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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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嘉公主哭道:“太子哥哥,你會被吃掉的!” 宋玥喝道:“快走!” 伶俜趕緊拉著兩個已經(jīng)開始掉金豆子的公主往后跑。那豹子嘶鳴一聲,一躍而起,朝宋玥撲了上來。宋玥一個閃身,又揮劍刺去,動作利落干脆。但那豹子果然矯捷,雖然沒撲中宋玥,卻也沒被他刺中,又迅速朝他再次撲去。 伶俜聽到身后的一聲悶哼,轉頭一看,卻見宋玥已經(jīng)到底受了傷,而同樣受傷的豹子,顯然已經(jīng)發(fā)了狂,如同閃電一樣不停朝他攻擊。 她咬咬牙,來不及多想,抽出背后箭筒的三支箭上了弦,往回跑了幾步,瞅準那東躲西閃的身影,連著射了過去。這回拉滿了弦,用了她最大的力氣,三根箭全部沒入那豹子的腹中,趁著豹子吃痛打滾時,宋玥起身揮劍朝它脖子砍去,那豹子終于掙扎著嗚咽斷了氣。 兩位跑了一段的公主,看清楚情況,趕緊跑回來,朝宋玥大叫道:“太子哥哥,你沒事吧?” 宋玥捂著手臂正在汩汩流血的傷口,搖頭笑道:“無礙,今兒咱們幾兄妹可是合力打到了這豹子?!?/br> 尚嘉公主愧疚地嬌聲道:“我和五meimei哪里出力,都是太子哥哥和鄉(xiāng)君的功勞。” 心悅公主連著附和:“沒錯,這回鄉(xiāng)君也算是救了我們兩姐妹和太子哥哥,待會兒一定要給父皇呈上去,讓父皇好好嘉獎鄉(xiāng)君?!?/br> 伶俜瞥到宋玥嘴角浮現(xiàn)的一絲狡黠笑意,驀地反應過來,她這是中了這廝的jian計??!剛剛他看到豹子,分明可以老遠就拉弓射箭,偏偏跑到她們面前擋著,近身跟豹子搏斗,不就是讓她救他以立功么?有兩位公主在場,只要經(jīng)過她們的嘴巴跟皇上呈上去,他自己都不用作何,伶俜就得了一份功績。 有了這份功績,又是救了公主和太子,他要讓皇上賜婚,恐怕就是水到渠成。這貨果不其然什么事都做得出,為了給強娶她鋪路,連這種以身涉險的事都敢做。她剛剛就該讓他被豹子撕成幾半。不過繼而又想,以這貨的武功,打死一只豹子應該不是問題。剛剛受傷,無非就是做給她看,讓她出手。 伶俜覺得自己蠢得無可救藥。 她想了想,朝兩個公主道:“這只是區(qū)區(qū)小事,公主不用特意給皇上呈報。” 尚嘉公主笑嘻嘻道:“一定要的,鄉(xiāng)君也是為咱們女子爭了口氣呢!” 兩個公主拖著那只死了的豹子走在前頭,伶俜臉色不佳地跟在后頭,捂著傷口的宋玥不動聲色來到她旁邊,小聲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不然不會出手救我?!?/br> 伶俜瞪了他一眼,用口型道:“無恥!” 宋玥當真無恥地對她笑了笑,伶俜干脆黑著臉,走上前與兩個公主一起抬獵物。而走在后面捂著右手臂傷口的宋玥,嘴角露出了一絲愉悅的笑容。 到了獵宮,另一只豹子也已經(jīng)叫人獵著,不是別人,正是秦王宋銘和其他兩個世家子弟。景平帝只輕描淡寫贊揚了兩句,看到宋玥一行人抬著豹子進來,朗聲笑道:“好好好!原來這第二只是太子打中。” 宋玥拱手道:“稟父皇,這豹子是兩位meimei和明月鄉(xiāng)君發(fā)現(xiàn)的,孩兒不過是稍稍助了一臂之力,不敢貪功?!?/br> 景平帝笑得更開懷:“原來是朕的兩個掌上明珠和鄉(xiāng)君的功勞,巾幗不讓須眉,朕要嘉獎。” 