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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君子有疾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那兩個男孩反應過來,也哭著湊過來。沈鳴拍拍表妹蘇詞的背,將她扶起來,又替她擦了擦淚水,柔聲道:“舅舅如今不在了,你們三姐弟要被流放到西南蠻夷之地,是表哥沒護好你們。但是小詞,你是長姐,要好生照顧弟弟,那邊已經安排人接應你們三姐弟,等到時機成熟,表哥就把你們接回來,你們要堅強點,等著表哥。”

    蘇詞比伶俜還小了一歲多,如今還不到十二歲,本是天之驕女,但這幾個月從西北到京城,又在掖庭待了一段時日,如今一張臉面黃肌瘦,除了看得出五官仍舊清麗,已經半點世家小姐的模樣兜無。她抹了抹眼睛,堅定地點點頭:“表哥放心,我定然好好看護著兩個弟弟,保住我們蘇家血脈,等著你接我們回來。”

    兩個男孩聞言,也止了哭泣,稚氣的臉上也露出幾分堅毅:“表哥,我們也會照顧jiejie?!?/br>
    沈鳴嘆了口氣,三個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跟著舅舅走南闖北,秉承了舅舅的風范,不是那經不起風霜的嬌花弱草,他微微放心,又仔細叮囑在路上該注意些甚么。

    伶俜不好打擾手足的話別,只不動聲色來到旁邊的侍衛(wèi)身旁,從荷包里摸出幾張銀票,低聲道:“兩位差人大哥,這回發(fā)配的只是幾個孩子,沒那本事逃走的。還麻煩等出了京師,就將那枷鎖撤掉,小孩子身子脆弱,經不起長時日的鐐銬?!?/br>
    她雖然做著小廝打扮,但一聽聲音就是女子,見著剛剛世子是牽著她過來的,這侍衛(wèi)也不是傻子,立時知道了她的身份,收下了銀票,目光瞥了眼上面的數(shù)字,頓時心中一喜,趕緊恭恭敬敬作揖:“小夫人放心,我們待會就解了鐐銬,不說別的,看到蘇大人的面上,咱們也會在路上照顧幾位小姐公子的?!?/br>
    伶俜見著這兩人并非虛情假意地敷衍,才稍稍放心點了點頭。

    這時沈鳴轉頭朝她招招手:“十一,你過來!”

    伶俜趕緊走過去,湊到他旁邊。沈鳴拉著她朝里面的三個孩子道:“這是你們的表嫂,你們還未見過,日后也不知何時再見,趁著機會認識一下。”

    蘇詞微微愣了下,拉著兩個弟弟乖巧喚道:“小嫂嫂!”

    伶俜點點頭,從手中的布兜子里掏出幾包油紙裹好的rou干rou脯:“這一路到苗疆那邊,估摸著要走一兩個月,免不了都是風餐露宿,這些都是能存放的,你們路上省著些吃,熬到那邊有人接應便好了?!?/br>
    蘇詞接下來幾個紙包,又抹了抹眼淚:“多謝嫂嫂?!闭f罷,又抬頭道,“表哥,小詞和弟弟在那邊等你三年,若三年你還沒來接我們,便恐怕是沒了法子,我也好和弟弟在那邊老老實實討生活,茍且偷生保條命作罷,蘇家大約也就再無復興之日?!?/br>
    沈鳴點頭:“好,你們等我三年?!?/br>
    ☆、50.第二更

    送走了蘇家姐弟,伶俜和沈鳴剛剛回到侯府,主宅那邊的小廝就過來傳話,說是侯爺叫世子去正廳用晚膳。

    今日非年非節(jié)的,沈瀚之請沈鳴一道用膳,頗有些稀奇,兩人去了才知,確實是一家子齊聚一堂的家宴。安氏一房和寧氏已經入座,沈鳴和伶俜稍稍來遲,淡淡行了個禮,便也入了座。

    沈瀚之冷冷瞥了這長子一樣:“世子爺如今升了錦衣衛(wèi)三品同知,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我這個做父親的請你一起用個膳,還得三催四請的。”

    沈鳴面無表情地看了眼父親,知他恐怕是在朝中受了什么不快,這是發(fā)在他身上了。好在他對自己這父親的冷淡早已習慣,被他搶白一番也不甚在意,只輕描淡寫回道:“孩兒剛剛從外頭回來,聽到傳話便馬上趕了過來,還望父親見諒。”

    沈瀚之冷哼了一聲:“前兒個你舅舅被斬首,你不徇私情,極力緝拿亂黨,明上看是立了大功。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法場原本是作何的?你可別忘了你姓沈不姓蘇,做出甚么大逆不道的事,到頭來連累的還是我們濟寧侯府?!?/br>
    沈鳴淡淡道:“孩兒不過是送舅舅最后一程,恰好遇到他的舊部劫法場,自是要秉公辦理,不能讓舅舅一世英名受辱?!?/br>
    沈瀚之默了片刻,揮揮手招呼眾人:“用膳吧!”

