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狗成精了
漱玉被嚴孜青的氣勢給嚇住了。她支支吾吾不敢再說話了。忐忑不安的左看右看,然后看到了她的丫環(huán)侍衛(wèi)們,于是,她思想轉(zhuǎn)過來了:對啊,她可是契丹的五公主,怕什么? “你不就是.....”一句話沒有說完,卻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嗓子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只要一開口就是火辣辣的痛。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嚴孜青低低的說。眼里是明晃晃的威脅。他瞇著眼睛看了漱玉好大一會兒,才走開了去。 “......”漱玉想叫侍衛(wèi)抓人??墒撬f不出話來,只能干瞪眼。 就在剛剛,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她的侍衛(wèi)們的面,嚴孜青點了她的啞xue。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個男人,太可怕!難怪三哥要拉攏他。 可是這也更激起她想征服他的決心。這樣的男人把她心里的英雄形象又加上了幾分。 可是現(xiàn)在,她無可奈何。 等著瞧!她憤憤不平的走了出去。 嚴孜青走到徐天姣的面前,說“嬌嬌,你喜歡大黑狗么?” “剛剛,她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徐天姣已經(jīng)從漱玉沒有說完的話里聽出來了不對勁。 “嬌嬌,那狗很大很乖的,還能看門。你不喜歡么?” “嚴大哥!”徐天姣嚴肅的說。 嚴孜青苦笑一下。他連說兩次狗都還是叉不開話題。只得用她一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嬌嬌,現(xiàn)在時機還沒有成熟,等有好機會,我一定完完全全的告訴你,好嗎?” “好!嚴大哥,我相信你!”徐天姣答應。追問,也不過是想聽到他的一句解釋。他說的她就信。 “嗯,還是我的嬌嬌最好!”嚴孜青看沒有人注意他們,就靠近了徐天姣的耳邊輕輕說著這話。 這女子,真是善良體貼人,怎么不讓人喜愛呢? 徐天姣紅了臉。 還有這么多人在呢。這嚴大哥真是的。 “嬌嬌,我有點事要去做。晚點再過來啊!”嚴孜青正色說。 “嗯,嚴大哥,你去吧?!毙焯戽f。 嚴孜青答應一聲,就走出去了。 當天夜里。契丹公主漱玉住的酒肆走水了。等一眾丫鬟侍衛(wèi)沖進去救援,發(fā)現(xiàn)他們公主住的房間是最早發(fā)生的起火點。而他們的公主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不見了蹤影。 侍衛(wèi)們不敢私自拿主意報官,也不敢直接報給契丹國君知道。契丹國君很寶貝這個公主,要是知道他們弄丟了公主,保證一個都活不成。 他們只得一邊搜尋一邊送信給三王子闊真。兩人一起來的臨安城,現(xiàn)在漱玉不見了,他總不能不管吧? 同時,闊真在出行的時候,遇到刺。刺只是遠遠的射了一支箭,就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而那支箭小巧玲瓏,就擦著闊真的臉射到旁邊的一顆大樹桿上,顫巍巍的搖動。箭矢身上黑色的布料和箭身本身的銀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闊真眼神暗了暗。 已經(jīng)有侍衛(wèi)把箭取了下來。確定布條沒有毒之后。就連著箭矢一起呈到了闊真的面前。 闊真瞥了一眼那箭矢,認得那是大宋最新研制出來的改良版箭矢,比一般的箭矢小巧,便于攜帶。卻比一般的弓箭威力更大,射程更遠。 刺故意用這個,就是表達了我們實力強大的意思。 他展開布條。不是專門寫字用的絹帛,就是隨便從衣服撕下來的一小截衣料。 上面只有一行字:臨安雨亭接走meimei閉嘴 這紙條沒稱謂沒落款。甚至就連一句話都不連貫。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說的是什么,要想傳達什么意思。 可是闊真結(jié)合剛剛他收到的漱玉的侍衛(wèi)的傳書。馬上就明白過來。 這是專門送給他的信息。 有人劫走了漱玉公主,現(xiàn)在就在臨安城里雨亭的那個地方。應該是漱玉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對方要他去接回來漱玉公主,并且把知道的事情爛肚子里,不能宣傳出去。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闊真暗暗的罵道。 