尚嘉公主趕緊道:“啟稟父皇,孩兒和五meimei只是幫忙抬回來,打死這金錢豹的是太子哥哥和鄉(xiāng)君jiejie。我們姐妹倆和鄉(xiāng)君進了一處茂林,不小心就遇上這豹子攻擊,還好太子哥哥出現(xiàn)擋在了咱們前面,后來太子哥哥跟豹子搏斗時受了傷,是鄉(xiāng)君jiejie射中了豹子的要害,這才成功獵了這豹子?!?/br> 伶俜趕緊道:“啟稟皇上,伶俜只是舉手之勞,不敢攬功?!?/br> 景平帝了然地點頭,笑道:“好好好,鄉(xiāng)君功不可沒,朕一定好生嘉獎。你們幾個都有功勞,又不都貪功,都是魁首都是魁首。”說罷,又看了眼一旁的宋銘,“當然,老四和兩位世子也是魁首?!焙竺孢@語氣明顯淡漠了許多。 宋銘一張美玉般的臉,浮上一絲冷冽的譏誚。 景平帝這才發(fā)現(xiàn)宋玥手臂受了傷,紅色的血已經(jīng)染了半截袖子,吸了口氣擔心道:“太子這是受傷了?趕緊讓太醫(yī)去包扎,可別感染了?!?/br> 宋銘旁邊的寧國公世子道:“秦王殿下你的腿也受傷了!” 皇上這才去看宋銘染了血的靴子,皺眉道:“沒那個本事就別學人逞能,受了傷若是叫太后知道,又要惹得她擔心。還不趕緊去讓太醫(yī)包扎!” 伶俜默默看向寒著臉的宋銘,這景平帝對兩個兒子的態(tài)度,確實差別有點大??!看來傳聞四皇子不受寵,果真不假。 等到所有狩獵的人歸來,景平帝一一嘉獎,尤其是太子宋玥明月鄉(xiāng)君和兩個公主,除了口頭嘉獎,還賞賜了金銀珠寶兩箱,每人御賜一把金刀。而本來也得了魁首的宋銘,雖也得了金銀珠寶,卻沒獲得那至尊無上的金刀。 走出獵宮的時候,宋銘臉色極差,伶俜趁著氣氛熱鬧,悄悄來到宋銘的馬車旁,將那金刀遞給他,“若是殿下喜歡,這個送給你?!彼齽倓傄娭毋懩抗庖恢甭湓诮鸬渡?,想必是非常喜歡,而她對這嘉獎一點都不想要,感覺像是得了個負擔一般,便順手送了個人情。 待宋銘接過去,她也沒去看他的表情,而是來到蘇冥身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這都是宋玥的詭計,都怪我太愚蠢,著了他的道?!?/br> 蘇冥看著她咬牙切齒悔恨的模樣,想伸手安撫她,又因為人多眼雜,只得生生忍住,笑了笑道:“這不怪你。”頓了頓,又道,“實在不行,咱們就離開,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br> 正說著,宋銘笑嘻嘻湊過來:“不用怕,你們倆的事,交到我手中。我三哥這么春風得意,我可不想讓他凡事都得逞?!?/br> 伶俜皺眉看向他:“殿下有辦法?” 宋銘神秘莫測地點點頭:“絕對是能讓我四哥措手不及的良計?!?/br> 伶俜又問:“什么辦法?” 宋銘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落在她焦急的臉上,挑挑眉道:“過幾日你們自然會知道?!?/br> ☆、90.第二更 春獵回來,伶俜立功受皇上嘉獎一事,很快被舅舅知道,不知情的一家子,都挺為她高興,還頗有些與有榮焉的感覺。伶俜心中可謂是叫苦不迭,可除了腹誹宋玥,也別無他法,心中又指望著秦王真的有法子幫他們,但她到底對宋銘有些信不過,總覺得他就算是真有辦法,恐怕也是什么歪門邪道。 過了幾日,已經(jīng)到了春暖花開,寧璨終于從書卷里分了點神,又邀請?zhí)K冥上寧府喝茶對弈,其實也是想起來為自家表妹同人家公子制造相會的機會。三人在池上水榭喝了兩杯茶,寧璨就識趣地把地兒留給兩人,自己去游廊把風。 伶俜心中一直想著秦王的法子,待表哥一走,就亟不可待地問:“世子,秦王殿下到底有什么辦法?” 