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陸關(guān)爵有些疑惑的蹙了下眉心,放下酒杯:“我聽小宇說你跟徐詩瀅相處的很好?!?/br> “那是以前,陸關(guān)爵,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我也沒辦法說出原因。但相信我,徐詩瀅真的不適合我哥,她絕對不能跟我哥結(jié)婚,我不是在無理取鬧,我……能相信你嗎?” 姜禾知乎陸關(guān)爵的姓名以示強調(diào),心情有些忐忑,既然陸關(guān)爵表明跟徐詩瀅的關(guān)系清白,又不愿多說,那她就沒有立場再去往深了質(zhì)問。 可現(xiàn)如今她沒有可以求助的人,父母會覺的她恃寵而驕無理取鬧,夏琳琳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說了,唯有陸關(guān)爵,她只相信陸關(guān)爵。但是她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陸關(guān)爵竟然跟徐詩瀅有往來,這樣一來她心中不免開始打鼓,時光倒退十年,陸關(guān)爵的心智是否沉淀到如十年后那般。 “我知道了”短暫的沉吟之后,陸關(guān)爵看著姜禾,身子微微前傾,雙肘抵在桌面上點點頭:“雖然小宇那邊我不方便過多參與,但你放心,我會盡可能不再跟她來往,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可以告訴我?!?/br> 姜禾的一顆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可細咂么了一下,總覺的哪里感覺不對,怎么弄的跟自己吃醋撒嬌,對方無理由退讓似的。 還沒等姜禾咂么出味道來,第一道菜品端了上來,然后侍者又在一旁絮絮叨叨的介紹了半天,結(jié)果這茬就被這么揭了過去。 吃法餐講究的就是安靜優(yōu)雅,說白了就是慢。由于氣氛渲染,兩個人的說話聲音也不免放低了一些。 姜禾其實沒想讓陸關(guān)爵難堪,當時想找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吃飯所以下意識定了這里,可后來也發(fā)覺自己的疏忽,正式法餐是出了名的講究,窮毛病多。所以從始至終姜禾都很小心的顧慮著陸關(guān)爵,生怕給對方帶來不習(xí)慣或窘迫。 但讓姜禾沒想到的是,陸關(guān)爵吃法餐的禮儀很標準,無論是姿勢還是刀叉順序。這讓她在放心的同時又覺的很尷尬。 陸關(guān)爵見過的市面應(yīng)該不必自己少,可在她印象里,這人依舊是那個出身市井的小混混,這種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的心態(tài)讓姜禾有些自責(zé),看陸關(guān)爵的目光不免帶上了些許歉意。 “你剛才說有事情跟我談,就是這個?”陸關(guān)爵吃了幾口問道。 姜禾搖搖頭,咽下口中的煙熏鮭魚:“我有一個項目,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br> “項目?”陸關(guān)爵挑眉。 “你先看看這個?!苯虖碾S身的包中取出幾張紙遞給陸關(guān)爵。 單薄的幾頁紙在陸關(guān)爵手中展開:“離子注入機?”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介紹,粗略描述了一下離子注入機是個什么東西,陸關(guān)爵自然看不太懂。 結(jié)果他向姜禾投去疑惑目光的同時,對方也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別看我,我也不懂,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國家這幾年一直在有意扶持高新技術(shù)企業(yè)。而你手里的這個會將是明后年國家的重點扶持項目,說罷姜禾故作神秘的挑挑眉:“內(nèi)部消息?!?