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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商戶嬌女不當妾在線閱讀 - 第197節(jié)

第197節(jié)

    那邊,元德帝已經(jīng)封了武狀元、榜眼和探花,其他五人被點為進士。

    “各位武進士武功非凡,可要經(jīng)得起考驗,下面就跟我天盛勇士的挑戰(zhàn)?!崩夼_上允當裁判的太監(jiān)道。

    武狀元突然道:“皇上,百年來從來都是眾通士挑戰(zhàn)武元,今年可也讓小人指定挑戰(zhàn)一下某個勇士?”

    遠德帝一笑,覺得這武狀元挺有膽色:“當然?!?/br>
    而且反正都是打,又不是正式比賽,誰挑戰(zhàn)都一樣。

    武狀元朗聲道:“聽說宸王世子武功高強,特別是箭術(shù)一流,慕名已久,今日聽說宸王世子也到場,不知可接受杜某人一戰(zhàn)?!?/br>
    宋顯臉就青了。這三年來,每年的徹磋都是他拔得頭籌,就算武狀元要挑戰(zhàn)也得挑戰(zhàn)他才是,居然挑戰(zhàn)宋濯,什么鬼!

    “宋濯。”元德帝望向宋濯。

    宋濯一笑,足尖一點,就飛掠到了擂臺上。

    武狀元只見眼前青年容貌華麗,清風絕雅。穿著一身瑩白刻絲華紋勁裝。箭袖高封腰,腳登朝云騰錦靴。長發(fā)如墨似瀑披在身后,一絲不茍。陽光打下來,美若神祇,意氣風華。

    宋濯唇上含笑,朝著他比了個請的手勢。簡單平常的一個手勢,卻給人一個厚重大氣之感,似乾坤在握,從容,自信,卻不傲慢,對對手的尊重。

    ☆、第195章 再無斗心

    “表哥來了!”

    宋濯上場,寧卿很高興,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雙眼灼亮地瞅著他。

    敬仁太后笑著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坐在后面,原本怕前面打斗太激烈嚇著她?,F(xiàn)在宋濯上場,就朝她招手。

    寧卿走上前去,敬仁太后就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捂著她的臉問:“可有冷著?!?/br>
    “不冷,我穿得很厚?!睂幥湫χ鴵u頭,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場上的宋濯。

    敬仁太后瞧著她就覺得歡喜。她長得美,又乖巧,小表情也多,有趣極了,平時看著她跟宋濯小夫妻親呢玩鬧她就高興。恨不得把寧卿弄進宮里住著,天天見著才好玩兒。

    “要開始了!”秋嬤嬤道。

    寧卿一臉期待地看著。

    這屆武狀元武功極高,至少是近十屆最好的。而宋濯的武功,相傳極好。但這只是傳言,因為宋濯極少動武,像這種試魅宴的盛事,他向來不屑參加這種活動。

    在八年前,安王造反,兵臨城下,把整個皇宮重重包圍。眼看安王就要入宮弒君奪位。后來宋濯出現(xiàn)在高臺之上,只憑著一柄震天弓,九箭齊發(fā),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扭轉(zhuǎn)乾坤。那年宋濯才十四歲。

    后來宋濯的箭就被傳得神乎奇技。至于他的武功有多高,倒是不太清楚,只知道很好。聽說在這一代的貴公子中可拔頭籌,好些與他一起到外辦差的武官都大贊宋濯武功高強。至于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反正絕不會差就是。

    武狀元雖然連比了幾場,但因為武功極高,倒沒多少疲憊。正因為比了幾場,現(xiàn)在氣勢正足,拔劍就向宋濯刺去。

    觀眾正期待一場激烈的比賽。誰知,武狀元還沒近宋濯的門面,宋濯手一轉(zhuǎn),武狀元手中的劍就繃斷,武狀元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摔到地上。

    觀眾們靜了一靜,下一秒,差點就大罵一聲:“臥草!”