蘇冥搖搖頭,蹙眉道:“我問過他好幾次,每次他都一臉高深莫測,說過段時日咱們就知道,肯定讓宋玥死心。” 伶俜遲疑地問他:“我們能相信他嗎?”她對宋銘的了解跟別人沒甚么不同,但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绔浪子,在上輩子卻登上了九五之尊之位,顯然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樣??沙四歉】涞谋砻?,他內(nèi)在還住著一個什么樣的人,她就全然不知。兒蘇冥定然是比她了解得多。 蘇冥聽了她的話,默了片刻,眉頭蹙得更深:“雖然他平日里是有些不著調(diào),但說到的事必然能做到。就是怕他用的法子有什么問題。這兩日他被太后召進宮侍疾,我也未見過他,等他出了宮我再好好和他商量?!?/br> 伶俜點頭:“總歸別讓他亂來?!?/br> 蘇冥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想到這幾日,他提到這事,宋銘就左顧而言他,只說有辦法,讓他不用擔心。他對宋銘再了解不過,若是真的有什么好法子,他不會這般藏著掖著,只惟愿像伶俜說得,他不要亂來就好。 這日蘇冥剛剛離開寧府,宋玥就上了門。幾日不見,他受傷似乎好得差不多,一派的春風得意,似乎凡事都已經(jīng)篤定。伶俜一見他這模樣,就恨不得惡毒地詛咒他死了算了。 宋玥對她的冷淡早習以為常,劍眉微揚,嘴角帶笑開口道:“十一,你終于快要回到我身邊了,往后咱們好好做夫妻,將上輩子的遺憾都彌補回來?!?/br> 伶俜默默看著他的自以為是,哂笑兩聲道:“太子殿下,就算你娶了我,你覺得我們真的能好好做夫妻?坦白說,我現(xiàn)在恨都懶得恨你,只要你消失在我面前,你是哪根蔥我都想不起來。” 宋玥不以為意:“我知道你是說氣話,你要是心里真沒我,在西山就不會救我。” 伶俜真的對那日后悔無比,閉了閉眼睛,嘆道:“隨你怎么認為,總歸我心里只有世子,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br> 宋玥雖然告訴自己不和死人計較,但聽她這樣說,到底心中不痛快,正了正色道:“過段時日,我就會跟父皇提出賜婚的事。如今你要身份有身份,還立功救了我,父皇一定樂見其成?!?/br> 伶俜想了想,若真是這樣,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和蘇冥逃走,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只是想著這些人個個都未受到懲罰,蘇冥身上那些錐心之痛永遠只能是白受了,她就心有不甘。如今只惟愿秦王真有什么妙招。 宋玥大約是真的心情不錯,負手離去時,連腳步都較平日輕快幾分。 又這般惶惶不可終日過了小半月,伶俜甚至都打算好收拾包袱,跟蘇冥跑路。忽然一道圣旨被傳喚進宮,一同進宮的還有他老爹。短短幾個月,本來跟朝堂半點關系都無的謝家父女,兩次被傳入宮,真是是一件讓人有些忐忑的事情。 父女倆在宮門外才見面,互相一打聽,都不知道是何事。謝伯爺難得發(fā)揮了一下當?shù)墓τ?,大手拍了拍胸口:“十一你放心,不論什么事,有爹擔著。?/br> 伶俜其他不怕,就怕是宋玥已經(jīng)說服了皇上,這回進宮就是要將她指婚給太子。一想到這里,她心都涼了半截,這種事她老爹如何擔著?又想著秦王果然是靠不住的。 若真是這樣,大概今兒從宮里出來就得跑路,還不能連累舅舅和謝家,指不定還要上演一出假死之類的離奇戲碼。 她正這樣胡思亂想著,人已經(jīng)被內(nèi)侍太監(jiān)引進了殿內(nèi)。