/br> 除了“內(nèi)部消息”這個理由,姜禾想不到其它解釋能堵住對方接下來的疑問。 ☆、第 26 章 “我聽我哥說你現(xiàn)在做的是鋼材?”姜禾收回陸關(guān)爵遞過的紙張隨手又折回包里。 陸關(guān)爵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有個鋼材廠,怎么,你想讓我做這個??!?/br> 姜禾想了想,在心里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考慮過轉(zhuǎn)型嗎?這幾年經(jīng)濟形勢看著確實不錯,尤其是鋼材更是漲到了二十年不遇的價格。不過物極必反,金融危機這個東西說來就來。我沒有別的意思,行業(yè)里的情況你肯定比我清楚,我就是覺得急流勇退比較保險?!苯陶f的比較謹慎,她不想讓陸關(guān)爵覺得她是坐在那里大言不慚。但是兩年后全球性的金融危機是肯定的,尤其是鋼材會一下子跌到谷底。從現(xiàn)在算起一點點收攏資金轉(zhuǎn)型,兩年的緩沖期綽綽有余。 陸關(guān)爵看著姜禾遲遲沒說話,他在思量,姜禾今年只有十八歲,無論他對姜禾是哪種感情,在他意識里姜禾始終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 對于一個剛剛成年還未步入社會,更不知道商業(yè)規(guī)則的小姑娘,如今說出的這番言論在沒有預(yù)知能力的陸關(guān)爵眼里確實有些紙上談兵。畢竟這兩年的鋼材市場如火如荼情勢大好,在這個時候撤資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有一點姜禾的說法跟他不謀而合,那就是轉(zhuǎn)型,并不是因為要規(guī)避風(fēng)險,而是想擴展市場,誰都不嫌錢多燒手。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姜禾肯跟他說這些,無論是大放厥詞還是不懂裝懂,至少證明這小丫頭是在意他的。只要想到這一點,陸關(guān)爵整個人都覺的熨帖的很,看姜禾就越發(fā)覺的順眼可愛。 “小禾,你的好意我知道,不過公司轉(zhuǎn)型這種事情不是說說就行的,它需要大量的事實考證和數(shù)據(jù)依據(jù),并且必須有完整的規(guī)劃方案以及預(yù)算才能實施,況且離子注入機這個東西就連你都說不清楚,那我又怎么能貿(mào)貿(mào)然就去冒這個風(fēng)險。” 陸關(guān)爵雖然說不上商海沉浮多少年,但至少他是一個有行為能力的成年人,所以就算再稀罕姜禾他也做不出烽火戲諸侯的事情來,公司一大幫人嗷嗷待哺等著呢,他得負責(zé),更何況公司也不是他一個人的。 他盡量把聲音放柔和,生怕自己理智的拒絕會傷到姜禾,到時候小丫頭又哭又鬧的他可招架不住,最終要是頭腦一熱同意了……這種事情逼急了他不是做不出來。 沒成想姜禾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他想象中的外放情緒,而是徹底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這個過程比較漫長,也徹徹底底揪起了陸關(guān)爵的心,生怕丫頭跟她惱了,逼得他好幾次都想直接點頭同意了算了,反正不外乎就是錢的事,自己墊唄,買個心上人高興也不虧。 直到正菜吃完,送上的蔬菜沙拉吃了一半姜禾才慢悠悠放下刀叉。 “你說的對,是我欠考慮了?!边@句話姜禾說的心平氣和,也確實是她的真實想法,有些事情她終歸想的有些簡單了。就算她知道什么賺錢什么不賺錢,若是想勸說別人去實打?qū)嵉哪缅X往里砸,她一來年齡小誰也不會拿她的話當回事,二來更是不懂業(yè)內(nèi)的行情,沒理沒據(jù)的又如何空口白牙讓人信服。 況且現(xiàn)如今陸關(guān)爵管理的公司仿佛并不是他自己的,這也是她想讓陸關(guān)爵有新公司控股權(quán)的原因。 