    今日氣氛嚴肅,誰都不敢在飯桌多嘴。安氏因為近日為外頭鋪子瑣事所累,又頻繁出錯,見著沈瀚之心情不佳,用完膳便拖著一雙兒女回了別院。寧氏也自是不會久留,和煦地安撫了幾句沈瀚之,便也帶著伶俜離開。桌上只剩了兩父子。

    沈瀚之讓人撤了桌,沏了茶上來,拿了茶杯聞了聞,不緊不慢開口:“我知你對你舅舅一案耿耿于懷,但他打了敗仗,死了近七萬人是不爭的事實。你也別怨著我沒替你舅舅在皇上面上求情,這是求不得的情。不過你要為你舅舅挽回一點名聲,倒是不難?!?/br>
    沈鳴抬頭看他,目光冷冷清清的并不像在看一個父親,而那父親疏淡的目光,顯然也不像是在對著一個兒子。

    沈瀚之喝了口茶,繼續(xù)道:“你舅舅剩下的幾千殘部,如今上了書,說是兵器和火藥出了問題,尤其是火藥,根本就用不上,所以遭了偷襲才沒半點還擊之力。兵器和火藥都是工部下轄的軍器局、兵仗局、火藥局所承辦。如今皇上接了折子,已經發(fā)了圣旨要都察院徹查工部。但是工部由太子掌管,尚書和侍郎都是太子舅系的人,都察院那邊倒人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找到頭緒。若是你想讓你舅舅名聲稍稍恢復一些,可以幫都察院那邊一把。你在錦衣衛(wèi)近一年,深得皇上寵信,查案子的本事自是一等一,有你幫忙,若工部真有問題,應該很快能查出來。”

    沈鳴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父親,聽他說完,良久之后卻是冷不丁問:“你們真的要廢了太子么?”

    沈瀚之怔了下,臉色驀地一寒:“你說甚么混賬話!我這是為了讓你舅舅恢復一些聲譽。況且都察院是齊王那邊的人,跟我有何關系?”

    沈鳴心中了然,皮笑rou不笑地勾了勾唇:“我雖然不管朝堂紛爭,但也知不論是齊王還是您的好外甥魏王背后指使,這一查必然會查出問題,總歸有心人便能借機彈劾太子?!鳖D了頓,又道,“至于有心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沈瀚之狠狠將茶杯磕在桌面上:“你這是懷疑我?”

    沈鳴淡淡道:“父親,您不用裝甚么忠良,外公和舅舅那樣的人才是忠良。你想讓魏王上位無可厚非,畢竟您是他的表舅,也是唯一的外戚。他若君臨天下,您恐怕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我對這個沒興趣,舅舅已經過世,我只希望他入土為安,不想再因為他掀起任何波瀾,所以調查工部一事,只要皇上不開口,我絕不會參與其中?!?/br>
    沈瀚之從未聽過兒子說這么多話,氣得臉色鐵青:“難道你就不是沈家人?就算我是在輔佐魏王,那有何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也是為了我們沈家。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一出生就有顯赫的背景,在寺廟里近十年,還能成為侯府世子,回京不久就襲了錦衣衛(wèi)四品僉事,這一切得來太容易,所以覺得理所當然。若你換做是我,白衣出身,寒窗苦讀十余載,辛辛苦苦考中榜眼,卻也得從七品翰林做起。別人見我是一路順風順水,卻不知我經歷多少艱辛。我不過是想保住自己辛苦掙來的一切,也為了沈家子孫不再遭受我的辛苦?!鳖D了頓,又道,“玥兒也是你表弟,他若是上位,難道會于你有何危害?”

    沈鳴面無表情地聽著,待他落音,哂笑一聲:“只怕他第一個就是清算了我!”