肯定是漱玉把嚴孜青的秘密說出來了。嚴孜青是什么人!沒有直接殺了,而是把漱玉打包送給闊真,那已經(jīng)是看他三王子的面子了。 可是當他的人找到臨安城的雨亭這個地方時,臉都是黑的。 臨安城的雨亭是一條小巷子,明面上是一條專門營業(yè)小吃和小商品的小巷子。暗地里卻是一個地下黑妓院。 就是專門的窮苦女子接窮苦男子的地方。當然不可能有琴棋書畫這么高檔的東西,有的就是*裸的rou體交易。 交易錢財不多,那地方的人的素質(zhì)也是和金錢成正比的。常常有良家女子在這里被逼為娼。 漱玉公主昏迷后醒來,就是這這個地方。里面的一家最不起眼的房間里,離街道有點遠。 沒有把她綁起來。卻是房門緊鎖,一天到頭也沒一個人進來房間,每天只有早晚兩餐。從房門的一個小洞里送進來。其余的時間再也沒有看見一個人。 剛開始的時候。她大喊大叫,說自己是公主,說自己有錢,讓人把她放出去。卻沒有一個人來理睬她。 周邊的人偶爾聽見一兩聲,也認為是那些剛來的良家女子,會說自己是公主,說自己有錢,怕是腦子有病,誰家公主,有錢人能淪落到這個地方來? 后來,漱玉不再叫了,她聲音叫啞了。 她準備逃跑??墒钦冶榱巳恚矝]有找到一個可以當輔助武器的金釵什么的 。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原來她一身破爛,周身連一個首飾都沒有。 她不知道她得罪了誰。沒人告訴她,她也猜不到。 整整十天,她渾身酸臭。又臟又餓,每天送來的飯菜雖然都是干凈的飯菜,味道口感卻不怎么好。她一個公主,平時錦衣玉食。哪里吃的習慣這個?只有餓得受不了了,才勉強吃了點。 房間里沒有水洗漱,吃喝拉撒睡都在同一個地方,怎么能不臟? 第十天。小房間的門打開了。 出現(xiàn)在房門口的人是闊真的侍衛(wèi)而不是她自己的侍衛(wèi),侍衛(wèi)見了她行禮:“公主,屬下來接您!” 語氣平淡。一如往常的尊重,而且疏離??吹竭@樣的她,沒人問為什么。也沒人驚訝。 這明顯就是早就知道了! 漱玉沒有說什么。自己走出了房間。 這不是她的侍衛(wèi),她說什么也沒有人聽她的,干脆什么都沒有說。就這樣走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刺眼,尤其是她多日不見陽光,不由的瞇了瞇眼。其中一個侍衛(wèi)拿了一件白色的狐貍毛披風上前來。 漱玉接了過來,披在身上。嚴嚴實實的裹好。回頭看到這個無人的小屋,眼里透著怨毒的光。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把她抓來了這里。她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里。臨安城又一處地方起火。地點就是這個曾經(jīng)關(guān)押了漱玉公主的地方雨亭。一整條巷子都燒光了,聽說有人提前報信,所以沒有人員傷亡。 “汪汪,汪汪?!贬t(yī)館里,嚴孜青牽著一條大黑狗,汪汪叫個不停。 這狗太大了,又高又壯。毛色光滑油亮。都快有一頭小牛犢那么大了。醫(yī)館里的人都來看稀奇。這樣大只的狗很少看見。 “嚴大哥,這就是你說的那只黑狗?”徐天姣問。 這黑狗太兇猛了??墒撬慌隆KB老虎都是朋友,還能怕狗? “對啊。這只狗是我在狗市里看到的最兇猛的狗,西域來的品種。我已經(jīng)養(yǎng)過一段時間了,認識人。”嚴孜青輕描淡寫的說。 這狗是很兇猛,養(yǎng)著守家防壞人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當然,價錢也是不菲的,不過這些,他都沒有說。 “可以讓狗守家!”嚴孜青說的理所當然。 他的身份暴露,以后事情可多了。他不怕麻煩,就怕有人來找醫(yī)館的麻煩。比如漱玉。 眾人一起臉紅,這體貼的! 最后,還是徐仲勛說:“養(yǎng)條狗也好。那,嬌嬌起個名字吧。”家里人口單薄,有條狗看家,沒什么不好。 “這狗一身黑,長得又那么高,那么大。不如就叫大黑吧。”徐天姣也不推辭。就直接給狗狗起了這么個名字。 眾人:嗯,大黑。 嚴孜青卻看了看徐天姣。她怎么就喜歡以毛色來給動物起名字呢。山里的純白色老虎叫大白?,F(xiàn)在這黑色的大狗叫大黑。要是還有一只黑白相間的,那是不是叫大花? 這名字怎么那么奇怪,以后起名字的事還是他來吧。要是他們以后生了孩子,肯定要起得有內(nèi)涵才好。嗯,想早了。 大黑就這樣成了徐家醫(yī)館的一員。它最聽徐天姣的話,徐天姣叫它向東,就決定不會向西。比一個人還聽得懂人話。 只是這樣的特權(quán)也只有徐天姣才有,醫(yī)館里的別人那是一個人都沒有這樣的特權(quán),其中包括了徐仲勛。 還有一個人,它也給了點面子??梢耘紶柕闹笓]得動它。那就是后院里不能行走的方麗娘。大黑每次見了她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而不是看見別人那樣的趾高氣揚。