可這話聽在陸關(guān)爵耳朵里卻徹底變了滋味,原本在她心里自己就沒什么好印象,這下好了,生氣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陸關(guān)爵覺的應(yīng)該聽聽,要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話,也不是不能考慮,錢嘛,賠了再賺唄。 “嗯?”正在考慮怎么讓孫繼凱他們做一份項目企劃案的姜禾被問了個愣怔。 “我是說你需要我投多少錢?” “……”完全不知道對方心里活動的姜禾鬧不明白這陸關(guān)爵怎么一陣一陣的,不過對方既然問了那就更好:“目前為止錢不是主要問題,我知道你跟儀達集團有合作,我聽說他們在s市那邊弄了個實驗基地,不過因為項目問題被擱置了,據(jù)我所知這個基地他們一時半會兒的肯定也用不上,所以我想請你出面跟他們把這塊地租過來?!?/br> “租?”一聽就明白里面門道的陸關(guān)爵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問題所在:“我雖然不懂,當年也知道高新實驗室這個東西,不是說一年兩年能出成績的。況且儀達集團也只是暫時的項目擱置,如果他們半途要收回實驗基地怎么辦?這種情況得買才行” 姜禾不贊同的搖搖頭,微微猶豫了一瞬有些欲言又止道:“不到時候,我敢保證五年之內(nèi)儀達不會用這塊地。假如說這五年內(nèi)如果出現(xiàn)金融危機,我是說如果,進出口貿(mào)易和鋼材勢必會受到影響,進而私人船舶廠能存活幾個?像儀達這樣靠船舶業(yè)生存的又能活幾個?就算他們到時候再轉(zhuǎn)型也勢必晚了,沒有三五年的根本恢復(fù)不過來。到那時候,這塊地你說值多少錢?”簡直給錢就買。 這是事實,但姜禾卻不敢說的言之鑿鑿。 陸關(guān)爵特別想揉揉她的腦袋,然后對她說小丫頭很天真,金融危機讓她說的跟打雷下雨一樣簡單,陸關(guān)爵也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了。 可就在他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姜禾鄭重卻小心翼翼的問:“小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也不怪他會這么想,姜禾家里確實背景很深,尤其他大伯,不僅掌控集團話語權(quán),據(jù)說更是在上面很有關(guān)系,偶爾會透露出些外人所不知的消息也是難免的。 姜禾猶豫了一下,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卻又道:“反正寧可信其有,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先放慢腳步觀望一陣子也不會損失什么?!?/br> 陸關(guān)爵離的近,自然看到了姜禾輕輕頷首那一下,心中便覺的小孩子家家能這么長篇大論,看來也不算是空xue來風(fēng)。 有了消息能第一時間想到自己,這讓陸關(guān)爵心飄飄然了,因為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要是讓姜宇出面的話,可能連租金都不用交,象征性的給點錢估么著事情就能辦成。 陸關(guān)爵自然是出自真心幫助姜禾,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到最后賠的血本無歸,憑著姜宇那護犢子的架勢,這爛攤子自然有他哥收拾,也賠不到自己頭上。 不過真到那天,這攤子誰搶到還不一定呢,對,就是搶。這種賣苦邀功博同情的好機會,姜宇上趕著,他更不會輕易放過。 這頓飯總體來說吃的比較順利,陸關(guān)爵不僅答應(yīng)去跟儀達交涉實驗基地的事情,更自掏腰包貼補姜禾,還說會盡量游說祁川,看看能不能以公司投資的名義再拉來一部分資金。 除了公司投資那部分的收益,從始至終陸關(guān)爵沒問姜禾要過任何回報,所以導(dǎo)致姜禾都沒來得及說出那39%股份的事情,陸關(guān)爵就更不知道姜禾所做這一切其實全都為了他。 陸關(guān)爵的事情告一段落,姜禾也覺的自己似乎少了一塊心病,原本心情舒暢的她卻在剛到家沒幾天就被堵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徐詩瀅竟然回來了。 