    人家武狀元氣勢洶洶,那一個叫志滿氣得??!怎料宋濯一揮手就把人家給斃了!

    眾人憋了這么久,等著看精彩絕倫的打斗,怎料只有一招!雖然,很震驚,但震驚之余,有種無言以對。

    “唔,表哥好帥!”寧卿高興得想要揮舞小旗子。

    “這孩子……”敬仁太后笑著用手指點了點宋濯。

    “咦,皇弟,濯兒武功居然這么好?!痹碌坌χ蝈吠?。

    宸王呵呵噠。能把整個江湖搞得腥風血雨,能不好?

    元德帝看宸王一副不怎么高興的高冷表情,他就高興了。

    “喂,宋濯,你把武狀元給撂了,咱們試什么魁!”小墨郡王指著宋濯叫了起來。

    “來來來,小墨表弟,本世子很久沒動武,今兒個上場,替武狀元一個個來試?!彼五词种?,笑得一臉意氣風發(fā)。

    敬仁太后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這猴兒。”

    寧卿很高興,瞇著眼笑。

    元德帝也撫須笑了起來:“讓他們玩。”

    小墨郡王大怒:“試魁宴!試魁宴,宋濯,你給本郡王滾下臺!”

    “小墨,上臺去!”宋科大笑。

    “上你一臉!”小墨郡王呸了宋科一臉。

    他這幾年潛心苦學,好不容易武功有進境了,本想今天試魁宴大展身手,沒想到宋濯上臺了,他上去豈不是被這貨給秒了!這臉面就丟大發(fā)了!

    “宋濯,下來,不準在上面!”

    “宸王世子,下臺!下臺!”

    眾貴公子們也瘋了。原本個個磨拳擦掌,打算一展身手,沒想到宋濯居然堵在這了!誰也不想被宋濯一招秒!他們一點機會都沒有,太氣人了!

    萬人叫著宋濯下臺。就算宋濯臉皮再厚,也有些撐不住了,但撐不住也得撐,因為卿卿要看表哥打架。

    宋濯回頭望寧卿,只見寧卿拿出一個小旗子,朝著他揮著。宋濯被寧卿鼓舞得臉皮又厚了幾分。

    元德帝和趙丞相等高官看著這情境大為有趣,都笑了起來。

    “宸王世子,下臺!”眾貴公子還在叫。

    宋濯干脆往那群人一指:“孬種,有本事就上來!”

    被他指著的一片全都是身子一抖。

    宋顯看著宋濯居然嚇得眾貴公子都不敢上臺,臉色陰沉到極點。宋濯,算什么!憑什么把人嚇成這副模樣!

    只見宋顯怒喝一聲:“三弟,為兄早就想跟你切磋了!”

    說著飛身上臺。

    宸王看著他,嘴角一抽。

    眾貴公子:“臥艸!有個傻逼作大死!”

    “他是誰?啊,看清了,是宋顯!”

    “兄弟相爭!有好戲看了!”

    “話說宋顯武功高超,這三年試魁宴都被他輕易拔得頭籌。與宸王世子比,誰贏?”

    “宋濯!”

    眾人幾乎異口同聲。就算沒有一招斃了武狀元,他們也覺得宋顯玩不過宋濯。因為自從宋濯回來,短短幾個月,就攻城掠地,把宋顯逼得幾乎一敗涂地。

    以前一直支持宋顯的官員,悔得腸子都青了!不過,他們也冤啊!要不是看在宸王面子上,要不是宋濯失蹤幾年,他們才不會支持宋顯!

    宋顯被宋濯逼得焦頭爛額,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比宋濯差,覺得是元德帝偏心,敬仁太后更偏心。有兩尊大佛護著,他哪里施展得開!

    官場施展不開,那么,他就在武場上找回面子!

    武功,絕不會因為水土不服而讓他被埋沒!

    “大哥?!彼五恍?。

    “三弟?!彼物@呵呵冷笑。

    “要打嗎?”