    他想起那晚,宋玥將伶俜擄走的場景,光是想想就覺得后怕,只怕那人如今還是賊心未死。想到太子若真的被彈劾,宋玥被召回京,又是一樁頭痛事。

    沈瀚之鐵青著臉輕喝:“你就這么想你的表哥?”

    沈鳴不欲在這件事上多說,宋玥對伶俜的態(tài)度本就蹊蹺,他到如今都還沒弄清楚是為何,也不想讓沈瀚之發(fā)現(xiàn)端倪,讓伶俜難做。便站起身做了個揖:“父親大人見諒,對于朝堂紛爭,我沒有半點興趣,還望不要拉我為您的外甥做嫁衣?!?/br>
    沈瀚之惱火地揮揮手:“說你是個煞星還真是,趕緊回你的松柏院,你愛如何就如何?”

    沈鳴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折身頭也不回離去。

    沈瀚之氣得將茶杯摔在地上:“這個孽子!玥兒還是真是說得沒錯,我遲早是拿捏不住他的,早知道……早知道……”

    丫鬟聽到動靜趕緊著進來收拾,沈瀚之后面的便沒再說出口。

    ……

    伶俜跟著寧氏回到靜欣苑后,心想著沈瀚之今日不太對勁,也不知要沈鳴說些什么。跟姨母說了兩句話,便偷偷摸摸溜出門,在通往后院那青石板小徑等著,果然不出片刻,就見著一襲白衣的沈鳴,腳下生風一般走來。

    伶俜趕緊迎上去:“侯爺對你說甚么?是不是有為難你!”

    也許是和沈鳴越來越親近,她在他面前愈發(fā)有恃無恐,什么都敢問敢說。而且他的喜怒哀樂也越來越牽動著她,好像他高興她也就高興了,他難過她也就寢食難安。倒真是有點做人妻子的自覺了。

    這樣一想,她自己倒是先打了個寒噤。

    沈鳴目光落在他臉上,冷冽的神色稍稍緩和,搖搖頭道:“沒甚么事!舅舅在西北的殘部上書說兵器和火藥有問題,都察院如今在調查工部。大約是調查得不順利,父親想讓我?guī)兔Α!?/br>
    伶俜并不知其中利害,只以為他在錦衣衛(wèi)當差,對查案理熟,又是跟蘇凜有關,便沒再問。

    沈鳴卻自動給她作了解釋:“工部如今在太子手上,若查出問題,涉及近七萬戰(zhàn)魂,太子一位恐怕就難保。我在皇上身邊這么久,本來也就看出他對太子不甚滿意,這次下旨徹查工部,估計就是要重新定格局了?!闭f完哂笑了一聲,“隨他們怎么弄?齊王也好魏王也罷,只要皇上不發(fā)令,都跟我無關?!?/br>
    他說是這樣說,面上的失望卻一覽無余,對誰失望?皇上?沈侯爺?還是整個朝堂。也許都有幾分。沈瀚之既然是要輔佐宋玥上位,那這回蘇凜一案,恐怕跟他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善巧蝤Q的親生父親,再如何關系疏淡,他恐怕也無法仔細追究。

    想到上輩子宋玥就是年底被召回的京城,伶俜忽然就心生恐懼?;貋磉@么久,她算是隱隱明白,她一個小人物的重生,頂多能改變個人的小命運,卻改變不了大格局。好在天家的風云變幻,跟她沒關系,她只是在意自己和沈鳴能安然無恙。

    可沈鳴的生死是大格局,還是小命運

    她神色擔憂地看著他:“世子,不管怎么樣?你離那些紛爭遠一些,老老實實為皇上當差就好。”

    沈鳴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他頓了頓,“若不是我還沒足夠的財力人力,護不了你,也護不了表妹表弟們,我早就辭了官,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做自己的營生?!?/br>
    他到底是身份復雜,若是兩手空空離開,別說是宋玥對伶俜的虎視眈眈,就是表弟表妹幾個罪身,他們也無法堂堂正正生活著,不過是讓人跟著他受苦罷了。

