的宋銘拉起:“十一,咱們跳舞!” 本來一個女子隨軍還跟著一群大老爺們喝酒,就已經不成體統(tǒng),如今還被他拉著在眾人面前起舞,簡直是太出格。伶俜掙開他的手:“陛下,您自己跳!” 但是她還沒走開,就被宋銘一把又扯過去,還沒扯到他懷里時,李美人忽然插進兩人之間,抓著他的手臂笑道:“陛下,臣妾陪您!” 宋銘看著篝火之下李美人艷麗的臉,又掃了眼不自在的伶俜,神色微微一愣,松開拉著她的手,將李美人攬在懷里,勾唇大笑:“好好好,愛妃陪我跳,咱們今晚不醉不休!” 伶俜心道您都醉成這模樣了,還不醉不休?她擺擺頭,趕緊回到蘇冥身邊,將不省人事的人扶起來,往營帳中走。走到半截,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回頭看了篝火處一眼,只見宋銘載歌載舞,玩得好不快活的樣子。 大軍安營扎寨五六日后,接到前方的消息,韃子軍與遼王大軍短兵相接,正打得激烈。再兩日之后,遼王信使前來求援,遼王難以應付韃子十萬鐵騎,請皇上速速派兵支援,以便前后夾擊,將韃子一網打盡。 宋銘接到信,朝信使道:“你快馬加鞭回去報告遼王,他抗擊韃子,勞苦功高,朕即可派兵支援,請他繼續(xù)堅持,務必等我朝廷援軍?!?/br> 信使攥著這好消息迅速返回,然而在營帳里的宋銘卻是不慌不忙,轉頭看向一旁的蘇冥:“愉生,你說遼王還能支撐到幾日?” 蘇冥道:“按照雙方的兵力,若是朝廷沒有及時支援,遼王這一役恐怕兇多吉少。畢竟韃子已經傾盡全部兵力,必然會背水一戰(zhàn)。” 宋銘勾唇笑道:“那真是如我所愿。” 蘇冥抱拳作揖道:“要滅掉遼王方法很多,但若是因為皇上不派大軍支援,恐怕皇上會因此失了軍心。畢竟遼王這是抗擊韃子,就算他死了,也能留下一個身后好名聲,反倒是陛下會背上惡名。陛下剛剛登基,這種惡名斷然是要不得。況且遼王經營藩地多年,東北防線固若金湯,皆是他的功勞。若是他這一死,只怕東北這邊會出亂子?!?/br> 宋銘略微沉思:“你說得有道理?!绷T了又道,“但是我這樣去支援,豈不又是為他做嫁衣?!?/br> 蘇冥道:“依臣所見,支援是一定要的,但是可以稍稍遲一點,等到遼王被打得快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那時韃子定然也元氣大傷,咱們再一舉出擊。也算是一石二鳥?!?/br> 宋銘笑開:“還是愉生你想得周全。不過遼王肯定也想得到我是故意為之,恐怕日后還是個麻煩。” 蘇冥道:“這回遼王手下兵馬肯定折損七八成,陛下不然趁此之際,將京師帶來的大軍,撥給他七八萬,讓他繼續(xù)駐守東北防線。京師大軍的將領,如今是完全聽命于你,只要你再提高他們的軍餉和俸祿,不怕他們會變節(jié)。如此以來,既能固守防線,還能監(jiān)視遼王舉動,讓他處處掣肘,絕不會膽敢有異動?!?/br> 宋銘點頭,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還是愉生想得周全,就按你說的辦。不管這七八萬軍日后會不會變節(jié),至少在一兩年內內不會,有這個時日,我足以將朝中整飭,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也能加固兵權。等他再想起事,除非他拿到那張?zhí)煜驴拜泩D,否則我完全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蘇冥點頭:“正是如此?!?/br> 朝廷援軍抵達支援遼王時,比遼王預想得遲了兩天,若不是他作戰(zhàn)嫻熟,恐怕已經全軍覆沒。饒是如此,他的七八萬大軍,也只剩了不足兩萬。韃子比他好不了多少,折損了一半有余。被朝廷大軍追來時,幾乎毫無抵抗之力,最后只剩七八千殘兵敗將,丟兵卸甲朝西北方向逃了去。