    “當然!”宋顯饒有興味道:“不過這樣打沒意思。不如咱們玩騎射。”

    “好?。 彼五f:“但人人都知道,本世子擅弓,本世子怕別人說我欺負大哥?!?/br>
    宋顯臉色一冷,高聲道:“本公子也最擅使弓!”

    宋顯確實是最擅使弓!他以前在祈州就被稱為神箭手。至于傳言中宋濯能九箭齊發(fā),他可不信!

    因為他自己就是神箭手,自然知道要做到九箭齊發(fā),九發(fā)九中有多難。

    宸王也是最擅使弓,當年騎射在上京可謂無人能敵,鎮(zhèn)守祈州,多次出兵,他的神弓也讓敵人聞風喪膽。但即使是宸王,最多也只做到五箭齊發(fā)。

    所以宋顯一直認為,那不過是拍宋濯的馬屁而傳出來的謠言。他甚至覺得這世上跟本沒人能做到。

    直到兩年前在無云城,他碰到了那個恐怖的血莊主!

    那簡直是他一生的夢魘??!

    先是當眾碎了他的衣裳,讓他出盡大丑。后來他攻上血莊,在半山腰被他九箭齊發(fā)所震攝。

    直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那個紅血的身影,艷衣獵獵,風華并發(fā),朝著他彎弓搭箭。利箭的破風之聲,還有刮過他臉頰的微痛之感,那種頻臨死亡的感覺,直到現(xiàn)在想起,還如昨日發(fā)生!

    這兩年,宋顯很刻意地忘記那段記憶,因為那已經(jīng)成為了宋顯的心魔,再難根除!別說是回去報復,就是想起都不敢。

    除了這幾種生命的威脅。最重要的是,血莊主能夠九箭齊發(fā)給予他的震攝。弓是他最擅長的地方,卻看到這種神跡般的箭術(shù),讓他第一次有一種自己不如人的感覺。那似是一種凡夫俗子仰望絕世天才的自卑銼敗。這才是他真正的心魔!

    后來聽說血莊子被幾名武林隱世高手聯(lián)合殺死,他才狠狠松出一口氣,血莊主已死,他再也沒有心魔!

    宋顯認為,這世上,唯一的箭神是血莊主,但此人已死。第二個能壓住他的是宸王,而宋濯,還遠遠不夠!

    因為他的騎射是宸王一手一腳教導出來的。他以前也隨宸王上個戰(zhàn)場,在戰(zhàn)馬上殺過敵,射死過敵軍將首。

    他,是真正從軍隊歷練出來的,而宋濯,只在上京這個金窩銀窩學習,即使有名師,怎么也不如從軍隊里歷練出來的強!

    雖然他自認最擅弓,但到底還是有點怵,所以他還選了騎射!

    騎射,那才是他最擅長的!是軍隊最常用的!

    “哦,騎射,有趣!”元德帝聽到這玩法也笑了,望向宋濯:“宸王世子也應(yīng)?”

    “大哥約戰(zhàn),怎能不應(yīng)?!彼五f。

    “三弟,你可想清楚了?!彼物@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冷笑:“騎射,可不是站在那里對著靶子射箭?,F(xiàn)在認輸還來得及,否則就隋了你‘箭神’之名。”

    宋濯墨眉一揚:“大哥都怕不丟臉我怕什么。”

    宋顯呵呵噠,現(xiàn)在你就笑吧,一會可別哭著求饒。

    “玩法?”宋濯道。

    “就在擂臺下?!彼物@道:“相距三十丈,名掛十塊小木牌。咱們各自身上掛八塊小木牌。誰拿把對方的木牌扯掉就誰贏。上馬,可用弓,也可用別的兵器?!?/br>
    “這玩法倒新奇!”元德帝贊成。

    周圍觀眾也興致勃勃。已經(jīng)不再一致認定宋濯必贏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騎射,而不是站在原地對著靶子射箭。

    兩人上馬,可用所有武器攻擊對方,搶牌子。遠處掛得高高的牌子,自然最好就是用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