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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寰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他狠狠滾動了幾下喉結(jié),低頭漆黑的眸子沉沉盯著懷里的青年,手摩挲著青年那截白瓷般細膩的頸子,嗓子沙啞得厲害道:“我是誰?” 懷里的青年彎起眸子,暈乎乎仰起頭,閉著眼輕輕像小貓一樣吻著他下巴。笑著道:“您是二爺?!?/br> 燕寰深深吸一口氣,下巴處不斷傳來柔軟唇瓣的觸感,欲念足以活生生燒得人戰(zhàn)栗沸騰。 他發(fā)狠地咬上自己下顎處軟rou,逼迫自己清醒,壓抑得發(fā)顫道:“我名字是什么?” 懷里的青年微微頓了頓,埋在他懷里,帶著笑意與愛意輕輕道:“您叫燕寰啊?!?/br> 是我愛了整整八年的愛人啊。 第28章 車內(nèi)寂靜無聲。 面前的青年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眼尾帶著一抹潮紅,嘴角含著笑,鼻尖眷戀輕輕抵在男人下巴,溫熱的吐息纏繞在男人喉結(jié)上。 燕寰喉嚨劇烈滾動了幾下,他緊緊繃著腰,眸子燒得赤紅,低頭死死盯著懷里的人,眸子里翻滾的情緒沉得駭人。 他寬大手掌摩挲著青年那截頸子,指尖壓抑得有些痙攣,聲音啞得可怕道:“陳棲,你醉了?!?/br> 男人已經(jīng)交叉起腿,手上卻舍不得放開青年,只能發(fā)狠地咬上自己下顎的軟rou,逼迫自己清醒。 青年歪了歪頭,暈乎乎露出一個漂亮的笑來,襯著潮紅的眼尾,埋在他懷里悶悶叫著:“二爺。” 燕寰只覺得理智都快被燒得神智不清,他嗓子冒著火一般,低頭用下巴抵上青年柔軟的黑發(fā),溫柔小心翼翼低低啞道:“嗯,二爺在?!?/br> 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燕寰想,瘋了。 這一刻,哪怕青年拿把刀子往他心窩子上捅,他現(xiàn)在都舍不得動一下。 只愿沉溺死在青年身上。 但他沒有察覺,過了一會后,懷里青年的身子漸漸變得僵硬起來,甚至在他懷里慢慢睜開了眼。 陳棲是被系統(tǒng)叫醒的。 他被叫醒后,一人一系統(tǒng)沉默了。 陳棲腦袋還擱在上輩子的姘頭身上,他絕望道:“這怎么搞?” 系統(tǒng)干巴巴道:“要不,你發(fā)個酒瘋?” 發(fā)什么酒瘋? 陳棲現(xiàn)在就想當場發(fā)瘋。 男人寬大的手掌緊緊繃著,慢慢摩挲著他的頸脖。陳棲更加絕望在心底道:“他在硌我屁股?!?/br> 系統(tǒng)也沉默了,沒敢問是什么東西在硌陳棲屁股。 男人一手摩挲著他頸脖,一手輕輕拍在他背上,低低溫柔道:“二爺在?!?/br> 沒過一會,燕寰便感到懷里人的腦袋漸漸偏到了他的肩膀上,呼吸沉穩(wěn)下來,似乎是又睡著了。 燕寰垂下頭,小心翼翼地將懷里人放在車椅上,給青年披上自己的外套。 青年一動不動閉著眼,臉龐的潮紅褪去了一些,呼吸淺淺,一副睡得特別沉的樣子。 燕寰垂著眸子,凝視著沉睡的青年,他伸手撥開青年散亂的額發(fā),沙啞道:“陳棲?!?/br> 裝睡的陳棲心頭一顫,生怕男人看出;什么端倪,但依舊強忍著一動不動閉著眼沉睡著。 沒想到男人只是伸出指尖碰了碰青年鼻尖上那枚小小的痣,忽然笑了起來,低低啞道:“小醉鬼?!?/br> 那一刻,燕寰心里溢滿了期待,他想著,青年既然能在喝醉時跟自己撒嬌,是不是意味著青年其實也像他一樣,在偷偷關(guān)注著自己? 閉著眼沉睡的青年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睫毛撲動了幾下,唇瓣動了動,似乎在嘟囔著什么。 燕寰眼里含著笑,俯身靠近青年,似乎是想聽聽到青年在嘟囔著什么。 “秦…學(xué)長……” 燕寰身子一僵,像是被迎頭生生潑了一桶冰水。 偏著頭沉睡的青年嘴里親昵嘟囔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小聲中似乎還帶著撒嬌的意味。 似乎這樣的叫喚,發(fā)生過千百次。 燕寰渾身僵硬在原地,他手掌不受控制地死死箍上青年后頸,漆黑眸子沉沉望著青年,周身氣息沉得駭人。 原來青年在喝醉時,不只只會叫他的名字。 一想到青年喝醉酒,埋在在別的人懷里軟聲叫喚,帶著笑意與愛意呼喊著那人的名字時。 燕寰周身氣息不穩(wěn),就想硬生生把他們化為齏粉。 忽然,沉睡的青年眉間輕輕蹙起,燕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箍著青年后頸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燕寰閉上眼,猛然松開了手。 他沉沉望著青年,忽而帶著狼狽地拉開車門,在路燈下瞇著眼點了根煙。 跑腿回來的司機拎著藥,站在車旁,抬頭地望著他。 燕寰瞇著眼在繚繞的煙霧中,他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對司機道:“藥放車上?!?/br> 司機瞧著燕寰的模樣,不敢多說,老老實實將藥放在了車上。 沒過多久,車門被人拉開,一個黑發(fā)青年慢慢地拉著車門,他身上批著一件西裝外套,搖搖晃晃地扶著車門下車。 燕寰掐了煙,大步流星走過去,垂頭扶住青年低低道:“醒了?” 青年似乎是難受極了,緊緊皺著眉頭,步伐有些搖晃。 燕寰緊緊抿著唇,開口道:“回車上去?!?/br> 難受成這樣,還下車。 青年看上去似乎是頭痛欲裂,踉踉蹌蹌甩開他的手啞道:“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