也就沒兩天的功夫,當姜禾跟夏琳琳玩完回家的時候,赫然看見徐詩瀅就那么坐在客廳跟她mama袁秋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的正歡,他哥則跟個伺候老佛爺?shù)男√O(jiān)似的,樂呵呵的給這個削個蘋果,給那個遞杯茶。 姜禾眼毒,她看到徐詩瀅在看向她這邊的時候,表情隱隱有些不自然。更是在聽他哥說那天姜禾給他打完電話沒一會兒徐詩瀅的電話就進來了,說她在s市,馬上就回a市時,姜禾就知道那天在機場,徐詩瀅看見她了。 姜禾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還算高興,她只是隨口問了句怎么在s市,徐詩瀅便啰里啰嗦的解釋了一大通。 意思是原本國外那邊的進修提前要結(jié)束,可臨時接到s市醫(yī)院那邊的邀請,說有一個什么醫(yī)學(xué)會,所以她就想著先把事情辦完了再告訴姜宇。本來想給姜宇一個驚喜的,可在機場的時候,由于太過想念,所以就提前打了個電話。 姜禾心中冷哼,不想在繼續(xù)看徐詩瀅那張臉,正要上樓補覺,卻被姜宇攔了下來。 “既然小禾也回來了,那我就直接在這宣布吧,爸那邊我回頭單獨說。”姜宇喜滋滋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姜禾心中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 “是這樣的,詩瑩這邊現(xiàn)在進修也結(jié)束了,我打算等姜禾高考完了之后就跟詩瑩把婚定了,媽你看怎么樣?!?/br> 袁秋自然是高興的,徐詩瀅這個兒媳婦她滿意的不得了。 姜禾心下一沉,轉(zhuǎn)頭去看徐詩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徐詩瀅也似乎有些愣怔。顯然姜宇在提出訂婚這件事情的時候,之前似乎沒有跟徐詩瀅商量,而如今徐詩瀅的表情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愣怔到慌亂,再到一閃而過的氣憤,最終白著一張臉強裝笑容跟袁秋說話,之間還帶著些嗔怪的去瞪了姜宇一眼,那小眼神給姜宇勾的一個勁兒傻樂。 這個年過的很鬧心,至少姜禾是這樣的。 由于姜老爺子生了三個兒子,所以照例大年三十兒三家人都到老爺子家集合。 老頭身體一直不錯,雖然已經(jīng)退了下來,但依舊精神奕奕,公司的一些重大決定不免還會讓他老人家拿主意。 歲數(shù)大了就稀罕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眼瞅的這波小的在眼么前這么晃悠,老爺子心情好的不得了,偶爾還能聽到他低低的吊那么兩嗓子地方戲。 姜老爺子搞了一輩子的人際關(guān)系,跟他三叔那種整天板著臉生人勿進的樣子正好相反,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笑瞇瞇樂呵呵的,給人一種特別容易親近信任的感覺。大伯那股子勁兒跟老爺子學(xué)了個十足十。 姜禾有多久沒見到爺爺了?算一算快十幾年了,當時老爺子沒的時候她在國外,事出突然都沒見到最后一面。 姜家三個兄弟,三個兄弟又都是三個兒子,唯獨老二生了這么個閨女,這可是姜老爺子的心尖尖,疼她勝過疼重孫子。 姜家相對于其他世家還是很團結(jié)的,畢竟老爺子教導(dǎo)有方,兒孫也都心明眼亮不去做那些混賬事。但要說什么不吐不茹剛正不阿,也還真有點抬舉姜家,若真那樣,姜家早就垮了。 姜家貴在有底線有危機感,兒孫們都知道自己出門在外所依仗的是姜家,所代表的依舊是姜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個道理老爺子不止一次強調(diào)過。 如今姜家基本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三個兒子各有所長,誰都威脅不到誰,互相之間還能幫襯著。唯獨讓全家人有危機感的也就剩下姜老太爺了。 