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要出遠門
卻說嚴孜青,夜滄等一行人,因為覺得武勝的出現(xiàn)太可疑,探子又打探不到有關他的任何消息,而且時局相對穩(wěn)定,所以嚴孜青決定親自秘密下山去打探武勝的消息。 原本以為的三兩天,卻出現(xiàn)了意外。 他們在追查線索的時候,被一伙來歷不明的人士追殺,那暗中追殺他們的人,實在是煩人,幾乎就沒有給他們空閑的時間。 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伙來歷不明的人在有意識的引導他們遠離定軍山。 等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時候,離定軍山還不是太遠。 他們奮力的往定軍山的方向拼殺。 還不容易快到了定軍山的勢力范圍,卻受到了更大的阻力。 就在上次劫持糧草的地方,遭到了三方人馬的截殺。 這三方人馬,一方是一直就跟著他們的不明人士,一方是后來的不明人士。 另外一方,他認識,為首的是詹臺明亮,是契丹人。 嚴孜青黝黑的眸子,看著那漸漸逼近的三方人馬,計上心來。 站定大喝一聲:“你們究竟為什么非得與我們作對?能不能說個明白?” 或是因為看到嚴孜青的人手少,只有十幾個人,以為嚴孜青就是籠中之鳥了,所以也不著急,三方很默契的暫時停下來了前進的腳步。 詹臺明亮瞇著眼睛,冷聲說:“哦,嚴大當家的,你太不仗義,自已得了好處,卻讓我們幫你背污名,我們殿下可是很生氣啊?!?/br> 就在此地,他被嚴孜青騙來斷后,還以為是契丹的援軍,誰知道是嚴孜青裝的,詹臺明亮一回去,沒有看見糧草,就知道上了嚴孜青的當。 這附近,有那個實力,而又熟知契丹習慣,還懂契丹語的人,除了嚴孜青,可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了。 所以,這詹臺明亮見著了嚴孜青,那真的是格外的眼紅,因為那次,他還受了兩百軍棍的懲罰,剛剛養(yǎng)好傷,就有探子來密報,說發(fā)現(xiàn)嚴孜青下山了。 詹臺明亮自請出戰(zhàn),帶了人來圍剿嚴孜青。 那一直追著嚴孜青不放的一方,有一個低啞的聲音傳出來,“我們,是受王爺?shù)拿?,阻止你回定軍山?!?/br> 嚴孜青心下一驚,已經(jīng)明白,定軍山出事了。 那新加入的一方,也有人說:“我們,是接到了密令,說定軍山窩藏了在逃的五王子,所以緝拿嚴孜青歸案?!?/br> 這五王子,他也是幾天前才查清楚身份的,想不到,就被人告密了。他也是大意上當了,不是故意的,不能怪他吧?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那是怎么也說不清楚的。 嚴孜青一行人,越靠越近,最后十幾個人,就背靠著背,形成了一個縮起來的刺猬形狀。 這個形狀,短時間對敵,沒有大礙。 最大的壞處,就是不能持久。 顯然,那三方人馬也看出來了這個問題,也就不急著進攻,反而在外面圍了一個大圈。 時不時的朝里面的人刺一刺。 這是打算慢慢的把里面的人消耗死。 嚴孜青幾次突圍,實在是對方的人太多,沒有突圍出去。 夜滄和嚴孜青對視一眼,默默的領會了各自眼里的意思。 這次的突圍,分成了六隊,三個人一隊,呈現(xiàn)出一個三條交叉線的形狀。 這回,外面的隊形被打亂了,原本都是精英的嚴孜青他們沖出來了重圍。 然后,就以六個不同的隊伍,逃向了六個不同的方向。 撲了個空的三方人馬,面面相覷。 不知道要去追哪一隊人? 最后,一致朝著嚴孜青的那一隊人追了過去。 這就是嚴孜青的目的,把人分散,而他自已,卻是兜了一個大圈子,往汴城的方向跑,再繞回定軍山的方向。 這為夜滄節(jié)省出來了時間。 夜滄跑出去的方向,是正對著定軍山的方向,嚴孜青把人都引開,夜滄則是馬上回定軍山,帶上人手,再折回來,接嚴孜青。 等嚴孜青進到定軍山的范圍之內(nèi)時,前方大路上,夜滄已經(jīng)帶著大量的人馬,等著了。 嚴孜青一笑,縱身躍過去了人群,隨著嚴孜青的前去,無數(shù)的弓箭手暴露出來。 那急急追來的三方人馬,都是一愣。 停下了腳步,三方人馬,都不約而同的自分隊伍。 以詹臺明亮為首的那一隊,轉身就離開了,他們吃過太多定軍山的虧,知道現(xiàn)在討不到便宜了,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 再說了,在兵法上,詹臺明亮也犯了孤軍深入的錯誤,要是汴城的宋軍知道了消息,出手對付他,那可就是受到兩頭夾擊了。 所以,詹臺明亮離開的異常的堅決,一絲猶豫都沒有。 剩下的兩方,眼看著任務也完不成了,也沒有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了,他們逃走了。 夜滄命令人收起來弓箭,回去了。 他們回來的時間,正是徐天姣失蹤后的第三天,原本趙勝以為他秘密放出去的消息,能阻擋嚴孜青半個月的腳步,卻失算了,只阻擋了預算的一半時間。 嚴孜青回來,馬上就召集主要人員,議事。 