那邊是沙漠苦寒之地,那點殘兵不足以畏懼,援軍也就沒有再追擊。 朝廷軍和遼王會合后,自是大肆慶祝一番。遼王心中有怨氣,自己辛辛苦苦固守邊線,與韃子浴血奮戰(zhàn),卻不料被自己人擺了一道,要說多不甘就有多不甘。但如今宋銘是皇上,他也不能表露出來。筵席上,只顧喝悶酒。 酒過三巡之后,宋銘宣布給他的獎賞,將八萬朝廷軍撥給他。遼王這回臉都氣綠了,這朝廷軍是宋銘帶來的,里頭的將領都是他的人,擺明了就是要監(jiān)視他。遼王咬牙切齒謝恩后,就借口身子不適回了營帳。 宋銘自是心中爽快,這回親征一切如愿,只等著最后一個大計劃完成。一切就再完美不過。 夜深之后,醉酒的人都回了賬內,除了孜孜燃燒的篝火,和打著瞌睡的守衛(wèi),就只有風呼嘯的聲音。伶俜和蘇冥簡單漱洗了一番,正要上床時,蘇冥拉著她小聲道:“你先睡,我去見一下遼王?!?/br> 蘇冥點頭:“恐怕這一切他以為是我的主意,指不定會遷怒到我身上。” 伶俜沒想過里面的彎彎繞繞,但也知道這回宋銘是差點害死遼王,如今八萬大軍給他,明面上是獎賞,實際上是為了壓制他。若是這些都被遼王以為是蘇冥所為,只怕是會對他懷恨在心。如今兩人去意義絕,樹敵尤其是遼王這樣的敵人,委實不太明智。她點點頭:“你去吧!” 蘇冥將她抱著躺下,又仔仔細細碾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很快回來!” 這廂遼王在營帳里,因著心中憤恨,還沒有入睡。此次損失慘重,還被圈入皇上的牢籠,他真是追悔莫及。早知就不用逞英雄,千里追擊韃子軍,落得如此境地,此前的雄心壯志,也消失殆盡,只遺憾對不起太后的期待。 他正煩躁著,外頭侍衛(wèi)的聲音響起:“殿下,安寧王求見。” 這個時候了,這個jian佞之人來見自己作何?雖然很不情愿,但如今兩人品級相同,遼王還是放了蘇冥進來。 蘇冥稽首行了個禮:“拜見遼王殿下。” 遼王輕嗤一聲:“您如今可是安寧親王,本王受不起這個禮。” 蘇冥不以為意,收了手,淡淡道:“想必殿下也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此番救援延遲加上八萬大軍的獎賞,恐怕殿下也以為是我的出謀劃策。” 遼王哼道:“難道不是?以我四哥那種性子,兩個兄長都是被他所害,恐怕這回也是打算直接要我的命。根本就不會彎彎拐拐這么一大通。也只有你能想得到為了維護他新君的名聲,才出此計策。” 蘇冥輕笑:“難不成殿下愿意死在這里?” 遼王道:“那也比往后處處掣肘強?!?/br> 蘇冥笑:“殿下委實多慮了,雖然這些法子確實是我的建議,但我不過是希望先保住殿下一命。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況且,這八萬大軍真能困住殿下?恕我直言,陛下才剛剛登基不久,這些京師大營里的將士,也才剛剛聽命于他,你覺得能有多大的忠誠度?收服人心這種事,不只陛下會做,想必遼王也深諳此道?!?/br> 遼王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冷笑:“這么說你是在幫我?你和我四哥相識多年,讓我怎么相信你是來幫我,而不是又想著什么法子害我?” 蘇冥道:“雖則我和陛下相識多年,但鳥盡弓藏的道理你我都知,我如今被封為親王,一個異性親王意味著什么,陛下肯定也明白,如今坊間都有傳聞,叫我如天子,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我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為得就是哪日走投無路,還有遼王殿下可以投靠。也為了遼王不要遷怒于我。” 遼王沉思片刻:“我暫且信你一回。