老爺子眼瞅著就八十了,說句不好聽的,一旦有個不測,對于姜家可謂是在根基上的一個打擊。集團里盤根錯節(jié),有多少老資歷的人都依舊在位,這幫老祖宗如今也全靠姜老爺子震著。不是說姜澤濤搞不定這幫人,可一旦老爺子有個好歹,集團內(nèi)部一有變動,光是股票跌停就受不了。 ☆、第 27 章 三十兒這天過的還是比較舒心的,還見到了二堂哥姜誠。姜誠比她大不了幾歲,是三叔家的兒子,如今在國外讀書,由于那邊不過春節(jié),所以是特地請假回來的。 那時候還沒像現(xiàn)在這樣三家人分居三地,逢年過節(jié),尤其是孩子們放假都會回到老宅里陪爺爺。因為年齡相近,她跟姜誠是從小玩的最好的,無論什么時候調(diào)皮搗蛋肯定一抓就是一對兒。 如今不行了,除了姜禾她家還在a市,其余大伯一家在s市,三叔一家在l市,并且各家家主也都是大忙人。尤其這種普天同慶的日子,像他大伯這種領(lǐng)導(dǎo)階級的根本別想舒坦,三十兒過一半就踩著飛機點走了,年初一一早,姜禾還沒睜眼呢,他三叔也收拾東西撩了。 最終大年初一姜家老宅就剩下這些小輩們和姜禾一家了,姜禾家是私企不說,更比不上集團總部這種龐然大物,年會什么的早在年前都處理利索了,最近幾年都是姜澤林陪在老爺子身邊直到初二,因為初二照風(fēng)俗袁秋得回娘家。 年初一一大早姜家門檻就要被人踩踏了,姜澤林不敢走也正是因為這個,來來往往這么多人,老爺子根本應(yīng)付不過來。而姜禾則理直氣壯的跟小侄子多多守著門廳,所有進來的人都先是對著他倆一頓夸,然后一人一個紅包才能再往里走去拜會老爺子。 姜禾覺的自己就跟動物園猴館門口的售票員似的,他爹跟他爺爺就是兩只讓人趨之若鶩的猴兒,想想其實挺為他倆鬧心的。 不過收錢這種事情終歸是讓人心情愉悅,可臨近中午姜禾就樂不起來了,因為她看見了姜宇,就說他一大早不幫著招呼客人跑的連影都沒有,原來是去接人。 “小宇回來啦,這是?”姜老爺子打量著徐詩瀅,心中有數(shù),臉上也帶出了些許笑意。 “爺爺,這是我女朋友徐詩瀅,明年我倆打算訂婚,詩瀅想提前過來給您拜個年?!苯钫f完輕輕拍了拍徐詩瀅的背,徐詩瀅特乖巧的深鞠一躬,甜甜的叫了聲:“爺爺過年好?!?/br> 姜家第三代年齡差距挺大,多多都要上小學(xué)了,可其他孫子都沒個動靜,如今眼看著姜宇能續(xù)上了,老爺子打心眼兒喜歡。 “好好好!”老爺子樂呵呵的給了徐詩瀅一個紅包,還詳細問了問訂婚的事情,還催促他們抓緊時間。 自從徐詩瀅一來,姜禾就跟渾身長跳蚤了一樣,哪哪不得勁。從自己家如今已經(jīng)登堂入室到了老宅,這讓姜禾惱怒的很,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抽她兩巴掌然后趕出姜家。 正好這個時候姜禾手機響了,其實姜禾手機一直在響,最高峰是在半夜十二點跨年的時候,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拜年的人也少了很多,所以一直懶的搭理手機的姜禾才拿出來看了一眼。 竟然是陸關(guān)爵,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新年快樂”一點新意都沒有。 看著這條短信半晌,姜禾心口越發(fā)堵的厲害。 “你跟徐詩瀅到底什么關(guān)系?”姜禾也是有些賭氣,更多的是著急,看著徐詩瀅一步步踏足姜家而無能為力,姜禾恨自己多過恨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條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了一般,姜禾好幾次拿起手機去確認自己到底發(fā)沒發(fā)出去,直到晚上,陸關(guān)爵都沒再有任何回應(yīng)。 由于姜家比較熱鬧,所以徐詩瀅也只是來拜了個年就走了。 原本看姜宇的意思是想讓她留下來吃飯的,畢竟快到飯點兒廚房都飄出菜香了,可不知道為什么老爺子到最后也沒表示什么,笑么呵呵的扯東扯西。最終姜宇無奈說要送徐詩瀅回去的時候,老爺子也只是說了句:路上小心。整的他哥連臺階都沒有就只能往下出溜的送徐詩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