作為留守的袁猛,知情最多,所以第一時間站出來,把嚴孜青離開后的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都詳細的說了一遍,特別是徐天姣失蹤的事。 但是,大家都是一籌莫展,三天過去了,線索不好找不說,擄走的人,肯定也去的遠了。 沒有人能提出來好主意。 人人低頭喪氣的離開了議事廳。 嚴孜青來到徐天姣的房間,仔細的查看,希望能找到一點兒的線索。 跟來的徐仲勛一行人,站門口,徐仲勛說:“孜青,我也仔細的看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br> 嚴孜青不語,只是眼睛不停的掃視這房間里的一切。 房間里,一切都和徐天姣在的時候一模一樣,整潔而有序,每天要用的東西,還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分類放的衣箱子里的衣物也沒有少。 “沙,沙?!?/br> 有很微弱的聲音,輕輕的傳出來。 嚴孜青的耳力遠比普通人的強,這聲音太微弱,要不是打開了衣箱子,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聲音。 嚴孜青焦急的說:“快把這些衣物都拿出來,里面有東西” 徐天姣的衣物一向都是小彤打理,現(xiàn)在聽嚴孜青那么說,就上前去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 每少拿一件衣服,聲音就更加清楚一點。 最后,只剩下了最后幾件衣服了。 那些衣服,能明顯的看到有微微的拱動,幅度不大。 “沙,沙。” 神秘而帶著未知的心驚。 小彤伸出去的手,再也落不下去了。 嚴孜青向前,一把扯起來衣角。 這衣箱子的秘密,也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底。 眾人看清楚后,都是震驚里帶著憤怒,因為那里,躺著的是-琉璃 琉璃被五花大綁,連嘴也封住了,就這樣躺在那里,小幅度的扭動著身子,卻掙脫不開束縛。 原本光亮的紫色毛發(fā),也沒有了一點兒光澤,眼神也是暗淡無光,甚至脫落了大片的毛發(fā)。 想必,在這不為人知的地方,它掙扎了很久。 嚴孜青伸手捧起來那憐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解開那束縛它的東西后。 琉璃站起來,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眾人看著琉璃被折磨成這樣,眼里都是憤恨和詛罵:這該死的武勝! 除了武勝,沒有人能忍心這樣對待這可愛的小東西,山寨里的人,都知道琉璃和大黑的徐天姣喜愛的寵物,對它們和對待一個人,是沒有區(qū)別的。 小彤已經(jīng)端出來了一些原本留給方麗娘的魚湯,和著rou塊。 琉璃聞了聞,卻沒有吃。 嚴孜青把放在床頭桌子上的一個小瓶子拿過來,倒了一些粉末到那碗里后,琉璃才大口的吃起來。 眾人眼里都有疑惑,這琉璃,吃的東西一直是徐天姣給的,小彤也只是偶爾看見徐天姣給它吃rou塊,以為它愛吃,就拿了來。 原來,它不愛吃,它愛吃的是瓶子里的東西。 只有嚴孜青知道,琉璃一直嗜吃有毒的東西,那小瓶子里,就是毒藥。 可是,嚴孜青也沒有解釋。 琉璃吃完一竄,就出了院子來。 停了一下,似乎在等著人跟上來。 嚴孜青跟了上去,琉璃就這樣走走停停,一直來到了山崖頂上的那高塔最上層。嚴孜青舉目四望,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而琉璃,卻一直盯著那屋頂,不停的做出想上去的動作,但是它受傷了,上不去,急得“唧唧”直叫。 嚴孜青暗襯,屋頂上有什么東西么? 這么想著,運用內(nèi)力輕輕一躍,就站在了屋頂。 一看,把他差點給氣炸了。 屋頂上,直挺挺的躺著大黑。 大黑也和琉璃一樣,五花大綁,嘴巴也封住了,只是它一動不動。 嚴孜青小心翼翼的把大黑抱下來,松了綁,大黑依舊是一動不動。 大手,拂過大黑的毛發(fā),在鼻子下停留了下,還好,有微微的氣息,身子也還溫熱。 當徐仲勛看見這樣子的大黑,也是氣憤至極。 這武勝,太沒有人性了,雖然它們是動物,可也不能這樣虐待?。?/br> 要不是嚴孜青耳力好,發(fā)現(xiàn)了琉璃,那琉璃和大黑,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一般人,誰也不會在冷天的時候去翻熱天的衣服,那高塔房頂上,沒有嚴孜青那樣的身手,誰能上去? 主要是,誰也想不到,它們會在那些地方。 由此可見,武勝真是一個殘忍的人。 忍不住的徐仲勛,一邊罵武勝,一邊給大黑和琉璃治傷,好在,大黑在救下來一天一夜后,醒了過來。 動物恢復的快,再修養(yǎng)了兩天,就差不多了。 嚴孜青把計劃給袁猛和夜滄說了,讓他們看守定軍山,把徐天姣失蹤的事掩藏好,一點兒都不能泄露出去,實在是徐天姣的獸軍和毒藥,曾經(jīng)是契丹大軍害怕的東西。 要是三王子知道徐天姣不在定軍山,肯定會趁機攻打汴城,繼續(xù)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