畢竟你說得沒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錢少,你到底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先前不過是意氣用事,一時轉不過彎來,還打算將你弄死泄恨?!?/br> 蘇冥暗暗舒了口氣,遼王不過弱冠之年,正是意氣用事的年紀,看來這夜訪是來對了。 ☆、123.一二三 班師回北境大營的那日,天降大雪,本來就不好走的路途,變得愈發(fā)艱難。好在說是班師,實則因為八萬大軍撥給了遼王,回程行軍不過百余人,也算是輕車簡行。 行至第二日傍晚,因為風雪加劇,前方又是一座雪山,山路之下是萬丈懸崖,不敢貿然強行,便安營扎寨,等風雪歇了之后再動身。因為鵝毛大雪的緣故,到了晚上,也無法生篝火,所有人都進了帳篷取暖歇息。 營帳里生了炭盆,火燒得紅紅旺旺,但外頭的寒意仍舊能透進來。伶俜燒了一壺雪水,和蘇冥簡單漱洗了一番,便鉆進了絨被中。 蘇冥將伶俜冰涼的雙手攥在自己懷中,道:“這段時日讓你受苦了,再忍個大半月,咱們就能回到京城了,等明年開春暖和了,就去江南?!?/br> 伶俜窩在她胸口吃吃地笑:“跟你在一起,一點也不覺得苦。以前我以為你不在了的那些日子,才是真苦?!?/br> 蘇冥輕笑了笑,低下頭親她,伶俜抬頭回應。一路來因為行軍不便,兩人雖是同帳而眠,但基本上除了抱在一起,鮮少做壞事。伶俜到底是女子,面皮薄,怕賬內的響動被人聽去,哪里會有這個心思,而蘇冥也并非重欲之人。不過今日外頭無人站崗巡邏,茫茫野外,風雪呼嘯聲,掩蓋了一切。蘇冥手伸入她的衣服內,伶俜也就沒太多顧忌。 營帳內的旖旎聲響了許久,才漸漸緩和下來。蘇冥壓著她不動,伶俜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柔聲笑道:“世子,你作何?” 蘇冥咬著她的耳朵呢喃:“要是這次有了寶寶也不錯。再有二十來天就回到京城,在路上也不會有甚么反應?!?/br> 伶俜怔了下,又笑著,瞇著眼睛,在黑暗中看他,嬌嗔道:“哪有說有就有的?!毕惹皫讉€月,兩人雖然親密的時候不多,但也有過好幾次,可她這肚皮也沒半點反應,許是時機不對,今日看起來也不算是個好時機。 蘇冥將她攬在懷里,先前的寒意已經消失殆盡,此時兩人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溫暖。他摸了摸她rou柔軟的頭發(fā):“睡罷!若是明日大雪停了,咱們還得趕路?!?/br> 伶俜甕聲甕氣點頭,也委實是有些累了,靠在他胸口,很快沉沉睡去。 再醒來是被外頭隱隱約約的動靜吵醒的,她睜眼的時候,蘇冥也醒過來,幾乎是迅速起身將衣服穿好,又將伶俜拉起來。 “怎么了?”伶俜下意識摸衣服穿上,卻還是有些迷迷糊糊。 蘇冥沉聲道:“有人偷襲營地?!?/br> 他這聲音落下,伶俜一個激靈徹底醒過來,迅速穿上棉襪和絨毛靴子,跟著他一起小心翼翼往外走去。待掀開簾子,才發(fā)覺遠處有一波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黑衣人,正朝營地攻擊過來,已經和營地的士兵戎相見打了起來。 因為風雪聲太大,這些人又才剛剛入了營地就被發(fā)現(xiàn),此時與他們的營帳還隔了些距離,是以方才在賬內聽得不是很分明。但雪地將夜色照得如同白晝,那些人的身手現(xiàn)下是教兩人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來人不多,但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營地的百來人,都是軍中精銳,卻只須臾間,已經有好幾個士兵倒下,鮮血濺在雪地上,在夜色中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