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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過來找你?!?/br> 蘇憶寒掛了電話,蹙眉道:“這都幾點(diǎn)了,怎么笙笙還在琴房,也不知道吃飯了沒?聽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情緒有點(diǎn)不對勁?!?/br> 宋清越也在她身邊,剛才和蘇憶寒把集訓(xùn)營的分班名單全部核對了一邊,如今正在看那些學(xué)生的演奏錄像。 他聽見蘇憶寒的話,長眉一挑:“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心思最重?!?/br> 蘇憶寒瞥了他一眼:“是啊,不然當(dāng)初你也不會不聽勸了。” 宋清越抿唇一笑,在這件事上,他從不敢和蘇憶寒頂嘴。 兩人來到酒店最高層的琴房,這里是宋清越專門空出來的房間,四周隔音,里面放著二十來架鋼琴,囊括許多品牌的經(jīng)典款式。 此時已經(jīng)快接近晚上八點(diǎn)了,窗戶外天都是黑的,琴房里卻只在角落亮了一盞燈,透著朦朧的暖光。 宋清越和蘇憶寒對視一眼,放慢了腳步走進(jìn)去。 一進(jìn)門,便聽見角落處傳來陣陣琴音,雖然鋼琴音色一流,但這琴音卻是嘈雜混亂,像是有人在故意拿琴泄憤,聽得人耳朵疼。 蘇憶寒面色一冷,她最看不慣這種行為,準(zhǔn)備過去叫住阮笙,好好說說他。 卻被宋清越伸手?jǐn)r住了,他微微搖頭,不讓蘇憶寒上前。 “你擋我做什么?”蘇憶寒小聲道。 宋清越望著角落處挑挑眉:“你且聽聽。” 蘇憶寒皺著眉,卻聽得那琴聲忽地?cái)嗔耍坪跏菑椙俚娜俗约阂矎棽幌氯ァ?/br> 琴房頓時安靜下來。 “阮笙!”蘇憶寒很少直接叫阮笙的名字,如今的語氣特別嚴(yán)肅,“你這是在做什么?” 她走上前去,昏暗的燈光照亮一小片角落。 只見阮笙坐在鋼琴前,臉繃得緊緊,像是浸了寒冰,他猛地聽見蘇憶寒的聲音,臉上的怒氣還沒消退,氣呼呼地看過來。 蘇憶寒纖眉微皺:“怎么?有人欺負(fù)你了?” 阮笙冷著一張臉,望向她旁邊的宋清越:“宋哥哥,這家音樂酒店是你的,對不對?” 宋清越點(diǎn)點(diǎn)頭:“對啊?!?/br> “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求你幫我趕走這酒店里的一個人,”阮笙不知想到了什么,氣得幾乎要將牙齒咬碎,“一個謊話連篇無可救藥的人,我再也不要見到他!” 蘇憶寒和宋清越面面相覷,這是那家不長眼的小子,阮笙性子這么軟,又乖又聽話,那人是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才把阮笙欺負(fù)到這份上? 蘇憶寒覺得自己多年不見的壞脾氣又冒出頭來,心里為阮笙憤憤不平,恨恨地想,要是被她抓到罪魁禍?zhǔn)?,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什么叫做厲害?/br> 第42章 【一更】這年頭的oo戀…… 阮笙在琴房坐了大半個下午, 他原本只是在想,傅元灼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后來慢慢的,覺得有些事情早有苗頭, 真實(shí)的傅元灼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幾個月前的那次集訓(xùn)營,阮笙是因?yàn)橥蝗话l(fā)燒沒能參加,但仔細(xì)想想,平時身體一直很健康,怎么就那么巧合, 在那天發(fā)燒了呢? 以傅元灼多疑敏感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直接去參加集訓(xùn)營,在背后做些手腳也不是不可能…… 阮笙蹙著眉, 用手敲著額頭,努力回想當(dāng)天的細(xì)節(jié)。 那天晚上是在下雨,他喝了傅元灼遞過來的甜牛奶,然后就睡著了。醒來之后……他去找退燒藥, 于是看到了醫(yī)藥箱里的安眠藥。 如今想來,那盒沒怎么動過的安眠藥應(yīng)該有很大嫌疑,不然他不會變得那么困的。 阮笙腦子里轉(zhuǎn)著這些念頭, 只覺得頭疼不已。 如果傅元灼真的如他所想, 很早之前就有這種意圖, 那除了阻止他參加集訓(xùn)營,會不會還做過別的事情? 阮笙呆怔地坐在鋼琴前, 心里亂糟糟的,指下彈的樂曲也毫無章法,簡直稱得上是噪音。 蘇憶寒他們來到琴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氣乎乎的阮笙。 “和阿姨說說,誰惹你不高興了?”蘇憶寒往阮笙身邊坐。 阮笙欲言又止, 他雖然現(xiàn)在特別生氣傅元灼監(jiān)視他,但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了,恐怕大家都會認(rèn)為傅元灼是個神經(jīng)病。 “沒什么,”他撇撇嘴,“就是遇到了一個很討厭的人?!?/br> 阮笙轉(zhuǎn)向宋清越:“他就住在我隔壁,可以把他的套房收回來嗎?” 宋清越搖搖頭:“沒有特殊理由,酒店不能趕走客人,除非你能讓他自愿退房。” 阮笙一聽這話,就知道想要趕走傅元灼是絕不可能的,他性格那么執(zhí)拗,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勸退了? 他氣得踢了踏板一腳,不料因?yàn)橥砩蠚獾脹]吃飯,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蘇憶寒連忙催他去吃飯,推著阮笙往琴房外面走,一邊在后面朝宋清越使眼色,壓低聲音道:“給我查查,笙笙隔壁住的到底是誰,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子?” 宋清越頷首,在手機(jī)上調(diào)出后臺信息,看到4018新入住的那位,和阮笙年齡相仿。 他目光落到傅元灼的性別一欄上,目露些許詫異。 “竟然是個omega,”他道,“這年頭的oo戀也不多呢!” 宋清越剛才看到阮笙的表現(xiàn),心中所想和蘇憶寒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