父女倆畢恭畢敬行了禮,低著頭站定,只屏聲靜氣等著景平帝開口說事。 景平帝先是笑了笑,才不緊不慢道:“明月鄉(xiāng)君今年年方幾何?” 伶俜心中一個咯噔,硬著頭皮道:“回皇上,明月今年下半年滿十七?!?/br> 景平帝點點頭:“好好好,雖然先前因代嫁的荒唐事,耽誤了鄉(xiāng)君幾年,但十七也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朕知道世子的事,對鄉(xiāng)君再擇良人多少有些影響,不過鄉(xiāng)君才貌雙,全膽識過人,朕十分欣賞,有意讓鄉(xiāng)君做朕的兒媳婦,鄉(xiāng)君可愿意?” 伶俜聞言,如墮冰窟,心中涼得沒了開口的力氣。她爹見她半響沒回應,趕緊道:“皇上隆恩,小女只怕?lián)黄?。?/br> 景平帝朗聲大笑:“謝家為開國功勛,前兒個又為驅逐韃子立下汗馬功勞,鄉(xiāng)君能做咱們皇家兒媳婦,是我兒的福分才對。” 伶俜噗通跪在地上:“皇上,伶俜雖則已恢復在室身份,但嫁過人這件事無法抹滅,實在不敢高攀?!?/br> 謝伯爺雖然看著是個老糊涂,實則是為了明哲保身,多年來對皇家敬而遠之,心底自是不愿意女兒嫁入皇室,趕緊隨伶俜跪下:“多謝皇上對小女的抬愛,但小女自小長在田莊,生性自由,只怕適應不了皇家的規(guī)矩,擔當不起皇上兒媳的大任。” 景平帝笑著搖搖頭:“伯爺和鄉(xiāng)君多慮了,吾兒生性頑劣,朕還怕委屈了鄉(xiāng)君呢!至于規(guī)矩,他最不講究的就是規(guī)矩,鄉(xiāng)君無需擔憂?!鳖D了頓,又道,“若不是太后溺愛這個逆子,病中請求朕指婚,朕也不想做這個惡人,畢竟讓鄉(xiāng)君嫁給那逆子,朕也有些過意不去?!?/br> 逆子?太后?伶俜愕然地抬頭,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 景平帝繼續(xù)笑道:“秦王雖然頑劣,但這次回京后已經(jīng)散了姬妾,是收心的打算。他說在西山春獵之后,就看中了鄉(xiāng)君,讓太后請求朕指下這門婚事。他如今已經(jīng)是弱冠之年,確實該成親。不過他那樣的性子,就該找個能鎮(zhèn)得住他的,朕見明月鄉(xiāng)君頗有膽識,嫁作他為妃再適合不過。”他頓了頓,又道,“秦王說了,如今太后重疾在身,你們先訂婚即可,何時大婚再慢慢商定?!?/br> 這就是秦王的妙招?雖然確實是斷了宋玥的路,但這分明就是胡來。偏偏景平帝招父女倆進宮,就是主意已定,他說完這番話,大手一揮,將讓旁邊的內(nèi)侍太監(jiān)宣讀圣旨。 伶俜腦子嗡嗡直響,也沒聽進去那公公尖著嗓子說了些甚么,直到她老爹拉著她謝恩,才稍稍反應過來,胡亂磕了個頭。 從宮里出來,伶俜完全是不知今夕何夕,還不太敢相信剛剛被皇上指了她和宋銘的婚事,這樣的變化太快,委實讓她猝不及防。與謝伯爺?shù)绖e,上了寧府的馬車,行了一段方才想起來吩咐趕車的長路道:“去雅風園?!?/br> 到了雅風園,小廝通報后,剛剛領著她進到里頭的院子,就聽到一陣熟悉的爭吵聲。她走進那開著門的花廳一看,果然見著蘇冥和宋銘兩人在里頭,一個鐵青著臉,一個卻還是嬉皮笑臉。 見到伶俜進來,宋銘朝她招招手喚道:“十一,你進來評評理,我一番好心,偏偏給愉生當成了驢肝肺?!?/br> 伶俜畢竟剛剛從宮里領了圣旨出來,也知道兩人在鬧甚么。見宋銘還是不以為意的模樣,皺眉道:“殿下為何要這樣做?” 宋銘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為了你們兩個終成眷屬。