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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嘉剛剛睡醒,眼睛還微微泛紅,帶著些許水意。他就眨巴著這么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向顧寧:“我叫你顧哥啊,顧哥。” 顧寧咬著牙:“……我是聾子嗎?” 岑嘉看了他一眼,低著頭,小聲道:“昨晚上我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你在浴室里睡著了……” 顧寧不愿意再聽他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打斷道:“我問你怎么進(jìn)我房間的?” 岑嘉這才怯怯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我有鑰匙?!?/br> 顧寧懶得問他鑰匙哪兒來的,估計不是管家給的就是自己配的,他靠在床頭,頭往旁邊一偏,道: “滾?!?/br> 岑嘉臉色微變,頓了頓,然后慢吞吞地下了床。寬大的領(lǐng)子露出一截瑩瑩的肩膀。 顧寧偏過頭去,看也不看一眼。 岑嘉一直走到門口,也不見顧寧說話,他自己又不動聲色地把領(lǐng)子拉了上去。 顧寧見他關(guān)上了門,立刻起床,穿衣服。 走到門口,岑嘉果然還站在那兒,拿著個盛滿水的水晶杯和沾了牙膏的牙刷,對著他軟乎乎的一笑,道:“哥,刷牙?!?/br> 顧寧覺得那股窒息感又上來了。 岑嘉這人就是這么固執(zhí),無論別人說什么,他決定了的事情都一定要做。 類似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 他愈發(fā)煩躁。 他心想,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早死。 剪不斷,理還亂。 怎么就不能這樣算了呢。 就這么一瞬間,他突然想通了。 離婚吧。為了多活兩年。 第2章 早餐一道道端上桌,形狀精美,令人食欲大開。 他臉色一變,放下手里味道怪異的小包子,看向岑嘉,平靜地說:“我想我已經(jīng)說過了,家里有廚師,并不需要你做飯?!?/br> 岑嘉眨巴了下大眼睛,說:“哥,今天不是我……” 顧寧把筷子撂在盤子上,發(fā)出一陣金屬碰撞的響聲。 岑嘉立刻安靜了。 顧寧抬了抬眼皮,看向他,道:“你說實話能死嗎?” 不知道在說這件事,還是在說別的事。 岑嘉面色終于僵了僵,低聲道:“對不起,哥,我想給你做飯。我以為已經(jīng)很像了?!?/br> 顧左右而言他。 顧寧覺得他這副佯裝出來的可憐樣子很可笑,就像一只大灰狼非要偽裝兔子一樣可笑。但是他已經(jīng)決定離婚,所有的爭執(zhí)都將沒有意義。 這么多年,他也累了,他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隨你吧。” 反正也吃不了幾天了。 岑嘉不知道他心里早已計劃離婚,還以為這是他的讓步,簡直喜形于色,笑著道:“好的老g……” 顧寧抬了抬眼皮。 岑嘉面不改色的改口:“……哥?!?/br> 顧寧差點沒氣笑。 從顧哥到哥哥到老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老爸顧三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 周六的晚上照例回老宅吃飯。景安和景虞都不在,只有顧三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 他保養(yǎng)得當(dāng),常年堅持健身,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顧寧叫了聲“爸”,然后問道:“爹地呢?” 顧三整個人瞬間變得氣壓很低,像個深閨怨婦,道:“出差去了,什么破學(xué)校,要天天出差?!?/br> 顧寧想起來了這件事,景安這次是受邀去做訪問學(xué)者,已經(jīng)推了很多次,這次是實在推不了了才去的,只是沒想到要去這么急。 顧寧沒有應(yīng)話。他在家里是個溫吞的性子,和景安如出一轍,只要不事關(guān)岑嘉,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的心情都比較平和。 一想起岑嘉,那種窒息感又上來了。 顧三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心血來潮地問顧寧:“你那小媳婦呢?沒跟你來?” 顧寧頓了頓,道:“我沒讓他來?!?/br> 顧三“哦”了一聲,沒多問。 可能是景安不在,他確實有點太無聊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跟顧寧說:“你們從前不是挺好的嗎?怎么突然吵架了?” 顧寧心想什么叫突然吵架,他和岑嘉結(jié)婚后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他搖了搖頭,道:“沒有的事?!?/br> 不知道是說突然吵架是“沒有的事”,還是從前挺好是“沒有的事”。 顧三看了他一眼,說:“上次小虞婚禮,你都沒讓他去,外面都在傳,說你們倆這聯(lián)姻堅持不下去了,馬上要離婚了。” 顧寧心想聯(lián)姻是假的,但是要離婚了確實是真的。 他看出父親試探下的關(guān)心,心里也有些酸澀。 當(dāng)初父親也曾明里暗里勸過他,說那人出現(xiàn)的太巧合,要他多多考慮,是他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一意孤行非要娶岑嘉。 他當(dāng)時還想,顧家在國內(nèi)勢大,但是在國外,卻根本比不得岑家,他身上哪里有什么值得岑家太子用一輩子來圖的。 后來真相揭開,往日的“緣分”都成了處心積慮,一想起來就像心被撕裂。 “爸,”他看向顧三,眼神平靜如秋海,道“他們說的沒錯,我確實要離婚了?!?/br> 顧三驚的摔掉了遙控器。 **** 回家的時候,看見客廳的燈還亮著,岑嘉躺在沙發(fā)上,睡得正熟。 顧寧看見他頭頂豎起的呆毛,他頓了頓,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抬起手,把他的呆毛往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