    伶俜知他心急,可到底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此前有事與世隔絕養(yǎng)在廟里。若不是天子聰慧,恐怕已經是個廢人。想了想,安撫道:“你才回京城不到三年,咱們一切都徐徐圖之。”說完,又湊到他跟前小聲道,“其實姨母也在為我謀后路,她給我開了鋪子,我已經在學著打理。要是真有一天,咱們能安心離開這是非之地,我也不會做你的拖累?!?/br>
    其實這只是寧氏為她一個人的打算,就是怕沈鳴出事,好讓她有個后路。但是她卻將他算進了這打算中。她未曾經歷男女情愛,所以并不懂自己對沈鳴的感情意味著什么,卻也知道他在自己生命中,已經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也許是這兩世她得到的關愛少之又少,所以這些待她好的人,對她投之以桃,她便想報之以李,比如祖母姨母表姐和沈鳴。祖母姨母對自己好,尚且因為是親人,可沈鳴待她好,卻是一片毫無來由的赤誠之心,是她最不敢輕怠辜負的。

    沈鳴聽了她的話,看著豆蔻少年亮晶晶又從容篤定的眼神,微微有些訝異,又難得露出這些日子來的欣然笑意:“好,那咱們就徐徐圖之?!?/br>
    ☆、51.第三章

    徹查工部的事,都察院查了兩個月都沒有個結果,好在皇上也沒讓錦衣衛(wèi)插手,沈鳴也就繼續(xù)事不關己不去過問,只兢兢業(yè)業(yè)給皇上辦交代下來的差事,而且件件都辦得漂亮。

    此時已過了夏入了秋,到了中秋時分,金風薦爽,丹桂飄香,中秋夜的京城沒有宵禁,大街小巷一片花團錦簇,勛貴富賈在裝飾華美的榭臺賞月,城中酒樓座無虛席,樂聲鼎沸,歌舞升平,各種游園燈戲競相登場,摩肩接踵,十分熱鬧。

    晚上侯府食過家宴,伶俜自是要出門游玩。只可惜今日皇宮中有賞月游園,沈鳴有差使在身,她只得帶著翠濃和青蘿一道出了門。出門穿了一件粉紅錦緞褙子,為了方便只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插著一根碧玉簪子。但如今她已經年滿十三,這一年來長高了不少,五官也愈發(fā)精致分明,連胸前都開始隱隱在鼓鼓漲漲,已然是一個出水芙蓉的豆蔻少女。

    三個姑娘到了大街夜市,方才知今夜有多熱鬧。伶俜從前一直在田莊,逢年過節(jié)也只是上鎮(zhèn)子上的集市,今年是頭一回見識這種場面,頓時覺得新奇急了,自己在東看西瞧的時候,又不免為沈鳴有些遺憾。

    那時他在莊子上,只是跟著自己去了一趟廟會,都覺得興味盎然,若是來了這燈會夜市,恐怕更是高興,也不知這三年他有沒有來過這種場合。

    三人玩得痛快,不知不覺走到那清水河邊,見著河岸邊布滿了人群,河面上飄著星星點點的河燈,像是漫天閃爍的星子一般。原來是這京中有中秋祭河神,祈福許愿的習俗。伶俜覺得有趣,便在攤販手中買了幾只河燈,只是人太多,好容易才尋了一處空地,也沒有翠濃和小青蘿容身的地兒,便讓他們再去尋個地方,等放完了河燈,再來找自己。

    翠濃和青蘿見著周遭都是年輕男女,也就沒擔心,各自去尋地方放河燈為家人祈福了。

    伶俜替祖母姨母各自點了一盞,又替自己和沈鳴點了一盞??粗缓訜袈齾R入萬千星星點點之中,又將心中的祈福默默念了一遍。

    就在這時,身邊忽然有一道略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小姐許得是甚么愿?”

    伶俜怔了一下,反應過來這聲音,不可置信地轉頭看過去,星月與河燈的映襯下,她看到了一張再熟悉不過,也再憎惡不過的臉。

    宋玥似笑非笑看著她,道:“怎的?十一小姐不認識我了?”

    伶俜本來出來游玩的好心情,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身冷水,從頭涼到了腳跟。好半響才回神,只是臉色已經白得不成樣子,這一年過得雖然跌宕起伏,但心中卻是滿足歡快的,如今看到宋玥,上一世的痛苦,以及那回差點被擄走的經歷,又涌上腦子。

    他怎么還沒死?

    當然她也只能在心中腹誹一下,努力讓自己平靜后,冷著臉道:“殿下,我如今是世子夫人,再叫我十一小姐有些不妥吧?”