你跟我訂了婚,還是父皇親自指的婚,這是打我三哥一個措手不及,就算他再如何對你有心思,也不可能來搶他皇弟的未婚妻。而且這只是訂婚,又不是成親。如今太后病重,太醫(yī)說了她老人家也就這大半年的事。在她病重期,我定然不會結婚。待到太后去了之后,我又可以用守孝的借口推遲婚事。直到咱們事成,我就退婚,親自給你們倆正正經(jīng)經(jīng)辦場婚事?!鳖D了頓,又道,“據(jù)我所知,我三哥過幾日就準備向皇上提出賜婚。我不先下手為強,到時候你們怎么辦真的東躲西藏,余生過上見不得人的日子么?” 伶俜知道他的事成是甚么意思。雖然她剛剛在宮里很是惱火,但如今事已至此,又聽他這般說,她不得不承認,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她沒有說話,只默默看向蘇冥。 蘇冥還是鐵青著臉,看起來十分生氣:“十一她是女子,你這樣是毀她的名聲!” 宋銘嗤笑:“比起讓她被我三哥搶走,這種虛名有甚么可在意!再說了,她是你的妻子,又不用再嫁給誰,有什么名聲好毀的?!?/br> 蘇冥又道:“你至少應該跟我先商量,而不是自作主張?!?/br> 宋銘不以為意地揮揮手:“跟你商量?你能同意?我這是不想你優(yōu)柔寡斷誤事,才先斬后奏??傊疫@都是為了你們好,十一名義上是我的未婚妻那又如何,她還不是你的妻子,先前去你那宅子里幽會,我又不是不知道!” 伶俜想了想,握住蘇冥的手,安撫道:“世子,既然事已至此,咱們就先這么著。殿下也是為了咱們好,指不定太子還會如何為難他呢!” 蘇冥冷著臉看向宋銘:“也只能這樣了。你自己小心點你三哥?!?/br> 宋銘嘻嘻笑道:“就算他弄死我又如何?十一已經(jīng)同我訂了親,皇上不可能再去答應他的。就算我死了,你們也能好好的雙宿雙飛?!?/br> 蘇冥瞪了他一眼:“你說甚么胡話呢!我不會讓你死的?!?/br> 伶俜笑道:“是啊四殿下!閻王爺哪里敢收你!”反正她清楚得很,這位未來的天子離死還很遠。 宋銘笑得更甚,湊上前掐了把蘇冥緊繃的臉:“我處心積慮地幫你們,你還吼我!我比竇娥還冤。不管,今兒你要補償我,讓十一給我做兩大盒點心送過來。” 蘇冥嫌惡地將他手拍開:“你煩不煩!” 伶俜倒是笑著道:“殿下要是喜歡我做的點心,以后我給世子送的時候,就多給你帶一份?!?/br> 蘇冥嘖嘖地叫:“還是十一好,畢竟是我未婚妻對不對!”眼見著蘇冥一個刀眼飛過來,趕緊瞇起那雙波光流轉的桃花眼,一臉無辜地軟聲道,“還是愉生的媳婦兒好?!?/br> ☆、91.第一更 海濱城市的暴風雨說來就來,白日車水馬龍的街道,這時仿佛變成了一座空城,只偶爾幾輛車子,在瓢潑大雨中,艱難地飛奔,像是在逃離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一樣。 蕭楚今晚加了幾個小時班,眼見著天氣突變,才匆匆結束工作,開著自己這輛新買的車子往回趕,雖然有車前燈和雨刮,但瀑布似的雨簾,仍舊讓她有種置身其中的錯覺,視線一片模糊。 她是新手,在這種天氣里,握著方向盤的手心,不由得因為全身緊張,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車內(nèi)的電臺,因為信號的問題,嘈嘈雜雜,她聽見夜間主播不甚清晰的聲音:“現(xiàn)在為您插播一條天氣消息,隨著主汛期的到來,今晚開始,□□雨會持續(xù)襲擊我市,并伴有雷電,請市民們做好應對措施,暴雨天盡量避免出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