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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去顧家,是想找出當(dāng)年的真相,是嗎?” 傅元灼頷首:“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br> 因此盡管知道顧家人動機不純,傅元灼也必須要去一趟。 他深吸一口氣,啞聲道:“所以未來一段時間,我可能要短暫離開這里,我……” 阮笙突然豎起一根食指,抵住傅元灼的唇,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傅元灼猛地消了聲。 “你別想再丟下我?!比铙瞎首饕桓睈汉莺莸哪?,睜圓眼眸瞪著傅元灼,“你要回顧家,我就和你一起去,才不要一個人待在這里?!?/br> 傅元灼驀然怔了一瞬,唇瓣微啟:“可是……” “沒有可是?!比铙现苯哟驍嗨脑挘澳悴辉S拒絕。” 態(tài)度之強硬,讓傅元灼閉上了嘴。 客廳里曖昧昏暗的燈光如蜜一般流淌,周圍靜謐安寧,阮笙注視著面前清冷英俊的高大男生,不由得抿了抿唇,緩緩前傾,前額抵上對方的額頭。 眸里倒映著對方俊逸冰冷的眉眼。 “傅元灼,我說過的,我會一直陪著你?!比铙陷p聲道,堅決而執(zhí)著,“無論前面是龍?zhí)哆€是虎xue,我都陪你一起去闖。除非哪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才會離開?!?/br> 等把劇情線走完,傅元灼再也沒有黑化的理由,那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阮笙竭力忽略心頭那抹失落,故作輕松地朝傅元灼笑笑。 傅元灼輕掀眼簾,對上阮笙純凈的視線,黑眸中情緒越發(fā)濃郁得化不開,像是洇濕的墨,他喉結(jié)微動,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怎么會有讓笙笙離開的那一天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傅元灼在心里默默回應(yīng)。 顧家夫婦聽說傅元灼要帶個朋友一起回顧家,原本是很不樂意的,但不知道傅元灼和他們提了什么,顧恒立就松口答應(yīng),讓阮笙和傅元灼一起住進(jìn)了顧家。 顧家主宅位于城中央,分為大小兩棟別墅,如今的掌權(quán)人顧恒遠(yuǎn),獨自居住在大別墅中,而顧恒立一家,則住在旁邊的小別墅里。 傅元灼和阮笙被安排在小別墅的一層,兩人房間相鄰。而顧家人都住在二樓,平時很少和他們接觸。 這幾天正是顧云飛快要蘇醒的重要時刻,顧恒立和羅雙玉天天守在親生兒子身邊,根本沒空管他們,傅元灼和阮笙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外自行解決的。 不過沒幾天,阮笙就聽到了一個令人心煩的消息——顧云飛要出院了。 顧家上下立即忙了起來,為顧云飛的出院做各種準(zhǔn)備。 剛從ICU回來的顧云飛面容更加憔悴,坐著輪椅,骨瘦如柴,皮膚透著病態(tài)的青白色。 但他或許是知道了,父母已經(jīng)給他找到心臟供體,盡管身體狀態(tài)不佳,但是精神卻很好,看得阮笙忍不住覺得惡心。 當(dāng)天晚上,羅雙玉特地為顧云飛訂了一桌五星級酒店的菜,為了照顧他的身體,便將晚飯安排在家里。 顧云飛故意在傅元灼和阮笙放學(xué)的時候,要求他們一起來吃飯,對著傅元灼陰陽怪氣道:“我還沒見過這個好兄弟呢,正好這次吃飯,大家認(rèn)識一下,免得以后就沒機會了?!?/br> 阮笙在傅元灼身后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忍住上前胖揍顧云飛一頓。 什么叫“以后沒機會了”?原書里,顧云飛根本沒活多久,就因為失足掉下樓梯丟掉了性命,真正要去見閻王明明就是他自己好不好? 傅元灼聽了這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沒有聽出顧云飛話中深意一般,淡定地點點頭。 顧云飛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cao控著輪椅走遠(yuǎn)了。 阮笙氣呼呼地瞪著他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在上面戳出兩個洞來,他小聲對傅元灼說道:“你別聽他瞎說,他才沒把你當(dāng)兄弟呢!” “我知道,笙笙不用在意他的話?!?/br> 傅元灼盯著顧云飛消失在玄關(guān)處的背影,黑眸里隱隱閃過一絲冷光。 晚飯的時候,飯桌上的人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顧家夫婦和顧云飛在那邊上演著家庭幸福和諧美滿的戲碼,傅元灼和阮笙在另一頭靜靜地吃著飯。 偏偏有人耐不住性子,就喜歡在眾人面前刷存在感。 顧云飛敲著碗邊,視線落到阮笙面前的一道桂花豉油雞,眼睛瞥著他,大聲嚷嚷道:“我要吃那個,你快給我端過來?!?/br> 阮笙暗地翻了個白眼,端起盤子往顧云飛面前放。 顧云飛只夾了一塊,咬都沒咬一口,就說不好吃,又朝著要傅元灼面前的水晶黃金卷。 顧恒立和羅雙玉自然對他有求必應(yīng),顧云飛要什么,他們就讓傅元灼拿什么,傅元灼整個晚上根本沒吃上幾口飯。 阮笙在旁邊氣都?xì)怙柫?,這頓晚飯自然是不歡而散。 顧云飛看著傅元灼和阮笙離開餐廳,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對著羅雙玉說道:“他們根本不配吃這桌飯,我得讓那個雜種知道,他們就是下等人的命?!?/br> 要不是為了給他換心,顧云飛才不會讓傅元灼踏進(jìn)顧家大門。他一看到傅元灼,就能想到當(dāng)時競賽選拔時,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場景,恨不得連拆了傅元灼的心都有。 羅雙玉安慰他:“云飛別生氣,醫(yī)生說了,再過兩周你就能進(jìn)行手術(shù),到時候他們就不在這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