    宋玥笑:“養(yǎng)在寧姨娘膝下的世子夫人么?圓了房睡在一起才叫做夫妻,難不成十一小姐不明白?”

    伶俜根本不想搭理她,高聲叫道:“翠濃青蘿!”

    宋玥淡淡道:“不用叫了,你那兩個丫頭,我已經讓人請去賞月了。”

    伶俜惱羞成怒:“你到底要干甚么?”

    宋玥稍稍正色:“上回我差點將你帶走,想必你就已經知道我要作何?”

    他這樣直白,反倒讓伶俜有點無言以對。她是已經知道這貨跟她一樣是兩世為人,但自己絕不能讓他也看出她和他一樣,不然只怕這貨會覺得一切理所當然,直接將自己當成他的小妾。

    她定了定神,冷臉道:“殿下雖是皇子,難道就可以強搶民女么?何況我還是世子夫人,這事鬧到皇上跟前,你也是不占理的??吹侥闶鞘雷拥谋砀绶萆?,我們沒同你計較,你若還執(zhí)意不改,那可別怪我們不給你面子。”

    宋玥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年未見確實長大了不少,說起話來都這般振振有詞。不過,你本來就只是替嫁,你們又還未圓房,哪里算真正的夫妻。難不成做我的王妃,比做世子夫人委屈?”

    這廝真是直白地讓伶俜都不知該如何反駁。只是他怎么重活一世,把自己的小妾地位直接要往王妃抬了?他的寵妃裴如意呢?

    裴家如今還在魏州,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和宋玥交情匪淺,和裴如意應該也早就相識,上輩子魏王娶妃,也就是這兩年。怎么如今,他只字不提了?

    她正費解著,忽然又冒出一個問題,如今工部那邊的問題還未查明,太子也還是太子。宋玥照理說應該在藩地,怎會忽然出現(xiàn)在京城?于是她這才想起來問:“你怎么在這里?”

    宋玥笑道:“我想見你,所以就返京了。”

    他再一次直白得可惡。上次強搶失敗,反正都讓沈鳴和伶俜知道了自己干過何事,索性也就不再隱瞞,干脆堂堂正正表明自己的心思和打算。

    伶俜卻覺得這個人真的是不可理喻。不過他本來就很瘋狂,若不是這樣,怎膽敢起兵造反。這樣的人還是有多遠躲多遠。也不想再跟他說話,折身就要走。

    哪知宋玥伸手一攔:“河燈這般漂亮,想必你也還沒看夠,這么急著走作甚?”

    伶俜下意識就要退他,可是他身材高大挺拔,又是習武之人,身子硬得跟樹干似的,人沒推動,自己倒是往后趔趄了兩步,眼見著又要掉下河。幸而宋玥伸手一拉,將她直接拉進懷中,又順勢緊緊抱住。

    這對伶俜來說,比掉下河還恐怖,想要推卻推不動,急得面紅耳赤。

    宋玥也不出聲,就那樣將她箍在懷中。她雖然長高了不少,但十三歲的少女,在高大的少年跟前,還是像根一掐就斷的幼苗。腦袋更是被宋玥用手掌壓在他胸口,像是恨不得將他嵌進身體一般。

    聽到伶俜嗚嗚掙扎也不為所動,只深深在她發(fā)間吸了口氣,過了許久才低聲道:“十一,我這輩子一定待你好,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我什么都不爭了,你跟我回藩地,咱們好好在一起,生兒育女。”

    什么都不爭了?他不爭儲君之位了?伶俜忽然有些驚愕地停下掙扎。

    感覺到懷中的小人兒平靜下來,宋玥終于慢慢松開雙手。卻不料回神的伶俜一拳頭砸在他臉上,好在是在夜色中,周遭的人并未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她雖然力氣不大拳頭也小,但這一拳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宋玥猝不及防,也根本沒想躲,直直挨下了這一拳,卻還是因為疼痛,捂住了鼻子。

    伶俜憤怒道:“殿下要是再這樣輕薄無禮,我可就不是一拳這么簡單了?!庇掷湫Φ溃拔腋钕虏贿^見過兩回面,而且去年見面我還才十二歲,不知殿下怎的就這般魔怔了??v然你是皇子又如何,你看清楚,我是世子夫人,是沈鳴的妻子。若你真得想鬧到皇上跟前,我們不怕!”

    宋玥一聽到妻子二字,頓時也怒火中燒:“住口!上輩子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